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四肢健全。”封汀從椅子上跳下來。
她坐的這個椅子就有點高。
站穩之后拉過蘇故的手就往外走。
“快點挑禮物啦,挑完回去吃飯。”
她現在都覺得有點餓了。
她從盛菲家下來的時候還特地給每天過來打掃的家政阿姨發了消息,說今天下午會回江河,讓她給自己留個飯。
蘇故也不想在外邊耗太長時間,容易被認出來,到時候想走都可能會有點難。
他跟上封汀的步伐,“那就得要汀汀你多加配合了,伯母喜歡什么?伯父呢?”
“媽喜歡旅游找地方拍照留念,爸喜歡給媽拍照。”封汀還是知道一點的。
畢竟從她記事起,這兩個人就沒多少天是留在家里的。
按封母的說法,每天跟她在一起,容易被氣死。
封父是說,只是封母想看看外邊的世界。
至于這話是安慰還是真的,封汀不是很想知道。
“那給他們買個游輪?”蘇故跟她上了去二樓的電梯,輕描淡寫的問道。
“……”封汀無語,“誰開啊?”
“那就再請個開船的,還有服務生。”蘇故想了想,這樣也不是很妥當,他就改了口,“算了,還是直接開個專門負責伯母的游輪的公司吧。”
“……”
她頓時沒話說。
蘇故錢多沒處花,但封汀不是,她轉頭就否決了這個議案。
“你做夢,這得多燒錢啊,換一個。”
蘇故慢吞吞地哦了一聲,“那換什么?”
“給我媽買瓶酒吧,她也很喜歡喝酒。”封汀一上來就看到不遠處的有一家專門賣酒的酒館。
她就指了一下那邊的方向。
右手上的戒指在陽光照射下露出額外閃光。
至于封父。
封汀想了想,“可以給我爸買個相機就行。”
蘇故點頭,“那就走吧。”
他抬腳就往那邊的酒館走過去。
**
封汀兩手空空的回到了江河的房子。
蘇故拎著東西跟在她身后,抬了一下腳勾了門把它關上。
這才把東西放到一邊的柜子上,彎腰下來換鞋。
封汀這邊一開始也沒有備著男士拖鞋。
后來也經不住封御跟蘇故頻繁出入。
她就買了三四雙放著,兩雙被蘇故跟封御霸占了。
剩下的她就放著以防萬一。
“女朋友?”蘇故換好鞋子,沒拿東西,直接走進去,沒看到她人。
他停頓了一下,聽到廚房傳來了聲音。
封汀從廚房門口探了頭,“你要吃點晚飯嗎?”
蘇故沉默了一下,“……你煮?”
“不是,阿姨煮好的,我在熱。”封汀解釋了一句,她也怕做出來毒死蘇故。
“好。”蘇故眼睛都沒眨一下,很快就答應了。
“那我都熱了吧。”封汀又把頭縮了回去。
阿姨做的有點多,她一個人還真的吃不完。
就問了一下蘇故。
她還愁著萬一蘇故不吃,她是不是得摁著他一口一口喂。
封汀把冰箱里的菜拿出來,揭開保鮮膜就著碗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汀崽,”蘇故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靠在門框上,朝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有個電話。”
“你接了吧。”封汀調好時間,就走到他身邊看。
是一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是京城。
她沒看過這個號碼,也不清楚。
蘇故也沒見過這個號碼,他點了接通鍵,又打開免提。
對面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中氣十足,“請問是封汀同學嗎?京大大三藝術系學生?”
“…是我。”封汀擰了擰眉,估摸著是京大那邊的人,“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我是京城研究院的一級研究員,連薄。”那邊的人先行來了自我介紹。
他打探封汀的消息很久了。
跟京大校長拉扯了也有三四個星期。
對面才終于松口把封汀的聯系電話給了過來。
封汀側目,她還以為是京大那邊的人催她上學。
對面的介紹倒是讓她有點意外,“您好,我是封汀。”
連薄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來研究院學習?”
“連先生,謝謝邀請,只可惜我沒有接觸過研究。”封汀委婉的跟他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或許那題是她出的。
但她沒有記憶,盲目進研究院接觸東西,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連薄雖然聽過一兩嘴她這個相關的情況,下邊調查上來的資料也跟她說的不是太大出入。
但真的聽到封汀說的時候還是愣了有幾秒鐘。
他反應過來,“封同學,我知道你這個情況,我是來邀請你學習的,最近國研那邊下發了一個實驗,我希望你能來幫一下忙。”
那個實驗根本不是他們現在這個研究程度能做出來的。
但是國際研究院那邊的高級人員都是眼高手低,故意為難他們。
連薄也是無路可走才想到封汀。
他查過封汀在這幾年還要前的資料跟經歷。
很聰明。
能寫出第八題的人,至少在這方面的資質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要封汀肯來。
其他一級研究人員也愿意將他們學到的所有知識都教給封汀。
封汀沒想到研究院那邊能這么豁出去,她想了一下,沒真拒絕,“那我考慮一下,明天回復你可以嗎?”
她沒急著答應下來。
還是給自己留了點余地。
連薄那邊連聲應好,只要能考慮,就還有轉彎商量的余地。
掛斷電話之后,蘇故捏了捏她的臉,“不想去可以直接拒絕。”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能真的幫上忙的話,我想試試。”封汀搖頭,她當然知道可以拒絕。
但是連薄跟研究院那邊為了這個國際研究院那邊發下來的實驗,能來求助她一個新人。
保守估計這個實驗不會簡單到哪里去。
她如果真的能幫上忙,給國內解決一個大難題。
封汀還是很樂意的。
另一邊。
連薄掛了電話,臉上沒什么表情。
在一旁的人光是看著也猜不出他的想法,連忙問道:“怎么樣?她答應來嗎?”
“說是考慮考慮。”連薄把封汀的話復述了一遍給他們聽。
另一位研究員一聽,松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也好,也好,總好過一區那邊直接被拒絕了。”
“程老那邊不是聯系上了封家人嗎?”
“聯系上了有什么用,本人不松口也是白費。”連薄想到一區的那個程老頭,唇角扯了扯,他當時還被程老當面炫耀了一波,結果人對他一區一點都不感興趣。
反而在他的邀請上松了口。
連薄光是想到這里,他都想立馬拿起電話給程老炫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