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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相信?(上)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35字
  • 2020-12-18 11:03:00

“錦音染!”安斐然低低怒吼,滿臉憤怒的看著錦音染,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先前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甚至帶著幾分怯懦模樣的錦音染,此刻就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以如此駭人的姿勢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樣冷冽的容顏,只看一眼,便直教人心驚膽戰(zhàn)。

“怎么?斐然娘娘有話要與音染說?”錦音染淡淡一笑,微微挑眉:“若是斥責(zé)之詞不說也罷!我錦音染在這赤焰,聽得最多的便是這斥責(zé)之詞!”錦音染說罷,唇角微微彎起,一臉玩味的看著安斐然道:“還是說斐然娘娘決計(jì)要與音染拼個高低勝負(fù)?”

目光之中滿是怒火,誠然,此刻的錦音染當(dāng)真是生氣了,如此兩面三刀的女子,她錦音染第一次見到,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偏偏這個叫做安斐然的女人總是會在莫名其妙之時讓自己身陷困境,如此看來,在錦音染的腦海之中最好的法子竟是與其樹敵,日后見著也好退避三舍。

“錦音染,你……”安斐然顯然是沒有料到錦音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瞬間竟是有些啞口無言,說出幾個字來,忽的就頓住了,以后的話終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一時間,原本微妙的氣氛更顯尷尬。

“斐然娘娘不知道該說什么么?”錦音染淡淡一笑:“如此甚好,便讓音染告訴姐姐吧?”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錦音染此刻像極了蛇蝎一般的美人,而安斐然無疑是她已經(jīng)鎖定的獵物。

“斐然娘娘,音染雖然不知道為何三番兩次你要如此待我,先前擄走我也罷,之后種種私刑責(zé)罰我也罷,甚至后來在王上的面前置我于困境之中也罷,如此之多,音染既已經(jīng)承受,也不想要追究,但是……”

錦音染神色一轉(zhuǎn),失去了先前的和顏悅色,神情開始變得冷冽,或許應(yīng)該說帶著幾分狠毒:“我錦音染不管斐然娘娘到底是為何針對我錦音染,也不管斐然娘娘你到底有什么樣的陰謀,但是請你記住,我錦音染不是任人欺負(fù)之輩,你昔日加害在我錦音染身上的,定有一天,我錦音染會加倍奉還!”

錦音染說罷,也不再看安斐然一眼,冷哼一聲,隨意的坐在一張?zhí)僖紊希㈨察橙唬荒槻恍忌裆?

“音染妹妹,你如何可以如此冤枉本宮?”先前一直被錦音染的冷冽神色怔住的安斐然,此刻終于是回過神來,對于錦音染說的話矢口否認(rèn):“本宮從來沒有加害于音染妹妹你的心,何況,音染妹妹如此德才雙馨,姐姐討好還來不及呢!”

話雖如此,安斐然的眼里卻是含著一抹殺機(jī),水袖中的纖纖玉手此刻正握著一點(diǎn)銀色的閃光,言語之間,安斐然已然朝著錦音染步步逼近,只等一個時機(jī),她定要讓如此囂張的女人喪命!

這樣的女人留不得!

然而,步步逼近間,眼看手中的暗器就要使出,卻忽的聽到門口一聲肉天籟般的嗓音:“音染姑娘?你在么?”

在這個世上,會叫她音染姑娘的人只有一個,錦音染微微蹙眉,誠然,那是她并不愿意見到之人。

門被蕭落塵悠然打開,蕭落塵一進(jìn)門,便見得了這詭異的氛圍,微微蹙眉,但是卻并未多問,只淡淡一句:“原來音染姑娘這兒有客人。”

“是啊,不過她就要回去了。”錦音染尷尬的回應(yīng),也朝著安斐然使了個眼色:“對吧,斐然娘娘?”

