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廢材嫡女翻身記
- 慕容錦夜
- 3004字
- 2020-12-18 10:59:25
這日,徐若初又去給老太君請安了。
“見過老太君。”徐若初行禮道。
“若初丫頭啊,來來來,坐。”老太君拍了拍身旁軟榻。
雪靈見縫插針的將一個軟墊墊在了徐若初腰后:“少奶奶穿的可單薄,這入秋了,日子可見天的冷了下來。”
“多謝雪靈姑娘。”徐若初笑道,雪靈在老太君身邊待了這么多年,最是細心周到的。
“少奶奶客氣了。”雪靈笑著,退到老太君身后,只恭敬的候在一旁。
徐若初將一疊手抄的佛經(jīng)遞到了老太君面前的小桌子上:“這是我今日抄寫的報父母恩咒,還請老太君哪日閑了替我燒給佛祖。”
老太君將佛經(jīng)放在桌上,望著徐若初問:“丫頭,你什么時候能抄抄觀世音菩薩和地上菩薩本愿經(jīng)?”
徐若初一聽,臉上馬上尷尬了起來,觀世音菩薩和地上菩薩本愿經(jīng),這經(jīng)抄著,可是求子的……
老太君見徐若初表情略微有些僵硬,拍著徐若初的手道:“丫頭,這事情你不能害羞,在周府之中,正妻若是無后,只怕日子過得凄苦。”
徐若初心道,自己與周建封連圓房都不曾圓過,怎么可能會有孩子?但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跟老太君說的,徐若初只尷尬道:“這孩子的事情,急不得,急不得。”
老太君手中摸著佛珠,輕聲道:“我著急的人,她急不得,我不想讓她生的人,偏偏急的恨不得立時就有孩子。當真是我看不懂了。”
徐若初聽出老太君話中有話,聯(lián)想到上一世徐夕瑤似乎最開始也難以有孕,而徐夕瑤的孩子出世時老太君難看的臉色,莫非老太君動了什么手腳?
老太君自知這話說多了,瞧著徐若初的聰穎,恐怕已經(jīng)猜出來什么了。
雪靈見兩人說話的方向不對,從小丫頭手里拿了果盤上來,擺在小桌上:“少奶奶來了這許久,我竟忘了把老太君珍藏的好東西端上來,怪我怪我。”
徐若初心知雪靈是要轉(zhuǎn)話題,望著果盤驚訝道:“這橘子怕是贛南的罷?”
老太君也有心蓋過剛才的話題,只捻著橘子說:“雪靈這丫頭慣常是最喜歡這贛南的橘子的,得虧是你這丫頭來了,換了旁人,她才不會端這個上來。”
徐若初笑著說:“既然是雪靈姑娘喜歡的,我可要多吃幾個嘗嘗這味道,怎會讓雪靈姑娘這般記掛了。”
雪靈又被兩人同時打趣,扭著頭不理她二人。
老太君把玩著橘子對徐若初道:“若初啊,我認識一個大夫,人稱京城之中的送子大夫,改日我讓他來為你診診脈。”
徐若初聽聞此言,心中一噔。她與周建封從未圓房的事情,旁的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這大夫一來,只需把上脈,便可知曉她至今仍是處子之身,這可如何是好?
老太君見徐若初半晌不說話,稍微提了聲音問道:“丫頭?”
徐若初回過神來,對老太君道:“多謝老太君,若初便等著這位送子大夫來了。”
說著,徐若初還適時的做出一副嬌羞模樣。
老太君雖有所疑心,倒也并沒有深入探究,只當徐若初還是小女兒心態(tài),對這種話題放不下臉皮罷了。
徐若初在老太君這里已經(jīng)頗有些心不在焉了,老太君看出她的心思,也沒多拘著她,閑聊了幾句便散了。
徐若初回了書房之后,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提筆匆匆寫了一封信。
“夏眉。”徐若初喚道。
“是,小姐。”夏眉應道。
徐若初將信折好,整整齊齊的放入信封之中,鄭重交給夏眉:“夏眉,你替我去一趟衛(wèi)先生那里,告訴他,今日有十分緊急的事情,還請衛(wèi)先生一定要幫忙。”
夏眉見徐若初從老太君處回來之后眉間便有幾分緊張的意思,接過信表情嚴肅道:“小姐放心,我定會求得衛(wèi)先生幫忙。”
徐若初點點頭,目送夏眉出去之后,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老太君不愧是深宅內(nèi)院里斗出來的贏家,如今雖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做派,但心機不減當年。自己若是被老太君看出了這些事情,只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只盼今日衛(wèi)先生能出手相助,想必讓他做出一個假的脈象不是難事。
一個時辰之后,夏眉回來了,只是她手里沒有半點藥。
“夏眉,怎么回事?”徐若初急切問道。
“回小姐,衛(wèi)先生說,小姐所求之事太為兇險,且不是配藥可以實現(xiàn)。衛(wèi)先生說需要小姐親自前往,他確定了方可為小姐配藥下針。”
夏眉擔憂的看著徐若初,緊張問道:“小姐你要衛(wèi)先生為你做什么?”
