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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負傷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68字
  • 2020-12-18 11:03:00

“娘娘來到赤焰不過數日,卻是有王爺這般真心實意幫忙之人,也是有蕭國主這般對娘娘青睞有加之人。想來不招人嫉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安百里淺笑,繼而踱步回到床邊坐下。

“宮中那許多娘娘,雖然是表面上姐姐長,妹妹短,但是卻是沒有什么真正的姐妹之情誼,想來音染娘娘也該是注意到了。”

淡淡的點了點頭,對于安百里的話,錦音染無置可否,畢竟,他所說的話,是自己來到赤焰之后,實實在在見得的。

“宮闈之中,但凡出現了一個異人,行為舉止與其他人都不相同,卻是可以讓他周遭的人都被他影響,繼而愿意毫無顧忌的幫助她,這樣的異人是其他娘娘所害怕的,音染娘娘可否明白?”安百里淺笑一聲,不再多言。

“我想,或許我大抵該是明白了。”低低呢喃一聲,錦音染沒有再多言其他,此刻,她終于是明白為何自己自來到赤焰宮中便是災難不斷,想來便是因為自己打亂了,原本這赤焰宮闈中所存在的秩序吧?

“既然娘娘已然明白了這個道理,那么百里便是告辭了。”猶如來的時候那般莫名其妙一般,安百里走的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見得安百里漸漸遠去的背影,錦音染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染兒,他就是一個怪人,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輕聲安慰錦音染,云仲悠顯然對于這般呆滯的錦音染有幾分擔心。

“的確是個怪人,卻也是一個哲理之人。”回過神來,錦音染朝著云仲悠淺笑:“仲悠,謝謝你讓他來見我。”

“嗯……”云仲悠微笑,拍了拍錦音染的肩:“染兒,你萬事小心,我會幫你。”

“有勞王爺了。”不再拒絕,也不再忸怩,錦音染抬起頭,嘴角嫣然:“謝謝你。”

“嗯。”點頭,而后轉身離開。

冰冷的牢門再次緊閉,身子雖然依舊是發疼,但錦音染卻不再覺得如同方才那般苦痛難耐。

此刻,天牢外,云仲悠眉頭緊蹙,神色狐疑的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安百里,心中思緒萬千,他不明白為何安百里面對錦音染之時完全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全然是沒有了往日的淡然風采。

“王爺可是有話要對百里說?”安百里回過神來,朝著云仲悠勾了勾唇:“若是心中有話,還是說出來,憋在心里只怕是難受的緊。”

見得安百里一副為自己著想的模樣,云仲悠有些哭笑不得,猶豫良久,終是狐疑的看著安百里,喃喃道:“百里,我覺得有些奇怪,關于你方才對于染兒說的那些話。”

“你不奇怪我倒是覺得奇怪了。”安百里聞言,沒有半點惱怒,反而是癡癡的笑出聲來:“你呀,和你那個不長進的王兄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百里,你這是什么意思?”云仲悠微蹙眉,卻并未生氣,只是狐疑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答案。

“想來你也是發覺了錦音染實在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吧?”玩味的看著云仲悠,安百里那樣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是直指云仲悠內心深處。

“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略微遲疑,卻到底還是應了聲,是了,如此的執拗如此的固執,明明知曉她的目的,自己卻是不忍心傷害她,甚至是心中有點想要幫助她,這樣的種種便是足以證明她的不凡之處了吧?

“那樣的女子,王上也該是會知曉的。”悠悠然的長吁一口氣,安百里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緩緩的朝著云仲悠擺了擺手:“走吧,難道你還想要看錦音染一直在這天牢之中受苦?”

“自然不是!”矢口否認,云仲悠卻是覺得自己的話有幾分蒼白無力,若是僅僅是王兄想要這樣處置錦音染,自己尚且或許可以求情,但是此次偏偏卻是太后的旨意,只怕是自己怎么也不能說服那個女人吧?

想到那個女人的種種,不由得唇角緊咬。

“不要去想那些不該想的!”安百里踱步回到云仲悠的身邊,一記暴戾落到了他的腦袋上。

“痛。”云仲悠吃痛,委屈不解的看向安百里,卻是忽的怔住了,因為他分明見著了對方眼里的一點不忍一點心疼,這是在憐憫自己么?

為什么身邊的人都以為自己是可憐的?難道自己就當真是讓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以為自己當真是如此可憐么?

“你別胡思亂想!”安百里似乎看出了云仲悠的心思一般,言語忽的就嚴厲了起來:“在我看來,真正可憐的是太后娘娘,這么些年都沒有看透這些事情,也實在是枉費了她在宮中待這么長的時間。”

言罷,又是一聲長嘆,而這一次,云仲悠沒有再回答,只是默默地跟在安百里的身后,若有所思。

“對了,你對我說過錦音染似乎是有個弟弟叫做錦夕?”安百里忽的停了下來,云仲悠顯然是沒有料到安百里會突然有此番舉動,一個措手不及便是直直的撞到了安百里的身上,只聽得安百里悶哼一聲,鼻息之間似乎都有了些怒意,云仲悠連忙站直了身子,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著安百里道:“百里,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因為聽得你的問題,想的太認真了。”

“我剛剛問你的失去需要動腦子么?”安百里冷哼一聲,回答的沒有一絲好氣。

而云仲悠聽得安百里的話,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這是實打實的自作聰明!

