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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迫害致死

“啪!”驚堂木下,老婦人和壯漢皆瑟縮發(fā)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奕威沅冷笑一聲,雙眸深不見底,如同深淵古井,又好似萬千冤魂索命,“無知草民,草芥人命,亦想嫁禍他人,該當(dāng)何罪?”

“斬!”林則亦冷冷地看著他們,他平生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心地不善,還心機(jī)深沉的刁民。

“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不是小人,不是小人。”壯漢紅著一雙眼,奕威沅卻沒有去看他,又瞧向一邊的楚竟堂,“而你,明明是你自己的簽名,卻要冤枉自己的堂妹,你又置至親骨肉與何地?”

本來楚竟堂見事情將要敗露,已然是緊張得要命,卻不料奕威沅直指向他,頓時腦中糊涂,慌忙地低下頭。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的簽名呢?當(dāng)時我明明簽了楚蕓竹的,不可能是我的簽名,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后面圍觀群眾紛紛指指點(diǎn)點(diǎn),“這不會就是楚家的傻兒子吧,還能這般不打自招?自己冒簽還說是冤枉的,嘖嘖,真是村野莽夫,無藥可救。”

而楚蕓竹氣淡神閑地微微一笑,朝著奕威沅微微行禮,“大人,既然這個案子,我是受害者,那么我這些證人是否可以退下了?”

楚蕓竹看著昔日一群好友皆跪在堂下,心中有些不忍。

“自然,你們且退下罷。”奕威沅微微揮手,瞇著雙眸,亦是如楚蕓竹一般微微一笑,“楚姑娘三次來府,均是驚險萬分,真是苦了你了,賜座。”

“謝謝大人。”

眾人紛紛鼓掌,這次還真是看了場好戲,而堂下壯漢,楚竟堂和老婦人卻沒有那么好命了,三人跪在堂下,大氣不敢出。

“坦白者,本官可饒他不死,僅限一人。”窩里斗誰不會,挑撥兩個自私自利的人窩里斗,那便更簡單。

“稟稟告大人,草民愿意坦白。”楚竟堂哆哆嗦嗦地抬起頭,手心已然爬滿了汗?jié)n。

“對,對,大人我家竟堂是好孩子,萬不會害人的。”允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求大人明查。”

“閉嘴。”

這呱噪婦人,如今奕威沅看見她那張臉就覺得惡心,而此時,楚千月又從人群中走出來,今日她穿了一身大紅薄裙,玲瓏身材在行走間若隱若現(xiàn)。

“大人,請息怒,民女的母親說得也不無道理,民女的哥哥從小便聽話乖巧,所以并不會有害人之心,還請大人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楚千月翩翩跪下,猶如風(fēng)中玫瑰,楚蕓竹頓時無語問天,這女人是來衙門呢,還是進(jìn)窯子呢。

“你的面子是什么東西?林則……”

“是!”林則生性粗魯,所以將楚千月打出去的時候毫不留情,更大聲地叫道,“大人辦案從來不需要面子這個東西參與,要想與大人說話,先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姑娘,年紀(jì)輕輕的,可別連衣服都不會穿,莫非想讓爺爺我來幫你穿?”

林則冷冷瞟了一眼楚千月,“死不正經(jīng)。”

頓時又是引起眾人哄堂大笑,而站在人群中的楚老太頓時覺得胸悶氣短,驚呼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楚蕓竹抬眼看去,冷冷一笑,未等仁醫(yī)系統(tǒng)響起,便抬腿蹦向楚老太,取出仁醫(yī)神針,徑直插入痛穴,伴隨著一聲痛呼,老太頓時睜眼醒來,“奶奶,竟堂哥哥已經(jīng)出事兒了,您可不能出事啊。”

“小婊子,賤人,都是你害的!”楚家老太頓時想要一巴掌打在楚蕓竹的臉上,卻不料被人狠狠抓住手腕,又急急被甩出,“哎喲”一聲,手臂頹然無力,“哎呀,我的手?jǐn)嗔耍瑪嗔恕!?

