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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互不相欠

“嗚呼…成溪,快過來一起跳啊!”一個女孩站在舞池里的人群中隨著音樂的節奏歡快地揮舞著舉起的雙手,朝成溪大聲地喊。

“今天不想跳,你們跳吧!”成溪沖女孩也大聲地回喊。

“哎,成溪,你今天怎么了啊,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一個男孩在成溪旁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

“沒什么,就是有點生氣。”成溪心不在焉地嘟囔著。

“嘿,還有人敢惹你這個大小姐生氣啊?是誰呀?”男孩突然變得興奮,饒有興致地打聽起來。

“我也不認識,一個冒失鬼,可能是我家公司雇傭的人吧。”成溪抓起酒杯往里面繼續倒酒,給男孩也倒了一杯,然后碰了下他手里的酒杯自顧自地往肚子里繼續灌酒。

“又不是失戀,干嘛喝得這么猛!”男孩伸出右手想要奪取成溪手中的酒杯,企圖不讓她再喝下去。

“說什么呢?是那家伙踩我一腳卻不肯道歉,這讓我很不舒服知不知道?”成溪忽然莫名發起火來,似乎心里有股怨氣卻無從發泄一樣扭頭沖男孩大喊著說到。

“踩疼了吧,看你氣成這樣。”男孩邊說邊下意識地低下頭朝成溪的腳的方向看了下,又抬眼看著成溪正在生氣嘟著的嘴。

“我剛換的新鞋,料子好,他沒踩壓到我的腳,只是鞋子被踩得很慘。”成溪作出一副很心疼鞋子的表情。

“那不是挺好嗎,腳沒事就好了。”男孩替她感到慶幸地說到。

“好什么呀,你不知道,那個人一副吊兒郎當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很討厭,知道不?”成溪似乎在回憶踩她的那個男孩當時的模樣,表現出有點咬牙切齒又非常厭惡的樣子。

“是嘛,得多討厭的一個家伙呀,值得我們成溪小姐這么念念不忘的?”跳舞的女孩從成溪身后冷不防地把頭竄進來,并調侃起來。

“胡說八道什么,誰對誰念念不忘了,誰認識他啊!”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成溪的臉泛起了一絲紅暈,,為自己辯解起來。

“不認識就別管他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平時別人不小心踩到你,你也沒這么夸張啊?”女孩似乎對眼前的成溪感到有點陌生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起當時他那副討厭的樣子心里覺得很不爽!”

“很討厭嗎,真的很討厭嗎,該不會是個大帥哥,被人家電到了吧,欸?”女孩忽然把成溪手里的酒杯奪過來,拿在手里得意地左右搖晃了起來,仿佛要把成溪真實的內心看穿,一副不依不撓的架勢。

“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成溪佯裝真的生氣的樣子。

“好冤枉啊,人家只不過是想逗你開心而已,就這么不近人情要把我打入冷宮了啊?”女孩也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兩顆眼珠滴溜著偷偷偷瞟向男孩,似在向他求助。

“是啊,成溪,干嘛要因為一個不認識不相干的人影響咱們之間的關系啊,旦旦也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不開心才跟你開玩笑而已。”男孩順水推舟幫女孩解起圍來。

“好了,這個玩笑到此為止,今晚就先玩到這吧,我要回去了,你們繼續,來,一起干完這杯。”三人同時端起酒杯互碰了一下一飲而盡之后,各自由自家司機接送回去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太陽曬屁股的時候。

“媽,我的珊瑚峰項鏈呢?”睜開雙眼后發現脖子上每天掛著的連睡覺都不肯摘下來的青綠色項鏈不在,成溪大聲地好了起來,但房間外面沒有任何傳來任何回應,她只好掀開被子,換好衣服,然后在房間里面的所有抽屜和柜子里找了起來,還是一無所獲,索性坐在梳妝臺旁發呆,猜想會不會是昨晚掉在酒吧或者司機的車子里了。

