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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跟我離開,好么?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51字
  • 2020-12-18 11:03:00

仙侶,若是在平日不小心服下,頂多只是一味滋補(bǔ)良藥,但是這味藥卻是最忌情動,一仙侶一情動,二者相生相克,似乎是與生俱來便有著相反的藥性一般,但凡仙侶碰上情動,除了會誘發(fā)仙侶那幾乎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的害人藥效,還會讓情動之毒這增加十倍不止。

加之先前用冰魄想要延續(xù)性命,卻不料冰魄不僅僅是情動的克星,更加是仙侶的克星。只怕……

在場之人,每個人都是面帶幾分土色,這可如何是好?即使是不知曉這幾味藥到底是何作用的玥兒和阿福在聽的胡言的話之后,都是微微怔住了。

“情動、冰魄、仙侶三藥合一,一旦毒發(fā),只怕是華佗在世,也只能束手無策了。”擺了擺手,雖然不甘心,胡言卻是不得不面對這一現(xiàn)實(shí)。

“所以,難道真的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么?”云離洛張了張口,神色終于是不再那般冷冽,不知為何,雖然心頭早已經(jīng)大抵知曉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但是當(dāng)這樣殘忍的話真正從胡言的口中說出來,隱隱約約的,云離洛只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怎么可以?這個女人為自己惹下了那許多禍?zhǔn)拢y道就要如此簡單的一筆勾銷?

“太醫(yī)……”先前已然昏迷的錦音染,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醒了過來,身子依舊是虛弱的很,說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眨了眨眼睛,竭力想讓自己精神一些,然而那樣疲倦的眼皮卻似根本不愿意聽她的話一般。

“娘娘醒了?”胡言聞言,回過神來,瞳仁里滿是歉意:“胡言實(shí)在是無能,對于娘娘的毒……”

“太醫(yī)休要自責(zé)了、”淺淺一笑,錦音染蒼白的臉色幾乎就要透明,朝著胡言的方向擺了擺手,錦音染略顯疲憊:“不知太醫(yī)可否先行離開,音染有話想要和王上說……咳咳咳……”一句話說罷,卻似用盡了錦音染的力氣一般,痛苦的咳嗽起來,清澈的眸子里已然有了些許晶瑩,不知曉是因?yàn)橥闯€是因?yàn)槠渌?

“這樣也好。”狐疑的看了錦音染一眼,又看了看一臉悲慟神色的云離洛,胡言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了聲,朝著云仲悠等人打了個手勢,眾人示意,當(dāng)即同胡言一起離開了。

忽的,小小的藍(lán)楹軒便只剩了云離洛和錦音染兩人。

“你有什么話要和寡人說?”云離洛靠近錦音染,從未與錦音染這樣面對面的說過話,云離洛顯得有幾分別扭。

“王上莫不是擔(dān)心音染會對王上下手?”淺笑,一抹嘲諷浮現(xiàn)在錦音染的嘴角:“王上放心,音染雖然是恨你入骨,卻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錦音染依舊只是笑,開始是淡淡的笑,然后那抹笑意蕩漾開來,到了最后,終于是放大成發(fā)瘋一般的大笑,只是因?yàn)樯碜舆^于虛弱,笑到最后,錦音染的唇角便又是又鮮血溢出。

“你身子不好,現(xiàn)在不要胡言亂語。”皺著眉頭,見得這樣癲狂的錦音染,云離洛臉色很冷,心卻是更冷。

這個女人就當(dāng)真是這般的恨自己?為何?自己到底對她做了什么?雖然知曉以往自己對于這個女人或許是有些過分了,但是……

這難道是能夠成為她恨自己入骨的理由?想他云離洛萬人之上,從來都是只有人阿諛奉承,錦音染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自己的底線,自己給與她的那些責(zé)罰根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罷了,而且想來錦音染平日里的表現(xiàn),她似乎對于自己的那些行為并沒有幾分在意。

既然如此,為何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除了自己對她做過的那些過分之事,還有什么事情,讓她更加恨自己?

