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誰是白眼狼!
- 毒醫(yī)狂妃
- 緋紈若妤
- 3155字
- 2020-12-18 11:01:21
似乎是經(jīng)歷了一整夜的‘風(fēng)雨’,所以在太陽升起之后的清晨,那一陣陣的風(fēng)吹過,帶著隱隱的蓮花香味,讓人不由的心曠心怡。
此時的緋櫻晴雪之內(nèi),鳳羽已然離去。
而楚馥始終只懶散的靠在了窗邊的貴妃榻上,望著窗外湖邊上的垂柳,心思卻漸漸的飄遠。
緋櫻晴雪的奴才侍女早在楚馥重生之后,再回到楚府的時候,就已做了調(diào)整。
楚馥依稀記得,在那個時候,她還殺雞儆猴的杖責(zé)了一個曾經(jīng)呆在緋櫻晴雪五年的侍女,好像是叫彩萍來的。
而后來,在這整個緋櫻晴雪之內(nèi),除了未央,也就只添加了執(zhí)念一人。
而原本在院子里伺候著的,曲嬤嬤、何媽媽、另外兩個一個丫頭,四個二等丫頭,八個三等丫頭,還兩個婆子,倒是都徹底的安生了下來。
至于楚馥這內(nèi)室,除了未央、執(zhí)念,也就只有曲嬤嬤和另外兩個楚馥當(dāng)時隨意提升的丫頭,才可以進內(nèi)里伺候的!
所以,當(dāng)這一刻,楚馥重新的理清了這所謂的名單之后,雙手不由的緊在了掌心。
不要……千萬不要讓她失望!
千萬不要對不起她!
因為,她不想,也不愿對再對自己身邊原本信任的人,動手!
“小姐,該起了……”
就在楚馥的心中還有隱隱的嘆息的時候,執(zhí)念已是端了清水入內(nèi),似乎只瞥了一眼楚馥所在的位置,便極輕的出聲。
“嗯。”
楚馥微微的頜首,輕起了身子,望著面前的執(zhí)念,看著她井井有條的動作,楚馥的目光里卻還是不由的多了一些的審視。
“你昨夜……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嗯?”執(zhí)念聽著楚馥的話,微微的一愣,原本在水盆中撈帕子的手,不由的也頓了一下。
但很快的,執(zhí)念又恢復(fù)了如常的動作,拎干了帕子之后,小心的遞到了楚馥的手上,才又續(xù)下了后話。
“原本,執(zhí)念見著小姐和瑯琊王殿下一同離去了,也想著回府的,但被阮姨娘叫住了,所以就只能跟在阮姨娘的身側(cè),一直到整個壽宴散去,阮姨娘又和阮大人敘了會子的話兒,執(zhí)念跟著阮姨娘的馬車回了府。”
“是么?”楚馥安靜的接過執(zhí)念遞上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臉頰,心思卻完全在執(zhí)念的話里。
“執(zhí)念本也是著急回來陪著小姐的,但想著小姐是跟著瑯琊王殿下回來的,不見得需要執(zhí)念在跟前伺候,而且……阮姨娘怎么也是這府里的姨娘,所以執(zhí)念不好太逆了她的意思。”
執(zhí)念認真的一字字解釋。
可偏偏是這樣的解釋,好像有些過于的清晰,過于的無懈可擊。讓楚馥竟一時尋不出什么錯來。
但,也就是這樣,楚馥才更隱隱覺得,這其中也許是有些什么端倪的,可又偏偏的一時說不上是哪里有漏洞。
“嗯,你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不過……你昨晚回來,不曾發(fā)覺院子里有些過于安靜么?”
楚馥徹底的凈了面,再接過執(zhí)念遞上的漱口水,漫不盡心的再問了一句,才是安靜的漱口。
“好像……是有些安靜。只不過昨夜回來的時候,阮大人對奴婢們都賜了酒,所以,執(zhí)念不勝酒力,有些頭昏腦脹,又想著是未央妹妹當(dāng)值,所以就老實的回房里睡覺去了……”
執(zhí)念的回答,根本找不出任何的錯。
甚至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而楚馥緩緩的吐出了漱口水,拿著一旁干凈的帕子,擦了嘴,才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頜首。
“嗯,以后行事,且機靈一些。也幫我多照看著這院子一些。咱們這兒……怕是出了手腳不干凈的人。”
“是,執(zhí)念知道了。”
執(zhí)念不管如何,都是宮里出來的,所以,對于所有的事情,也早早的修煉出了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更是在不該開口的時候,從不多問。
而楚馥就這么細細的打量著執(zhí)念,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又問。
“未央可起了?”
“這……未央妹妹,昨夜一宿都不曾回來,到此刻,執(zhí)念還未見著她人。”
執(zhí)念微微的垂了眼簾,好似遮蓋了一些情緒一般,依舊的波瀾不驚。
“還沒回來?”
楚馥一聽這話,一雙鳳眸之間的情緒不由散出,帶了幾分的詫異與凌厲。
“小姐!小姐!”
就在楚馥看著執(zhí)念,目色一沉的時候,未央已是小跑著,帶了幾分的狼狽,從外面跑了進來。
“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個什么勁兒?”