“對的,蕭國主想來是為了音染妹妹的傷勢而來,如此本宮便告辭了。”出乎意料的,安斐然并沒有多做說辭,簡單一句話,便離開了。

蕭落塵饒有興味的看著安斐然離開,眼見不得安斐然的影子,才終于是轉(zhuǎn)過身來,款款走到錦音染的身邊,輕輕的摸了摸錦音染的頭,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錦音染道:“音染姑娘,你還好么?”

“有勞蕭國主擔(dān)心。”錦音染略顯尷尬的避開蕭落塵的手,一臉冷漠模樣:“只是先前音染已經(jīng)朝著蕭國主解釋過了,為何蕭國主還如此……”

如此的執(zhí)迷不悟,這樣的話語,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說到底,曾經(jīng)的那段回憶如此美好,美好的錦音染根本就不敢去想,因?yàn)橐幌氲侥菢拥幕貞洷銜奶郏吹綗o以復(fù)加。

“孤王,自然是知道了音染姑娘的意思。”蕭落塵聽得錦音染的話,臉色略顯尷尬,但不過須臾,卻依舊是先前的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是,即使音染姑娘不是孤王舊識,莫不是孤王便不能和音染姑娘交好了么?”

“音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錦音染慌亂回應(yīng),卻是沒有想到蕭落塵會有如此的想法,略微妮妮的看著蕭落塵,終于是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蕭國主,你為何要如此執(zhí)著,分明知曉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位故人,卻是為何……”

“因?yàn)橐羧竟媚锬阋彩俏沂捖鋲m想要結(jié)交之人!”沒等錦音染說罷,蕭落塵淡淡一笑,簡單的打斷了錦音染的話:“或許之前僅僅是因?yàn)楣媚锖鸵羧局鴮?shí)相識,一不小心便認(rèn)錯了人,鬧出那許多誤會,但這之間的了解,卻是讓我有心想要和音染姑娘你交好。”

“原來如此。”蕭落塵的話已經(jīng)到此,錦音染自然是不好在說些什么嚴(yán)辭拒絕,無奈之下,張了張嘴,終究是無關(guān)痛癢的話語。

“如此,想來姑娘也是贊同我的話了?”蕭落塵微微一笑,臉上竟是流露出孩童一般的滿足。

“蕭國主如此想,音染無話可說。”錦音染無可奈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略微有幾分忐忑,即使現(xiàn)在的自己面對蕭落塵可以佯裝沒有任何事情,但對于未來之事,錦音染卻是半點(diǎn)把握也沒有。

畢竟,這個男人,自己曾經(jīng)那樣迷戀著,即使如今,錦音染也不敢斷言自己已經(jīng)完全忘卻了,只要和他多接觸一天,多接觸一點(diǎn),自己的心似乎就要淪陷一般,無法自拔,也無法避免,如此的兩個人,如何可能和睦相處?

幽幽的嘆了口氣,終于是不愿意在想,現(xiàn)在蕭落塵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自己斷然也是沒有回絕之地的,現(xiàn)在錦音染唯一期待的便是蕭落塵或許在不久之后便會離開赤焰,那時候或許一切都會回歸風(fēng)平浪靜,而在那之前,自己或許僅僅只需要等待時機(jī)到來而已。

“對了,蕭國主今日為何會來?”先前的話題再繼續(xù)下去,略顯尷尬,錦音染索性胡謅了個話題,借以避開先前的說話。

“孤王,先前聽得有人說安斐然娘娘來音染姑娘你這藍(lán)楹軒,所以有些擔(dān)心便來了。”蕭落塵言簡意賅的回答了錦音染的問題,卻似乎并沒有想到其他問題。

“這么說來,蕭國主也是監(jiān)視音染了?”錦音染挑了挑眉,目光看向蕭落塵,卻見得對方似乎沒有半點(diǎn)吃錯的模樣,一時無奈,這個人,到底明不明白,即使他是為了自己的安慰著想,可是找人窺視自己,卻是錦音染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的。

“音染姑娘或許誤會了。”蕭落塵似乎早已經(jīng)聊到了錦音染會如此問自己一般,淡淡一笑:“孤王豈會是那種愛好窺視他人秘密之徒?”

