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史上最偉大的右相大人?
- 毒醫(yī)狂妃
- 緋紈若妤
- 3413字
- 2020-12-18 11:01:21
“大哥,你……你怎么來了?”
見著來人,皇后先有了反應(yīng),半迎了上去。
可楚以巖也只是朝著皇后一頜首,連行禮都省了,甚至是越過太子與皇后,直接走到了楚馥的面前,一字字堅定的再重復(fù)了那句話。
“不管怎樣,你和夙夜的事情,我都不會同意!”
“為什么?”
楚馥顯然再面對著這多年不曾再見的父親,心中一時萬千的情緒,到了最終,也只剩了哽咽。
多少年了?
恍惚間,楚馥好似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記憶里父親對她疼愛的時候,甚至那個時候,在她滿手血腥之后,父親卻依舊愿意站在她的身后。
可如今……父親這架勢,這話,卻讓楚馥的心里變得格外的復(fù)雜,更是一萬個不明白。
“如果你喜歡上了其他人,倒也便罷。唯獨(dú)夙夜,不可以!”
楚以巖再一次重復(fù)了那話,一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楚馥,無比的堅定。
“為什么就他不可以?他與咱們家……有仇?”
楚馥心中一慌,卻是沒有理由,卻上前緊緊的拿住了父親的大掌。
“為父入朝半生,到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楚氏在我手里,也算到了鼎峰。但,如果你愛上了夙夜,你與他在一起,便會將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推向懸崖!”
楚以巖一字字緩緩的,卻格外有力的陳述著事實(shí),那話里的口氣,更是不容人置疑。
“為什么?”楚馥聽了父親的話,心中更是疑惑。
“沒有為什么,他始終是要死的,難道馥兒要嫁給他,繼而守寡一生么?”
不合時宜,但太子北辰鈞還是直接開了口,一語道破天機(jī)一般。
“守寡?”楚馥聽著太子北辰鈞的話,不由的一愣,沉吟了半響,卻轉(zhuǎn)頭望向了已然沉默的皇后。
“他的毒……是你們下的?”
“……”
一時的沉默,死寂一般。
面對著楚馥的質(zhì)問,皇后轉(zhuǎn)眸望向了別處,而楚以巖更是沉默著,沒有開口的意思,最終楚馥再度的將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一步步逼近之間,再一次的輕聲。
“真的……是你們?”
“算是吧。只可惜,匆忙之間拿錯了藥,竟將辟神散當(dāng)做云實(shí)粉。”
太子好似淡定的聲音里,透著隱約的不甘。
辟神散?云實(shí)粉……
楚馥沉吟了一瞬,半響卻是再說不出話來,一個踉蹌跌坐在了軟榻上。
天仙子本就是慢性毒,長期服用,毒會入心肝胃,表面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異樣,只是當(dāng)毒入骨髓之后,會全身腐爛。
而配上辟神散的話,只是加速了天仙子的毒,迫使著痰迷心竅,氣血上涌,心跳加快而已。
但若是天仙子遇上了云實(shí)粉,雖然也是在初服的那一刻就顯現(xiàn)了癥狀,令人興奮狂躁,但卻未必能夠及時發(fā)現(xiàn),只是一直狂躁下去的話,會迷了心智,甚至可能被當(dāng)做失心瘋,最終癲狂而死!
“還好,錯有錯著。否則大錯已鑄,只怕你這太子之位……也就難保了。”
楚以巖終在一片安寧之中,再緩緩的開口,卻是頹然輕嘆。
而隨即,皇后亦是開口,輕緩言語之間,更是偷給了楚馥另一個關(guān)鍵的信息。
“陳太醫(yī)已將此事處理,大哥不必再憂心了。”
“嗯。”楚以巖頜首。
“要鈞兒說,就該殺了陳太醫(yī)才算是事了。也防著他會出賣咱們。”太子卻依舊目帶憂色的建議。
“不!不用!陳宏不會出賣我們!”皇后一時急切,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而一直沉默著的楚馥,聽著這些話,再望著三人的神色,心中更多了一些疑惑。
如皇后所言,陳宏不會出賣皇后的話,那么以他太醫(yī)院院首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將辟神散和云實(shí)粉弄錯呢?
可若不是陳宏,那又說明什么?
是不是,在這件事上,除了皇后和太子之外,還有其他的誰也參與其中?
“馥兒,不論如何,你和夙夜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此次,他就算九死一生,但下一次呢?”
楚以巖見著眾人將話題拉遠(yuǎn),不由輕咳了幾聲,再拉了回來。
“舅舅說的是,就算沒有這一遭,那宮門外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夙夜的性命,不知還有多少人惦記著,指不定什么時候,一個意外,他就死了,到時候……你又要怎么辦?”
太子北辰鈞也一字字關(guān)切一般,勸說著楚馥。
“那父親的意思呢?父親就覺得馥兒真該進(jìn)宮成為了姑父的女人?然后歡天喜地的和姑姑共侍一夫,在每天翹首期盼著他偶爾的垂憐,直到哪一天,他死了,再跟著殉葬?”
楚馥也直接跳過了太子的親近,直直的望向了楚以巖,一字字的反問。
“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好么?”楚以巖安靜的聽著楚馥的話,半響才平靜的出聲。
“真的好么?我這樣一個還青春年少的女子,要委身一個雞皮鶴發(fā),沒準(zhǔn)更是有心沒力的老男人,父親覺得,真的好么?”
楚馥望定了楚以巖,一字字的好似賭氣,實(shí)際卻是勸說。
她明白,在這一件事上,她若想全身而退,就必須要爭取到楚以巖的支持。
“父親,馥兒記得,母親曾教過馥兒一句話,那就是只羨鴛鴦不羨仙。難道……父親也覺得,當(dāng)年的母親,不該嫁與父親么?”
