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擦肩而過
- 極品寶寶辣皇后
- 里里婉
- 3502字
- 2020-12-18 11:00:26
明玉樓眼中的綠光一點點的深遂起來,眼角之處的寒光透著一股股嗜血的殺氣,轉念的眉宇之處卻是一團唳氣。
當明玉樓望及遠處的身影被明月夜突然之間糾扯之住的時候,他的眸子立刻警覺得就如同面臨馬上就要來戰的大敵一樣,有不安,還有焦燥。
“王爺,還是早些進宮吧,皇上正等著您呢!”隨著的太監一點點提醒著臉上陰鷙的明玉樓,小心的催促著。
林公公他不確定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明玉樓,怎么突然之間王爺的臉公然些冷的疹人?
“嗯,駕!”明玉樓眼中的星光隨著那一刻腦海中的片景,還有眼前的真實版本給吸走了,很是徹底,一點也沒有剩下。
到底現在是干什么新狀況,難道真的就像昨日炎之情已隨風萬里遠去?明玉樓立刻沖著馬夫一擺手,馬夫掄圓了胳膊,只聽得長鞭疾力的一甩,一聲長嘯凄厲的劃破長空,生脆的很,隔著很遠就能聽到。
當然包括涼亭那廂。
馬鞭一響之后,馬夫慢慢卷起鞭子就要收取起來,不過從橋簾之中再次探出頭來的明玉樓,卻是嘴角微微扯動,他額上的青筋暴了暴,劍眉濃重,朦朧的眼中一片詭異與狡黠,嘴角左邊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放任到遠處的涼亭之中。
“馬夫,你的鞭子響得還是不夠徹底?”明玉樓輕描淡寫之處卻透著對馬夫的不滿,所以馬夫一個激靈的清醒了過來,王爺是喜歡聽馬鞭的聲音,看起來,還是王爺懷念在沙場馳騁的日子,不管如何,馬夫再次掄圓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子啪啪的甩起鞭子,呼呼的揮舞起來,帶著鞭子的嘯嘯冷氣!一道道響亮的馬鞭之聲響徹在天際。一聲接著一聲,經久不息。
明玉樓的轎簾一點點的收了回去,可是那雙鷹兀的雙眸卻時不時透過轎簾的縫隙,出現在那個涼亭之處,只見白衣女子很快掙脫了明月夜的糾纏,一抹快意的冷笑再次閃現了明玉樓的眼角,心中突然之間敞亮了起來。
情思如夢,千年等候只為破繭重縫。明玉樓眼中那抹綠光漸漸的淡了下去,一雙壞笑的眸子微微蕩漾起來了,肆無忌憚。或許有一天他會與她破繭重逢。
再說遠處的花若谷此時卻長吁的出了一口氣,她并不曾回頭看那一眼欲娶自己做正妃的明月夜,心中一陣酸痛,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緣起緣滅,花開花落,她又豈辜負自己,一生的自由與前世的痛,他們又豈能讀懂。他不明白自己,包括明玉樓。
花若谷自我安慰的搖了搖頭,一點點朝著前方的轎子走了過去。
身后是漠然的盯著自己的明月夜,他不解,她一個身份多疑的小女子,還帶著一個幾歲的孩子,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哪個女子不想嫁入皇家都擠破,而她偏偏拒絕做太子的小妾,拒絕了明玉樓的妻妾,為什么還在拒絕自己的正妃之位,她要什么卻是自己猜不透的,透過黃綠的揚柳,明月夜靜靜的注視遠處飄然遠去的倩影,心中濃霧越來越重……
剛剛走到轎子邊上,蘇莞雙眸灼燒著盯著花若谷微微泛紅的小臉,嘴角一扯,臉上的綻得成了一朵花,“小姐,回府吧!”蘇莞的眸子還是依依不舍的盯向了遠處。過了好久蘇莞才扶上小姐小心的鉆進了轎子。
官道兩旁的垂柳,更是裊裊婷婷,姿態萬千,花若谷不由的對春風的地勃勃生機而心生起了濃濃的興致。幽滟的眸子,流光微微轉動,顧盼著那一抹蛾黃的垂柳綠,慨嘆著春色的盎然與生機,一切都是隨四季而發,無拘無束。
而想一想自己,整日介卻是被禁錮在花府,不得出外踏青與游玩,要么就是在后院之中防著各房的算計,三千繁華成泡影,我卻獨自守望,你卻在那頭駐足嘆息。
花若谷凝脂如雪的小手輕輕挑開簾攏,一點點的望去,她剛才明明還聽到了響亮的長鞭之音,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而發起的不息的音響,啪啪的摧響著天際。
不記年,嘆花開幾度,流轉促轉瞬間,一切已成空。她的春夢早就是一成空,或許自從遇到明玉樓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與她之間只是一面之緣,卻是一生的過客。
一輛速度稍快的馬車從花府轎子的正面疾馳了過來,轎簾隨風忽挑起,忽爾合攏,就像那里有一道看不見的風景忽隱忽現。
正在這一時,一陣春風乍起。
花若谷的轎簾也悄悄的被惹事的春風掀了起來,吹翻了起來,而迎面而來的轎簾已恰恰被春風挑了起來,一道熟悉的容顏出現在花若谷的視線之中……她緊緊的吸了一口氣,凝視過迎而來的轎中之人,目光水潤一片,吃驚、不知所措,一點點思念,一點點的流連,一點點不舍,可是應君諾,他們的諾言應該相守如初。
花若谷的心情,一起一落,百味雜陳,身上的肉一點點被扯及起來,就像懸在半個世紀的空中,生生不息,又有氣無斬,無所適所。
