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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何為答案?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63字
  • 2020-12-18 11:03:00

但見得那人身著一襲青衣,如瀑青絲披散肩頭,似與那一襲青衣融為一體,神采偉岸,頗為綽約多姿,而在那一張略微有幾分比起那一襲青衣稍許白凈的臉上有一雙如同墨玉一般晶瑩的眸子,那雙眸子,只一眼,便足以讓人難以忘懷,錦音染從未見得這般明媚的眸子,但是那雙如墨玉一般晶瑩的眸子的目光卻始終未曾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但見得那人一進屋便是走到窗戶面前將窗戶給嚴絲合縫的關好,不留一點空隙。

錦音染見得那人的神色緊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手指有幾分僵硬,終于是扯了扯唇:“你到底是誰?”言罷,手中的劍又是握緊了幾分。

“安百里。”言簡意賅的回答,那人目光有幾分閃速,環顧錦音染的屋子良久,才終是緩緩轉過身子灼灼的看著錦音染:“想來你便是音染娘娘了吧?”

“是,但是你又是誰?”握住劍柄的手在枕頭下不敢有絲毫松懈,錦音染滿是戒備的看著眼前之人一時之間,周遭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緊張起來了。狐疑的看著這個人,錦音染在腦海之中關于這個人可能是誰的點點可能性,雖然自己走遍列國,但到底只是一個游子,從來未曾在哪個地方有過真正的停留,故而,眼前之人斷然不會是自己游列國之時認識的,這樣想來便只剩下了赤焰和瀧樺認識自己的人。

然而……

疑惑的神情不減,自己自小便是離開了瀧樺,故而認識自己的瀧樺之人大抵都是父王的親信,而眼前之人看年紀只三十開外,斷然是不會是瀧樺的臣民的,既然如此,便只剩下了赤焰,但是這樣的想法方才從錦音染的腦海之中冒出來,便被錦音染忙不迭的否決了。

想來可笑,自己在赤焰不過短短一月,認識的人也大抵是這宮中的妃嬪太醫,哪里會認識些其他人?

似乎是瞧出了錦音染的不安一般,安百里擺了擺手,臉上終于是有了除去方才的嚴肅之外的其他神色,似是尷尬,似是擔憂,朝著錦音染緩緩一笑:“音染娘娘,在下是誰,并不重要,待會兒你萬萬是要小心應對,因為……”

安百里的話未說完,卻是聽得一陣似乎是極為暴躁的敲門聲,錦音染微微蹙眉,心中詫異,這個時候有誰會來找自己?而且是在這個叫做安百里的人來找自己之后?

“錦音染你干的好事!”云離洛那怒吼的聲音充斥在錦音染的耳際,錦音染心中一喜,自己還沒有去找他,他卻是來找自己了么?

“王上吉祥。”

“王上萬福。”

錦音染和安百里施施然行禮,錦音染斜著眼看向安百里,只見得對方神色淡然,似乎根本就對云離洛沒有半點畏懼的模樣。心中的狐疑更深,這個叫做安百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方才那似乎是對自己的建議又意味著什么?

當真是糊涂了。

就在錦音染打量安百里的時候,安百里也是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錦音染,眼底雖然依舊是寒冰一般的墨黑,但是心中卻是為了這個叫做錦音染的女人有幾分擔憂,自己不過是回鄉省親數日,竟是不知道這宮中發生了如此之多的變故,紫陌娘娘,安斐然娘娘,昔日在這宮中還算是叱咤風云的兩位娘娘竟是會先后赴約黃泉,而究其根本卻是因為這個叫做錦音染的來自極西之地前來赤焰和親的女子。

好奇,是了,好奇這個叫做錦音染的女人到底是有著什么樣的魔力,竟是會讓王上寵溺的妃子先后喪命,亦是好奇這個女人到底都有些什么樣的法子。心底對于這個女人的興致止步于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少法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畢竟,在這宮中要想求得生存,似乎是將其他人打壓下去,自己才算是有上位的可能。

但是,方才看到錦音染的那一刻,自己卻是狐疑了,那般駭然的目光,似乎她根本就不是那個始作俑者,充其量只算是個旁觀者罷了,而且,方才自己也是注意到這個女人在自己進屋之時的滿眼的恐懼,以及之后她退到床邊之后,手小心翼翼似乎是擔心自己注意到的伸進枕頭底下的模樣,那枕頭底下是有什么東西,竟是會讓這個女人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珍視?

“百里,你也在?”云離洛似乎是沒有料到此刻安百里也是在錦音染的房間里,略微挑眉,云離洛的語氣里依舊是生硬的很:“你回鄉的事情怎么樣了?”

“微臣惶恐。”微微拱手,雖是恭謹之詞,但是安百里的臉上眼里卻都是沒有半點的恭敬模樣,只見他帶著淺淺微笑,朝著云離洛緩緩回道:“多謝王上關心,家中一切安好。”

“如此甚好。”云離洛擺了擺手,目光再次落到錦音染的身上,眼見得又是要發作,卻不料安百里先云離洛一步,悠悠然說道:“對了,微臣此次回想鄉帶回些鄉里對于微臣的建議,不知王上可有興趣探討?”