想到這里,云離洛瞇了瞇眼,打量的目光落在錦音染的臉上,然而在錦音染的臉上,除了那慢慢的恨,云離洛卻是再也看不到其他。

“身子不好?”錦音染淺笑,玩味的看著云離洛:“云離洛,這還不是拜你所賜。”略微低頭,手指在云離洛看不到的被褥中緊緊交纏:“云離洛,你可知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是什么?”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聽得錦音染的話,還未多想,便已經(jīng)脫口而出。

“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親手殺掉你!”錦音染淺笑,但是言語之間滿滿的咬牙切齒,是了,若是這情動之毒是讓自己想起了曾經(jīng),讓自己失去了眼前的世界,若是那仙侶之毒加重了毒藥的發(fā)作,自己對于那下毒之人紫陌卻都是沒有半點(diǎn)怨恨。

說起來紫陌也實(shí)在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雖然不知曉她對于云離洛到底是不是和安斐然一般有著那樣深刻的感情,但是既然敢如此下毒,又是如此的害怕事情惡化,想來也該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吧。只是云離洛沒有看出這個單純的女人的心思,只一味的責(zé)怪,最后導(dǎo)致那個女人的喪命。

對于紫陌,錦音染更多的是同情,但是對于云離洛,錦音染卻是足足的恨,若不是這個男人,自己怎么會失去那么多,若不是這個男人,自己或許還是昔日那個沒有半點(diǎn)憂慮的瀧樺公主吧?若是沒有這個男人,關(guān)于那些自己曾經(jīng)想盡辦法才忘記的事情怎么會想起來?

都是這個男人,毀掉了自己的所有,面對這樣一個男人,自己如何不有恨意?

“你當(dāng)真這樣怨恨寡人?”張了張口,云離洛只覺得說話似乎都有了些痛苦,原來這才是錦音染真正的想法么?雖然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是屈意承歡,但是……

他云離洛確是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錦音染真正的想法竟是想要?dú)⒌糇约?她對于自己就當(dāng)真是如此的無法原諒?

“怨恨?”錦音染冷笑,扯了扯嘴角:“云離洛,你未免高估了你自己,你欠我的,怨恨二字豈可算清?”

“你……”詫異的看著錦音染,云離洛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眼眸中不滿仇恨的女人是這樣的陌生,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那般淡漠的人兒么?

還是說對于這個叫做錦音染的女人,其實(shí)自己根本就是從來未曾了解過的?

或許是因?yàn)橄惹耙欢日f話的過于激動,錦音染的胸脯發(fā)顫的緊,然而,錦音染卻依舊是滿是憤怒的看著云離洛,沒有一絲懼意,如此……

自己或許再也不需要忌憚些什么了吧?既然已經(jīng)中了這許多毒,而且每一種都是稀世之毒,想來,或許當(dāng)真是沒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吧?

不知為何,當(dāng)聽得那個叫做胡言的太醫(yī)說即使是華佗在世,自己也是無力回天之時(shí),自己的心頭竟是有幾分釋然了,一直以來,在赤焰,不僅僅要面對云離洛的欺凌,更是要面對自己那無比掙扎的內(nèi)心,這樣的日子,錦音染實(shí)在是受夠了。多少次,多少次,只要看到云離洛,錦音染便想要將這個人千刀萬剮,但是卻奈何自己沒有半點(diǎn)能力,為什么……

為什么上蒼總是如此的不公,為什么,這樣惡毒的一個人可以如此得意的活在世上,為什么如同自己父王那般著實(shí)是為百姓著想的國主卻是要這般的可憐喪命?

心頭苦笑,怨恨二字,怎么能夠表達(dá)自己想要這個人千刀萬剮的心情?

“蕭國主駕到!”一聲昌諾打斷了錦音染滿心的忿恨,以及云離洛滿眼的狐疑。

微微蹙眉,錦音染心頭一亂,他怎么會來?

