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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狡兔三窟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14字
  • 2020-12-18 11:03:00

錦音染覺得無趣,閑來無聊,便是想著去散散心。然而,錦音染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方才踏出藍(lán)楹軒大門,卻是忽的被川浩給攔住了。

錦音染皺著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川浩,滿是不解:“川浩公公,可是有什么事情?”

“音染娘娘,王上召見?!贝ê埔桓耐盏暮皖亹偵曇粲行┌l(fā)冷,唯一與往日沒有變化的是川浩的神色依舊是刻滿了對錦音染的擔(dān)心。

“敢問公公這次王上找音染是為了何事?”錦音染見得川浩的模樣,只覺得心里很是古怪,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是有事情發(fā)生了,但是細(xì)細(xì)思量之后,卻又是覺得很費解,這幾日自己一直呆在藍(lán)楹軒,足不出戶,哪里會有機(jī)會去惹怒云離洛?何況,那個人對自己也是厭倦的很,想來也該是巴不得見不得自己才是。

如此看來他特意讓川浩來找自己,又是想要上演哪一個戲碼?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川浩扶額,略顯尷尬,朝著錦音染眨了眨眼睛:“王上,只說有事情要找娘娘,川浩猜想,王上對待娘娘也算是不錯,該不會是什么壞事才對?!?

“原來如此。”錦音染見得川浩的神色越發(fā)是狐疑不解,茫然的看向川浩卻發(fā)覺對方眼神閃爍,似乎是有意要隱瞞什么,略微遲疑,錦音染終究是裝模作樣的用手捂住唇,低低咳嗽幾聲,而后帶著稍許歉意朝著川浩道:“既然如此,那么還請川浩公公先行一步,音染身子有些不舒服,待得稍微加一件衣衫之后,自會去找王上,川浩公公看這樣如何?”

“娘娘好生注意身子。”川浩聞言,略微挑眉,似乎是有幾分狐疑,然而須臾之后,卻是恢復(fù)如此,朝著錦音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川浩就先走一步?!?

“有勞公公了。”微微躬身,錦音染見得川浩離開,才終于是幽幽的呼出一口氣來,誠然,若不是方才川浩話中帶話,自己斷然是察覺不到有人在一旁偷聽的。

正是因為先前川浩故意說什么大概不會是什么壞事,自己才會注意到墻角的那一抹黑色的影子,若是依照往常,自己發(fā)覺有人窺視自己,斷然是會去追尋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不同,因為在赤焰這么些日子,錦音染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怎么樣卻適應(yīng)。

這宮里處處布滿了眼線,似乎每一個人都想要知道別人的秘密,借以來保護(hù)自己亦或是去傷害別人。對于這樣的行徑,錦音染自然是不恥,但是錦音染卻也是深知這樣的行為雖然自己不恥,卻到底是有很多人在用的,若是每一個自己都要去找到真相,去搜尋到是什么人的話,只怕是自己再也不要在這赤焰中存活下去了。

淺淺嘆了一聲,錦音染的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雖然被窺視的感覺很是不好,但到底是云離洛找自己,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無論如何,云離洛是一定要見的!

轉(zhuǎn)身回屋,錦音染隨手披了間淡紫色的薄衫,便往瑾瑜閣走,一路疾走,錦音染卻是在御花園停了下來??粗鴿M目漸漸凋零的花,莫名地,錦音染覺得有幾分傷感,自己的命運何嘗不似這殘花?

不過都是身不由己罷了!

一路緩緩而行,微風(fēng)攜來縷縷芬芳,讓錦音染很是陶醉,雖然連錦音染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何會走的這般慢究竟是為了欣賞著滿目的風(fēng)景還是僅僅只是為了拖延,為了不面對云離洛?

忽的,錦音染怔住。呆在在原地,耳邊的風(fēng)聲驟停,鼻息之間的花香也是戛然而止。此刻錦音染的耳際全然被一種聲音充斥。

“恩……恩……”止不住的呻吟之聲,只單單聽那些不成段的話語,錦音染也大抵是能夠猜到是什么事情,原本想要疾步離開,畢竟,這種事情,被人發(fā)覺已是不好,可是不知為何,強(qiáng)烈的好奇心讓錦音染停下了腳步。

狐疑的望向四周,赤焰宮闈之中的一磚一瓦都是極為講究,更不用說這作為欣賞之用的御花園了,雖是入秋時節(jié),但是這御花園之中卻是除了衰敗的氣息之外還隱藏著一股濃郁的生機(jī)。雖然先前錦音染只被那滿目的殘敗所傷懷,但是此刻,望著這御花園之中滿目的綠色,錦音染卻是不得不承認(rèn),云離洛其實是一個極為用心之人,哪怕是在極小的地方。哪怕只是這小小的御花園,自己也是不難看到云離洛的煞費苦心。