“似乎是有個叫做錦夕的弟弟,不過聽聞那孩子自小被送到其他地方去了,連染兒也是不知他的蹤跡,甚至是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這個世上。”到底是沒有說出錦夕的身份,亦是朝著安百里隱瞞了錦音染的身份,即使安百里是他云仲悠崇敬之人,但是對于染兒的承諾,他始終銘記于心。

“想來錦音染該是十分想念那個弟弟吧?”幽幽的嘆了口氣:“一切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若是有緣,日后定然會再次相見的。”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云仲悠沒有多作回答。

因為他心里十分清楚,這樣的時間也許很短,或許明日錦音染便會和錦夕相遇;但也有可能很遠,也許此生也是無緣再相見。

另一方面,錦音染在安百里和云仲悠離開之后,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呆坐在冰冷的床榻上,思緒百轉千回,腦海之中不斷劃過安百里朝著自己說話之時的模樣,然而……

錦音染卻是不能明白他言中所指,或許就如同云仲悠所言,安百里是個怪人,但卻是一個能夠看透別人心思的怪人,這樣的人讓錦音染覺得不安,讓她覺得恐懼。

耳邊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然而錦音染卻是不能回頭看此刻牢門外到底是有什么東西在發出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因為此刻,她越發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沉重的緊,終于是……

不負重壓,錦音染只覺得腦海之中思緒忽的戛然而止,而后再也沒有了點點思緒。

藍楹軒,慘白的床幃里,錦音染臉色蒼白,神色疲憊,身上血跡斑斑,那是在牢里被刺殺時留下的痕跡,此刻,玥兒和阿福緊張兮兮的站在錦音染的身邊,不住的幫忙擦汗,不住的雙手合十,祈求觀世音娘娘保佑自己的主子。

云離洛大跨步的走進藍楹軒,空氣似乎凝結,玥兒見得云離洛前來,怒目而視,似乎想要發怒,卻是被阿福拉住了。

“王上吉祥。”阿福微微躬身,手也是暗暗的使勁扯玥兒。

“王上吉祥。”玥兒眸子里的怒意不減,勉強躬了躬身,朝著云離洛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個禮。

“你們都退下吧?”擺了擺手,云離洛似乎很是疲憊,對于玥兒的不敬態度亦是沒有什么反應。

“可……”玥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是被阿福給連拖帶拽的拉出了藍楹軒大門外。

霎時,只剩下了云離洛和錦音染在這空曠的藍楹軒內,目光灼灼的看著錦音染,云離洛眉頭緊皺,他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夕之間,自己不過是將這個女人關進牢里一天,這個女人便是會遭遇如此大的劫難。

若是那牢頭及時趕到,將那刺殺錦音染的人驚走,那后果……

會是怎么樣的不堪設想!

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不自覺的劃過錦音染白皙的臉頰,不過短短一月,這個女人竟是變得這般清瘦了么?猶且記得初次見面之時,這個女人眼里寫滿的驕傲,是了,這個女人的確是有足夠讓她值得驕傲的資本,美麗,聰慧,以及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僅僅因為對于這個女人的來到赤焰的目的很是不滿,便是想盡法子來折磨她,自己這樣做,當真是對的么?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是怎么想的?是想要讓這個女人臣服于自己,還是僅僅只是想要滿足自己那浮夸的俘虜之心?

愈是狂野的野獸便越是想要去征服,這樣當真是好的么?此刻,見得已然奄奄一息的女人,云離洛也到底是糊涂了,細想,自打這個女人來到赤焰之后,自己除了讓她不斷地陷入絕境之外,似乎再沒有做過其他事情。

“你……你……”

“你說什么?”正當云離洛沉溺在思緒之中無法自拔之際,卻是聽得錦音染的唇齒間迸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符,低下頭去,側耳傾聽,云離洛或許自己也是不知曉自己此刻的動作是多么的溫柔,亦是與平日那暴戾的性子多么的格格不入。

“你還……會……”似乎是在夢境之中的錦音染額上有些許細汗,云離洛搖頭,抖了抖袖間,輕輕伸手揩去額間的細汗,然而指尖觸碰到錦音染額頭之際,云離洛的手卻是忽然僵住了,因為此刻他清楚的聽到了錦音染的聲音。

“娶我么?”

