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如魔癡狂
- 千金神探邪醫妃
- 愛尚萍
- 3107字
- 2020-12-18 11:14:17
正當童天燁已打算放棄繼續追問下去的想法時。
忽而,歐陽俊葉一杯下肚,冰艷絕倫的臉龐沉了下來,聲音壓得很低,“若是你被你所愛的人背叛,你會怎么做呢?”
童天燁看著對方,不答反問道,“難道花宮主被人背叛過嗎?”
“……”歐陽俊葉沉眸,不說話,似乎心思就藏匿在那雙幽深又有幾絲暗紅的魅瞳里。
童天燁看到對方如此沉默更有些帶著怨恨的樣子,不禁尷尬地笑了下,“花宮主還真是個性情中人啊!想必那個背叛你的男人已經死了吧?”
“不,他沒有死。”歐陽俊葉答語道,面色已恢復如常,情緒的起伏已在瞬間平靜下來。
“哦。呵呵……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呢!再找一個不就是了。”童天燁淡淡地笑道,琥珀色的眼底里透著光潤,更是玩味地戲侃說道,“花宮主這么美,還怕沒人愛么?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歐陽俊葉看著對方,她一點也沒有受其感染,笑得那么溫柔燦爛,仿佛就像那照進心底的旭日陽光……很輕易地便驅散了那片黑暗。
“燁兒你也那么美,也更加招人愛呢!”歐陽俊葉劃開了臉龐上的清淡,唇角微抿,一抹柔和的微笑現在臉龐間,柔然驚艷了對方的視線。
“我?呵呵……”童天燁干笑了兩聲,倒也沒說什么。心底卻想到一個人。
招人愛?真是可笑!倒是沒見到什么正兒八經的人喜歡,反而那個采花盜的身影倒是無處不在。
可惡的死孔雀,總有一天,非拔了你的毛!看你還能那么驕傲么?
“燁兒有心思?”歐陽俊葉的聲音溫柔地飄浮在空氣中,坐在她的對面,不難看出她眼底那抹蔥郁之色。
童天燁抬眸望向“她”,淡然地自嘲地笑道,“你的燁兒真可憐呢!她可沒人愛呢!”
“怎么會?”歐陽俊葉自知她說的玩笑話,唇角優雅一挑,笑意揚在臉龐。
“無所謂啦!自己愛自己不也挺好嗎?”童天燁說罷,喝完了最后一杯后站了起來,“好了,我該走了。”
可剛走動一兩步時,這腳步就有些飄飄然了。
“燁兒,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歐陽俊葉已然來到她身側,手一抬,一片水袖劃過波紋的弧度,臂已然攬住她的肩膀。
“誰說我醉了?”童天燁笑道,一把推開她,自己在房間里走起一字來了,“你看我還能走一字,我醉了嗎?”話剛說完,那酒勁上來,那嗆鼻難受的酒氣已然沖腦,頭腦在片刻就已經被沖得暈暈呼呼,腳步也七歪八歪起來。
下一秒,腰身被一雙手臂有勁地給帶了起來,腳心離地。童天燁半睜半閉的眼睛里望見一張絕美的容顏。
心底卻是在朦朧間暗笑著……這女人的勁兒可真大,竟然還以這樣的姿勢來抱自己?真是難為了她了。
身體觸到一陣柔軟時,整個身體都軟了下去,眼也重得閉了下來。一個翻身,她身朝向里面,背對著歐陽俊葉,倒是騰出來那床邊的倘大空間。
歐陽俊葉看著已經沉睡的人,很快便替她除了鞋子,拉起被褥,看著那空出來的倘大地方,眼底透著絲詭異莫測的光芒,竟也緩緩臥倒了身體,合衣躺在她身側。
然后他輕輕掀開那被褥,并漸漸挪近了自己與她距離,一只手也神不知鬼不覺得搭上她的腰際。
“燁兒……我的燁兒……”歐陽俊葉在她的頸后輕輕地喃語,可又生怕驚醒了對方,手搭在她的腰上竟一動不動,但身卻緊貼住了她的背。
頭低了下來,充斥在臉龐的全是她柔軟的發香和體香。
如此近距離的挨著她,真像是在夢境里一般……好美!