聽得探討二字,錦音染情不自禁的揚了揚眉,臉上的狐疑之色愈加濃烈,這個叫做安百里的人到底是誰。為何是以微臣自稱,但是對于云離洛卻似根本就沒有半點尊重之意,莫不是這位也是權臣?

“也好,待會兒你便是去御書房等著寡人吧?”云離洛微微蹙眉,他似乎是對于安百里的話有幾分厭倦了,那樣怠慢的語氣也是告訴了這些事情待會再說。

“那微臣還是在這兒等著王上吧?”安百里聽了云離洛的話,似乎是完全沒有識意一般,如同一根木頭一般的站在原地,也不多言,只默默的看著云離洛。

“你今日怎么會來這藍楹軒?”云離洛見得安百里說完話之后不走,還呆在在原地,不由得微微蹙眉,言語之間略顯煩躁。

“回稟王上,微臣聽聞今日藍楹軒大抵會有一出好戲上演,便來了。”微微躬身,安百里回答的不卑不亢。

但是在一旁原本還是如同一個悶在瓶子里什么都不知曉的錦音染,卻似忽的一驚,聽這人的意思。莫不是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仔細想想,錦音染實在是想不出除了那日的巫蠱小人之外的任何半點事情。

微微蹙眉,錦音染往前走上半步,朝著云離洛微笑:“王上,今日來找音染可是找到了那日王上所說的言之鑿鑿的事情的真相了?”淺淺淡笑,錦音染的眼里帶著幾分鄙夷:“還是說王上有了其他的線索?”

“你……”云離洛張了張口,剛想要說話,確實不料被錦音染打斷。

錦音染微微勾唇:“音染方才有事情想要與王上說,既然王上已經來了,不如聽音染說罷如何?”

言罷,臉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份得意,云離洛,到底你還是沒能傷害到我錦音染,到底誰才是最后的贏家,一切勝負依舊是未定!

“你說!”云離洛扯了扯唇,拳頭緊緊握住,止不住的憤怒洋溢在臉上,強壓住滿腔的怒意聽錦音染用極為溫柔的聲音緩緩說道。

“王上可曾見過這個東西?”伸出手,錦音染將那兩枚耳墜恭恭敬敬的遞到云離洛的眼前,精致的臉上有幾分神采飛揚。

“這是什么東西,與寡人有什么關系?”幾乎是從嘴角發出一聲冷哼,云離洛對于錦音染這樣故作神秘卻又是神采飛揚的模樣似乎很是厭倦。

見得云離洛這般反應,說不失望倒也是假的,好在云離洛的這番反應也在錦音染的預料之中,極快的調整好自己,錦音染竭力讓自己用波瀾不驚的語調緩緩說道:“那日王上可曾在音染的宮中找到兩個巫蠱娃娃?”

云離洛聞言,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錦音染,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已然代表了云離洛的答案,而錦音染也自知自己的問題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微微擺了擺手,錦音染佯裝出一副泄氣模樣:“王上現在的精氣神,可比不上剛才半分?”

心中甚是得意,云離洛待得你聽罷我的說辭,我錦音染定然叫你顏面掃地,一國之君竟是這樣胡亂誣陷自己的妃嬪,而且是在毫無證據之時,僅僅是憑借著自己的一己之意見,便如此的污蔑自己的妃嬪,這樣的詆毀,只要想想,錦音染便是覺得很是有趣,云離洛可是堂堂一國君主啊!若是這樣的話語傳到其他國家去,不知道對于云離洛會有什么樣的影響?

“有話直說。”終于是有些受不了錦音染這般故弄玄虛的模樣,云離洛的眉頭皺了又皺,顧自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以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錦音染,冷聲道:“你若是沒的說,便聽寡人說!”

“怎么會沒的說?”錦音染狡黠的笑了笑,見得云離洛這般焦躁的模樣,心中更是得意,此刻,她只以為云離洛是因為沒能找到真相而懊惱,哪里知曉,有著更加險惡的日后在等著自己?

“這兩枚耳墜是在音染這藍楹軒找到的,不如王上猜猜這耳墜是在何處找到的?”錦音染挑眉,似乎想要再做點懸念,然而見得云離洛眉頭緊蹙的模樣,心中雖有不甘,卻到底是緩緩的嘆息一聲:“看樣子,王上無意猜想,既然如此,那就讓音染來說吧?”

朝著云離洛走了一步,錦音染將那兩枚耳墜再次放到云離洛的眼前,悠悠然道:“這兩枚耳墜其中一枚是先前楠風娘娘在音染宮中,音染趁其不備偷偷取下的。”略微有幾分羞赧,這樣偷竊的行徑,錦音染到底還是有幾分不恥:“只是另外一枚卻是……”

“卻是皇甫楠風在你這宮中落下的,而且剛好落在寡人搜到那巫蠱小人的地方?”云離洛蹙眉,冷聲打斷了錦音染的話。

聽得云離洛的話,錦音染忽然就頓住了,這算是怎么一回事?為何自己認為是自己制勝法寶的事情,卻是可以從云離洛的口中這般輕易的便說了出來,莫不是云離洛早已經找到了答案,卻是不愿意告訴自己?還是說從頭至尾他都在玩弄自己?

