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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再審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60字
  • 2020-12-18 11:03:00

“不,你不會是子書!”如同碰到針尖一般,錦音染猝不及防的連忙往后退了兩步,用一種滿是戒備的目光看著子書,眼眸里淚光點點:“子書是那般在意我的人,若你是子書,你怎么會愿意看著我如今承受著許多不白之冤?”

不管云離洛怎么樣逼迫,不管其他人對自己懷有怎么樣的看法,亦是不管那些有心之人的伎倆把戲,錦音染都可以不在乎,因為那些人根本就是錦音染心中不甚在意的人,可是倉子書不同,倉子書對于錦音染而言,他的存在是特殊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希望子書可以給自己不同于別人的看法。

“染兒,你還是那般傻?”微微勾唇,倉子書對于錦音染的反應有片刻詫異,但是不過須臾卻到底只是微微淺笑:“染兒,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樣,不管而今的你遭遇了什么樣的苦難,終有一日會是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而若是你一旦失去了性命,就算是有那么真相大白的一天,你也該是看不到了,如此,以往所受的苦,豈不是都白費了?”

怔怔的看著倉子書,錦音染的心已然不能用震撼來形容。

“染兒,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要相信我一直會在你的身邊好好的守護你,即使而今的我已經遠離你而去,但是……”略微沉聲,倉子書彎下了頭,錦音染看不清倉子書的神態,只聽得略微有幾分喑啞的聲音:“染兒,我會用我的方式好好的守護你,所以……請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越是說到最后,倉子書的聲音竟是開始漸漸地變得透明起來,如同略微有幾分淡雅的薄霧被一陣不知從何處生起的清風微微浮動,不過片刻,倉子書的身子亦是開始變得飄渺起來。

“不要!”失聲叫著倉子書的名字,如同瘋子一般的朝著倉子書撲去,錦音染試圖抓住已然漸漸消失的倉子書,即使明明知道現在子書的模樣不過是自己一個夢境,依舊是不甘愿他再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徒勞無功的,卻依舊是想要是義無反顧的去追尋,倉子書對于錦音染便是這樣的存在,不管是以往還是現在。

以往的倉子書過于美好,而現在的倉子書過于虛無,不管是哪一個倉子書都是錦音染不能夠輕易觸碰的,即使曾經擁有,但……

不是自己的到底還是得不到,是自己的,即使失去之后,或許也是會有回來的那一天。

淚水無法抑制的噴涌而出,子書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一次,依舊是那般無力。癱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魂魄的人一般,呆滯的望著陰晦的天際,錦音染的眼底一片漆黑,亦如漫天的黑暗。

沒有半絲光亮。

不知道是何時醒來的,錦音染只知道當自己醒來之時,便是覺得很是不自在,猶如被人死死的盯著一般,而且那盯著自己的人必定是一副狠毒的模樣,果然當錦音染有些不自然的偏轉過身子,試圖去看清楚盯著自己的人的時候,心頭一顫。

而后,緩緩露出點點笑容:“王上吉祥。”

“子書是誰?”目光灼灼的模樣,如同萬獸之王的老虎一般獨有的威嚴,只是這樣一股大可以俯視蒼生的威嚴,此刻只為了錦音染而顯露。

笑容僵在了臉上,錦音染有著呆滯的看著云離洛,是了,自己早該想到的,有些事情,到底是瞞不住的,對于子書實在是太過思念,即使沒有那個夢,終有一天,自己到底還是會在云離洛的面前露出馬腳,現在不過是將這樣的一個死期提前了罷了!

緊緊的咬著唇對于云離洛灼人的目光視而不見,亦是不想要回答云離洛那咄咄逼人的問題。

將頭埋進被褥之中,錦音染的心中有些悲哀,此舉,或許一頓暴風雨是躲不過了,只是自己為何會是這般的不幸,為何三番五次都是會遇到這等不平之事?

先是青落對于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害,再是楚若兮別有用心的栽贓,不管是哪一樁哪一件,于自己而言若是想要開脫都無異于是天方夜譚之事。

在心底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此次,只怕是自己再也躲不過了。

云離洛責罰自己的方式不過是一種,從來都只有肉體的占有,身子略微有些顫抖。

然而,久久的……久久的,卻是沒有半點響動。

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氣,錦音染抬起頭,眼底卻是有幾分失落,因為此刻,云離洛早已經離開,只是他在什么時候離開為何自己全無印象?

