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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云離洛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204字
  • 2020-12-18 11:03:00

“娘娘生的這般天姿國色,難道還害怕王上對娘娘不會寵愛有加么?”阿福撅了撅嘴,顯然是認(rèn)為錦音染的話有幾分妄自菲薄之意。

“阿福你就不要這樣安慰我了。”錦音染低垂眼眸:“若是當(dāng)真如你所言,王上便不會對我如此冷淡了,何況你也看見了,我來赤焰這么些日子,王上可曾有一日光臨過我這藍(lán)楹軒超過一個時辰的?”

錦音染說罷,擠眉溜眼的嘆了口氣,見得阿福深思模樣,心頭一喜,才接著說道:“何況,就算是當(dāng)真如你所言,我長相還算是將就,可這赤焰王宮之中也算是有后宮佳麗三千了吧?王上對于我這樣的容貌,只怕也當(dāng)真是不會有半點(diǎn)留戀的。”

“娘娘,你這話可就錯了?”阿福此時的眉毛已經(jīng)擰作了一團(tuán):“王上其實(shí)并不是一個單純以容顏來寵溺王妃之君?”

“哦?”挑了挑眉,錦音染盡量讓自己不動聲色,難道自己先前所知曉的關(guān)于云離洛是錯誤的,不是說云離洛是個貪色之人么?既是如此,為何阿福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娘娘,你有所不知,王上雖然成日花天酒地,卻也算是一個明君,至少在對于王妃之上,一直占據(jù)在王上心中的怕是只有兩個人罷了……”

“哦?”依舊只是淺淺的出聲詢問,錦音染的神色依舊無常。

“嗯,娘娘初來赤焰,可能還不知曉,其實(shí)王上是個極為癡情之人。”阿福幽幽的說著,i臉上那股著崇敬的模樣,就如同是在說自己的偶像一般。

“癡情之人?”錦音染冷笑一聲,卻是沒有反駁。

“娘娘會對王上有所誤會,其實(shí)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福的臉上呈現(xiàn)出于他的年紀(jì)完全不想搭配的成熟來:“畢竟不管是在那一國,或許都早已經(jīng)將王上形容成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了吧?”

錦音染依舊只是沉默的看著阿福,不出一言。

見得錦音染對于自己的話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阿福不由心頭一陣失落,略微遲疑之后,終于是緩緩的說道:“阿福雖然對于王上的為人并不怎么清楚,但是平日里偶爾見得王上對于青落娘娘和瑾月娘娘卻是極好的,傳言,青落娘娘是王上至愛之人,而瑾月娘娘是至愛王上之人,所以阿福以為王上并非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阿福說罷,有些膽怯的看向錦音染,誠然,對于錦音染的反應(yīng),阿福有些不敢確定,自己這樣自顧自的便想要替王上爭取到娘娘的信任,到底是圖的什么?娘娘對于王上的態(tài)度,自己并不知曉,若是娘娘并不和其他的王妃一般,對于王上有心儀之心,那么娘娘該如何想自己?

“原來如此,阿福我知曉了,原來王上是如此至情至性的一個人啊……”帶著幾分淺笑,錦音染神色平靜,心中卻是波瀾起伏,果然,是自己對于云離洛過于不了解了么?

若是先前自己所了解的那般無情無義的云離洛倒也好處置,但是如果當(dāng)真是如同阿福所言,這個云離洛其實(shí)是個至情至性之人,而且,身邊不僅僅有自己心儀女子更有死心塌地愛著他的女子,只怕是自己想要得到他的信任會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吧?

“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還好么?”見得錦音染久久沒有再說話,阿福不由得有幾分擔(dān)憂。

“哦,我沒事……”如夢初醒一般,看著眼前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的阿福,錦音染淺笑一聲道:“阿福,時辰也不早了,明日便是天祭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那娘娘好生歇息吧?”知道錦音染這是逐客之詞,阿福自然是不好再多言其他,只幽幽的看了眼錦音染,便退下了。

躺回床上,見著雪白的床幃,一時之間,錦音染不由得感慨萬千,方才和阿福說話之際,錦音染已然想到了明日天祭之上自己獻(xiàn)給云離洛的‘禮物’。

只是這份‘禮物’會讓云離洛有所動容么?明日的天祭,云離洛又到底能否會對自己刮目相看么?

