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這個大v號很有意思,本來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小甜餅產糧太太,畫各種各樣的言情九宮格漫畫在微博連載。人氣很高,后來畫手本人一度癡迷娛樂圈某位影帝的各種cp亂燉圖,大火了一把。
狠狠的吸了一波娛樂圈的流量,一鼓作氣入了大v。后來她小號忘了切大號,馬甲掉了,她那個還和藝術家沾的上邊的插畫師大號就爆出來了。
震驚!某知名年輕藝術插畫師背地里的小號竟然在連載齁死人的漫畫小甜餅……
席年一朝社死,然后就淡然接受了掉馬現場。
相比起她萬年不更新的插畫師大號,她的小號活躍的像個假號。產量的速度堪稱糧圈奇跡,磕cp死去活來的粉絲直接膜拜大佬。
席年畫風獨特,她畫插畫時的狀態和畫漫畫時不一樣,如果非要接觸藝術領域的話,她的作品也是令人驚嘆的。
席年在這方面的天賦是年輕一代里面一枝獨秀的了,她是一個沒有風格的藝術家,無風就是她的風格。極盡天然,又巧奪天工。
席年一直覺得自己實在不是藝術家的料,她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又恰巧藝術這種事情不是你努力或者精心設計就可以輕易達到的,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餓死的藝術家。因此她根本沒拿自己當藝術家過。
席年自知不是一個多么過分熱愛藝術的人,她只是一個偶爾可以和它產生共鳴的畫手,共鳴的時候她是驚才絕艷的天才插畫師,要是不共鳴的話說實話她一點都不強求,畫畫她自己喜歡的東西她就很快樂。
人就是這么復雜的生物,生命中大部分時間都在當躺平的咸魚,只是偶爾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通了神性。
席年對自己的定位相當清晰,所以外界對她如何盛贊她內心都毫無波瀾,別人罵她空有滿身藝術細胞卻不潛心追求藝術她也從不放在眼里。
活成什么樣子,是她自己的事,日子是她在過,不是那些張嘴就能構造宇宙的語言巨人在過。她沒必要和他們多費口舌,也沒必要為他們對自己的贊美而感到驕傲。
某方面來理解她,是個對人情世故十分寡淡的人。鄭知意常常覺得她何該就是天生的藝術家,誰能定義每一個藝術家都是一樣的性格呢?但是鄭知意覺得每一個藝術家的靈魂都是不羈的,隨風狂舞的。也許瘋狂,也許寡淡。
那都是至死方休的浪漫。
席年骨子里是個藝術家,誰也磨滅不了這個事實。她在累累世俗里麻木,但是筆下的畫作總是隨著靈魂在狂舞。
她自己沒發現,鄭知意看見了,也許江緒也看見了。所以這朵驕傲熱烈的紅玫瑰被女藝術家的裙擺吸引,艷麗花枝朝著那裙擺靠去,深情不自知。
鄭知意躺在許千嶼懷里刷微博,就看見了席年那個被號稱當代藝術家們腹誹的小號新上的小插圖。底下清一色“我可”,現在的微博和昨天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昨天有多不堪今天就有多綠色安全無污染。
難怪許千嶼放心自己刷微博。
鄭知意抬頭親親許千嶼的下頜,覺得有些好笑,道:“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
“這是資本對壘。”許千嶼被她逗笑,這確實是掛著八卦新聞的皮打著資本家的輿論戰。
鄭知意何其無辜,成為風暴眼里最慘的那個犧牲品。可是那些人怎么敢的,怎么敢對他的月亮伸手。
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放在往常許千嶼根本不想理會,DTS總部和多少人打商業戰輿論戰,如何拿DTS戰隊做文章他都懶得管,只專心帶隊打比賽。
現在因為他們那些利益就要把鄭知意給拉下水,他絕對不允許!
“寶寶,我一個人走過來我不怕別人怎么說怎么罵,那些惡心人的言論我從來不放在眼里。但是你不行,他們把臟水潑到你身上絕對不行。”我的月亮,我的白月光身邊該是清風與蟬鳴,怎么能是那些惱人的蚊子。
鄭知意回身抱他,把腦袋埋在他懷里。
“我才沒有那么脆弱呢……”
真是的,人啊,有了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以后,就變得脆弱不堪了。
他一哄你,一低語你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想立馬鉆進他的懷里,一點點的委屈都成了天大的委屈。
許千嶼親吻她的唇角,幾近虔誠。
“你永遠是我懷里的小月亮。”
我愿意萬里奔月而去,將你攬入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