東方玉喜冷眸一滯,緊抿嘴唇,左右手同時開工,又硬生生地將楚家老太的手接了回去。

“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老太坐在地上哎喲哎喲大叫,而堂內(nèi),壯漢和楚竟堂已經(jīng)開始了舌槍唇戰(zhàn)。

“楚家老太,自己的孫女都會被您罵得如此不堪,我想您的教養(yǎng)也好不到哪里,這里畢竟是公堂之上,您公然打一個官爺賜座的人,只怕是要坐牢的,小生瞧您這老胳膊老腿,大概這牢也做不得吧。”

東方玉喜微微一笑,就如那桃花盛開。

“好在,小生在您犯錯前將您阻擋,雖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也好過坐牢來得生不如死!”

說罷,頭也不回地回到了人群之中,與上官武,酒樓掌柜和魯長志并肩而站,魯長志還在嘮嘮叨叨,“就該如此教訓(xùn),阿楚可沒有少在他們楚家吃苦頭,東方干的好。”

東方只是微微一笑,又看向坐在堂前的楚蕓竹,不知她到底吃了多少苦頭,才開成了平安藥堂,卻又被楚家人陷害,心中必然很痛苦。

“大人,是楚竟堂,楚竟堂讓我將我爹捂死的。”壯漢趴在地上,惡狠狠看著楚竟堂,“要死一起死。”

“當(dāng)時也是楚竟堂,找到我,說可以將我爹毒死,讓平安藥堂的掌柜的賠錢,我聽信他的讒言,他是罪魁禍?zhǔn)住!眽褲h自自猙獰,恨不得將楚竟堂掐死,“大人,要?dú)⒁獎幝犽S尊便,只是請您放過我母親,我母親也是為了我……”

說罷,那七尺大漢竟然落下了眼淚,是懊悔了么?楚蕓竹一陣?yán)湫Γ膬?nèi)心嘲諷,嘲諷這個世界瘋狂之人,有病之人竟然如此之多。

若今日奕威沅沒有幫她脫罪,若今日楚竟堂沒有上奕威沅的當(dāng),那倒霉之人是否是她?然后呢,然后小喜,允氏,還有長書,長生是否會平安,還是會隨她一般遇險,人性本善,本善在何處了?

“不是的,大人,不是的,竟堂不會如此的,必然是這個人,這人喪心病狂!”允氏惡狠狠地指著壯漢,“自己的爹都能殺,不是喪心病狂是什么?”

不等壯漢反應(yīng)過來,允氏又看向楚蕓竹,“蕓竹,救救竟堂,她可是你堂哥啊。”

楚蕓竹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衣裙,“楚竟堂陷害我在先,若論情,楚竟堂待我無情,企圖陷我于死地,大伯娘,王法也非是我一介女子說改便改的,全憑大人定奪。”

說罷,楚蕓竹還不忘朝著奕威沅行了個禮,可當(dāng)他瞧見她的眼神,明明是迷茫,為何會迷茫,他該如何判?

“罷了,周木瑜殘害親人,收監(jiān),擇日問斬,楚竟堂殺人未遂,陷害他人,收監(jiān),日后定奪,退堂。”奕威沅一陣心煩意亂,揮揮手,便離開了大堂。

“威武……”聲音威武磅礴,卻沒蓋過允氏那尖銳的嗓子,“楚蕓竹,你個賤人,看老娘不弄死你。”

幾人歡喜幾人憂,那個老太,兩日之內(nèi),竟然失去了伴侶和兒子,而楚竟堂,也會因?yàn)榇耸拢簧埸c(diǎn)。

待奕威沅離開后,一群人直接轟然而入,不待允氏跑到楚蕓竹身邊,就將蕓竹圍團(tuán)團(tuán)圍住,絲毫沒有讓允氏靠近傷害她的余地“今兒醉仙樓和平安藥堂集體休息,咱們?nèi)ズ纫槐戏蛘埧汀!?

