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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回宮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71字
  • 2020-12-18 11:03:00

身子輕飄飄的,錦音染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顛簸的厲害,不舒適的感覺像極了第一次騎馬時候的模樣,眼皮沉重的緊,錦音染想要說話,卻發覺喉嚨干涸無比,正想要弄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不舒適之時,心中卻是一驚。

此刻,自己在哪里?許是方才剛醒的緣故,錦音染忘記了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可是此刻,思緒稍許回歸,那些駭人的記憶卻是陸陸續續的鉆回自己的腦子里面,剛剛那個女人!身子微微發顫,是的,那個女人,方才對自己用盡刑罰,似乎是為了折磨自己,而且,身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也是無疑證明了方才自己的確是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那么,既然如此,那個女人還會想要怎么樣折磨自己?而,自己,此刻又會是在什么地方?

心頭一驚,試探性的將眼睛打開一條縫,卻是一片黑暗,看周遭的模樣,似乎自己此刻是在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周圍密不透光,也沒有流通的空氣。

難道是那女人又將自己重新換了一個地方關押?有些黯然,錦音染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遭遇這種事情;但是與此同時,錦音染卻又有幾分坦蕩,既是如此,那么想來自己想要逃走也是無望了,既然那女人有本事將自己從藍楹軒帶走,自然是有幾分權勢,有幾分背景的,自己一個頂替復仇的小人物,除了景軒,還有人會在乎?

在心里默默的期盼,期盼景軒會早一些發現異樣,如此一來,自己或許還有幾分逃走的機會……

“主子,到了……”一聲昌諾,恭謹非常,錦音染聞言,心中一喜莫不是那女人并沒有將自己關押到其他地方,而且……錦音染將身子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關著自己的這個‘地方’,竟是十分驚詫的發現,原本自己以為是一個狹小空間的牢獄,竟然是一只木箱!許是因為這個箱子略微有幾分沉重,自己竟是沒有分辨的出來。

這樣看來,或許,這個女僅僅是為了將自己送回藍楹軒,聯想起之前那女人的話,這樣的想法又忽然篤定了幾分。

沒有聽到回答,卻感覺身子忽的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似乎有人從外面將箱子抬了起來,錦音染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咕嚕一滾,重重的摔到了箱子的另一角落,頭被狠狠的撞向箱壁,錦音染痛的呲牙咧嘴,卻因為嘴巴完全被封住,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把箱子打開吧!”冷冷的聲音卻讓錦音染不得不凝神起來,誠然,那個聲音,自己無論怎么樣也是無法忘記的,方才折磨自己那般可憐的聲音,錦音染原本以為這個女人只會是讓手下將自己送回藍楹軒,卻是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會親自出馬。

若是那女人是為了將自己送回藍楹軒,才親自出馬,難道不會害怕被其他人發覺么?想來這個女人做事如此縝密,自是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還是說那女人早已經有所準備?亦或者是有恃無恐?

正當錦音染萬般猜測之時,卻感覺上方一陣光亮襲來,眼睛一陣刺痛,箱子的頂端已經被人打開了。錦音染怒目圓睜,想要看清那些人的容貌之時,心中卻又是一驚,難怪那女子會是如此的有恃無恐,雖然還木有看見那女子,但見得眼前的這幾個下手,錦音染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眼前的男子臉全然蒙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錦音染,一副險些要將錦音染吞下肚的感覺。

“出來!”不由分說的拉起錦音染的手臂,男人的力道大的嚇人,容不得錦音染做出任何反應,蒙面壯漢便將錦音染一下子從木箱中拖了出來,錦音染只覺得臂膀生生疼得緊,卻也做不出任何反抗,只得任其擺弄。

“你這奴才,這般粗魯做什么?好歹人家也是音染娘娘!”一聲譏諷竄入耳邊,錦音染循著聲音看去,果然見得先前折磨自己的那女人一臉嘲諷的看著自己,雖然依舊是薄紗遮面,但那雙如同狐貍一般妖媚的眼眸卻是實打實的顯露出不屑的神采。

錦音染也不理會那女人的話,只靜靜的任那壯漢將自己抓著,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主子,將這女人放在這里就好了么?”壯漢聽得女人的訓斥,果真是放開了錦音染,低眉順眼的看著女人,一副標準的奴才模樣。

“放她在這里,一會兒自然有人出來看的,對吧,音染娘娘?”雖然看不清女人的模樣,但那不知為何,錦音染卻是能夠感覺到此刻,那女人的唇角一定是揚起一抹嘲弄的微笑的。但是……

那女人的話是什么意思?何為自然有人出來看的?莫不是……錦音染恍然環顧四周,竟是險些落下淚來,錯不了了,這里是藍楹軒的外殿的花園!