“蕭國主確實(shí)不像。”錦音染吐了吐舌頭,心道蕭落塵貴為一國之主,若是做這不恥之事,也實(shí)在是有些損威嚴(yán),因此也并沒有說的太多。

“看來音染姑娘還是對孤王很是不信任啊。”蕭落塵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失望,但言語之間卻是自嘲:“想來也對,或許在音染姑娘看來,孤王和那些個登徒浪子沒有幾分差別吧?”

“國主誤會了。”錦音染連忙否認(rèn),雖然自己并不太相信蕭落塵的話,卻也是絕對沒有將他想的那般不恥,畢竟,這個人是曾經(jīng)自己一度相信過的人,而且,即使今日,自己面對他的時候也是會有一股難言的信任之感,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牽絆吧?

即使在心中千萬次告誡自己,日后定然是不要和這個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但是若是當(dāng)真遇見之時,自己先前所有對自己的告誡,便會拋之腦后,取而代之的便只剩下了跟隨自己的心意。

而這樣任由心思做事的后果會如何,錦音染自然是知道的。

“音染姑娘?”猝不及防,錦音染還沒有來得及理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懸空,而后,莫名的,當(dāng)她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蕭落塵的懷中。

“蕭國主這是做什么?”錦音染大驚,連忙想要從蕭落塵的懷中掙脫,卻不料蕭落塵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有如此動作一般,輕輕勾唇,環(huán)抱著錦音染的手更加用力了。

“蕭國主,男女有別,還請蕭國主自重!”錦音染疾言厲色,神色之間滿是慌亂,好在和蕭落塵背對著,蕭落塵看不清她的神色。

“蕭國主先前不是說要與錦音染交好么?莫不是這便是蕭國主所說的交好?”錦音染幾乎是從喉頭間擠出這樣一番話來,然而那略帶發(fā)顫的聲音,卻是多多少少有些出賣了她的心思。

“古有沖冠一怒為紅顏,莫不是我蕭落塵連起碼的信任也不能夠給音染姑娘你么?”蕭落塵的手在錦音染的腰際停留片刻之后,卻是隨性的放開了錦音染,臉色平靜的看著一臉慌亂的錦音染,似乎方才的事情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蕭國主的意思……音染不明白。”恨恨的咬牙,蕭落塵前后的反應(yīng)實(shí)在是太大,即使錦音染心有怨恨,但見得蕭落塵如此冷靜的模樣,卻是狐疑了,莫不是自己根本就是感覺錯誤了,方才蕭落塵并沒有對自己無禮,而根本是自己的幻覺?

額間還有些許冷汗,似乎在提醒錦音染方才所發(fā)生過的事情,但是蕭落塵卻是為何?

微微蹙眉,錦音染只覺得自己似乎完全不能夠理解蕭落塵的心思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相信我,好么?”蕭落塵目光柔和的看著錦音染,那樣溫柔的陽光,像極了三月的驕陽,直教寒冬的冰雪全部消融,那樣溫暖的目光,讓人情不自禁的便想要相信,去跟隨。

“可……”呆滯的看著蕭落塵,錦音染的思緒萬千,現(xiàn)在的蕭落塵似乎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謊言,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似乎是可以相信他并沒有將自己看做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錦音染,而是僅僅將自己看做是云離洛的妃子。

既然如此,那么身為一國之君的蕭落塵到底是在打著什么樣的主意?想來,赤焰國素愛征戰(zhàn)他國,火狐國又想來神秘,雖然是力量相當(dāng),也有著水火之勢,但是若是讓錦音染猜想這和兩國之間的利益有所關(guān)聯(lián),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錦音染自己。

誠然,火狐國向來神秘,且是根本不愿意與他國有所交集,自己這樣的想法,未免是有些度君子之腹了。

“音染姑娘,雖然孤王不明白為何姑娘會是淪落到如今地步,但是孤王向你承諾,今后孤王自會幫忙姑娘。”似乎看穿了錦音染的心思一般,蕭落塵淡淡一笑:“姑娘雖然貴為云國主的妃子,但是若是孤王沒有看錯的話,姑娘的心頭怕是有幾分心事吧?”