“你還會娶我么?”如同一句魔咒,在云離洛的耳際徘徊,經久不息,收回自己的手,云離洛凝著錦音染,眸子里有太多的不解,他自然是不會多情到以為錦音染夢中的那人會是自己,可是如果不是,那么錦音染心心念念的人兒又是誰?

眸子里閃過一絲狠毒,不管是誰!敢對他云離洛不貞,就該是受到懲罰,抬手想要給她一記耳光,但手卻是在半空中僵住了。

自己有什么理由?來懲罰這個女人?說到底自己從來沒有對她做自己身為人夫的職責,又有什么資格說她對自己不忠?

有些事情,當真是該要好好考慮了,自己當初佯裝應允極西之地的王和親之事本就是一場陰謀,而今自己對與極西之地根本就是勢在必得,只怕是再將錦音染留在宮中勢必會讓列國不恥,怎么樣讓錦音染消失卻又是不著痕跡,成為了此刻擺在云離洛面前的一道難題。

“云離洛!”忽聽得一聲怒喊,云離洛的思緒忽的被打斷,詫異的低下頭,云離洛實在是不敢相信方才那般憤怒的聲音會是出自錦音染這樣奄奄一息的人的口里。

低下頭,再次嘆息,卻是不知道該說些色和你們,此時此刻,自己有可以說些什么?

只輕輕握住錦音染的手,云離洛低聲道:“寡人在你身邊。”

言語之間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只是這一抹溫柔連云離洛自己也未曾意識到,只是這一抹溫柔很快的便被錦音染接下來的話無情澆滅。

只聽得錦音染無比虛弱卻又是咬牙切齒的啟唇:“你不的好死!”

那般的狠毒解決,著實是像極了自己是她錦音染的殺父仇人,像極了自己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幽幽的嘆息一聲,抬手撫過錦音染的臉頰,云離洛低低呢喃:“你就當真如此恨寡人?”

只是可惜的是沒有人會給他答案,他自己也是無從找到答案。

幽幽的嘆了口氣,眼眸里的幽黑不覺又深了幾許,到底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緩緩起身,替錦音染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藍楹軒。

“王上吉祥。”

“王上去看過娘娘了么?”

“王上吉祥。”穆景軒領著安百里和胡言回藍楹軒準備替錦音染診斷,卻是不料會遇到云離洛,一時之間,臉上難免是有幾分尷尬,但是更多的卻是怒意,若不是這個男人,小染怎么會受到那許多折磨?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小染怎么會越來越捉摸不透?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小染怎么會……

對自己愈加看不見……

“她現在情況似乎很不好,你們去看看吧。”云離洛似乎很是疲憊,只朝著安百里和胡言點了點頭:“寡人還有奏章沒有批閱。”

“微臣遵命。”胡言蹙眉,一臉嚴肅。

“微臣遵命,王上保重身子。”安百里唇角帶笑,微微抬頭看了看云離洛,終于是不禁莞爾。

再說胡言和安百里替錦音染診斷之后,都是認為錦音染只是受了刺傷加之身子本就虛弱,虛寒入骨加之先前身中劇毒才會是如此的昏迷不醒,兩位赤焰醫術極好的太醫商量之后給錦音染開好藥之后,胡言說是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而安百里只是在藍楹軒聚精會神的為錦音染熬藥,許是因為并不擅長做這類事情,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做過這類事情,安百里的臉上此刻依然是沾滿了灰塵,而一襲白衣也是污漬滿滿。

“安太醫,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景軒來吧?”穆景軒大病初愈,身子骨顯然是沒有好的結識,臉上蒼白如紙。

“你自己的身子骨還沒好吧?快回去休息去!”安百里對穆景軒幾乎是沒有看一眼便是冷聲哼了一聲,而后再次將自己的目光悉數轉移到了自己熬的那鍋藥上。

“安太醫,你這是為難景軒么?”穆景軒聽得安百里的話多少有幾分尷尬,畢竟先前也是拜他所賜才好歹好了些,此刻見得算得上自己救命恩人的人這般做事情,他怎么能夠坐視不管?

“你是覺得不好意思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穆景軒聽得安百里的話之后久久沒有反應,安百里忽的抬起頭來,饒有興味的看著穆景軒。

“有一些。”有些尷尬,有些局促,卻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這樣也成!”安百里聞言,大喇喇的站起身子,朝著不遠處的阿福招了招手,阿福狐疑的看向安百里,雖有猶豫卻還是走了過來。

“你小子幫你家娘娘熬藥。”安百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霎時之間,出塵氣質蕩然無存。

“為什么?”阿福嘟著小嘴,似乎對于安百里的這般安排很是不滿。

“哪有什么為什么?”安百里冷哼一聲,微微挑眉:“難道你不想你家主子快點好么?還是說你想讓大病初愈的穆大人來?”

“這……”阿福聞言,腦袋立即耷拉了下來,果然要說著宮中最頑劣之人,非安百里莫屬。

“穆大人,百里有話要說,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安百里朝著穆景軒點頭,神色忽的正經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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