心底,升起一股憤怒,即使自己現在是云離洛的妃子,即使自己根本就不是自由之身,此刻也是完全的受制于云離洛,錦音染卻依舊是不愿意被云離洛玩弄于手掌之間。

“錦音染,看來你實在是不知悔改!”云離洛悠然起身,挺拔的身子直直的高出錦音染許多,此刻錦音染距離云離洛不過咫尺,心中忽的一陣緊張,心也似乎是提到了嗓子眼里,雖然與云離洛有過更為親密的行動,但是,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云離洛,卻是第一次。

原來,云離洛遠遠比自己平日里看到的更加偉岸,而且,似乎也是更加威嚴幾分。

“不知王上所言何意?”竭力讓自己的思緒回歸,錦音染抬頭,凝著云離洛那如寒冰一般的眸子,心下十分不安,誠然,她有些不明白為何云離洛會是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早已經料到了自己會有這樣一番說辭,可是,怎么可能呢?

“你看看這是什么吧!”云離洛冷冷的朝著錦音染拋出一枚簪子,錦音染眼疾手快的想要去接,卻到底是沒有快過那枚簪子下落的速度,只聽得刺啦一聲,錦音染感覺到臉上微微有幾分發疼,再用手去觸碰,已然是有幾分滲透,她知道,簪子劃破了自己的臉。

然而,此刻,錦音染實在是顧不得那許多,連忙撿起那枚簪子,狐疑的打量起來。之間這枚簪子晶瑩剔透,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之物,做工如此精細,而且似乎又雕花鉆玉,實在是上好之物,只是……

狐疑的將目光看向云離洛,錦音染實在是不明白云離洛將這樣一件簪子扔給自己是何用意。錦音染自然是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云離洛會以這樣美物贈佳人。但是,若是不是那般,云離洛此舉又是為哪般?

“這是什么?”只得依言反問云離洛,誠然,即使錦音染想遍了自己所能夠想到的,卻依舊是不能將其與這枚簪子扯上聯系。

“這枚簪子是在你宮中發覺的,你覺得著是為哪般?”云離洛此刻終于是暴怒,先前抑制的憤怒在此刻迸發:“錦音染,你真是寡人見過心機最為深沉的女子,寡人想要說服自己相信你,卻是不想你竟是反咬皇甫楠風一口,若不是皇甫楠風先你一步說明緣由,寡人只怕當真是會信了你的讒言!”

“這是皇甫楠風交給王上的?”沒有解釋,錦音染也不想要解釋,云離洛此刻的慍怒已然說明了一切,是了,他從來未曾相信過自己,即使自己找到那般卓然的真相,云離洛又怎么會相信?

只怕是在云離洛的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也是有了一個他所認為的真相,或許在云離洛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機深重之人,雖然自己來到赤焰的確是動機不純,但是聽得云離洛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心中難免還是有幾分委屈。

不想去思考皇甫楠風到底對云離洛說了些什么,也不必去想,其實自己早已能夠猜到的了,不是么?想來皇甫楠風三番五次對自己示好,卻又是三番五次的對自己進行挑釁,若是自己連她的這點心思都是看不清,自己也當真是白活了這么些年,很多事情,不是看不清,只是不想要看清罷了。

錦音染多么希望,皇甫楠風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哪怕只是表面上,也不要做的這般的忸怩作態。

“王上,可否聽百里一言?”一直沉默的安百里,此刻終于是沉聲朝著云離洛說道:“方才王上和音染娘娘之間的話,百里聽得,有了一些看法,不知王上可否聽之?”

“安百里,這里容不……”云離洛皺眉,顯然,他對于安百里突然的說話很是不悅,然而當目光觸到安百里那深不可測的眸子之時,云離洛終是無可奈何的擺了擺手,神色依舊慍怒:“罷了,你有什么就說吧!”

“那么百里就卻之不恭了。”安百里淺淺一笑,朝著錦音染微微點頭,似安撫一般,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教錦音染看得安百里的笑容,心中不覺一震。

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之感遍布全身。

“百里以為此事大有蹊蹺。”安百里緩緩的開口:“先是音染娘娘找到那枚遺漏的耳墜,再是王上拿出的這枚簪子,王上難道不覺得事情過于巧合了么?”

如醍醐灌頂一般,不止云離洛就連錦音染聽得安百里的這短短一句話,都是如夢初醒一般,心中一個答案漸漸浮現。

“恕百里直言,百里以為音染娘娘是無辜的,不管是那巫蠱娃娃之事,亦或者是栽贓楠風娘娘之事。”安百里對于錦音染和云離洛的反應置之不理,依舊是幽幽開口道:“至于真相如何,百里以為王上該是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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