掌柜的開心地哈哈大笑,廚師和跑堂的也頓時喜笑顏開,一直以精打細(xì)算著稱的他竟然大方了一回。

“走走,去醉仙樓為我家小猴精接風(fēng)洗塵。”

“好,好,好!”聲浪一陣接一陣,在楚蕓竹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頓時愁云飄散,“要不,我們?nèi)フ移伊郑医檀蠹裔勚铺一ň疲俊?

“桃花酒?可會醉人!”東方玉喜微微一笑,“如今這酒可得要一醉解方愁才好,否則俗塵凡事那么多,可叫清醒之人如何是好。”

“罷了,罷了,我瞧這天也是陰雨陣陣,又被東方大哥掃興,就罰東方大哥去找桃林,待到天晴之日,咱們一齊出發(fā),可好?”

魯長志還算理智,他長期在外,對天氣特別敏感,若是這陰雨陣陣,毀了心情,還不如改日再敘。

“好!走罷,今兒我請客,將小猴精給酒樓帶來的美食,全部請大家吃個遍。”

“好!”又是一陣歡呼雀躍,惹得路上行人一陣羨慕,各個都想著若與他們做了朋友,是否也能大吃一頓了?

幾人匆匆至酒樓,卻不料奕威沅和林則早就在此等候,“怎么,不歡迎本大人?”

掌柜的先回過神,頓時做出恭敬的姿態(tài),“歡迎,歡迎,怎能不歡迎青天大老爺呢!走,咱們一起喝一杯。”

奕威沅看了眼楚蕓竹,又皺眉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三個男人,低頭靠著林則低聲詢問,“這小丫頭何時多了那么多男人?”

林則道算耿直,微微作揖,“林則不知。”

毒藥事件終于告了一段落,叫木瑜的被收監(jiān),待七月初七問斬,楚竟堂被收押,大概牢獄之災(zāi)得享受個二十年,可憐他還沒有娶妻生子,出來已經(jīng)色衰年老,不過也符合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句話。

這世道,有人膚淺,總以血緣定義,卻不知對于一些人來說,血緣卻是至高的毒藥,如若不是,她楚家怎么會將她三番兩次地置于死地,如若不是,那位叫周木瑜的壯漢又怎會三番兩次殘害自己親身父親,只為錢財,將自己的良心親手泯滅?

只是,子女的三觀,與父母還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那死去的老頭,到死,到病,也一直在勞作,沒有享到兒子一點(diǎn)福,最后不能懂了,卻被自己的兒子想方設(shè)法殺害。

若他知道結(jié)果,再倒退十幾年,他還會將他兒子含在口中,護(hù)在手心,最后變作一個無用之人么?

人生又有幾次重來呢?允氏亦是如此,待自己的兒子如珠如寶,不舍得風(fēng)吹雨曬,以為是最好的保護(hù),殊不知,這其實(shí)是最大的傷害。

平安藥堂選了個黃道吉日又一次開業(yè),錢伯因?yàn)檫h(yuǎn)居鎮(zhèn)外,不知道這個事兒,待知道后,立刻急匆匆地帶著長生長書為楚蕓竹送來三套錢袁氏親手做的衣服,還神叨叨地讓其將那日上堂的衣服扔了燒了,省得晦氣。

而長生長書也懂事了許多,當(dāng)著允氏的面,背了很多的古詩詞,叫楚蕓竹也十分放心,她目前唯一擔(dān)心的便是小喜,放在允氏身邊,大概以后也只能隨便找個人家嫁了,依靠夫家度過后半生。

允氏在楚蕓竹這里住了有小半個月,楚蕓竹叫她回去,允氏一直支支吾吾,低頭不愿意說話,偶爾還與楚蕓竹冷戰(zhàn)一番。

“娘,我陪你回去吧?”楚蕓竹嘆了口氣,雖然允氏比她打了十八歲,但在她面前,越來越像個孩子,有些時候還與她客氣起來,真是應(yīng)了女人心,海底針這話。

“不用,不用,你如此繁忙,怎能跟我一起回去?我自己回去。”允氏抬頭,兩眼慌亂地?fù)u頭,“你忙你的。”

說罷拉著小喜起身要走,被楚蕓竹一把拉住,“娘,現(xiàn)在是晚上,牛車馬車都沒有了,你們走哪里去?”

