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春廟會
- 穿越之王爺不祥
- 慕秋月
- 3102字
- 2020-12-18 11:08:01
聽著沈沫的話,徐錦妍的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江晴拉了拉沈沫的袖子,小聲說道,“妹妹啊,給姐姐賠禮道歉了,這事就結(jié)了,別再鬧了!”
這話沈沫不愛聽了,“結(jié)了?我被冤枉了就對了?我就是個可以吃虧的主?那以后豈不是誰丟了東西都來我這里找?”
沈沫一連好幾問似乎讓徐錦妍有些不耐煩了,她一臉的不悅,“畢竟是從你這找到的,怎么解釋都欠理,你要是服軟,不管是不是你拿的,我都可以不再追究,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
這時候,四周還有一些多事的在一旁附和,亂糟糟地像清晨的鬧市。
沈沫被激怒了,“沒拿過就是沒拿過,姐姐以為凝雪家窮,沒見過這些東西?所謂‘七珠八寶’,上面那顆珍珠只是一顆中等大小的,那塊翡翠并非來自江南,而是彩云之南的大理,還有那塊寶石,其實(shí)西域人稱之為貓眼石。”跟她斗珠寶鑒定,就算沒專門學(xué)過相關(guān)知識,就現(xiàn)代生活中接觸的東西就足以讓他們結(jié)舌。
徐錦妍被沈沫堵得沒了話,說不過了,她揚(yáng)起了手要再給沈沫一巴掌,就在這時候,一只略顯蒼老手握住了她的手,“住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來人竟是老皇妃!
徐錦妍一臉愧色,縮回手,盈盈一拜,“錦妍拜見老皇妃!”
沈沫拜道,“凝雪拜見老皇妃!”
接著是周圍的人一同行禮。
“為一只簪子,你看看你們鬧得!還想讓外面的人也知道?到大街上去鬧啊!王爺這一天天已經(jīng)夠忙碌的,還要聽你們這些個家務(wù)事,你們有沒有盡到人妻的責(zé)任?有沒有?”老皇妃是生氣了,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擊了幾下地面,身子也跟著顫了顫。
沈沫急忙跪到了地上,“凝雪知錯了,讓老皇妃操心了!求老皇妃息怒!”
接著徐錦妍也跪在了地上,“錦妍也知道錯了,老皇妃息怒!”
“我生氣是小事,既然同侍一夫,就要盡力的為夫君排憂解難,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可不好!都回去吧!找到了東西就回去吧!”老皇妃嚴(yán)厲的說道。
還是老板的話比較管用,徐錦妍行過禮后帶著一伙人離開了,江晴也跟著離開了。
現(xiàn)在就剩下了沈沫和老皇妃,行過禮后剛要離開,老皇妃拉住了她的手,她將臉湊近沈沫的臉,小聲說道,“丫頭,我相信你!別忘了我們約好的初春時的廟會!”說完,老皇妃勾唇一笑,臉上泛起層層皺紋,顯得是那樣慈愛。
沈沫眼中泛起了水汽,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一定同去!”
老皇妃走后,沈沫回了房間,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心里煩悶,索性找來一壺酒,坐在桌邊喝了起來。
一盅酒下肚,先是涼涼的,然后有些暖暖的,感覺還不錯,又喝了一口,想起了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情,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先是一杯杯得喝,后來變成了直接對著酒壺喝了起來,就在沈沫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喊了一聲“王爺”。
吳逸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紫云了然,不再說話。
吳逸臣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屋內(nèi)的人。
沈凝雪紅著臉頰,迷蒙著雙眼,兩手撐著腦袋“嘿嘿”地傻笑,口中的話有些含糊,但他聽得清楚,“王爺?是你嗎?來,來坐這里!”沈沫伸手招呼著門口的人,吳逸臣倒也配合,緩緩走到沈沫身邊坐好,“王爺,這么生疏的稱呼你也想得出來,在我們那里都叫‘老公’的,或者‘親愛的’,還有‘darling’……哎……王爺啊,你何時才能正眼瞧我一眼?既然,既然這樣厭煩凝雪,或者厭煩女人,為什么還好娶這么多女人啊,要我是你,煩都煩死了,還怎么生活啊,還怎么忙工作啊……還是我們現(xiàn)代人好,一夫一妻,不和就離婚,再找一個,還是一夫一妻,也不用看誰的臉色生活……罷了罷了,多說無益,我也沒指望你會喜歡我,沒感覺正好,反正到時候都是要離開的,我要真對你有感情了,還會不舍得走的……現(xiàn)在這樣最好,最好,找到他我就能回去了,能回去了……”
吳逸臣自始至終沒都說一句話,聽著沈沫的話,心里的某個角落好像被觸動了,只是,那些個奇怪的稱謂,“回去”,“現(xiàn)代”又是些什么?