又是幾日相安無事。

阿福整日的和錦音染插科打諢,玥兒偶爾和錦音染說上幾句,但是在玥兒那越來越少的話語里,錦音染卻是越來越多的聽到了云仲悠的名字。

心底一片了然,玥兒也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縱使先前云仲悠對于玥兒有諸多戲弄之舉,但在錦音染看來不過是正好表現了云仲悠對于玥兒的不同之處,是了云仲悠乃是堂堂赤焰的王爺,而玥兒,縱然自己從未將玥兒當做是下人看待,但玥兒對于自己的身份卻從來是很介意的。

錦音染并不清楚為何云仲悠會是對玥兒有這般心思,玥兒又是何時對云仲悠變了態度,但是若是有一個人可以代替自己照顧玥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今的錦音染已經越來不越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那樣的能力來保護玥兒亦或者阿福,玥兒大了,該是到了可以追求自己幸福的時刻了,自己從來都是將自己看做是玥兒的姐姐的,既然如此,自己便該是給玥兒一個足以翱翔的天堂才是。

這一日,玥兒又是一臉憤憤然的模樣朝著錦音染說起了云仲悠:“主子你知道么?那個云仲悠王爺有多過分!”

“哦?”微微挑眉,錦音染并不表露過多的神色,這些日子,每回玥兒的都是會以‘你可知道云仲悠王爺有多……’這般的句式開頭,雖然說的都是雞毛蒜皮不足為重的小事,但是在那些只言片語之中,錦音染卻是不難發覺玥兒對于云仲悠的愈來愈喜愛的情感,那份或許連玥兒本身都未曾發覺的感情。

心里不是沒有擔憂的,畢竟云仲悠先前是那般放浪的一個人,對于女人,他更是從來未曾認真過,錦音染當真是害怕的,害怕云仲悠終歸是有一天會負了玥兒的感情,可是隱隱約約的,心頭似乎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錦音染,或許自己該是學著相信自己的眼睛亦是相信自己認定的人。

云仲悠絕非是看上去那般放浪不羈的一個人,在云仲悠的身上定然是隱藏著什么故事的,只是這個故事云仲悠不說,錦音染自然是不能問。

“先前他分明是說送給玥兒一只會說人話的鸚鵡的,玥兒都喜滋滋的準備好了籠子,準備等云仲悠王爺的鸚鵡一來便好好照料的,結果主子你猜,王爺他給了玥兒什么?”

玥兒一副欲哭無淚但是臉上卻是分明有幾分喜悅的模樣。

“什么?”微微一笑,錦音染的笑很淺,幾乎淡化到無痕,這段日子,自打云離洛那一日莫名其妙消失之后,錦音染心頭都好似有塊大石頭一般堵得發慌。

“不就是一只烏龜么?”沒等玥兒賣足關子,阿福終于是忍不住說出了口,大笑道:“娘娘你知道么?王爺竟然是送了玥兒姐姐一只烏龜,都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想云仲悠王爺的意思是玥兒姐姐的生命力頑強,簡直就是和那烏龜一模一樣!”

“阿福,你找死!”玥兒瞪著眼,毫不留情的在阿福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了一記,冷聲道:“王爺才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阿福摸了摸自己被玥兒敲得有些發疼的地方,臉上沒有半點慍怒模樣:“我看見的就是這個意思,王爺就是說玥兒姐姐你命硬,和王八一樣!”

“阿福你閉嘴,休要胡說!”氣急敗壞的想要捂住阿福的嘴,豈料阿福似乎是早已經料到玥兒有這一招一般,竟是身子一閃,躲到了錦音染的身后。

“罷了,不要鬧了,不如玥兒那就說說王爺送你那小龜是什么意思好了?”

“還是主子明事理,不像是阿福一般,一點見識都沒有!”冷哼一聲,玥兒便是興致高昂的朝著錦音染說道:“王爺說了,這世上有許多種動物,每一種動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力,有的長有的短,烏龜是長壽之物,皆是因為烏龜的心緒安寧遇事不慌張不著急,因為有太多事情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是只顧一味的去擔心害怕,只怕是會因小失大也不一定。”

“王爺什么時候還學會了這樣一番大道理。”微微一笑,對于云仲悠向玥兒說的道理,錦音染無置可否,是了,這番話,既可以是看做對玥兒說的,自己也是可以用得著的,畢竟在太多時候自己的確是過于急躁了些。

“王爺還說了,鸚鵡的壽命不過短短幾十年,但是烏龜卻是不同,王爺想要……”

玥兒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聽得一聲倡諾,宣錦音染覲見。

微微蹙眉,玥兒也是眉頭緊皺,顯然,對于有人打斷她的話,她很是不高興。

川浩進的藍楹軒來,見得屋子里的人神態各異,卻無一例外都是對于自己的到來不甚歡喜的模樣,略微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川浩朝著錦音染欠了欠身道:“突然來到藍楹軒,想來是給娘娘增添了困擾吧?”

