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游戲發布會的前夜彩排
“我”看見了虛無……
但虛無是什么顏色呢?
五彩斑斕般、漆黑如墨樣?
或者無就像形容的那樣,是透明的、是空虛的,因為沒有什么,我沒看見,所以以為他們是的,我看見了,所以以為我們是的。
或許…我看見的我們…只有我――
“各位――親愛的,先生女士、老人小孩、兄弟姐妹們……”
我?站在那里介紹……游戲?
“與其他的完全潛入式游戲,最大的不同在于……”
時間是什么單位的成員,我好像能“看”見它?還是我在“這兒”太久了?
“今日新聞:因‘萬我’而產生人格分裂正逐漸消失,神秘的主創團隊仍舊未知?!?
又多久了?我好像……見了魂?
序――
“夫子,我又看見了,謝小王他又在在背地里說:你教的那些東西都是廢言,都是騙小孩子的,學會了也不會有什么大出息!”
正在地里除草的徐夫子無奈停下來,站起身直面那位……蒼蠅?
沒錯,一只蒼蠅這時趕巧落在面前八九歲小女娃的發梢上,徐若古看的清楚,心生計較。
忍住像平時先咳一下故作高深的習慣,匆急的蕩出手指,撩飛了那只蒼蠅。
“看。”他指向那只蒼蠅,而它也十分配合的向這手指撩來…
“小王就像這只蠅,你越是撥弄它呀,它越是要沖著你聞這個味。”
“要是你打算一指頭給它摁死,那它肚子里那些臟汁就要把你也染著;
“你那白凈的小指頭就……”
沒等這又長又臭的不能說恰當只能當蠅子叫的老生亂念完,那“白凈”小手就一合,兩道嗡嗡聲皆乍然靜了下來。
這雙小手一用力一收勁,把蒼蠅的兩片小薄羽取下,再分別甩到地上,然后還對著老夫子哼了一聲。
“唉……”老夫子長嘆一聲,背著手走過兩步再低下頭,氣輕語重字字清晰的:
“我老實跟你說吧,現在紙墨都不夠了,就不讓你抄書了,玩去吧啊?!?
如是說完,徐老夫子越過還在地上爬的小小無翼蠅,往莊子里走去。
“停下來!”阮二丫快快的上前扯住老夫子的衣襟,“明明是謝小王罵的你,為什么你不去罰他,還想讓和抄書?”
“有道理?!毙旆蜃宇h首腳步不停的道,“那這樣,你以后不用再來幫我整理和抄書了,就在家學學女紅、刺繡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你說話怎么跟俺娘一樣?”瞧著扯不動老夫子,二丫頭就快幾步跑到前頭攔路。
可惜她分量實在不夠,老夫子稍稍一提,就把她拎到了一旁:“因為幾乎所有天下人,都是這么過日子的?!?
“那天上人呢?”阮二丫盯著老夫子的鞋子問著問題。
“不知道,好了你家往那走?!?
“哼!”二丫頭看都沒看他指的方向,“你要去哪?”
“去謝小王家呀?!毙旆蜃犹擁樦婚L的胡子,老神在在,“這么說吧,謝小王那幾句話一定是他爹說的,可就算關著門他再怎么說呀;
“他人面前還是要對我客客氣氣,隔三差五還要請我吃飯,他幾個兒女都要請我給起名;
“我書房沒紙沒墨了,他還求著給我續上,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會教那些沒用的書——還有謝小王家是傻子狗大戶。”
聽到前面那句徐夫子剛想稱贊她幾句,就被后面的頂了下去,只好:
“不錯,傻人不想讓人說他傻,就要給有學識的人送錢?!?
“所以我不傻?!倍绢^頭一甩有氣勢的講。
“是啊,你是聰明,不是沒錢,呵呵。
“我看你這么聰明,不如讓我去給你說個媒,嫁給謝小丫當個二房,替他管錢怎么樣?!?
阮二丫一聽瞪了眼,腿也蹬到了老夫子的腳上,蹬的老夫子跳了幾下。
“不要,謝小王一直說我壞話,而且管錢的都是大房?!?
徐夫子不跳了,轉而指著院二丫搖頭:“小丫頭片子心機不小啊,你這樣的長大了陪給人家做丫鬟都沒人要,想做大房呢,我給你說一個北村的放羊戶讓你做大房要不要?”
“不要!”二丫頭又是一腳,這次老夫子早有準備,躲過之后搖著頭走了。
阮小丫則在原地生著悶氣到處踢著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