“音染姑娘?”蕭落塵款步走到錦音染的床邊,雖然覺得云離洛和錦音染之間的氣氛似乎有幾分詭異,卻沒有多少顧慮,自顧自的坐到錦音染的身邊,一把握住錦音染的手腕,也不在意什么禮節(jié)之詞。

“音染姑娘,你現(xiàn)在中了情動、仙侶以及冰魄的毒,還是不要動怒會比較好。”輕輕的放下錦音染的手,蕭落塵神色有幾分難看:“雖然不知曉到底是何人下毒,但是既然事情至此,音染姑娘還是先……”

“先如何?”沒等蕭落塵說罷,錦音染忽的淺笑,一臉的自嘲:“茍延殘喘還是繼續(xù)在這赤焰任由人欺辱?”

而云離洛聽得蕭落塵和錦音染的話,心頭一驚,蕭落塵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為何胡言那般再三診斷之后才確定的毒藥,他只是這樣簡單的把脈之后,就如此精確的說了出來,而錦音染說出這番話來,又到底是意味著什么?

劍眉緊蹙,云離洛滿是狐疑的打量著蕭落塵,不管是蕭落塵還是錦音染,云離洛都只覺得似乎越來越難以猜測了。

娥眉淡掃,錦音染將眼眸望向蕭落塵的方向,即使此刻她根本就看不見蕭落塵:“蕭國主,音染雖然是愚笨,卻也是知曉現(xiàn)在自己的身子……”略微停頓,終于還是淡淡的說了句:“已經(jīng)無藥可醫(yī)。”

“音染姑娘,你可知曉你其實(shí)大可不必這般聰慧。”略微嘆了口氣,見得如此的錦音染,蕭落塵只覺得滿心的心疼,一直以來,音染便是這般的敏感,不管是對于身邊的人亦或是對于她自己。

“云國主,孤王有些事情想要單獨(dú)同音染姑娘說,不知云國主可否行個方便?”蕭落塵朝著云離洛行了個禮,說出的卻是這樣不卑不亢的話。

“你們說便是了。”云離洛微微蹙眉,神色之間有些不悅,這里可是他云離洛的國度,蕭落塵到底是何德何能!

“王上莫不是擔(dān)心音染會與蕭國主做出什么不倫之事來?”錦音染淺笑,滿臉的嘲諷。

“你……”站起身子,云離洛很是想要對這個肆無忌憚的女人狠狠責(zé)罰,但見得錦音染那般虛弱的模樣,不知為何,終于是心頭不忍,悶哼一聲,終于還是退出了藍(lán)楹軒。

“不知蕭國主想要和音染說什么?”見得云離洛已然離開,錦音染的面色卻是沒有半點(diǎn)松弛,誠然,再次面對蕭落塵,錦音染的心思已經(jīng)不如往昔,若是之前,自己也以為自己和蕭落塵是那般的青梅竹馬,對于蕭落塵,自己有的是歉意,是愧疚,是尷尬,是愛戀,是癡迷,但是現(xiàn)在……

面對蕭落塵,自己滿心滿意的卻都只剩下了愧疚,到底是自己先背棄了和蕭落塵之間的那段情誼,如今自己還有何面貌面對蕭落塵?

“音染……”指尖劃過錦音染的長發(fā),見得錦音染雙眸無神,略微啞言:“你的眼睛。”

“看不見了。”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了一聲,錦音染嘴角有幾分笑意:“很嘲諷呢!以前不想要看見的東西現(xiàn)在是真的都看不見了,不知為何,竟是有幾分懷戀呢……”

略微低頭,忽的覺得很是傷感,聲音也是開始顫抖了起來:“是不是太多東西,都只有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

“音染……”一把將錦音染擁進(jìn)自己的懷中,此刻,蕭落塵終于是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些什么,音染實(shí)在是過于聰明,卻也是過于敏感,總是將一切看得如此透徹,以至于旁人根本就無從安慰,這樣的女子活著是很累的吧?

因?yàn)橹茉獾娜说男那樗济靼祝瑓s是要擺出那樣一副完全懵懂無知的模樣,音染這些年來活得究竟是有多累?