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大的要命,竟是會這樣細致的將自己送回藍楹軒,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打著什么樣的主意。

“娘娘可不要想多了,我先前對娘娘的無禮只是一時糊涂,還請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仿佛看出了錦音染的心思一般,那女人朝著錦音染拱了拱手,卻是以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說出了自己對錦音染近乎虐待致死的行徑。

“……”嘴被封得嚴嚴實實,所以,此刻即使錦音染有心呼救也是無法開口,只得怒目圓睜。

“罷了,罷了,此地不宜久留,娘娘,我這就告辭了!”那女人連連擺手,眉目之間全是笑意:“娘娘可千萬要小心哦,你且記住,今日之事有了這第一次,第二次便也不會相距太遠。”

那女人說的輕松,錦音染卻是聽得心驚肉跳,所以,這算是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警告么?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放開她吧!”女人冷聲吩咐,身邊的壯漢便有些魯莽的扯開了捆綁住錦音染手的繩索,失去了桎梏,雖然有幾分輕松,但是對于自小沒有受過苦楚的錦音染而言,更多的卻是痛。雖然此刻,錦音染已然獲得了自由,但她卻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女人,錦音染心里清楚的緊,此刻,自己若是大喊救命的話,只怕這個女人不會輕易放掉自己,既然她有如此自信在此刻解開自己。

女人冷眼看著錦音染,全然又變回了之前折磨錦音染之時的那副冷冽模樣,似乎很是滿意錦音染這副識時務的模樣。

待女人走近錦音染,貼近錦音染的耳際,似乎想要耳語幾句之時,錦音染看準時機,使勁全身力氣,奮起手指,一把扯下那女人的面紗。

那是一張怎么樣的容顏?面若桃花,眉目若畫,燦若星子的眼眸,楚楚可憐的模樣,暗隱流光,嬌俏的模樣活脫脫一副亭亭玉立的美人形象,若不是眼前人一直未曾消失過,錦音染簡直是不能將眼前這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和方才那蛇蝎心腸對待自己那般狠毒的婦人聯系在一起。

一切發生的過于突然,那女人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錦音染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神色一下子就慌了,一把扯過薄紗,想要遮住容貌,一面又怒目狠狠瞪著錦音染,那樣駭人的眼神,似乎就要將錦音染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壯漢識得自己主子的心思,已然將手舉起,就要朝錦音染落下來,卻被錦音染巧妙的躲過了,錦音染稍稍退后幾步,也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慌亂的女人和氣急敗壞的奴仆。

這一棋,這女人怕是算錯了!

錦音染知道自己此刻是魯莽了些,卻并不后悔,因為至少自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容貌,日后若是見了她也該是知道退避三舍,說不定日后還有報仇雪恨的機會,而且,錦音染微微勾唇,顯得有幾分得意,因為她方才分明聽到了幾聲腳步之聲。

“是誰!”果然,還沒容得那壯漢再次朝錦音染下手,穆景軒那熟悉的聲音卻已經響了起來,錦音染淺淺一笑:“看來這次姑娘是沒有辦法帶我走了呢!”

“你!你……算你狠!”女人聞言,眼中滿是怒意,卻終于是沒有辦法發作,只氣急敗壞的指著錦音染,說了句你等著瞧便慌亂的逃走了。

錦音染見得女人倉皇離開,終于是松下一口氣來,看來方才那孤注一擲是自己贏了,身體漸漸的變得飄忽,錦音染只覺得意識開始模糊,先前一直強撐的身子骨此刻似乎又感覺到了方才炮烙之時的那股子痛楚一般,撕心一般的疼。

眼前一黑,錦音染再一次失去了意識,這一刻,錦音染卻是帶著微笑,因為她知道,這一次,景軒定然是會發現自己,而且,自己也一定不會再受到那非人的折磨。

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已經是兩日之后,錦音染一醒來便瞧見了床邊哭得雙目通紅的玥兒,以及雙眼腫得跟個核桃似的阿福。

“你們……好端端的,哭什么?”錦音染淺淺一笑,聲音依然發啞,卻顯然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主子,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了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娘娘會昏倒在花園那里?不是說是去見那個狗王上了么?為什么娘娘的身上會有如此多的傷?”玥兒見得錦音染醒來,也顧不得方才穆景軒對自己錦音染現在需要休息的告誡,只顧一股腦兒的說出自己的抱怨和心疼……

“娘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阿福的反應顯然是比玥兒沉穩一些,但阿福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卻是絲毫也不輸給玥兒。

玥兒擔心的是錦音染,阿福想到的卻是報仇!錦音染是自己的恩人,而如今自己的恩人卻遭受如此的折磨,教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你們一下子問這么多,叫我先回答哪個好?”錦音染苦笑一聲,心頭卻是溫暖的緊,這一段日子以來,自怨自艾了太多,先前國亡已是讓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但是此刻,縱使自己失去了如此之多,卻依舊有人如此的關心自己卻是讓錦音染溫暖無比,一抹淺笑,浮在錦音染略微有幾分蒼白的臉頰之上。

