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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疑云

林星星許久沒有見到王志的身影,心里想他,便悄悄地來到綏陽湖旁,她看到王志孤身一人坐在湖邊,心里納悶,奇怪了,王志哥哥不是跟著陳劍主一起到這學劍來了嘛。

走到了王志身邊,林星星緩緩坐在了下來,小腦袋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王志的肩膀上。王志的鼻尖傳來一陣陣少女的體香。月亮低垂,美人相伴。

“他們又給王志哥哥氣受了?”林星星大大的眼睛近距離看著王志,小腦袋微微偏著,眼睛里閃爍著關切,十分討人喜歡。

王志的嘴角掛起了一抹苦笑,這丫頭調(diào)皮起來的時候像個孩子,懂事起來的時候卻又像小大人。

王志輕輕搖了搖頭,“沒,沒事。”

林星星的小手已經(jīng)握緊了王志的手,“若是王志哥哥覺得在這不舒服,就跟我一起去南國唄。水稻技術的事情,嗯,不重要。”

聽到這王志笑了,“你到這來不就是為了水稻技術嘛,現(xiàn)在怎么又不重要了。”

林星星的俏臉微紅,“因為王志哥哥更重要呀。”

王志的嘴角露出愜意的笑容。

至于真的離開這里,王志倒從來沒有想過,如今老天師剛剛離世,龍虎山危在旦夕,他王志豈能當逃兵。

想當初自己天生絕脈,是老天師把自己引上了修仙這條道路,否則自己現(xiàn)在還是龍虎山上一名普通的掃地小廝吧。

王志輕輕吁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林星星皺了皺柳眉,她才剛來這里呢,還有好多話想和王志哥哥說,王志哥哥怎么能走呢。不開心,不開心。

王志帶著林星星,徑直地朝著小木屋走了去。

木屋里的于秋水聽到一陣陣腳步聲來了,知道王志這小子沒準就來向自己道歉了,刻意翻身躺在了床上,裝模作樣的打起了呼嚕。他要把王志這小子逼回去,反正斷水劍勢說什么也不會再教了。

夜色寒冷,微涼,王志脫下自己的衣裳,披在林星星的肩膀上,自己就站在了木屋的大門前,低喝了一聲:“前輩,王志知錯了。”

知錯?

于秋水聽罷冷笑了一聲,心想你知錯了可以改,可是那湖里死了的魚兒可就是永遠的死了。想到這于秋水翻了個身,繼續(xù)打著呼嚕。

看著王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林星星走了上來,握緊了王志的手,第一次她感到王志的手這般冰涼,看來王志已經(jīng)很冷很冷了,但是他還把衣衫給了自己。

林星星又把衣服給王志披上,嘴里呢喃著:“王志哥哥,我們回去吧。”

王志輕輕搖了搖頭,“你回去吧,我王志犯了的錯,自然我王志來扛。”說著摸了摸林星星的腦袋。

現(xiàn)在王志發(fā)現(xiàn)了,但凡林星星很倔的時候,自己只要輕輕摸摸她的小腦袋,或者挑逗她一番,她就會變得異常的聽話,活像一只小貓。

而對林星星來說,王志這些親昵的舉動會讓她心跳加快,壓根忘了本來自己想做什么。王志果然有毒呀。

站在門前,一夜的露水把王志淋成了一個落湯雞,王志的手和腳都麻了,但是他不在乎。

……

木門框哧一聲被打開,于秋水伸了個懶腰,他看到王志的一剎那愣住了。他以為王志在半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活生生在門外站了一晚。

于秋水見狀冷哼了一聲,心想站了一晚又怎么樣,站了一晚自己就該把斷水劍勢交給他么?

不可能。

于秋水把王志給推開,輕蔑地說道:“小子,別擋我的路。”

看著大手襲來,王志沒有阻擋,差點被他給推到了,看著于秋水離開的身影,王志輕輕嘆了口氣。

回到了綏陽城,王志把一晚的事情給陳劍主說了,陳劍主只感嘆王志有緣無分。

聽了小師妹把王志的事情說了一番后,呂長清趁著無聊,便也和揚之嘯等人去了綏陽湖邊釣魚。

釣了許久釣不到,呂長清便心情煩躁,在岸上舞起了太阿劍,太阿劍的陣陣劍勢攪得揚之嘯也沒法釣魚,苦悶著臉,幽怨地看著呂長清。依呂長清的心性,確實不適合釣魚。

他們舞劍卻吸引來了于秋水,于秋水一看呂長清這小子天賦異稟呀,就走了過去,預備著收他為徒。

哪料到呂長清幾句話便給他懟了回去,“老人家,莫說你是于秋水,你就是張秋水,李秋水,我呂長清也不會拜你為師,我的師傅要比你厲害的多。”

于秋生還沒有見過這般狂妄的后生,不過見他們能到綏陽湖來釣魚,勢必認識陳劍主,地位不一般。

于秋水冷聲問道:“那不知道你的師傅是誰?”