可沒一會,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下,已然感覺到了那來自身所產生的自然而然產生的反應。
他笑了,更加如魔癡狂地凝視著身邊的女人。瞅著她白皙如玉的后頸,情不自禁地湊上唇去,深深留下一吻……
隨即,歐陽俊葉一個翻身從床榻上下來,走到那屋子里一處琴臺旁,低眸看了一眼,便翩然盤腿坐立,手袖一拂,刮在那琴弦上,蕩漾開一陣如水波的柔和音律。
歐陽俊葉望著那床榻上的人兒,手拂琴弦,皓腕忽上忽下地輕撥開來,那琴樂便如流水般輕淌在這片空間里。
奇怪的卻并未有吵醒那床榻上的人,反而讓她睡得更加地沉眠。
甚至那門外的婢女冰菊在聽到此樂時,開始還有些疑惑小姐怎么還有心情欣賞起琴樂來了,可不一會便也沉醉在樂律的催眠中,歪著腦袋瓜子倚著門旁酣然入睡。
“這就是世上的情愛么……”歐陽俊葉看著她,話語喃喃,漸漸迷蒙了雙眼,竟有些理解到姐姐那份愛得至深的情懷。
只可惜,她嘗盡那份被愛背叛噬蝕的痛苦,永遠地沉睡在那冰棺,再也無法醒來……
原來,“花魔功”本以封情為本源,以花毒來修功速成。所以要求修煉者是不能動情,要動情得自封七穴八脈,那就等于自廢了花魔功。不過一旦習練“花魔功”,身體已染毒,一生都會被羈絆,根本不可能完全自廢。
當然,若是得到了真愛,與愛人情意綿長,氣血均衡,便可控制花魔功的殘毒,那就不會有損自身的。
但是,一旦遭受了背叛,血氣紊亂,那花魔功僅剩下的一絲絲邪毒一樣會像野草般纏毒身體,折磨得人至死不休……
所以,那絕世武學“花魔功”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在自廢放棄時一樣面臨著生死選擇,那就是……若是付出了癡心亦得不到對方的心就等于是慢性自殺……
而那歐陽千花就活生生地做了這個例子。
想到此,歐陽俊葉的眼深深地沉了下,看著那床榻上的人兒,一抹心思就那樣不自覺得動蕩了下。
隨后,他撥琴的速度有些快速,羌地!一根琴弦竟然被撥斷了。
歐陽俊葉站了起來,不再看她,走到那桌案旁,提筆寫了一道便箋字條,看著那副童天燁的畫像,隨手將其卷成了筒子,塞入了桌案旁的竹筒中,接著便快速地拂袖出了房間。
……
夜幕時分,當床榻上的人兒再次蘇醒時,看到那映入眼簾的紗帳,神思也緩緩地回了過來。
“我怎么還在這里?”童天燁隨即從床榻上下來,穿好鞋子,四顧洵望了一眼,卻是不見那歐陽千花的身影。
童天燁一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估計是剛才喝醉喝得太多了,才有些失態醉倒在這房間里了。以后絕不能再喝這么多了。
童天燁想著,緩緩朝著那桌案上走去,看到那上面留下的便箋紙條,只見上面的字跡飄飛潦草地寫著一行字:三日后,此時此地,我等你好消息。
“三日后……”童天燁若有所思地念叨著這個時間,看來有些事情自己是非做不可了。
童天燁一手從懷里取出那包紅花散的毒藥包,眼眸子沉了沉,隨即快步出了房間,這會那小婢冰菊也睡得稀里糊涂,聽到門響聲這才蘇醒了過來,與自家小姐,大眼對大眼地瞅著。
“小……公子,你出來了?”
“是啊!讓你把風,沒想到你還在這里睡懶覺?冰菊啊冰菊,叫我怎么罰你好呢?”
“公子,你不能怪我啊!剛才……對了,那剛才的琴聲真是太勾魂了……”
“什么琴聲,胡言亂語什么?走了!趕快回去!”
“哦!”
隨即童天燁帶著冰菊回到了丞相府。
入夜,華光明魅,一輪彎月掛在天空,撒下一片皎潔華色。
當童天燁晚飯后走在那丞相府別院的亭臺上散步時,忽而抬頭一睨之下,看到了一處匆匆從西廂院子里出來的瘦削如玉的身影,對方正好走在那長長的走廊上,管家安德緊跟其后,態度甚是恭敬。
他穿著一件黑色斗蓬式的長袍,那偌大的斗蓬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太那副面孔,只有那淺薄的緋紅的唇瓣輕輕地勾勒了下。
似乎察覺到有人觀摩,他的視線這會也朝著這邊望了過來,未有抬頭,卻已然看到了那站在亭臺處的童天燁。
“哇噻!好帥啊!他是誰啊?”一旁的冰菊驚嘆不已。
“誰知道是誰?這府里女人多,帥哥可不怎么多咧!”童天燁淡淡地笑道,瞅著對方那副身形,一個直覺斷定,他絕不是那童若嵐,當然那童若嵐此時此刻還軟禁在那“風花雪月”里,又怎么可能回來丞相府?
那么他不是童若嵐,他又是誰呢?又怎能這樣堂而皇之地從西廂院里出來?
“真帥,若是能笑一笑那定是帥得人神共憤了。”冰菊言道。
“別發花癡了,行不行!一個男人而已,有那么大驚小怪么?”童天燁不屑地撇撇唇角。這輩子她可是對帥哥免疫了。什么太子楚亢龍,邪肅王季邪月,還有那個三王爺楚千憶都是帥哥,可是,好像她都沒什么太多感覺。挺多看一看飽飽眼福而已。
這會,那黑衣斗蓬男子像是聽見她們的對話般,下顎微微抬高,不經意微露出那張柔美清俊的臉孔,整個五官生得很精致標志,配在那張白皙的臉孔上,組合得相當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