天祭之日,萬里無云。

赤焰國的天祭并非是露天舉行,而是安排在一座喚作清風(fēng)堂的殿內(nèi)舉行,據(jù)阿福說早前的天祭是露天而行的,但是后來因?yàn)榍嗦淠锬镆簿褪窃齐x洛心尖尖上的那個人兒抱怨露天天祭過于曬人。

于是乎,云離洛一紙令下,天祭便改在了赤焰王宮中享有‘春常在’之美稱的清風(fēng)堂之中了。

錦音染聽得這樣的為博得美人一笑便如此這般興師動眾,且至祖宗法規(guī)的云離洛很是鄙夷,不過是一個女子,竟是這樣的鋪張,真是不知道這個赤焰國中的臣民是如何看待云離洛的。

雖然對云離洛的鄙夷又加深了幾分,但這并不影響錦音染想要在這天祭之時,向云離洛示威的決心。

不管云離洛當(dāng)真是殘暴冷血亦或者是如同阿福所言的那般至情至性,錦音染都有幾分自信,自己今日定能夠吸引云離洛的幾分注目。

這一日,錦音染身著一襲殷紅的絳色紗復(fù)裙,配上略帶幾分異域風(fēng)采的妝容,以及隨意扎起的青絲,顯得妖冶非常。

“娘娘,你今日就穿這身衣服么?”阿福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正準(zhǔn)備陪伴錦音染去清風(fēng)堂之時,見得錦音染這副模樣,不由得目瞪口呆。

美則美矣,妖則妖矣,但若是在天祭之時穿著這樣打眼的衣服,只怕是有幾分不合適。

“怎么?不好看?”阿福詫異的眼神,自然是沒有逃過錦音染的眼睛,錦音染也是明白為何阿福會是如此的詫異,想來這天祭既然是赤焰國極為重視的日子,不管是哪個妃子,只怕都會是穿著保守,且多以素色為主吧?

而此刻,自己這件略微改動過的紗復(fù)裙無疑是有些大膽了,不管是將腳踝盡露的裙擺,還是上半身那明顯是拆開之后再縫合上的故意將一點(diǎn)美胸露出來的輕紗裝飾。只怕都是不會得到這里的人的認(rèn)同的吧?

哪怕是這樣的裝扮在瀧樺實(shí)在是再普通不過。

“不是,不是……”阿福連連搖頭:“并不是娘娘身著這件衣服不好看,只是近日是天祭之時,娘娘穿這樣一件打眼的衣服,只怕是略微有幾分不妥。”

猶豫良久,終于還是說出真相。

“原來你擔(dān)心的是這件事情!”淺笑一聲,錦音染拍了拍阿福的肩道:“阿福,這件事情,我早前就已經(jīng)考慮過了,你也說過了,這天祭是赤焰重要的日子,而在瀧樺,但凡有重要之日,我必然是要盛裝出席的。”

錦音染言罷,也并不等阿福回答,只自顧自的朝前走去,絲毫也是不顧慮在自己身后看著自己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的阿福。

“阿福,對不起,我知曉你對我好,只是我現(xiàn)在別無選擇。”在心底默默地朝著阿福道了聲歉意,錦音染忽的再次揚(yáng)起一抹微笑。

“娘娘!”阿福怔在原地良久之后才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大步追趕錦音染,然而,此刻,錦音染卻已經(jīng)是踏入了清風(fēng)堂,這清風(fēng)堂本即使是平日宮女太監(jiān)也是不能隨意進(jìn)入的,何況是天祭這等如此重大的日子?