呂長清戲虐地嘲諷道:“你且聽好了,我的師傅就是天下劍宗之首,武當山風不平。”

“風劍圣?”于秋水倒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的師傅居然是劍圣風不平,那么看來這少年就是赫赫有名的呂祖?zhèn)魅藚伍L清了。

早就聽聞王志和這呂長清有著一戰(zhàn),卻沒想到呂長清就是這么一個狂妄的家伙,早知道就教授給王志斷水劍勢了,讓王志狠狠替自己教訓這個家伙。

正說了,王志也趕了過來,看到了王志,呂長清走了過去,摟著他的肩膀,笑嘲道:“王志啊,你說的斷水劍劍主于秋水原來就是這么一個老家伙啊,切,我還以為多么厲害,原來老掉牙了。”

于秋水這個年紀雖然不敢說是一代宗師,但是也處處受人尊敬,沒想到到頭來讓一位黃毛小子教訓的頭頭是道,這還忍得了,他便冷聲問道:“呂長清,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場。”

“好!”呂長清爽快地答應了。

眾人卻都看傻了,呂長清再狂妄自大,也不至于和春秋七劍之一的斷水劍主人打架吧,很明顯,這是送死啊。看著呂長清的言辭,還在故意激怒他似的。這個呂長清,不知道要干什么。

只見于秋水飛身上了綏陽湖上,手呈劍指,一指下去,大有天崩地裂之勢,平靜的湖面嘩啦啦開出了一道口子,一柄渾身如玉的細長寶劍就藏在了湖底,于秋水勾了勾手,寶劍就從湖底里飛了出來,被于秋水握在了手里。

于秋水已經(jīng)十年未曾握劍,沒曾想今天倒被一個晚輩給氣的逼出了斷水劍。其實,若是呂長清拿的是一般劍器,于秋水絕對不會出斷水劍,可是呂長清手中的劍是太阿劍啊,一般劍器碰到了太阿劍就會被折斷,到時候他于秋水的臉面豈不是跌大發(fā)了。

斷水劍指向了呂長清,于秋水冷哼一聲,“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斷水劍勢。”

聽完呂長清仍把太阿劍抱在懷里,全然沒有打架的意思,他戲虐地回道:“于先生,你也不想一想,你一個前輩和我晚輩打,害不害臊,我是風不平的徒弟,有本事你去找我的師傅打。”

于秋水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如此無恥,說了打到頭來又拿他師傅壓自己,于秋水氣得牙癢癢,要不是多活了幾年懂得了收住性子,早就一劍把呂長清的人頭給拿了。

王志等人連忙攔住呂長清,叫呂長清不要再說了,呂長清卻繼續(xù)叫囂著,他朝王志眨了眨眼睛,說是為了王志好。

這一下王志蒙了,難不成他們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果不其然,等到于秋水被氣到臉色鐵青,快要吐血了,呂長清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看這樣如何,我一年之后反正要和王志對戰(zhàn),你就把斷水劍勢交給王志,到時候也便算他替你而戰(zhàn)了,你也不會背一個欺負后輩的罪名。”

王志一聽剎那間就明白了,敢情是小師妹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呂長清,呂長清是變著法子讓于秋水教自己武功呀,這一招激將法著實高。

可是于秋水又不是一個傻子,他肯定能看的出來呂長清這是激將法,于秋水對著呂長清輕蔑道:“我知道你們這群小子在想什么,想學斷水劍勢,門都沒有!”

門都沒有算是堵絕了王志的路子了,呂長清的臉色也黑成了一條線,看來想幫王志都幫不了嘍。

暗裔魔雷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志,他們都瞧不起你,看吧,都以為你是一個廢物,殺了于秋水,殺了于秋水。”

“魔雷休要胡說!”天師之雷挽著醫(yī)仙妹妹的手,一腳把暗裔魔雷給踹翻了,接著就是一套組合拳。

呂長清看著王志失望的樣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其實現(xiàn)在他和王志是對手不假,但更是朋友,他知道王志天生絕脈,無法修習靈炁,只能學習劍招,他希望王志能把斷水劍勢學下來,變得強大!

既然學習不到斷水劍勢,留在綏陽城也沒有意義了,王志準備走了,可突然間于秋水找到了他,說可以教他斷水劍勢了,眾人都一怔驚愕,不知所措。于秋水只是說不要再問,專心學習便是。

原來在王志等人走了以后,天際飄下一道雪白的身影,于秋水以為是陳劍主,剛準備回過頭罵他一番,沒曾想居然劍圣風不平。好端端的,風不平到綏陽湖來干嘛,自己可沒有欺負他那個寶貝徒兒。

風不平直接說了出來,“我希望你能教王志武功。”

“為什么?”

風不平看著蒼穹,那目光和看老天師如出一轍,“王志的體內(nèi)有著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我暫且把他們稱作光明和黑暗,老天師打了賭,光明一定會勝出,所以我們得幫王志變得強大。”

于秋水的臉上掛著戲虐,“他強不強大管我什么事?”

風不平的聲音很低沉,卻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天人在此。”

單憑四字,于秋水如遭重創(chuàng),不再詢問,緩緩說道,“這既然是命,我就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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