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擔憂
- 仁醫王妃:這個王爺我撩的
- 蕓樰
- 3552字
- 2020-12-18 11:03:04
“疼?受傷了?”奕威沅緊張兮兮地看著楚蕓竹,滿眼都是擔憂。
“無礙,摔跤總歸會有磕碰的,你以后若是想殺了楚千月或者允氏,請在我看不到,治不了的地方,謝謝!”
楚蕓竹沒好氣地看了眼奕威沅,如果東方玉喜在就好了,仁醫系統似乎有自動識別功能,只要有其他的大夫在,就不會強迫她醫治,除非是其他醫師治不好的毛病。
“那我結案了。”奕威沅輕輕的按了下楚蕓竹的肩膀,等她一點頭,便回了堂上。
“楚千月污蔑王氏,又擾本官清休,索性沒有傷人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重打五十大板!允氏管女不力,重打十大板,往后不許踏入楚蕓竹家半步,如有違者,楚千月終身出家為尼,退堂!”
幾家歡喜幾家愁,楚千月和允氏見這次沒有討到好,兩人攙扶,撥開人群就出去了,楚蕓竹牽著雪狼,來到了王氏身邊。
“娘,以后他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嗯!”王氏低著頭,只是悶悶地嗯了聲,又悠悠道來,“以后你也少回那個家,不要影響到你兩個弟弟了。”
“王氏,那個家是楚蕓竹建的,錢是楚蕓竹花的,你一句少回那個家,是你家原些那個茅草屋么?”
林則也看不下去了,當時王氏在錢伯家哭鬧著置楚蕓竹的臉面于不顧,如今竟然還將楚蕓竹逐出了家門。
“大人,這是我的家事,若我們沒有報官,您便少管吧。”說著,王氏就要帶楚長生和楚長書離開。
卻不料長書奮力甩開了王氏的手,“娘,你可真是自私。當初我們那么難,是姐姐一手將我們帶出荊棘,如今您卻要趕姐姐出家門,您這個娘,我長書不要。”
說著,長書就跑到林則的后面,“林則哥哥,麻煩您將我帶到錢爹爹和錢娘娘那邊,他們起碼知道什么是恩,什么是情。”
王氏頓時抬起頭,滿臉淚痕,“我如何自私了?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回到我的身邊,想要我的丈夫回的我的身邊,你們各個都說我自私,你們都大義凜然,可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李寡婦站在王氏的身后,本來不想說話,見王氏哭了起來,便也不忍心道,“唉,妹子,你消消氣,只是我們本身命該如此,蕓竹并未做錯什么!”
“她沒有做錯?她將我的兩個孩兒偷偷送了出去,讓我飽受思念之苦,在村里,將楚家得罪了便,害得楚家三番兩次找我麻煩,若不是大老爺今日說不允許楚家踏進我的家門,我想,他們以后還是會找我麻煩,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長生不忍心開口傷了王氏,便默默地掙脫了王氏的手,牽起長書的小手,兩人就這樣站著。
“好,沒事兒,既然如此,那么王氏,我楚蕓竹,以后便不是你的女兒,我也不會管你家的事,只要你高興就好,但是,也請您將扔在錢伯家的小喜,帶回去,她是你親生的。”楚蕓竹特意加重了扔和小喜三個字,王氏渾身一怔。
“小喜便由你照顧吧,我一個人精力有限,那從此,我們互不相干。”
“李氏,你覺得王氏的做法可對。”奕威沅心中已經怒到極點,臉上卻要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回大人,民婦覺得王氏做法不對。楚蕓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王氏現在吃喝住行都是楚蕓竹給與,王氏不該如此。”李寡婦說的時候還看了眼王氏,如今她一個人站在那邊,手握拳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繼續!”
聽到奕威沅開口,李寡婦又繼續道,“但是王氏愛子之心人人皆知,唯獨錯就錯在一個婦道人家,并不能教導兩個男孩頂天立地,而蕓竹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但蕓竹也有錯,錯在未與王氏溝通,并將她的心頭肉送了出去,回大人,兩人皆有錯。”
“答得好,本大人會在你大婚之日,給你備上薄利的。”
“謝大人,村里規矩,寡婦不能收禮,大人空了喝杯薄酒就好。”
本來李寡婦就巧言善辯,能說會道,現在也全然沒有剛進衙門的尷尬,所以說話調理更清晰了些。
“以本官之見,那個楚蕓竹造的屋子,由楚蕓竹自己去住,而王氏等人,依舊住在以前那間茅草屋,這樣誰也不虧欠誰!”
本來還楚楚可憐的王氏卻眼神卻突然像一把鋒利的刀,看向楚蕓竹,楚蕓竹正好與她眼神接觸,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還會這樣看她,若她楚蕓竹不是現在的她,而是那個死去的人,會不會痛不欲生?
“不行,這個房子本就是為了長生長書所造,他們兩個怎么可以去住茅草屋。當初即便楚蕓竹幫了大忙,但我們也有幫忙采摘草藥,我們也有住這個房子的權利。”
楚蕓竹看到了這個眼神,自然,奕威沅也看到了,他只是沒有說出來,但心中對楚家之人厭惡之感更深。
“這樣,我已經下堂了,若不介意,大家隨我去后院,咱們好好在私底下將這個案子給辦了?”