而迎面而過的正是明玉樓匆匆奔向皇宮的轎子,他與她相反而行,南轅北轍,他也看到了她的傾城之容,卻發現她在一剎那間變得如此熟悉與淡淡漠,淡漠的好像二人就從來沒有認識過似的,一臉陌生,一臉的冷靜,一臉的無視,他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他微微閉上雙眸,一刀剜心的痛不斷的疼到了四肢百駭。
轎簾再次隨春風吹落,他與她相隔很近,可是望上去卻猶如隔著千重山萬重水。永遠卻觸及不到對方。
她垂下眼瞼,轎簾也輕輕的落下了帷幕,再一抬頭,他已經走出很遠,花若谷轉過頭去,才發現明玉樓的轎子已快得到了宮門之處。
他與她就這樣的匆匆擦肩而過,卻壓抑得讓人也透不氣來。
秋水涼,煙花燙,夢卻在他鄉。應君諾,怎么能相望,太后不是最后的警告自己,自己何必再次云深不知處,再負一生的風雨路之路,一生夢一生誤,長亭晚,斜陽千里路,不記年,一生念一生顧,不會再憶明月。
回到相府之中,花若谷稱病足足一月沒有出門。
再說竹園之中的花小魚,淘氣的樣子卻收斂了不少,因為擔心他的寵物再遭到禍劫,因為花若谷一病,所以太后的佛經之事,也就在青鸞來了一次花府探得虛實之后,也就再也沒有什么糾纏,因為臨走之時,她對青鸞低低而語,青鸞花容立刻失色之后,再也沒有踏下花府一步。
花小魚專門在后院挖了一個大大的洞穴,里面放了大蛇與小蛇母子,他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扒開破碎的樹枝枝椏,看一看自己那兩個寶貝,一看安然無恙之后,他才去洗漱。可是花若谷卻發現一個秘密,那就是花小魚不知為什么卻懂得與蛇進行交流,他懂蛇語。
翌日早上,花小魚剛剛走到飯桌前的時候,花若谷冷不防的一拍桌子,花小魚一下子被娘親嚇了一個哆嗦。
小臉立刻晴轉多云的花小魚,嘟嚷著小嘴道,滿臉的不高興,“娘親,你怎么回事,吃個飯這么囂張對花小魚?”
花小魚不理娘親的無理取鬧,一屁股就坐到了花若谷的對面,平時他總是粘到了花若谷的身旁,今天見到娘親如此的質問便生氣的坐到了離娘親較遠的地方,等到娘親發起火來也好逃出門去。
不過緊接著花若谷卻陰險的笑了笑,“小魚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娘親啊?”花若大喊還是想給花小魚一個自首的機會。
不過此時的花小魚卻大眼睛咕嚕著不想買娘親的帳,于是花若谷還是不生氣的微微一笑,“花小魚如果不告訴娘親,出了事情娘親可是不幫人,聽前院的家丁說,他們在半夜的巡邏的時候發現了竹園的異常,這兩日就要過來對竹園整個的進行清理。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花若谷故意斜著眼角觀察著人小膽大的花小魚,她在故意逗他,看來兒子還真是夠壞調皮,想一想他繼承的可不是前世花若谷的基因,他的那個聰明勁頭,分明就是繼承的是自己的前世的聰明伶俐,想到此,花若得意的笑了笑。
自己此世不吃虧嗎?
“娘親!”花小魚的眼角劃過一絲不安,小臉有些緊張起來,繃著小臉,小嘴也繃得縮小一圈。
“說吧?”花若谷故作神態輕松的身體嘭的靠在了椅子上,抱著雙肩,玩味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等待著兒子的答案出口。
“大蛇與小蛇能聽懂小魚兒說話,所以那日自己才讓大蛇故意逃到了太子府,殺了太子一個回魚槍,”花小魚站在椅子旁,小心的出口。
“那是回馬槍,怎么會是回魚槍,天喊你做小魚兒貫了吧,要不改天叫你上臭馬得了,換了臭魚吧?”花若谷嘴角微扯出口。
花小魚聽到母親的冷嘲熱諷,以為母親不相信自己,趕緊抬起頭又不情愿意的加了一句,“娘親,是真的,還請你想個辦法,別讓他們來搜查了。”
“這個也不好說,前幾日聽杜鵑說因為上次發生的巨蛇襲擊太子之后,府內弄得人心慌慌,尤其是后院的各房正是恐惶惶不可終日,所以你外公打算好好的把府內的內務清理一下,二房的周芳玉可是在負全責。”
花小魚這下慌了神,立刻竄到花若谷的身邊蹭來蹭去,一番挑畔,“娘親,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兒了受到二房的羞辱嗎?反正你我母子是連珠炮!”小魚兒反而一樂,連哄帶蹭,百般的討好母親,伸出稚嫩的小手,咚咚的幫著娘親捶起了肩膀與后背,一副大有獻媚的樣子。
花若谷則不理不睬,一點也不買情面的意思,故意轉過頭去,漫不經心夾起了菜,訕訕的吃著早膳。
“娘親,如果你告訴小魚兒,那么小魚兒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大秘密?”花小魚見娘親來個一言不發,大眼睛一轉,一計又浮上心頭,“娘親你想一想小魚自從得娘胎始,可沒有這懂獸語的本事,還不是娘親一直呵護有加,不然哪里來得小魚兒的今日?”
小魚兒以情動人,悄悄觀察著娘親的臉色,嘴唇添了添白活得口干舌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