想來云離洛早已經(jīng)意識到了衰敗的可怕,于是乎除了那夏季綻放的花兒之外,云離洛還種植了許多其他緊挨著夏季鮮花時節(jié)的花兒,以及長青的樹木。

此刻,滿目的落羽杉蔥蔥郁郁,看著甚是喜人,錦音染依靠著整整齊齊的落羽杉,緩緩地靠近那聲音發(fā)出的地方,一步一步,極為小心,似乎是害怕驚擾到那人一般。

終于,在假山之后,錦音染看到了兩個衣衫不整的身影,一如她所想,那樣旖旎的聲音正是自己猜測之中的人發(fā)出來的。

錦音染本是性情羞澀之人,對于床笫之事也是生疏的緊,雖然早已經(jīng)不是黃花閨女,但到底是沒有見過真人做事,此刻,見得如此迷亂情動的場景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先前腦海之中的種種想法突然消失,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本能的往后退去,卻是不想撞到了假山上的石頭,只聽得嘩啦啦一聲巨響,石頭嘩啦啦的落到了地上。

而原本還交疊在一起的衣衫不整的兩具身子聽得這聲異響,也是不由自主的一怔,稍許停頓之后,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理智告訴錦音染現(xiàn)在是自己離開的最好時機(jī),趁著那兩個人還沒有發(fā)覺自己,趁著自己還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離開。畢竟,這種事情,于人于己都算不得什么好事。

但是,莫名的,錦音染的腳卻似粘住了一般,滯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動步伐。

“什么人!”一聲怒吼,若兒郡主此刻已然是穿好了衣衫,只見她臉色緋紅,唇角還帶著淺淺的鮮紅色澤,一把拿起放在一旁的原本和她行夫妻之禮的男子的劍,一步一步的朝著錦音染逼近。

“若兒郡主有禮?!苯K于,在若兒郡主離自己只一步之遙的時候,錦音染微微躬身,帶著淺淺微笑,朝著若兒郡主嫵媚一笑:“若兒郡主可是在叫音染?”

“怎么是你?”若兒郡主眉頭緊蹙,狐疑的看著錦音染,一雙眼睛里寫滿了詫異于恐懼,嘩啦一聲,錦音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把鋒利的劍卻是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郡主這是做什么?”出乎意料的,連錦音染自己都覺得很是詫異,原本的擔(dān)憂在若兒郡主拔劍的這一刻全然消失,見得若兒郡主拔劍,錦音染只是微微一笑,玩味的看著若兒郡主道:“郡主這是做什么?想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殺害音染么?”

“若兒,這人是誰?”錦音染的話方才說罷,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卻是款步朝著錦音染和若兒走了過來,男子見得錦音染的時候,眸子一亮,但轉(zhuǎn)瞬卻是看向了若兒郡主:“方才就是這位娘娘她……”

“錦音染,你方才都看見了什么?”沒等那眉清目秀的男子說完,若兒郡主已然是怒氣沖沖的朝著錦音染怒吼:“你方才都看見了什么?本郡主問你你都看見了什么?”

“若兒郡主以為音染看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對于若兒的憤怒,錦音染視若無睹一般,朝著他微笑,誠然,此刻若兒郡主的反應(yīng),在錦音染看來十分有趣,見慣了若兒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模樣,此刻的若兒郡主是這般的慍怒,雖然依舊是往日的那般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錦音染知曉此刻的若兒郡主定然是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忽的想起了阿福對于若兒郡主的評價,很是好奇,為何在這赤焰宮中人人都知曉這個若兒對于云離洛的心思,云離洛卻是可以那般的無動于衷,是云離洛過于冷血無情,還是這個若兒郡主根本就讓云離洛覺得解釋的需要都不必要?

原本,對于若兒郡主自己是同情的,畢竟,她對于云離洛的感情讓她很是可惜,為何這世上有萬千好男人,這個出身高貴的女子卻是看上了最混賬的云離洛?

但是,此刻,錦音染卻是漸漸地不明了,莫不是自己先前根本就看錯了人?其實若兒郡主對于云離洛的感情也是假的?不然何以心中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一個摯愛之人,卻還是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之中?

錦音染的目光終究還是落到了那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的身上,只見得眼前的男子皮膚白皙,臉上似乎是有一抹異色,但卻絕對不會是害怕,因為在這個男子的眼里,錦音染看不到除了困惑之外的其他神情。

而且,方才他眼里的那抹異色自己是看在了眼里的,可是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從來認(rèn)不得這樣一個男子,既然如此,那人有是誰,為何他會知曉自己的身份?

微微蹙眉,錦音染很是狐疑,這樣的一個男子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為何在自己和若兒郡主之間的事情被第三個人知曉之后,竟是一點畏懼之色也沒有?他到底是什么樣的背景?

“你剛剛是不是……”若兒郡主自然是不會想到此刻錦音染的心思,聽得錦音染的話只是怒火中燒,眼見得就要發(fā)火,但是話一出口,卻是頓住了,那種將王家顏面丟光的事情,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看到了?!卞\音染淺淺開口,終究是毫無避諱的朝著若兒郡主開口:“音染沒有料到若兒郡主竟是有著這樣的癖好!”