看著站在清風(fēng)堂門口將自己擋在外面的兩名壯碩無比的錦衣衛(wèi),阿福幽幽的看了眼已經(jīng)漸漸模糊的錦音染的身影,心頭莫名的有些沮喪,想來她原本便沒有打算讓自己跟隨進(jìn)去。雖然對于錦音染的心思自己并不太了解,但直覺告訴阿福,錦音染并不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之人,只怕今日她那身打扮,便已經(jīng)有所預(yù)兆。

只是,娘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錦音染進(jìn)得清風(fēng)堂,首先迎上來的是一位頭發(fā)發(fā)白的公公,那公公朝著錦音染十分得體的行了個禮,見得錦音染一襲紅裝,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到底是見慣了這宮中諸多事情的老人家了,也明白隱藏自己的困惑。

須臾之后,那公公的眼眸之間便恢復(fù)了之前的冷冽:“音染娘娘的座位在那兒,請隨著咱家來。”

“那個……”狐疑的跟著那位公公,錦音染想要詢問一些事情,卻不知道那公公的名諱,一時間,竟是有幾分尷尬。

“咱家承蒙王上賜姓川。”川浩朝著錦音染淺淺一笑,輕而易舉便化解了錦音染的尷尬。

“原來是川公公,方才音染失禮了。”錦音染尷尬的賠著笑,臉上不自覺的有幾分抽動。

“娘娘才來赤焰幾日,不熟悉這赤焰王宮中的奴才是自然的。”川浩淡淡的笑了笑:“何況咱家只是一個太監(jiān)罷了,除了在王上身邊侍奉也實(shí)在是沒有其他的用處。”

雖然是妄自菲薄之語,但不知為何,錦音染卻是偏偏聽出了其中的幾分自豪。狐疑的看著川浩,錦音染不自覺的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咳咳咳咳!咱家多言了!”見得錦音染微微蹙眉,川浩連忙尷尬的笑了笑:“咱家也是好久沒有和主子們說過話了,王上向來寡言,方才聽得娘娘愿意同咱家搭話,不自覺的便多言了,還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微微的頷了頷首,但川浩的神色之間卻是并沒有半點(diǎn)卑微之色。

“公公誤會了,方才音染只是想這天祭之事出了神,沒有半點(diǎn)責(zé)怪公公之意。”錦音染淺笑一聲,對于川浩這樣敏銳的觀察力,暗暗有幾分敬佩。

只是……

若是一個小小的公公都有如此的觀察力,那么云離洛的觀察力又該是如何呢?自己的小小伎倆可以騙得過云離洛的眼睛么?

“娘娘方才是在擔(dān)心天祭之事么?”川浩聞言,哈哈一笑:“想來娘娘方來赤焰,對于這天祭之事有所疑惑也實(shí)在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此話怎講?”

“畢竟這天祭是赤焰獨(dú)有的祭日。”川浩摸了摸自己下顎并不存在的胡須,喃喃道:“不過,雖然是赤焰獨(dú)有,卻也并不是什么神秘的日子,與其說是王上和眾臣民在這一日祈禱感謝上蒼的恩賜,不如說是個普天同慶的日子,所以,今日娘娘只管放寬心便是。”

“可是,我聽聞這天祭之上是須得有幾分規(guī)矩的。”雖然川浩的話,讓錦音染放心不少,但莫名的,錦音染依舊是有幾分擔(dān)心。

“規(guī)矩?”微微蹙眉,轉(zhuǎn)過身來,凝視了錦音染片刻之后,川浩再次哈哈大笑:“娘娘當(dāng)真是多慮了,咱家當(dāng)差這么些年,還當(dāng)真是沒有見過這天祭有幾分規(guī)矩的,或許是赤焰國中都以為這是個普天同慶的日子,不自覺的便會屏蔽那些所謂的規(guī)矩吧?”

“原來如此……”幽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誠然,川浩的話讓錦音染安心不少,方才的顧慮也著實(shí)是減輕了,但是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擔(dān)憂,卻是浮上了心頭,如果當(dāng)真是如同川浩所言,這天祭之上并不需要幾多規(guī)矩,那今日,自己這刻意打扮的妝容當(dāng)真是可以引起云離洛的注意么?”