說了一大堆話后,像是說盡了心中的煩悶一般,沈沫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大清,頭疼欲裂,沈沫扶著腦袋坐了起來,紫云端著一盆水走了進(jìn)來。
“夫人,怎么起這么早?再睡會兒也好,昨晚竟能喝那么多酒!”紫云擔(dān)憂的說道。
“我可有亂說什么?”沈沫小聲的問道,她酒品是出了名的不好,一喝多酒會胡言亂語,胡扯一氣倒也罷了,要是說了什么透露身份的事情,又被別人聽到了,那可不得了。
“不曾說過什么!”紫云答道,擰干了手帕為沈沫擦拭臉龐。
沈沫總覺得說了什么,但只要一回想,腦袋便疼得厲害,無奈只能不再回想。
“看來啊,紫云一步都不能離開夫人,每次紫云不在身邊就會出這樣那樣的事!”紫云嘟囔道。
紫云的話都樂了沈沫,“是啊,紫云是我的守護(hù)神,我可要把你拴在身邊!”
冬去春來,初春時節(jié)的廟會可是老皇妃期盼已久的,這天早上一大早,兩人收拾好了行裝便出發(fā)了。
路上的仆人不是很多,沈沫和老皇妃并沒有帶各自的丫鬟,這次吳逸臣派來了暗塵和另三名家丁充當(dāng)護(hù)衛(wèi),自從上次和暗塵“交手”,沈沫是愈發(fā)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很快就能到寺廟了!”一個聲音傳來,出乎意料的是,說話人并不是暗塵,他大概和吳逸臣一樣寡言寡語。
一路上,老皇妃并沒有說很多話,她大多數(shù)時間是在閉目,手里的念珠在不停地轉(zhuǎn),口中似乎是在默念經(jīng)文。
沈沫則是百無聊賴的掀開簾子看著窗外,不得不說的是,這古代的風(fēng)景真是好的沒話說,空氣也很清新,好像有點(diǎn)喜歡這里了呢!
差不多是晌午十分,他們到了寺院,中午的齋飯過后是一場盛大的誦經(jīng)會,沈沫自認(rèn)為與佛無緣,期間便偷偷跑了出來,無聊的走到了院子里,那里很熱鬧,有很多賣東西的攤販,還有耍絕活為生的人們。
有位藝人倒立在地上,腳上還在擺弄一口大缸,支撐在地上的手掌換成了四指支撐,接著是三根指頭,最后變成了一根指頭支撐,就在這時候,人和大缸向一邊傾倒過來,就在所有人以為大缸會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時候,那人輕松躍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大缸被他穩(wěn)穩(wěn)的拿在了手中。
沈沫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好”。
她沒注意到,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一個人正看著她,那人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沈沫的手腕,將她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沈沫上下打量著對面的人,這人身材瘦削細(xì)長,一身破破爛爛的粗布短衣,赤著腳,右手里握著一根已經(jīng)磨得發(fā)黑的樹棍,左手端著一只破爛的碗,這人好像渾身都是土,皮膚黝黑。
這是丐幫弟子?她沈沫被丐幫人給盯上了?那根黑黑的棍棒,是大名鼎鼎的“打狗棒”?
沈沫皓齒咬了咬唇,盡量客氣的說道,“請問,你我相識?找我可有何事?”
那丐幫兄弟細(xì)細(xì)的手指搔了搔滿是灰塵的黑發(fā),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沈沫忍住想跑的沖動,只聽那人話說得含含糊糊,“嘿嘿,你真漂亮!”
沈沫無語,自己的魅力真是沒得說,換不來吳逸臣一個正眼,竟然迷倒了古代的一個乞丐……
沈沫無奈的說道,“沒事的話……”
聽出沈沫要離開的意思,那丐幫兄弟依舊一副傻笑樣子,“沒有人說你很漂亮嗎?”沈沫白了那人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只聽那人忽然來了一句,“你不屬于這里!”
沈沫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臉來看向那人,丐幫兄弟依舊一副笑嘻嘻笑的樣子,沈沫不敢輕舉妄動,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么?”
那乞丐又是嘻嘻一笑,“不知你如何來到這里,最后都必回去,你可明白?”
沈沫蹙起眉頭,再次細(xì)細(xì)地打量其那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正如夫人所見,我是乞丐,”那乞丐謹(jǐn)慎的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沒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后,他繼續(xù)說道,“頭易斷,情絲不易斷,切莫對這里的任何男人動真感情,一旦動情你就回不去了,謹(jǐn)記,謹(jǐn)記!”
“夫人!”身后傳來了暗塵的聲音,沈沫轉(zhuǎn)身看向暗塵,暗沉快步走來,問道,“夫人為何在此?”
沈沫手指向身后,“剛剛一個……人呢?”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那名乞丐早已不知了去向。
暗沉也隨著沈沫的視線四處搜尋,卻沒發(fā)現(xiàn)一個可疑的人,“什么人?”
沈沫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沒事,沒事……”怕暗沉再多問,沈沫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老皇妃那邊的誦經(jīng)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