徐若初搖搖頭:“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夏眉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夏眉對徐若初道:“我知道小姐有許多事情不便說與我聽,只是請小姐千萬注意自己的身子。”
徐若初笑道:“放心,沒有人會比我更愛惜自己了。”
此話徐若初是真心的,重生一世,她心知只有好好活著,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勝者。
徐若初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帶著夏眉出府了。
衛(wèi)先生所在的醫(yī)館并不難找,尤其夏眉已經(jīng)來過兩次,徐若初很快就看到一個長須老人站在一個醫(yī)館前方,查看曬在門口的藥材。
“見過衛(wèi)先生。”徐若初恭恭敬敬的對著衛(wèi)先生行了一個長輩的禮。
衛(wèi)先生回頭,看到徐若初身邊的夏眉,又看向徐若初,皺眉問道:“你就是若初?多年不見,當真是認不出了。”
徐若初恭敬道:“想必我的來意衛(wèi)先生已經(jīng)知道了。”
衛(wèi)先生搖著頭:“原以為拒絕了你的丫鬟,你便會死心,沒想到你當真能尋上門來,這般執(zhí)著。”
徐若初再次說道:“還請衛(wèi)先生為我施針下藥。”
衛(wèi)先生深深望了徐若初一眼,對她道:“你隨我來。”
“是。”徐若初應道,隨后小聲吩咐夏眉:“你在門外等我罷。”
夏眉應道:“是,小姐。”
衛(wèi)先生的屋子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仿佛這里經(jīng)年都擺放著各種藥材,以至于如今雖然屋子只一桌一床,卻也彌漫藥香。
“坐吧。”衛(wèi)先生隨口說道,自己卻將剛剛的草藥放在石臼中,慢慢磨著。
徐若初安坐在一旁,認真的等著衛(wèi)先生磨好藥材。
衛(wèi)先生不緊不慢的磨著藥材,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期間,徐若初始終不焦不躁,面色如初的坐在位置上,望著衛(wèi)先生磨藥。
衛(wèi)先生將磨好的藥粉裝在紙包之中,安穩(wěn)放好,這才看向徐若初。
“沒想到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性子倒是穩(wěn)得很。”衛(wèi)先生說道,卻擺著手道:“只是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卻不能幫你。”
徐若初望著衛(wèi)先生道:“若初心知這件事情有一定兇險,否則也不會前來求衛(wèi)先生,只盼先生念著當年與父親的手足之情,幫若初這一次。”
衛(wèi)先生嘆氣道:“那日.你的丫鬟帶著杯子前來,我便知道你如今所在之處萬分兇險,卻沒想到你還懷著這樣的心思。你可知道,偽造出一個脈象已是不易,更何況你還要我為你假造雙重脈象,你當真要這樣做?”
徐若初堅定的說道:“是,衛(wèi)先生。我相信衛(wèi)先生的醫(yī)術,即便有兇險,衛(wèi)先生也會為若初將兇險降到最低。但若初今日若是以這種脈象在周府老太君面前暴露了,只怕往后在周府的日子,就不只是兇險二字了。”
衛(wèi)先生聽到徐若初這話,右手覆上徐若初的脈搏,輕輕按了一下皺眉道:
“我看到你的信本是半信半疑,摸了你的脈象方才信了,你嫁到周府也有三月有余,聽聞周府老太君最是重規(guī)矩的人,她怎么會讓周府少爺幾個月都不與正妻圓房?”
徐若初聽到這個,將迷魂散的事情告訴了衛(wèi)先生。
“迷魂散?”衛(wèi)先生聽到這話,眉頭緊緊皺起:“你怎么會有這么陰險的藥方?”
徐若初不好將前世的經(jīng)歷告訴衛(wèi)先生,只敷衍道:“我無意之中得到的藥方。”
衛(wèi)先生見她語焉不詳,心中當徐若初又是經(jīng)歷了什么艱難的事情,重重嘆了口氣:
“若初,我本打著為你好的心思,但如今你在周府步步皆險,看你的模樣,心里也是有主意的人。這迷魂散是不可再用,來日周府少爺被診出了脈象,怕是你不好過。我替你重新開一個方子,與迷魂散有相同效用。”
“多謝衛(wèi)先生。”徐若初道謝,同時也不忘自己今日前來的真正目的:“只是衛(wèi)先生,今日若初所來,并非為了這迷魂散,還請衛(wèi)先生能出手幫若初。”
衛(wèi)先生見徐若初如何都不肯放棄自己的所求,沉聲問道:“你可知,造出雙重偽裝的脈象,一面掩蓋你處子之身,一面又要假裝你中了斷根草之毒,對你的身體有很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