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淡然。
似乎就像是真的一樣。
封汀無語，“你要是神，我就是創造神的人。”
“嗯，那你可以叫女媧。”蘇故眉眼彎彎，看起來似乎心情特別好。
封汀想了一圈邏輯關系，來了點興趣。
她拍了拍蘇故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乖，喊媽媽。”
“……？”
蘇故哼了一聲。
蒲語臉色變得很快，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差點沒維持住外在的良好形象，“封汀，你怎么都沒說過你是協會的繼承人啊？”
為什么這種好事，還是輪到封汀來得到。
她千方百計選在這里，也是為了能夠在一個方面上把封汀壓下去。
這下反而還讓她自爆身份了。
蒲語一下就能想到彈幕都在說些什么關于封汀的好話了。
尹木清也是真沒想到，封汀在花滑的身份跟他差不多。
五協里邊，排名第一的自然是兵協。
第二則是背后有國家研究院支持的棋協。
花滑是因為最近的一次國際賽事上連著三四個國內選手都得到了前十甲。
這才越過他們樂協排到第三。
“進去吧，在外邊要被當猴看了。”封汀沒解釋太多，指了指里邊的那個建筑。
她在想，晚點會不會被老師罵。
畢竟這個身份瞞了這么多年。
這一下被她因為節目的一點小事爆了出來。
估計老師會有點生氣。
她歪頭，“蘇故，老年人喜歡什么樣的賠罪禮物？”
“錢吧。”蘇故隨口道。
“？”
**
會長辦公室。
顧會長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激動的拍了拍桌子。
一旁的蘇愿還特別認真的看著直播。
被他這舉動又嚇了一跳，“老師，你怎么了？”
“你師妹終于舍得公開了！”顧會長特別興奮的起身，沒一會又坐了下去。
他感覺有點不得勁，又站了起來。
然后過了一分鐘又坐了下去。
蘇愿看他這幅小孩般高興的樣子，頓了一下，提醒了句，“老師，一直都是你不給汀姐公開的。”
“……”
顧會長又拍了桌子，轉頭瞪著他，“就你話多，閉嘴！”
蘇愿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顧會長這才滿意的轉頭，入眼就是封汀窩在蘇故懷里，問他老年人喜歡什么賠罪禮物的畫面，“……”
他第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你師妹什么意思？”
蘇愿摸了摸鼻子，往旁邊占了點，這才開口，“可能是覺得您會打死她這個不孝徒。”
“我是這樣的人嗎？！”
蘇愿欲言又止，最后選擇了閉嘴。
他很想告訴老師，你會的，你曾經就揚言要把他這個不孝徒丟出去。
還差點付諸行動了。
蘇愿把目光放回到屏幕上，“老師，看，師妹要下來了。”
顧會長這才停下想說話的念頭，往屏幕上看了過去。
上邊的人已經進了電梯。
“去幾樓？”封汀干脆就靠在蘇故身上當個支點，然后問了蒲語一句。
她面前正好是電梯樓層摁鈕。
這是蒲語的主場，她當然不會自作主張把人帶去地下二層。
“負一層。”蒲語在短短的路程時間內已經收拾好了表情，溫婉的回她。
封汀應了聲，摁了負一層。
電梯門徐徐關上。
電梯開始運作。
然后停在了負二層。
封汀：“……”
“這是負二層？是有人要上來嗎？”尹木清看了眼上邊顯示的樓層數，有點疑惑的問了句。
封汀在電梯門開了之后立馬又摁了關門鍵。
點了負一層。
然后電梯往上，剛停在負一層，門還沒開，又往下運行。
“……”
尹木清訝異的看著電梯上下來回，“這是壞了嗎？”
“沒有。”封汀面無表情的掙開蘇故的手，湊到電梯摁鈕上邊的小屏幕上，“管理控制權解鎖。”
蘇故湊到她身后，靜靜的看著。
“叮，面容識別成功。管理權解鎖，封封好久不見你回來啦？”
電梯內倏忽響起了一個機械化的聲音。
程讓抬頭看過去，眸里難掩的也是驚訝。
他在A洲倒是見過不少這樣的智能管理，但國內水平目前還趕不上那邊的智能化進步。
有也只是按程序化設定好來進行的。
封汀見怪不怪也沒跟它客套，“負一層。鎖定，剔除最高管理層權限。”
“——鎖定成功，負一層，電梯正在運行。”
她在得到確定指令之后才轉過頭，在對上一群人驚訝又震驚的目光，她頓了一下，解釋了幾句，“人工智能，是會長那邊在搞我們，沒事。”
顧會長差點跳起來，“封汀怎么知道是我的？！”
一旁的蘇愿默默別開了眼神。
電梯也算是順利的到了負一層。
門開。
里邊有點吵吵嚷嚷的。
協會一層是對外開放的冰場，需要登記入門。
地下一層跟二樓需要協會成員身份記錄卡。
負二層則是會長門下的弟子專用的。
“人有點多，會不會打擾到他們？”尹木清是最后一個出電梯門的。
他看了一圈，雖然算不上人山人海。
但協會這個點來訓練的人也不在少數。
“那要不去二樓？”封汀掰開了蘇故又搭上來的手。
“沒事，不會打擾到的。”蒲語指了指一邊的鞋柜，“那邊有幾個臨時柜子，我先帶你們去換冰鞋吧？”
……
最后這場滑冰以程讓的屁股著地跟蘇故的被拖著走落下了它最后的帷幕。
回去的路上，五個人坐在了同一輛車上。
封汀想到剛剛的場面就很想笑。
蘇故面不改色，似乎剛剛被封汀硬生生拖著滑了大半個冰場的不是他，“汀崽，下次教我滑冰吧。”
“你是嫌棄半個冰場不夠要拖夠一個冰場？”封汀瞥他。
“……”
蘇故一本正經的把禍水往程讓身上引過去，“程讓還摔了個面朝天呢。”
封汀基本上無差別開嘲，“你們都差不多，一樣菜。”
“不一樣，他比我菜。”蘇故十分堅持這一點。
程讓懶懶的抬眼，“我怎么也好過某些人被硬生生拖著滑了半個冰場。”
“怎么？你摔跤還不算丑？”
“你被一個女人拖著走不丑？”
一直到回到拍攝的地方。
他們兩個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罵。
封汀直接無語，她轉頭就往樓上走。
選擇了無視兩個幼稚鬼互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