“這……”此刻的錦音染是當(dāng)真迷惑了,蕭落塵的話一字一句都打在了錦音染的心頭,誠然,自己來到赤焰的目的便是如此,一直以來,自己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怎么,突然就被蕭落塵看穿了么?

心頭忽的有些不安,若是蕭落塵都如此簡單的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那么云離洛呢?那么其他人呢?

其他人是不是也和蕭落塵一般,認(rèn)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如同是班門弄斧一般,拙劣不堪?

“音染姑娘,你愿意相信我么?”蕭落塵再次開口,并沒有以‘孤王’自稱,滿目真誠的看著錦音染,誠然,他雖然不明白自己的音染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但是不管音染怎么樣改變,在蕭落塵的心里,音染也是定然會有自己的理由,既然如此,那么自己除了不遺余力的幫忙,并沒有其他選擇。

“我可以相信你么?”錦音染喃喃自語,臉上帶著幾分苦笑,這樣的一個人,即使明明決定要忘記的一個人,為何還是要如此真誠的對待自己,當(dāng)初誰負(fù)了誰,或許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但是今后,自己當(dāng)真是可以相信他么?

幽幽的嘆了口氣,錦音染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在這諸多事情還沒有發(fā)生之前,要自己相信一個人還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可是遭遇了這許多事情之后,漸漸的,心境便變了,變得多疑,變得善妒,變得不愿意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

“音染,相信我好么?”蕭落塵再次開口,心疼不已的輕輕將錦音染的頭環(huán)進(jìn)自己的胸膛中,聲音略微有幾分喑啞:“音染姑娘,相信我好么?”

“我……”終是無話可說,或許自己該是選擇相信吧?畢竟這是自己心頭的想法,但是這樣的話語錦音染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眷戀這蕭落塵的胸膛,這個胸膛是如此的溫暖,是如此的給予自己安定之感,但是錦音染更加知曉的是這個胸膛根本就不屬于自己,而自己,也根本就沒有擁有如此胸膛的資格。

在昨天,她錦音染便已經(jīng)死了,被一個叫做云離洛的惡魔,毫不留情的殺死了。

窗外,一個黑影,靜靜的看著室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嘴角泛起的邪笑顯得很是駭人。

而蕭落塵顯然也是注意到了窗外的目光,眼角望向窗臺,果然那里有一抹黑影,輕輕的拍了拍錦音染的肩,蕭落塵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音染,你先等我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言罷也不等錦音染的回答,大喝一聲:“是誰在那里!”立即站起身來,飛身而去,那人聽得蕭落塵這一聲大喝,顯然也是大驚,連忙逃走。

那人身法之快,蕭落塵竭力也險些是追不上,好在蕭落塵功夫還算是夯實(shí),眼見的和那人相距不過數(shù)十步,蕭落塵不由得冷笑一聲:“你跑不掉的!”

那人卻似沒有聽到蕭落塵的話一般,顧自逃竄,足底似乎也抹了油一般,跑的比先前更加快了些。

蕭落塵暗叫不好,看著前面的宮殿密布,若是那人跑進(jìn)其中,只怕是自己再怎么用力也追不上了,不自覺的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然而,那人的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越加快速。

原本只和那人相距數(shù)十步,但現(xiàn)在卻變成了數(shù)百步,終于,那人消失在了蕭落塵的視線里。

“蕭國主方才那是什么人?”因?yàn)樯碜由系娜鲋e的傷依舊是疼痛不堪,錦音染趕上了費(fèi)了些時間,此刻,錦音染額際上已然布滿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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