“不過說到規(guī)矩啊……”耳邊忽然傳來川浩那略微有幾分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意味深長:“恕咱家直言,娘娘今日這身紅衣實(shí)在是有幾分不妥。”

“不妥?”錦音染心中大喜,方才還擔(dān)心自己不能夠引起云離洛的注意呢!川浩這一句話,無疑是將錦音染從滿是沮喪的谷底拯救了上來。

“嗯,娘娘你也該看見了吧?”川浩以眼神示意錦音染環(huán)顧四周,只見周遭竟是身著白衫的妃嬪,雖然也有幾位妃嬪似不甘于白衫的單調(diào),便往那白衫上繡上了一朵朵白蓮,顯得很是圣潔。

仔細(xì)看來,每一位妃嬪的衣著雖似千篇一律,卻并不相同,甚至是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可是……

沒有一位是和錦音染一般,穿著如此大膽的紅裙的。

“娘娘想來也該發(fā)覺了吧?”川浩見得錦音染的反應(yīng),知曉錦音染該是知曉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距離天祭開始所剩的時辰不多,想要回藍(lán)楹軒換想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過只要待會兒娘娘不要過分顯目,想來也該是不會惹來太多非議的。”

“多謝公公的提點(diǎn),音染待會兒自當(dāng)小心。”錦音染淺淺一笑,顯得很是謙卑。

“還有一事。”微微蹙眉,川浩終于是知曉了為何自己和錦音染說話總是覺得有幾分奇怪的原因。

“還有一事?”這一回,錦音染當(dāng)真是糊涂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先前顧慮的只有自己裝著罷了,難道自己還有其他什么地方有何不妥么?服裝之事是自己故意而為之,但若是有其他地方,自己必然是要小心才是了。

“娘娘是還沒有習(xí)慣這赤焰的生活么?”川浩灼灼的看著錦音染,似乎想要從錦音染的臉上找出答案。

“公公為何要如此問音染。”錦音染淺笑一聲,盡量讓自己臉色如常。

“娘娘雖然來赤焰不久,但不管怎么樣,娘娘也是我赤焰的王妃,更是王上欽點(diǎn)的妃子,想來該是以王妃自稱的,娘娘自稱‘音染’只怕是有幾分不妥。”川浩狐疑的看著錦音染。

心頭的疑惑更深,這是為何,為何自己總是覺得這個叫做錦音染的女子并不那么簡單,不是說這位叫做錦音染的王妃是極西之地前來和親的郡主么?不是傳言那位郡主性情刁蠻,難伺候的緊么?

為何眼前的這個錦音染是如此的謙遜有禮,除了那略微有幾分出格的衣服和妝容之外,川浩實(shí)在是無法將她和那位極西之地野蠻的郡主聯(lián)系在一起,而且,眼前的這位叫做錦音染的女子,與其說是一位蠻荒之地的郡主,倒不如說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

若是這位王妃當(dāng)真是以為飽讀詩書的妃子,只怕是對王上有萬般好處吧?

“哦,原來公公說的是這等事情,音……本宮……”這樣一開口,錦音染便覺得拗口的緊,但見得川浩那滿是狐疑的目光,又不好瞎編理由來應(yīng)付,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誠然,本宮方才來赤焰,有好多規(guī)矩都還不太清楚,而且,王上也從未親臨藍(lán)楹軒,漸漸地,本宮只覺得自己不過是換了個寢宮,依舊是在極西之地一般。”

淡漠的語氣,錦音染說的平淡,卻在言語之間充斥了對云離洛的抱怨,如此一來,這位在云離洛身邊服侍的人多少可能會為自己說上一些話吧?

“原來如此。”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川浩似乎對于錦音染這樣的理由很是認(rèn)同:“哎……”幽幽的嘆了口氣,川浩的眼睛里竟是有了幾分悲憫:“娘娘,兩情相悅之事本就不可勉強(qiáng),而且王上本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只是……”

長久的沉默,話說到一般,川浩卻是忽然再也不出聲了。

“只是什么……”見得川浩不再說話,錦音染竟是有了幾分著急。

“只是,可能王上現(xiàn)在只是暫時被蒙蔽了眼睛吧?”川浩淡淡的嘆了口氣,顯得很是悲戚:“這話咱家本不該說,但是娘娘既然問了,咱家也實(shí)在是不好隱瞞,娘娘你既是我赤焰的王妃,日后這后宮之中的事情,娘娘自會比咱家更加清楚的。”

擺了擺手,川浩再次換上之前那副奴才慣用的笑顏道:“好了,娘娘請隨咱家落座吧?”

言語之間已是不愿再多說,錦音染雖然心有不甘,但聽得川浩的話,已然明白了其中含義,也是不好再多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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