“啊,那,那今兒再在這里住一下罷,麻煩了。”允氏將小喜抱在懷里,小喜也不如以前那么活潑,亦是癡傻傻地看著楚蕓竹,好像在看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們到底怎么了?娘,你看看小喜,怎得長生長書走后,也如此不活潑了?你再看看你,有什么話不能和女兒說的?非得一個個都哄著么?”楚蕓竹應(yīng)該是第一次和允氏發(fā)火吧,她性子不軟弱,脾氣暴躁,急性子她都知道,可是她已經(jīng)很忍耐了,不管允氏如何,她都盡量去忍耐,如今卻是不言不語,以冷漠相待,她甚至連自己哪里錯了都不知道?

“姐姐,你不要罵娘,娘很辛苦的。”小喜突然抱住允氏,回頭看著楚蕓竹,一臉敵意。

頓時,楚蕓竹的兩行眼淚落下,“是,娘很辛苦,可這世人,誰不辛苦?誰不會遇見點(diǎn)插曲,但是,你們不應(yīng)該積極面對么?有什么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可你們這樣是在針對我一人么?”

春華聽到楚蕓竹的怒吼的聲音急忙趕過來,卻見到淚流滿面的楚蕓竹站在門口,強(qiáng)忍著情緒說道,“不管你們怕什么,我楚蕓竹不怕,明日,我陪你們回去,早點(diǎn)休息吧。”

一夜無眠,偶爾聽見允氏的哭泣聲,楚蕓竹只能捂住耳朵,告訴自己,道不同,不相為謀。

第二日,天蒙蒙亮,允氏就帶著小喜來敲門了,楚蕓竹頭有些痛,但還是強(qiáng)撐著起床了,直接開門出去雇車。

“我先帶你們?nèi)ュX伯家,和長書長生道個別。”楚蕓竹撐著腦袋,在車上說。

“嗯!”

允氏微微點(diǎn)頭,一臉服從,小喜依舊坐在允氏的旁邊,一聲不吭。

楚蕓竹實(shí)在太困,在車上又是一陣補(bǔ)眠,沒有一會馬車就直接停在了錢伯家門口,錢伯家的門微微開放。

楚蕓竹輕輕叩門,開門的是林則,竟然是林則,雖然詫異,因心情不暢,卻也沒多說什么。

“長姐,你怎么來了?”長生長書和錢伯一家,還有奕威沅正在吃早飯,看見楚蕓,竹紛紛跑過來,又瞧見后頭的允氏兩個孩子頓時喜笑顏開,“咦,娘怎么來啦?”

允氏瞧見長生長書終于忍不住,眼淚就這樣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瘋狂掉落,小喜也跟著哭了起來,兩人哭得是傷心裂肺。

“小竹子,這是怎么了?”錢袁氏一臉疑惑地看著楚蕓竹,趕緊跑到允氏身邊,手不停地拍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允氏的背,卻沒想到允氏噗通一聲跪下。

“錢老爺,錢夫人,我知道你們需要這兩個孩子的陪伴,可他們是我的親身骨肉,求你們將他們還給我?”

錢袁氏頓時嚇得節(jié)節(jié)后退,“什么叫還?”錢伯一把抱住錢袁氏,一個回身,將她扶妥當(dāng),不至于讓她摔倒,臉色卻不是特別好看。

楚蕓竹的頭更疼了,她萬萬沒想到允氏會來這一招,這明明就是在打她和錢伯的臉,這個婦道人家到底想做什么?

“娘,你快起來!”楚蕓竹急忙上前去將允氏扶起來,卻不料被允氏一把甩開,還拉著小喜一起跪下,又對著錢伯磕了個頭。

“錢老爺,我求求您,將我的孩子還給我。你們曾也做過父母,也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痛,我已經(jīng)沒了丈夫,不想沒有兩個兒子。”

楚蕓竹頓時氣結(jié),“小喜,你給我起來!你窮,你弱都沒事,但你可不可以無知。”

現(xiàn)在天氣燥熱,楚蕓竹幾乎有點(diǎn)站不穩(wěn),剛想將允氏再次扶起來,卻被奕威沅一把攔住,“允氏,父母皆望子成龍,你倒是相反了呢?”