楚馥起身,親自倒了一杯茶水,呈在了楚以巖的面前,輕輕柔柔的,講述著當(dāng)年她的母親愿拋棄榮華,一心嫁與他的舊事。
“只羨鴛鴦不羨仙……”楚以巖果然聽著楚馥提起已過時的原配,心中動容了幾分,最終才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接過了楚馥遞上的茶水。
“罷,你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吧。只是……夙夜,不成!”楚以巖品了一口茶,給了最終結(jié)論。
“大哥!”
“舅舅!”
太子和皇后一聽楚以巖松了口,不禁的都凝了眉,望著楚以巖,試圖阻止。
可楚馥又怎會給他們這樣的機(jī)會呢?
楚馥一步上前,挽住了楚以巖的手臂,略帶撒嬌。
“我就知道母親當(dāng)年沒有看錯父親,馥兒以后也一定要找個父親這樣的夫君,一生一代一雙人。”
“你啊,就會拿著些好聽的話來唬我!”楚以巖不禁被楚馥的話逗笑了,伸手點(diǎn)著楚馥的額頭,無奈,卻滿是寵溺。
“父親可是北辰王朝歷史上最偉大的右相大人,馥兒怎么唬的了父親呢!”楚馥就那么輕輕的抱著楚以巖,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氣。
“行了,雖然皇上已解了你的禁足,但這些日子,你少不了要在宮中麻煩你姑姑,我還有些話,想要和你姑姑說,你就先乖乖的。”
楚以巖伸手拍著楚馥的背脊,目光卻掃向了皇后,終是松開了楚馥。
“是,是!就讓太子哥哥陪我去花園走走,你們也好好聊聊。”楚馥單純的一笑,朝著太子使了個眼色,就朝外走了去。
而太子也簡單的朝著楚右相和皇后一行禮,終是跟上了楚馥的步子。
“馥兒……”
“嗯?”
已走出了望月樓,停在了那湖心亭里,楚馥才是緩緩的應(yīng)聲,卻并沒有太多的話。
此時,她還想著剛剛獲得的那些信息。
太子皇后一黨雖是曾對夙夜下毒,但并沒有得逞。那么,在選妃宴上出現(xiàn)的辟神散,又究竟是誰的杰作呢?
“你當(dāng)真不愿……入宮么?”
太子北辰鈞緩步的跟著楚馥,終站定在了楚馥的身邊,望著那湖面上映出的兩人身影,難得的溫柔。
“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再問呢?”楚馥有些不懂太子的情緒,揚(yáng)眸望了他的眉眼。
“嗯,沒什么。待我大婚,自會有了太子府的。”北辰鈞始終望著水面上的人影,唇角的笑也淺淺淡淡的。
“呵呵,這個么……肯定是的。”
楚馥干笑著,但在這一刻,對北辰鈞,她卻又有些不好一下子拒絕。
最終,楚馥隨著北辰鈞的目光,望著那池中正爭奪食物的錦鯉群,心中一動,再開了口。
“太子哥哥,你看這些錦鯉,多傻,為了些許眼前的利益,卻斗個你死我活,卻不知何時過來一條大魚,就可以將他們?nèi)客痰蕉亲永锶ィ 背ヌ种钢切~,言之有物。
“所以,若是馥兒,馥兒會如何?”北辰鈞驀然抬頭,對上楚馥的眉眼,目色深深。
“不如何,盡斂風(fēng)華,遠(yuǎn)作壁上,看著那些……精疲力盡,做個聰明可愛的漁夫!”楚馥的臉上刻意的顯出一些稚氣。
“嗯。馥兒果然是聰明。”北辰鈞聽著楚馥的話,不由的一愣,但最終卻還是笑了出來。
“當(dāng)然了,我還知道……不叫的狗啊,咬人比較痛!同理,越是看著安分親近的人,在捅你一刀的時候,也越是用力!”
楚馥驀然稍頃了身子,在北辰鈞的耳邊,落下了那一句‘悄悄話’。
“是么?這道理聽著,倒是讓毅不由想問,馥兒究竟是被不叫的狗咬過?還是……被安分親近的人,捅過刀子?”
驀然之間,在北辰鈞還不曾開口之間,北辰毅的聲音已是飄進(jìn)了楚馥的耳中。
“你!”楚馥聞聲,一個踉蹌,身子一歪,險些摔進(jìn)湖中。
“小心!”
下一秒,那熟悉的氣息入鼻。
再看,北辰毅已滿目的溫柔,一手?jǐn)埦o了楚馥在懷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個圈子,堪堪站定。
“是哦!真的要小心才對!”
楚馥對上了北辰毅的眉眼,第一次極為認(rèn)真的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繼而在說出那一句話的同時,卻雙手驀然的用力,撲通一聲,將北辰毅推進(jìn)了湖中。
“你!”北辰毅冷不防落水,眼里瞬間閃出了凌厲。
“馥兒……”北辰鈞也似乎在這一刻回神,微微的擰眉。
“哈哈……太子哥哥你可看好了。你家親愛的四弟正給你示范如何成為極品漁翁,好好學(xué)學(xué)!我可就不陪了!”
楚馥望著水中狼狽的北辰鈞,笑徹底的明媚了起來,甚至張揚(yáng)的丟下了那么一句話,便拎著裙角,快步的跑開了……
而北辰毅,望著那遠(yuǎn)去的身影,聽著她那似有若無的話,不由氣惱,一掌下去,水花四濺!
跑?看你還能跑的掉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