“川浩公公說的是哪里的話?”微微一笑,錦音染連連擺手道:“想來此番川浩公公前來,必定是為了王上的命令而來吧?既然如此,川浩公公可否告訴音染,此番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誠然,此番川浩前來是因為王上今日再次審理那日未審完的案子,因此……”

川浩的話未說完,已有兩個身形健碩的男子朝著錦音染走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冰冷的鎖鏈,見得這副模樣,錦音染先是有幾分詫異,但是不過須臾,到底還是反應了過來,淺淺一笑:“如此倒是讓川浩公公為難了。”

想來川浩不說捆綁自己,必然是于心不忍,但是那些個身形健碩之人看起來卻無疑都是云離洛的人,讓川浩夾在其中,到底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主動扣上鎖鏈,錦音染朝著川浩淺笑:“如此,便是有勞川浩公公帶路了。”

“主子不要去!”

“娘娘,你不要去,阿福不讓娘娘你去!”

阿福和玥兒一個抱著錦音染的裙擺一個抱著錦音染的腰間,小小的臉上都是被淚水布滿,腳步突然停滯,有些呆滯的看著阿福和玥兒,良久……

錦音染微微勾唇:“放心不會有事情的,不是還有王爺么?莫不是你們連王爺都信不過。”

這番話錦音染知曉對于阿福定然是沒有半點作用,對于玥兒卻是有著異乎尋常的作用的,果然聽得錦音染的話之后,玥兒便好似抓住一把雷電一般慌亂的松開了扣住錦音染腰間的手,一把拉住阿福的手,以一副極少有的成年人的姿態冷冷的朝著阿福道:“阿福,現在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你要相信王爺他們定然是會還主子一個清白的……”

“阿福自然是相信王爺他們的,可是王爺他們在那些所謂的證據面前……”阿福哭哭啼啼的看著玥兒,說出的話亦是斷斷續續。

“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情的。”淡然一笑,輕輕的摸了摸阿福的腦袋,錦音染的眼里滿是寵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會逢兇化吉的,以往不都是這樣的么?”

又是在錦音染和玥兒的輪番哄騙之后,阿福才終于是松開了先前一直緊緊拽著錦音染裙擺的手。

芙蓉殿,云離洛高坐朝堂之上,王太后坐在其右,云仲悠坐在朝堂中的太師椅上,而拓跋即墨及蕭落塵則是以一副悠悠然的模樣坐在朝堂的一旁,整個芙蓉殿最為引人注目的莫過于是坐在朝堂正中,雙眼通紅的楚若兮依舊坐在云離洛左邊臉色蒼白的青落了。

穆景軒、胡言、安百里等人站在一旁,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守候。

見得錦音染步入殿內,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錦音染,所有的人都看著錦音染,如同是像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一般。復雜的目光讓錦音染覺得不適。

“王上,音染娘娘帶到。”川浩朝著云離洛稟告一聲,便是退下了,因為身子被鎖鏈束縛,錦音染見得云離洛只是微微欠身,言語有些喑啞:“音染見過王上。”

“云離洛,你好大的膽子!”還未等云離洛回答錦音染,拓跋即墨卻是怒氣沖沖的看著云離洛,一把站起身子,朝著云離洛疾走兩步,不過須臾之間,拓跋即墨的手已然是扼住了云離洛的喉嚨。

剎那間,只聽得拔劍聲音四起,只是這些聲音有些出自云離洛的侍衛,有些出自拓跋即墨的侍衛。

而蕭落塵只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拓跋即墨和云離洛這般劍拔弩張的模樣,頗有一股看笑話的意思。

“拓跋國主為何如此生氣。”縱然身子被拓跋即墨桎梏,云離洛的臉上卻依舊是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如同從不生氣的彌勒佛一般,饒有興味的看著拓跋即墨,那般玩味的眼神,看得讓人心里發毛。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拓跋即墨悶哼一聲,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了云離洛,只聽得一聲悶響,云離洛被摔倒在龍椅上。

“寡人不明白。”略微沉聲,云離洛的眼眸里有幾分無辜。微微蹙眉,云離洛朝著身邊的侍衛冷聲道:“誰讓你們將音染娘娘的雙手束縛的?誰給寡人綁的,就給寡人砍了誰的手!”云離洛的聲音很輕,縱然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卻好似說的就如同是去喝茶飲酒一般閑適。

若不是方才仔細聽得云離洛那番話,錦音染怎么也不會想到他會是在說狠毒之話的。云離洛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為何這般殘忍之事,云離洛說的如此輕松。

是當真殘暴如此,還是認為生死有命?

錦音染固然是不知曉答案的。

“算你識相!”拓跋即墨冷哼一聲隨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悠悠然的端起茶杯,插在云里霧里的錦音染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慌張。

“既然人已經到齊,不如便開始吧?”蕭落塵起身提議。

“你們有什么看法盡管提出來吧!”沒有以往絕對的領導地位,云離洛聽得蕭落塵的話,只是略微冷哼一聲,卻是朝著朝堂之上的人做出了吩咐,只是言語之間的那份別扭過于明顯。

“依照瑾月看來,不管是青落娘娘的事情亦或者是若兮娘娘滑胎之事,與音染娘娘沒有絲毫關系。”首先說話的是瑾月,他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讓在場所有的人一時之間都有些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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