“好!”自然,大人吩咐,幾人都不敢不從。
幾人坐定后,奕威沅又繼續說道,“那按照王氏的說法,楚家幾次在堂上說道藥堂和屋子是他們的也沒什么不妥。”
“怎么會?”王氏明顯緊張了起來,頓時一臉疑惑地看著奕威沅。
“你只是按照蕓竹的要求去采了草藥,卻說這個屋子有你的份,那楚家對楚蕓竹有剩余之恩,是不是楚蕓竹的一切都是楚家的?”
奕威沅安排林則去一壺茶,又繼續道,“楚蕓竹不僅采了草藥,還帶到鎮上賣了錢,還治了人,得到了醫藥費,當時那造房子的錢王氏你可有出?”
“我是楚蕓竹的母親,怎么會要我出這個錢?”
“錯,你已經不是她的母親,你剛才將她趕出家門,并且與她斷絕關系。”
“大人,若你想幫著楚蕓竹便幫著,可您這樣壓榨一個婦人,是不是有點沒有道理?楚蕓竹搶我兒子莫非她還有理了?”王氏頓時憤怒,站起來想牽著長生和長書轉身就走,卻不料奕威沅再次開口。
“我幫她是自然,我與你們不同,對她是真心實意的歡喜,你們對她的喜歡又是幾分呢?是否枉了親情這個稱謂,虛了血緣這個情義?”
奕威沅眼中再無溫和,只是冰冷刺骨地看著王氏,“王氏,允氏還知道護著自己的孩子,而你,根本就是無心之人,枉為母親。
“你需要長生長書做什么?為了你的天倫之樂?為了你的養老送終?為了你的安逸之感?可是你有沒有問過長生和長書,是的,練武學習自然沒有在家中吃喝玩樂舒適,只是,你確定你離開了蕓竹,能讓你的兩個兒子一直這么吃喝玩樂下去?”
奕威沅說話字字錐心,卻又是字字在理,惹得李寡婦頻頻點頭。
“錢,是楚蕓竹所掙,為了這個家,楚蕓竹病倒兩次本官都知道,若說她要害你,王氏,本官自然不會相信,但現在若說你要負她,本官堅信不疑。”奕威沅一拍桌子,又嚴厲道,“不要用你那自私,來侮辱了母愛。”
王氏已經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何老天對她如此不公,失去了丈夫,卻還要遭人欺辱,想要兒子,卻還被人說成自私,“我只是個母親,只是一個想念孩子思念孩子的母親。”
哭泣聲聲入耳,楚蕓竹只是靜靜地看著,一句話都沒說。她知道,她若是說話,王氏又會怨恨她,那個眼神,她已經害怕了。
因為是家人,因為一直以為是家人,所以當看見那個眼神,楚蕓竹才會想到退縮,想要就這樣帶著小喜,在烏頭鎮生活,再也不去那個家。
“母親,聽我一言。”長生拉了拉王氏的手,其實他當初和長書回去,也是為了安撫自己的母親,可如今,王氏只要一見到大姐就覺得大姐會將他們帶走,反而感覺有些魔癥了一般。
“當初大姐將我們托付給錢爹爹,也是為了我們好。錢爹爹教我們讀書習字,講兵法,母親你是斷然不會的。而錢爹爹也告訴我們,因為母親勞苦功高,所以以后不僅要精忠報國,還要孝敬母親,我與長書都記在心里。”長生慢慢地拉著王氏坐下。
“母親需要我們,大姐知道,我們也知道,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應該如此優柔寡斷的,否則以后如何當兵,打仗?”王氏一聽到長生說要當兵打仗,頓時將長生抱住,“不,不可以,我的孩兒不能當兵打仗,寧愿做個農夫,也不能去找死。”
長生卻在王氏懷里嘿嘿一笑,“能過做母親的孩兒,真是幸福,因為母親對我們很好,但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打仗是為了保家衛國,若所有人都如我和長書一般,便無人能夠保家衛國,我很羨慕奕哥哥的輕功和劍法,也羨慕林則哥哥的箭術,這是我與長書的夢想,再苦再累都值得。”
楚長生鉆出王氏的懷中,幫她將眼淚擦干凈,“娘親,請不要扔下小喜,小喜只有你一個人,一個女兒家,若兩個哥哥都軟弱無力,無法護她,她該如何是好。小喜很愛你,請您也多愛下她。”
“不要離開母親,母親會變得和你們的大姐一樣,保護你們。”眼淚不斷,我見猶憐,可長生卻是搖搖頭。
“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大姐的堅強勇敢聰慧母親未必會有,母親的溫柔大姐也未必會模仿到,人與人不同,我們家里的所有人都是必然的存在,母親的存在是讓我們擁有母愛,小喜的存在是為了陪伴母親,而大姐的存在,就是照顧我們,讓我們起碼在金錢上不受局限。”
長生一段話,連奕威沅都差點拍手說好,終于,王氏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楚蕓竹對著長生豎起了大拇指。
“娘親,我們沒有回家看望你是我們的錯,也是大姐的錯,所以,從今晚后,我與長書沒隔十天便會回家住兩天,好在錢爹爹的宅子離咱們家并不遠,這樣您也不至于過于思念,您說好不好?”
“好,好,依你,依你!”
皆大歡喜,王氏終于松了口,長生又繼續誘惑道,“小喜太小,還十分需要您,請您以后不要再放開她的手了,母親心中有感恩,有善良,我相信未來的小喜也會同母親一樣,有感恩,有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