“玥兒,阿福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小染還有些話要說,小染剛醒,你們問這么多,小染會吃不消的。”穆景軒拍了拍玥兒和阿福的肩,示意他們先下去。

“可是……”雖然知道穆景軒句句在理,玥兒卻依舊是有些不死心。

“玥兒!”微微蹙眉,穆景軒顯得有幾分不耐煩,那樣嚴肅的神態足以叫任何人都有所畏懼。

“玥兒,我們先下去吧!讓景軒大哥替娘娘看看身子也是好的。”到底是自小在宮中生活,見慣了各色主子的各種眼色,阿福扯了扯玥兒,幾乎是拖一般的將玥兒帶下去了。

“景軒,你看阿福很會看人眼色吧?”錦音染淺笑一番,卻是帶著幾分尷尬,略微思索一番之后,錦音染終是淺淺一笑:“想來阿福這個孩子真是和我很投緣。”

“小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穆景軒仿佛絲毫也沒有聽到錦音染的話一般,輕輕的撫摸著錦音染額前的發,眼神之間,滿是悲憫:“為什么你的身上會有那么多的傷,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眼角有些濕,想起在花園中見得倒地的錦音染的時候,穆景軒只覺得自己已然心痛到無以復加,不是說是去見云離洛了么?為什么會倒在這里?

慌亂不堪的將錦音染抱回寢宮,卻發覺錦音染鼻息微弱,玥兒想要叫御醫,卻被自己阻止,因為自己看到了侵紅了的錦音染的里衣,若是被那暴君發覺小染現在的模樣,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沒有人比穆景軒更加清楚。

不安的情緒侵襲全身,雖然早已經有所猜想,但是當穆景軒真正看到那塊焦灼的死肉的時候,當他看到那被血跡沾染的觸目驚心的原本該是純白如雪的肌膚的時候,終于還是沒有了一如既往的鎮定。

小染,你到底遭遇了什么?為什么會有如此駭人的傷疤?為什么會有如此難看的傷疤?到底是誰?竟會對你下如此狠毒的手?

小心翼翼的清理傷口,將死肉割除,穆景軒自小在軍營中生存,也算是見慣了不少駭人的傷痕,但是如此狠毒的刑罰的傷痕卻是第一次,而且還是自己最心儀之人,心疼之感,可想而知。

“景軒,我……”動了動喉嚨,錦音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景軒,說自己遭遇非人的折磨么?還是說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用這樣狠毒的刑罰折磨了一番?不管哪一種,錦音染都不愿也不想要讓景軒知道。

自己已經欠景軒太多,她實在是不想要景軒如此的為自己擔心。

“若是你不想說,可以不必勉強的。”穆景軒的眸子一暗,方才錦音染的欲言又止,誠然,有些傷害他的心,他知道的,他一直都明白的,自己和小染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原本這條鴻溝在和小染周游列國期間已經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可是自從再次回到瀧樺當自己那次對小染有所隱瞞之后,小染對于自己再不似之前那般暢所欲言,自己也是明白的緊的。

“景軒,你誤會了,我沒有勉強,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咳咳咳!”錦音染聽得景軒的話,只覺得心中一急,明白景軒那敏感的性子怕又是誤會了,便急著想要解釋,卻不料身子實在是太虛弱,才說幾句話,便嗆住了。

“小染,你還好么?”輕輕的拍打錦音染的背,穆景軒另一只手輕輕的將一杯水遞到錦音染的唇邊,眸子里滿是寵溺:“慢慢說,不慌不慌……”

帶著幾分竊喜,更多的卻是慶幸,小染還肯對自己說這些話,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能給挽回彼此之間的那份情誼?

“景軒,不是我不想給你說,只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錦音染幽幽的嘆了口氣,眸子里是化不開的憂愁:“景軒,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并不是云離洛找的我。”

“嗯……”淡淡的點頭,穆景軒并沒有多說其他。

“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很美,但我卻并不認識的女人。”錦音染的眼里染上了一抹陰翳。

“女人?”挑了挑眉,穆景軒顯得有幾分疑惑。顯然,他絲毫也沒有明白錦音染說的是什么意思。

“很好笑吧?一個女人竟是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假借云離洛的旨意將我從藍楹軒帶走。”苦笑一聲,想起那個美人的臉,錦音染的神色有幾分陰晴不定。

“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把我帶走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為了狠狠折磨我一番?”說著說著,便落下淚來,原來自己到底還是不夠堅強,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微笑著將此事原原本本說給景軒聽的。

“所以,是那個女人干的好事?”穆景軒狠狠咬牙,因為憤怒,眸子里似乎就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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