宴席也到此結束,眾人紛紛散去,弗拉德親口告訴他兒子伊格萊斯不會將他送去當人質后,弗拉德這才坐在書房思慮起來。
“奧斯曼二世,不是以前并肩作戰的伙伴了,他現在是一國之王,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負,不是情意可以勸動的,那個該死的夢,斷背山!”弗拉德將桌子上的紙張攤開,入目便是兩排尖銳獠牙的生物。
“這難道是便是他的預言?”
祖輩曾經在斷背山發現了那個怪物,那怪物本和我們一樣是普通人,他召喚地獄里的惡魔,為獲得黑暗力量提出交易,但惡魔欺騙了他,付出的代價是他終生呆在黑暗的洞穴里,只有找到替代者才會重獲自由。
弗拉德看完了字眼,腦海又閃過許多戰爭、侮辱、殺戮的畫面。
他經歷戰亂就是為了將和平帶來給自己的家人,但現在如果奧斯曼來襲,它所領導的國家根本阻擋不了鐵騎的橫行。
“我仿佛覺得…有種不可預知的命運,將從今晚開始,愿變故提前結束,讓冥冥中的力量,引我前進吧!”
弗拉德拿起配劍,怒風黑月,飛奔騁馬的身影拉長了映照在地。
夜將其漆黑的翅子,展在斷背山上面,陰郁的沉默的天空下,我們不知道后面怎么樣了——只看到一只如同蝙蝠的身影肆意騰飛。
極北之地,短短幾天時間過去了,白亦仿佛在迷霧蒙蒙的寂靜嶺恢復過來,成天抱著一只會噴火的蜥蜴跳上竄下。
窗外又飄過一陣陣少女銀鈴般的歡笑聲,那是一群與她同齡的女子正在追逐嬉戲,巧笑倩兮。
透過窗紗,羅杰向外望去,漫山的花朵早已不似春日里那般繁盛。他望向窗外花徑出神、發呆,他喜歡在漆黑的夜里,舉首仰望天邊那輪明月,想像清輝所照之境,想象那個她!
而羅杰在阿卡曼部落的居住時,充分了解到這個部落對于馴鹿的感情,不僅僅是朋友,更像是家庭成員。
居住的帳篷則是原木搭在一起,外面包兩層布裹住頂部,進出口留一個布簾做門,帳篷內,有鹿皮和甘草等保證舒適度。
哪怕有鹿皮也是在自然中睡去的年老馴鹿,他們可不會為了幾人而殺鹿取皮。
阿卡曼人追尋著馴鹿的蹤跡、遷移,養路、捕魚、狩獵,為生,獨特的野性生活造就了強悍的體魄和堅韌的性格。對于自然和艾爾莎更是有一種獨特的信仰。
按照阿司比的說法是“極北之地是艾莎女皇的領地,它想接受誰就接受誰,它想趕走誰就趕走誰,他來到極北之地,其實也是一種緣分和邀請。”
羅杰不可置否,然后給自己花了幾天時間建造了一座木屋,要不是木屋加入了自己的建造想法和風格,幾乎阿卡曼族人一天就能建造成功,艾爾莎也對這個木屋表示很喜歡,隔三差五便過來玩,就差住下了。
幾日后,三人去到了妹妹安道爾的城堡,同時接受了滅的掌握。
艾爾莎前后左右揮舞兵刃,像舞棍專家一般靈活,她想唬住羅杰,趁機碰上羅杰的刀,把它震落,誰知一碰之下,羅杰的手勁像鋼鐵一樣有力,韌性像鋼絲彈簧。
艾爾莎不得不改用別法,兩人目光炯炯,比兩人的刀光還亮,態度的鎮定不亞于練武場中穿著護胸甲的教師。
對于兩個這樣勇猛的敵手對壘,有些情形頗像民間的那種惡斗,勝負往往取決于一個落空的動作或者計算的錯誤,機會來的時候像閃電一般短促,全靠你不假思索的作用。
兩人躲避爆發力又不同于常人,打著打著,場上旁觀者幾乎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感覺轟隆聲漸起,青栗色的木板上凝結成一層冰。刀光四濺,忽聚忽散。
“白亦姐姐,你能看清楚情況嗎?”一身干練輕擺裙裝的安道爾則向著白亦詢問。
白亦不明所里的色調在眼睛里愈來愈濃,俄而他伸起手來,摸著耳垂,似乎想開口了,“快,快看,他們打完了。”
白亦白光形成一層屏障,擋住了呼呼亂散的風雪,兩人的身影在半空中緩緩下落。
駝背的教師躲在安娜身后走了出來,嘴唇和喉嚨蠕動著,緩緩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他們手里的刀完好無缺,說明他們對于自己的力量已經完全掌握,以我拙眼來看,羅杰他的能力,還要在艾爾莎公主的能力之上,并且他們都已經學會了滅的道理,兩位成神有望。”
教師說完后,不斷咳嗽,安娜急忙叫遠處的侍從將老者攙扶離開。
羅杰細細琢磨其中的滋味,全身筋骨仿佛被重鑄、提煉一般,蝕流轉全身,心砰砰跳動著,熱烈而激揚,一股明悟的感覺,沖蕩過心頭。
艾爾莎左手微揚,冰層擋住了兩人的身形,他這是在感悟,艾爾莎清楚此時不能被打擾。她一動不動睜著大大的眼睛,帶著坦率、好奇、懵懂盯著他,一直到羅杰紅色的霧氣消散,睜開眼睛,她這才散去冰層。
“艾爾莎,你在偷看我嗎?這可是要收錢的,不過鑒于你等候我,這次就免費了。”羅杰扔下刀,插笑著說著。
“你這家伙,真是獨特呢”艾爾莎給了羅杰一個拳頭,心里卻是特殊感覺,別人不是對她畏懼,就是驚恐。哪有男子敢和他如朋友一樣疏疏而談。
幾人走出了練習場,迎面遇到了安道爾的丈夫。
“安道爾,近來中部及南部的游民越來越多,根據我們打探,奧斯曼和禾木帝國已經覆滅。”亞里斯說著臉色也灰白了,顎骨呀呀的發起顫來。
“什么?怎么可能?”安道爾面容顯然也有一些不可思議。
“突然異軍突起的一個名為夜族的團隊僅在數天時間便攻破兩座王國。人們都說它們長著獠牙,如同幽靈,它們的首領是叫弗拉德穿刺王的男人。”
“亞里斯,你確定是一個叫弗拉德的人?”羅杰眼里放光,臉上帶笑。
亞里斯原先驚訝的神情被羅杰這個興奮的表情一頓,也恢復了往日神態,點了點頭緩緩道:“傳聞他一夜之間覆滅奧斯曼帝國五十萬大軍。”
羅杰端詳片刻,轉過頭對著艾爾莎道:“艾爾莎,我的使命到了,你能否幫我一個忙,借你兩樣東西。”
艾爾莎許多想法,在腦子里像火花似的一個個爆發,夜里她一個人在黑暗里睡下,可是她睡不著,只是把兩只手枕在頭底下,合著眼睛發呆。她一合上眼睛,就會看見羅杰騎著水之靈,率領著巨人遠去的身影。
白亦曾經偷偷問她,你喜歡那個家伙嗎。
當時她不知道什么叫喜歡,妹妹安道爾和亞里斯經歷許多事情后,也許是天作之合,也許是良緣以至。
兩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