“你……你……你……”若兒連說三個你字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盡管此刻他的眼眸里已經(jīng)是要噴出火來。

“敢問若兒郡主想要說些什么?”錦音染勾唇淺笑,對于若兒郡主的憤怒不以為意,事實上他覺得此刻若兒郡主的反應(yīng)實在是有趣,想起往日這個若兒郡主那般無奈且是肆無忌憚的模樣,錦音染便是心生厭惡,然而,此刻的若兒郡主除了讓錦音染覺得可憐之外,竟是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感受。

“你最好不要將你今日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不然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若兒郡主遲遲說不出話來,就在錦音染想要出言嘲弄之際,卻是聽得了那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的聲音。

一如之前說話時候的清雅,明明是威脅的話語,男子說出來卻似清澈的泉流一般悅耳動聽,詫異的抬起頭,錦音染很是狐疑,看著眼前那張眉清目秀的臉,錦音染實在是不能將那樣惡劣的話語和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易?”比起錦音染的詫異,若兒郡主的反應(yīng)要平淡的多,抬起頭,眼眸之中泛著感動的光:“易,謝謝你?!?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郡主。”男人淺笑,輕輕的從若兒郡主的手中取下自己的劍收好之后,再轉(zhuǎn)而看向錦音染,冷聲道:“音染娘娘,屬下早有耳聞,今日之事還望娘娘看過就忘,若是娘娘有其他的心思,若是有東窗事發(fā)之際,莫怪林易無情!”

“你……”

“郡主,我們走吧?”沒有給錦音染任何質(zhì)問的機(jī)會,林易言罷,便是輕輕的扶住若兒郡主的手,緩緩地離開了,只留下錦音染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原本想要借此事威脅若兒郡主,卻是被對方擺了一道,還被對方威脅了么?揉了揉眼睛,錦音染見得若兒郡主和那個叫做林易的男子的身影越加走遠(yuǎn),漸漸模糊,卻依舊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赤焰的一切似乎已經(jīng)是不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估定了。

幽幽的嘆了口氣,錦音染喃喃一聲:“真是奇怪……”之后,終是拂袖而去。

是了,今日自己遭遇的事情固然奇怪,但到底錦音染是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先前因為若兒郡主的事情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若是按照云離洛那暴躁的性子,若是自己這么久都還沒有趕到瑾瑜閣,只怕是他不會讓自己好過吧?

在心底苦笑一聲,錦音染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來到瑾瑜閣,瑾瑜閣輝煌依舊,錦音染略微深吸了一口氣,抬腳便要走進(jìn)去,卻是被人從身后拉住了袖子。

“娘娘稍等?!贝ê粕裆保牡肋€好自己及時趕到,若是晚了那么一刻,只怕是又要讓錦音染白走一遭了。

“川浩公公這是有什么事情么?”錦音染狐疑的回過頭來,見得川浩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心底的狐疑不由得愈加濃烈:“方才公公不是讓音染來找王上么?說王上有事情要召見音染?”

“是,但是現(xiàn)在王上不在瑾瑜閣……”先前一直疾走,此刻川浩很是勞累,一面歇氣,一面朝著錦音染緩緩道:“先前王上在瑾瑜閣等了娘娘許久,但是娘娘卻是沒有前來,王上此刻已經(jīng)去另一個瑾瑜閣了。”

“另一個瑾瑜閣?”錦音染挑眉,到底還是糊涂了,自己來到赤焰這么些日子了,這赤焰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自己聽說了不少,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另一個瑾瑜閣的。云離洛的寢宮不是從來就只有一個瑾瑜閣么?

許是看出了錦音染的困惑一般,川浩淺笑:“娘娘許是不知曉,眼前的這座寢宮雖然也是叫做瑾瑜閣,但是王上一般時候卻是并不在里面歇息的。”

“哦?”錦音染應(yīng)了一聲,并不多言其他。

“王上一直居住在瑾瑜閣沒有錯,但是卻不是這個瑾瑜閣,這個瑾瑜閣王上只在要見其他國家的使臣或者是有其他國家的人來到赤焰之時才會在這里住的。”

“原來如此?!卞\音染點了點頭,心中漸漸明了,為何有時候自己遍尋云離洛卻是不得,而有時有是會輕而易舉找到云離洛的原因了,敢情這人是屬兔子的,狡兔三窟,是這么一個道理么?

“娘娘請隨奴才走吧?”川浩伸出手,朝著錦音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步行良久,走了許多曲折的小路,川浩才終于是領(lǐng)著錦音染在一條被郁郁蔥蔥的落羽杉遮蓋的小路面前停下來了:“前面便是真正的瑾瑜閣了,娘娘自己進(jìn)去吧?川浩奉命在外面守候?!?

“有勞公公了。”朝著川浩行了個禮,錦音染便自顧自的往瑾瑜閣走了進(jìn)去,誠然,面對云離洛的第二個巢穴,錦音染很是好奇。

走著走著,錦音染忽的就頓住了,原本腦海之中瑾瑜閣那樣輝煌浩大的場面統(tǒng)統(tǒng)沒有,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甚至是有幾分簡陋的茅草屋,這樣的一間屋子,將它叫做寢宮實在是極為勉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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