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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咬牙切齒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62字
  • 2020-12-18 11:03:00

翌日,天晴,錦音染早早的被玥兒喚醒,說是云離洛要召見自己,錦音染見得玥兒那似乎是和云離洛有著深仇大恨的憤恨臉龐,略微沉思,才終于是想起了云離洛昨日似乎說過有什么事情今日再說。

任憑玥兒為自己換好衣衫,挽好發(fā)髻,妝扮整齊,錦音染安安靜靜的坐在梳妝鏡前,心下一片平靜。

“主子,這些日子,你消瘦了不少。”玥兒心疼的看著錦音染,稚嫩的臉頰上流露出與年齡好不切合的憂愁色彩:“主子,當真是苦了你了……”

“玥兒,不過幾個月未見,怎么你學會這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了。”聽得玥兒的話,錦音染先是微微有幾分怔住,但是片刻之后,臉上卻是帶著一股毫不在意的笑:“不過是你的錯覺罷了,我還是以往的那般模樣……”

關于自己這幾個月遭遇過的事情,錦音染并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畢竟,若是有心,想要知道的人自會知道,而且,那段回憶太甜太苦,以至于直至現(xiàn)在,錦音染都無法給那段時光一個完整的定義。

一生仿佛不過那短短幾個月,在那幾個月里,自己經(jīng)歷了人生之中最為幸福卻也感受到了此生最撕心裂肺的痛,如此,還有什么好說點?

“主子,玥兒覺得……”

“音染娘娘準備好了么?”還未等玥兒說罷,川浩已然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見得神色之間略顯疲憊的錦音染,稍微有幾分駐足,似乎在猶豫。

“有勞公公親自前來,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錦音染見得川浩,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悠悠然站起身子,玥兒想要扶她,卻是被她制止了。

款步朝著川浩走去,錦音染的臉上始終是帶著三分笑意:“不知今日王上找音染做什么?”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川浩見得錦音染走到自己的身邊,連忙扶住了錦音染的手臂,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原來如此……”沒有半點失望,錦音染聞言,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子,朝著一臉擔憂模樣的月兒淺笑:“玥兒你就和阿福好好的呆在藍楹軒,不要四下亂走,知道么?”

“知道了。”玥兒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滿。

“娘娘倒是有心思去管宮中丫頭太監(jiān)的事情。”川浩聽得錦音染的話,不由得淺笑出聲:“川浩先前見得娘娘似乎心情不好的模樣,始終是不好多言其他,如今看來是川浩多慮了。”

錦音染沒有回答,只是先前臉上那一抹神采飛揚在聽得川浩的話后,迅速的消失殆盡。或許在其他人看來自己根本就是無病呻吟吧?畢竟,沒有人之大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沒有人懂得自己心中的傷,在其他人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或許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娘娘。

但是這有什么關系呢?

對于這些,錦音染從不在意。

其實很多時候自己該是感到慶幸了,因為別人不了解自己所經(jīng)歷過的那些痛苦,所以對自己表現(xiàn)出鄙夷,比起他們知曉自己的過去,更加難以讓錦音染釋懷。

“川浩公公玩笑了。”微微勾唇,到底是無置可否,有些事情,錦音染知曉自己不必去解釋,有些事情,多說無益。

芙蓉殿,云離洛、拓跋即墨以及蕭落塵各坐其位,臉上卻都是帶著點點平和的笑意,談笑風生,或微微沉思,或點頭表示贊同,但是卻都是各懷心思。

“音染娘娘到。”川浩朝著殿內(nèi)喊了一聲,便是退下了。

錦音染輕輕的推開門,忽的就有些呆滯了。她自然是猜想過今日云離洛找自己前來是為何目的卻是怎么也沒有料到此時自己竟是會見到蕭落塵和拓跋即墨。

和蕭落塵一別已有太久,自己對于蕭落塵的歉疚也是伴著時間的流逝點點消失殆盡,而今卻是在見得蕭落塵的這一刻,原本那些自己以為已經(jīng)忘記的事情卻是統(tǒng)統(tǒng)想起,不自覺的錦音染想要逃離,至少不要面對蕭落塵,錦音染知曉自己沒有那樣的勇氣。

而面對拓跋即墨,錦音染的心緒卻是奇怪的,明明自己和拓跋即墨沒有什么交集,但是這個人卻是對自己了如指掌,這樣的一個人讓錦音染感到恐懼。

這兩個人對于錦音染而言,若是平日里都是錦音染怎么也不想要面對之人,即使他們對于錦音染并沒有惡意,甚至是一片好心是護著錦音染。

“拓跋國主,蕭國主,王上吉祥。”到底是從蕭落塵和拓跋即墨的身上收回了目光,錦音染微微躬身,朝著三人行了禮。

蕭落塵凝著錦音染的眸子,眼神陰郁,滿滿都是打量的光,自己先前唯一知曉的是那只鷓鴣的報信,可是當自己派人前來赤焰之時,卻是得知了錦音染忽然消失的事情。

拓跋即墨更是一般,先前還打算和錦音染將事情說個清楚,卻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消失,不甘自然是有的,但是拓跋即墨更加關心的是這段日子錦音染過得好不好。