那是初戀男友出國前送給她的最后一份禮物,是希望他不在身邊陪伴的日子里她看到那條他親自找師傅加工的珊瑚峰項鏈時能夠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坐船去到珊瑚洞觀賞珊瑚景的歡樂時光。

她忽然覺得頭有點痛,想來是昨晚喝酒喝得確實多了點,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褪。于是,她打開房間的門走出到客廳的冰箱里找出一瓶牛奶,坐到茶幾的沙發上猛喝了兩口。

這時身后的樓梯傳來一陣“噠噠噠”下樓的皮鞋腳步聲。她意外地回轉身扭頭望向樓梯處,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咦,怎么是他?”她心生疑竇,恍若在夢中一樣。

“怎么,才過了一天就不認識了?”此時,走下樓梯的皮鞋男子已經走到她的眼前,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打著一根黑紅條紋相間的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很英俊帥氣。

“你,你怎么會在我家?你到底是誰?”她有點語無倫次。

“你猜。”他顯得有點得意的樣子,閃眨了下眼睛作出一個俏皮的表情。

“無聊!”她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

他轉身走到冰箱那里也取出一瓶牛奶,然后反客為主似的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位置上。

“哎,你怎么臉皮那么厚啊,這是我家,那是我的牛奶,你還沒問過我不可以隨便拿!”她咬住嘴唇,滿臉驚愕地瞪著他看,似乎想要逼退他把牛奶老老實實地放回冰箱。

“噢,是嗎?”他旋轉手中的那瓶牛奶煞有介事地像是在包裝瓶身上尋找什么。

“沒看到,這上面還真沒有你的名字耶。”他雙手合握住那瓶牛奶,朝她伸過來,歪頭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你怎么那么會耍賴啊,昨天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她像是在數落起他的黑歷史。

“諾,不相信的話可以檢查看看。”他突然將手中的那瓶牛奶一把壓放到她的手里,然后抓起她的手握緊它。

“啊,你干嘛?”她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的手,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怎么樣,看看這瓶牛奶跟你喝的那瓶是不是一樣的?”他坐回到沙發上,右手指著她手里已經握住的那瓶牛奶,然后將手抽回放到下巴處抓住下巴尖,又沖她做了個眨眼的表情。

她順著他的話,將他放到自己手中的那瓶牛奶重新調整放到左手心上,然后用右手輕輕按握著也旋轉看了起來,然后又拿起她剛開始從冰箱取出已經打開喝過的那瓶牛奶放在一塊仔細比較,發現真的有點不一樣。

“那有怎么樣?”她不服氣地把兩瓶牛奶同時放回到茶幾玻璃桌面上。

“剛才冤枉我,不需要道歉嗎?”他朝她做了個挑眉的動作。

“那你昨天怎么不向我道歉?”她翻出舊帳似要向他追討公道。

“好吧,我們扯平了。”他兩手一攤地張開雙臂,似在求和。

她滴溜著眼珠咬住下唇,試圖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一邊將右手伸進右前邊的褲袋,抽出一團青綠色的東西,然后抓住它甩開懸吊在空中。

“我的項鏈!”她喜出望外的呼叫。

“收好,下次可就不一定是我撿到了。”他將項鏈隨著手挪移靠近她。

“真是被弄掉的嗎?”她仿佛有點不相信他的話。

“當然不是,是趁你喝醉睡著的時候從你脖子上偷取下來的。”他假裝一本正經的回答。

她一把將項鏈從他手里搶奪過來,然后旁若無人地重新戴上。他一邊看著她戴上項鏈,一邊自顧自地抓握起桌上的那瓶自己取出來的牛奶打開來喝。

“好了,物歸原主,誰也不欠誰了。”他忽然站起身似要離開。

“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會在我家,我媽知道嗎?”她抬頭望著他繼續問。

“你可以問問你媽媽,再見!”他狡黠地笑了笑,走到門口處打開房門,回轉頭朝她揮了揮手,然后關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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