而允氏毫不理會奕威沅,又是急忙道,“我的孩兒也會想我,求你們,將孩子還給我。他們失去了父親,我這個做母親的,真的不想讓他們晚上需要母親的時候看不到我。”

允氏不顧其他,就一直在念念叨叨,頻頻磕頭,把長生長書也嚇了一跳,一直回頭看錢伯,而錢伯和錢袁氏也是一臉尷尬。

當(dāng)初收留這個孩子,根本就沒有為錢,后來楚蕓竹給錢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要,只是想要這后半輩子的天倫之樂,所以盡可能地對一雙孩子好,真心以對,可如今,他們該如何是好,錢袁氏會如何傷心。

“允氏,你先起來吧,你這樣,將你女兒蕓竹的臉面至于何地,又將陪你下跪小喜的尊嚴(yán)至于何地,若你想帶長書,長生回去,只需要孩子們愿意,你便帶罷,根本不用求我們兩老,孩子是你的,我們雖然不會虧待,但也不會搶奪你的心頭愛,骨中肉。”

錢袁氏將允氏扶起來,允氏聽到她的承諾,終于被她攙扶起來,抽抽搭搭也不說什么,只是看著長生和長書,輕輕道,“母親來帶你們回家。”

“娘。”長生拉住允氏的手,“能聽孩兒一言么?”

允氏臉上頓時驚慌,一直搖頭,“回去說,回去說,我們家可大了。”

“娘親,我們愿意跟您回去,但是,錢爹爹和錢娘娘待我們?nèi)缬H身骨肉,每天教我們讀書寫字,錢爹爹還教我們扎馬步,練武功,這里雖然苦,但是可以將我們鍛煉成男子漢,大丈夫,我與長書,都愿意呆在這里,這里是我們第二個家。”

“娘親,哥哥說得對,以前長書不懂事,經(jīng)常惹您和姐姐生氣,是錢爹爹教我們四書五經(jīng),是錢爹爹告訴我們男兒有淚不輕彈,而且奕哥哥待我們也很好,如果娘親想孩兒,可以來這里看望我們,但是孩兒覺得……”

長書的話未說完,卻被允氏一把拖走,“不要說,不要說了,娘親回去教你們,教你們……”

“允氏……”一聲怒吼將允氏叫住,隨后又道,“你回去教他們什么?教他們哭哭啼啼磕頭下跪,還是碌碌無為教人欺負(fù)?”

奕威沅的聲音有點(diǎn)大,他緊握拳頭,當(dāng)初第一眼見到允氏,就知道這個婦道人家是愚昧之人,而如今,更是加深了他的看法。

“你這自私又無知的婦人,若你想去死,沒人攔著,但是孩子們都是無辜的,你這樣讓他們無法學(xué)習(xí),無法練武,無法成才,長大只能捕魚,勾心斗角,就是你為母之道?天下母親,為你最無道。”

奕威沅十分生氣,他可以看得出來,楚蕓竹此時的尷尬,想軟弱又軟弱不得的模樣,就因?yàn)樽约阂恢币Wo(hù)允氏等人,才假裝堅(jiān)強(qiáng),但她不過是十五歲的姑娘,她甚至連哭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允氏沒有回頭,兩手牽著兒子,小喜依舊跪在地上,可她卻不管不顧。

“娘親,我不想一生碌碌無為,以捕魚為生,我想像父親一樣,考取功名,又像奕哥哥一樣,呼風(fēng)喚雨,像錢爹爹一樣,受人尊敬。”長生松開允氏的手,“小喜還小,需要母親的照顧,請母親不要松開小喜的手,待她好一些,若母親想我們,直接過來找我們便是!”

長書也一樣,拼命掙脫了允氏的手,兩人扶起小喜,輕輕地,將小喜的手放入允氏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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