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贏傒求見。”回到章臺宮的秦牧聽到身邊寺人的話。
“請。”
“是,大王。”
“大王,封嫪毐為侯不可啊!”一陣風吹過,贏傒身穿朝服大步走進來,邊走邊說著。
“原來是這是啊,哈哈,真不愧是我大秦之棟梁啊!”
“陛下,您這是……”
“叔父,你先起來說。”別看剛剛贏傒豪橫的走進來,真見到秦牧還是跪了,畢竟君臣有別,不過現在秦牧卻是將他扶了起來。
“叔父,你可知現在這大秦百姓都說的是什么?”
秦牧笑著問道贏傒。
“臣不知。”
“哈哈,你非是不知,而是不能知啊,他們說,現在的大秦只知相邦、太后而不知我這大秦王,你說是不是啊?”
“臣不敢非議。”
“哈哈哈,我大秦從先祖傳下一直到寡人,可現在的大秦卻是姓趙,姓嫪!你說寡人難道就是想要放任他們破壞祖宗基業嗎!難道你要說寡人就是要退為讓賢,成為一個傀儡大王嗎!你可敢說?”
“大王,臣……臣非也。”
“哼,你這么趕來,心里還有我這個大王嗎?”
“臣……”此時的贏傒感覺自己面對的好似不再是一個只有二十的少年,就像是面對著他的父親,甚至是他的爺爺才有的氣勢,背后只覺冷汗直冒,對于秦牧的質問,無言以對。
“如今寡人尚未登基,而嫪毐便是寡人登基的最后一枚棋子,而你,以及你身后的宗室可否助寡人一臂之力?”
“臣定率宗室鼎力相助!”
“好,你下去吧,明白寡人的苦心便好,你可千萬別有謀反之心啊,要不然就算你是贏氏宗親,身后有宗室撐腰,寡人也帶著鐵騎,滅宗室,斬你之項上人頭!”
“臣不敢,臣定帶宗室輔佐大王,早日擊敗關中六國。”贏傒纏著聲音說,在剛剛的一瞬他似乎是真的感到了來自心底的恐懼,來自靈魂的壓抑。
“哈哈,如此甚好,不愧是寡人的叔父啊!”
“臣告退。”
……
“叔父啊叔父,你可千萬別像前世一樣死的太早了啊……”看著贏傒的背影,秦牧暗暗嘆道。
……
“起駕,去相府。”
……
“相邦,大王到了。”
“快請快請!”
……
“大王,您怎么有時間來微臣這了,您還沒吃吧,來人上最好的飯菜!”
“也好,咱們邊吃邊說”秦牧看著眼前的小老頭,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就是眼前的人,陪著他征戰四方,前世他沒有娶一名女子,在最后唯一來照顧他的人就是眼前的人,大秦的相邦,呂不韋!
現在的呂不韋也沒有那么老,最多也就四十二三歲,作為一個一心為大秦的人,他為大秦獻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氣,還記得在他死亡之前的最后一瞬,呂不韋忍著淚下了最后的軍令,也就是人類的最后一次沖擊。
“哎……”
“大王,為何嘆氣啊?”
“嗨,沒事,對了寡人這次是來找你談談嫪毐的事的。”秦牧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
“原來是嫪毐的事啊。”呂不韋古井無波的眼中閃出了一絲殺意。
“嫪毐只是一介司人而已,有何可說的?”
秦牧一笑,只是夾了一口菜塞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