此番,拓跋即墨和蕭落塵在錦音染回到赤焰之后的第二日便是齊齊趕來,實在是云離洛早已經(jīng)猜想到的事情,自打錦音染消失之后,云離洛便是聽聞宮中侍衛(wèi)說宮中或許是被人安下了探子,那個時候云離洛被錦音染的事情氣的有些發(fā)焦,便沒有在意,待到后來云離洛回過頭處理這件事情,卻是發(fā)覺那些所謂的探子原來是拓跋即墨和蕭落塵的安排,便是更加沒有處理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云離洛才終于是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根本就不甚在意的一個人,竟然是被如此之多的人放在了心上,而且那些人與自己旗鼓相當。

心下有幾分疑慮,若是自己和拓跋即墨亦或者是蕭落塵同時讓錦音染選擇,她會選擇誰?

答案似乎是不甚明了。

“坐吧!”朝著錦音染擺了擺手,云離洛饒有興味的偏轉(zhuǎn)過頭看向拓跋即墨:“拓跋國主,如今音染回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孤王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拓跋即墨冷哼一聲,眉目微微挑起,一副頗為不屑的模樣:“孤王可是沒有說過什么,由始至終都是云國主你一人的臆想罷了。”

“你……”

“云國主,拓跋國主依照孤王看來,現(xiàn)在不是耍嘴皮子功夫的時候。”眼見得拓跋即墨就要和云離洛再一次吵起來,蕭落塵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也不管云離洛和拓跋即墨會怎么回應自己,蕭落塵自顧自的走向錦音染,臉上帶著點點疲憊的色彩。

“染兒,這段時間,你過得好么?”

“過的不好也不壞。”有些尷尬的回避蕭落塵那關切的目光,錦音染只覺得臉上似乎是火燒一般的燙,誠然,她還沒有面對蕭落塵的勇氣。

“如此便好。”不過須臾,蕭落塵的臉上卻是染上了一抹失落,不失風度的轉(zhuǎn)過身子,朝著云離洛淺笑:“云國主如今染兒回來了,不知那往日的云國主冤枉了染兒的事情該怎么算?”

“蕭落塵你休要咄咄逼人!”云離洛聞言,先前臉上的那份閑適的神色一變,立即有幾分局促起來,幾乎是咬牙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那件事情,寡人以為先前寡人已經(jīng)處理好了。”

“是么?”回答的卻不是蕭落塵,拓跋即墨悠悠然拿起桌上的茶,放在鼻尖微微聞了一下,卻并不喝,只是饒有興味的看著云離洛道:“孤王可并不認為云國主的那個聽之任之的模樣像是用心處理了染兒的事情。”

錦音染狐疑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一時之間,竟是不明白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雖然字字句句似乎都與自己有關,錦音染也竭力想要回憶起那時候自己離開赤焰的時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思前想后,錦音染卻是只能夠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云離洛關進了天牢,而后,便似乎沒有然后了。

不管錦音染怎么樣回應,也實在是想不出云離洛對自己有過冤枉一詞了,自己被關進天牢之時,云離洛也的確是有要關自己的理由,那個時候的自己。雖然一再的想要讓云離洛相信自己,但到底還是妄想罷了。

云離洛相信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怎么會相信自己的說辭?

想到這里,又是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微微感嘆。

“不知道王上今日找音染前來到底是所為何事?”雖然是對于云離洛等三人的爭吵有些許好奇,但也僅僅只是好奇罷了,錦音染近來夜夜因為子書的事情黯然神傷,哪里還有心思去理會云離洛等人?此刻,她只想要盡早擺脫眼前的這三個人。

“既然染兒沒有什么生氣,孤王也不和你多言其他了!”到底是拓跋即墨最先明白錦音染的意思,雖有不敢,,卻是冷哼一聲,繼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玩味的看著云離洛,稍后又是看向錦音染,低聲道:“其實此番云國主叫染兒你前來也并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孤王和蕭國主聽聞染兒你回到赤焰,心下?lián)鷳n你,所以前來看看,如今見得你安然無恙,孤王也算是放下心了。”

此刻拓跋即墨的臉上盡顯溫柔,全然沒有了方才與云離洛對峙時候的盛氣凌人。

“多謝拓跋國主的關心。”錦音染聞言,不由得放下心來,想來是自己多慮了,這兩個人先前都對自己很是關心,自己一下子突然消失,想來也是會讓他們擔心的,而此番自己回到赤焰,他們來到赤焰,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染兒,你沒事就太好了,你可知曉我聽到你突然消失的時候簡直是嚇壞了。”比起拓跋即墨對于自己的情感表露直言不諱而言,蕭落塵明顯要含蓄幾分,含情脈脈的看著錦音染,蕭落塵的眼眸里似有萬千柔情:“我害怕……害怕一不小心你便是如同曾經(jīng)一般,再一次消失在了我的世界之中。”