楚馥微微的蹙眉,對于未央這樣沉不起的性子,她始終是有些無奈的。
“我……我剛聽著正院的婆子們在議論著小姐和二少爺?shù)氖虑椋摇疫@不是擔(dān)心么?!”
未央聽著楚馥的斥責(zé),微微的紅了雙眼,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的上前,小聲。
“呵,倒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楚馥不由的一聲冷笑,再抬眸望了執(zhí)念與未央,正色吩咐。
“旁的人怎么說,我懶得管,執(zhí)念,打今兒起,這院子里的人事,就交給你負責(zé)了,給我都盯緊了,看究竟是哪個白眼狼,做出這種不要命的事情!”
“是!”執(zhí)念一聽楚馥的任命,心中一緊,卻是只微微的一福身,簡單利落的應(yīng)下。
“小姐,那……那我要做什么啊?”
未央聽著執(zhí)念的權(quán)力一下變得很大,訝異之余,嘟了嘟唇,上前輕輕的搖了楚馥的手臂,撒嬌。
“我自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你。”
楚馥明眉善目的瞥了未央一眼,似笑非笑。
而執(zhí)念望著楚馥與未央之間的互動,終是再一福身,打算退下。
“小姐,執(zhí)念先去小廚房幫你看看早膳好了么。”
楚馥見著執(zhí)念的‘善解人意’,微微的點頭,卻沒說什么。
而未央動了動唇,最終卻是在執(zhí)念離開之后,才又湊近了楚馥,小聲。
“小姐,昨夜……您沒事吧。”
“你還知道關(guān)心我?我讓你去找人,你卻好,一整夜都沒回來。”
楚馥挑眉瞪了未央一眼,自顧的端起了一旁泡好的茶水,品了品。
“我……真不是我不想回來呀,我也擔(dān)心小姐呢!只是……只是瑯琊王殿下,不許我回來,還找了人看著我……”
未央接下了楚馥的眼神,心中一慌,眼眶里瞬間蘊起了一些水色,委屈到了極致。
“哼,你以為我會信么?夙夜根本沒理由這么做,你沒找到人,就說沒找到,我也不會多怪責(zé)你一分。”
雖然,楚馥對未央是極為信任的,但畢竟昨夜的事情,太過的嚴重。
所以,在這一刻,楚馥佯作生氣的瞪著未央,卻是微微的側(cè)了身,避免了未央的親近。
“我……小姐,我真的沒騙你。我一路跑到夙府,可是他們說瑯琊王殿下進宮了,我就又跑去宮門口,只是,等我到了宮門口,侍衛(wèi)又告訴我瑯琊王殿下剛回府,大概是錯過了。我……我可是跑斷了腿,才又跑到夙府找到了瑯琊王殿下!”
未央一看楚馥在生氣,尤其是那話,那姿態(tài),讓未央一個心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然后呢?你找到他,可都說明白了?”
楚馥淡淡的瞥了未央一眼,想著昨夜夙夜不曾來過,心中便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瑯琊王殿下接過了小姐讓我給他的手串,什么都沒說,只讓我繼續(xù)呆在府里等著,就快步的離開了。難道……瑯琊王殿下沒找到小姐么?”
未央眼角的淚水,一滴滴的溢出,帶著哽咽。
“沒有。若他真來了,我又怎會怪你呢?”
楚馥聽著未央的話,見著未央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最終也只是長嘆,卻沒有去扶未央。
“不對呀!瑯琊王殿下,應(yīng)該是來見了小姐的呀,就是過了沒一會,瑯琊王殿下回來,還告訴我說,說小姐您已經(jīng)沒事了,但正忙著,不要我回去打擾您,就直接讓別人帶我下去休息。”
未央微微的一愣,對于楚馥的話,她顯然也是意外的。繼而又急匆匆的辯解。
“你說……夙夜不讓你回來,因為我正忙著,不許人打擾?!”
楚馥聽著未央的話,聲音不由的上揚,那原本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一瞬被打破。
“是。小姐,瑯琊王殿下真的是這么說的。不讓您就是給未央十個膽子,未央也不敢不回來啊。”
未央咬了咬自己的唇,不斷的用手背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哽咽。
“算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楚馥的心思一下徹底的亂了,尤其是望著未央的淚水,她更覺出了一種無力,只長長的嘆出了那一聲,算是將一切揭過。
夙夜……真的來了么?
他既然來了,為何又不出現(xiàn)?
而且……為何會說她正忙,不得打擾?
楚馥的腦中,是滿盤的問號,滿滿的疑問,卻是無從解答。
而未央望著楚馥的沉靜與思考,想著剛剛楚馥的態(tài)度,甚至是和執(zhí)念的對話,未央不由的又輕了聲音。
“小姐,昨夜,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小姐會要執(zhí)念監(jiān)管了所有的人?”
“因為……”楚馥本正要開口應(yīng)下未央的話,但她的腦中一瞬閃過什么,終卻依舊沒有改變,直接的說出了原因,并指了一旁的香爐。
“因為……昨夜我中毒了,而這毒就下在那香爐里。”
“啊?!”
未央一瞬蒼白了臉色,跪在原地,半響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