“讓蕭國主笑話了。”被蕭落塵抱在懷中,錦音染有片刻的眷戀,這樣溫暖的懷抱,曾經(jīng)那個人似乎也曾給過自己,只是漸漸地,當(dāng)自己忘掉了那個人之后,這樣的懷抱也漸漸是忘記了。

或許……

搖了搖頭,錦音染終于是掙扎著離開了蕭落塵的懷抱,抬起頭,即使依舊是看不見蕭落塵的樣貌,但是錦音染卻是能夠猜到此刻的蕭落塵的臉上定然是會有慢慢的詫異與失落。

“對不起。”苦笑,錦音染掩飾性的摸了摸自己略微有幾分雜亂的發(fā):“方才因?yàn)榍榫w有幾分失控,所以……”

“音染,你何必活得這般辛苦?”滿是憐憫的看著錦音染,心中是慢慢的疼。

“蕭國主說什么呢!”錦音染心中一怔,當(dāng)即就如同說話卻被人當(dāng)場揭穿一般的難受,果然,自己的小小把戲是逃不過蕭落塵的眼睛的么?略微遲疑,終于還是收起了那略微的怔意:“或許……蕭落塵是誤會了什么吧?”

微微淺笑:“音染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活得辛苦。”被褥之下的手握的更緊:“或許……來到赤焰遭遇這些事情是音染從來沒有料到過的,或許來到這赤焰也的確是有幾分苦楚,但是從來音染都沒有覺得辛苦,畢竟這條路是音染自己選擇的,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音染,你……”看著錦音染這般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模樣,蕭落塵實(shí)在是很想要將她擁進(jìn)自己的懷中,但想起先前錦音染那般掙扎的模樣,終于還是沒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錦音染,良久之后,蕭落塵才終于是看著錦音染,吐出了自己此行真正的想法:“音染,不如你和我回去火狐,好么?”

“什么?”怎么也沒有想到蕭落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先前的所有鎮(zhèn)定忽的土崩瓦解,錦音染神色大驚,不可置信的低呼:“蕭國主,有些玩笑,還是不要和音染說吧。”

是了,蕭落塵說的話,對于錦音染而言,根本就只是一個玩笑罷了。他既然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為何會來到赤焰,自然也是該明白瀧樺遭到的那幾乎是滅頂一般的災(zāi)難,身懷那樣的仇恨,自己如何能夠這般的輕易放棄?

而且,蕭落塵作為火狐國主,身系火狐一個國度的所有希冀,若是將自己這樣一個外人帶回火狐,會遭遇多少流言蜚語,這些事情,他到底是有沒有考慮過?火狐不比其他過,身為神隱之國,一直以來,火狐便是世上神秘之所在,讓一個外來人進(jìn)入,會有多么不好的影響,這些事情,蕭落塵到底是有沒有想過?

“音染,這些事情我都想得很清楚了。”仿佛看出了錦音染的心思一般,蕭落塵一把隔住被褥握住錦音染的手,神色堅(jiān)定:“對于火狐的百姓,我會向他們解釋你的事情,相信他們都會理解,而且……”

略微遲疑片刻,終于是咬了咬牙:“音染,你當(dāng)真覺得你在這赤焰還呆的下去么?”

“我……”張了張口,卻是無言以對,誠然,就如同蕭落塵所言,即使不發(fā)生自己中毒之事,或許在赤焰自己也是根本就呆不下去了吧?云離洛對于自己那般不屑,何時(shí)自己才能達(dá)成目的?取下云離洛的人頭?

雖然一直以總有一天,自己定然要讓云離洛死在自家的手下來慰藉自己,但是真實(shí)呢?錦音染心頭清楚的緊,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沒有人比自己更加知曉,或許……

或許,如果再無法接近云離洛,只怕殺掉云離洛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中的海市蜃樓罷了,每天每天都看見這樣一個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在自己的眼前卻是無法將其碎尸萬段,有誰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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