沒有以國主自居,一字一句,蕭落塵說的真切,他是當真被錦音染嚇得不輕,那一日自己聽聞錦音染消失之后,幾乎是發(fā)瘋一般的四下派人尋找錦音染的下落,然而,卻是沒有半點結(jié)果。

“就你喜歡說的那般酸巴巴的!”拓跋即墨冷哼一聲,似乎對于蕭落塵這番真情流露很是不屑,自顧自的朝著錦音染走來,也不顧此刻云離洛和蕭落塵就在自己的身邊,他一把拉起錦音染的手,輕輕的握著:“染兒,不管怎么樣,你沒事便是上天對我拓跋即墨最大的恩賜。”

錦音染忽的就呆住了,無疑兩人的這番舉動著實將錦音染駭?shù)牟惠p,蕭落塵也就罷了,畢竟錦音染知曉自己和蕭落塵有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曾經(jīng),但是拓跋即墨卻又是為何對自己這般態(tài)度呢?

即使自己太久沒有呆在赤焰,卻也是記得先前拓跋即墨對自己步步緊逼的模樣,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擔心有朝一日,自己的那許多秘密會被拓跋即墨揭穿,那個時候自己還對著拓跋即墨有著諸多介懷,但是如今……

為何拓跋即墨會是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莫不是他和蕭落塵一般,對自己有著其他的心思?

這樣的想法方才從錦音染的心里冒出來,便是被錦音染忙不迭的打消了,怎么可能,拓跋即墨對于自己似乎僅僅頂多也只能算是相識,她怎么也不知曉為何拓跋即墨會對自己說這番話。

難道僅僅是為了讓云離洛生氣?

忽的想起來拓跋即墨與云離洛水火不容的傳聞?

想到這里,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云離洛,果然,此刻云離洛的臉色鐵青,儼然一副氣壞了的模樣,忽的,錦音染似乎是明白了拓跋即墨方才那番話的意義。

其實他對自己并無意,不過是為了惹云離洛生氣罷了,自己無辜成了他的棋子。卻是奈何他手中有著自己太多的秘密,自己沒有反駁的權(quán)利。

眼見得拓跋即墨與蕭落塵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云離洛終于是再也忍耐不住,佯裝咳嗽兩聲,想要提醒拓跋即墨和蕭落塵適可而止,卻是沒有半點效果。

“云國主這是喉嚨不舒服么?”良久之后,拓跋即墨終于是注意到了云離洛,嬉笑一聲:“還是說云國主現(xiàn)在這番舉動是嫉妒?”

“才不是!”慌亂的想要解釋,但是云離洛卻似乎是忘記了越是解釋便越是會讓事情撲朔迷離的道理。

而后,便一直是拓跋即墨與云離洛的爭吵,而錦音染只是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兩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也不打斷,只是玩味的看著。

只是錦音染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蕭落塵也是一直以一種復雜的神色看著她,良久良久。

幾人看似平靜無奇的外表下,各懷心事。

宴席終于還是在拓跋即墨與云離洛的爭論中結(jié)束,錦音染見得無趣,雖然是幾度想要起身離開卻都是耐著性子留下了。

“罷了罷了,寡人不想與你爭辯,今日就這樣吧,散了吧!”云離洛一聲令下,錦音染便是顧不得蕭落塵或者是拓跋即墨可能會找自己,立即起身,連忙走出了芙蓉殿。

那殿內(nèi)的氣氛讓錦音染覺得壓抑。

“音染娘娘留步!”正當錦音染慶幸自己終于是逃離了那三個位高權(quán)重的王上之際,卻是聽得了一聲如銀鈴一般清透的聲音,回過頭去,卻是見得一副完全陌生的容顏。

也是一副極美的模樣。雖然比不得青落,但是閉月羞花四個字卻是完全擔待得起的。

“請問你是?”狐疑的看著眼前人,不由得疑竇叢生。

“是本宮唐突了。”那人聽得錦音染的話,先是微微有幾分發(fā)愣,片刻之后才淺笑著回應道:“本宮換做瑾月,不知音染娘娘可曾聽過。”

這赤焰宮中受到云離洛寵溺僅次于青落的瑾月,錦音染如何沒有聽過,錦音染還聽聞這個女子有治國之才,因此很是受到云離洛的喜愛,只是錦音染怎么也沒又想到如此才智的女子竟也是會擁有如此美麗的容貌。

才貌雙全大抵就是說的眼前的這個人吧?

“雖然有些話不適合從本宮的口足說出來,但是……”瑾月凝著錦音染的眸子,似乎有幾分猶豫:“但是王上已然對你動情,不管怎么樣,請不要辜負了王上的一番真情。”

“娘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錦音染聞言,失聲笑道:“云離洛他怎么會對我動情,倘若是……”

然而,錦音染的話未說完,瑾月卻是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恕本宮直言,若是音染娘娘日后有什么危害到王上的地方,本宮定然是會竭盡所有的力氣保護王上的周到。”

言語之間,頗有幾分威脅,又夾雜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錦音染狐疑的看著他,著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到底還是覺得有幾分無趣,淺笑道:“娘娘言重了。”

言罷,顧自離開,只留下瑾月一人呆在在原地看著錦音染的背影,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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