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汀指了指旁邊明晃晃的鏡頭,“尊重一下導演組的劇本行不行?好歹是辛苦想出來的。”
朱爾夫人有點脫戲的想笑起來,只是她記著現在還是在節目中,只是抿了抿唇,沒笑出來。
“你說的有點道理,”程讓點頭,表示了理解,“那當我沒說,但是不翻怎么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尹木清走過去,“帶手套。”
他轉頭看向一邊的侍女,“廚房應該有一些一次性手套的吧?”
被他問到的那個侍女愣了一下,在朱爾夫人的眼神示意下,連忙點頭,“有的,我去給您們拿過來。”
她轉身就離開了這邊的人群。
朱爾夫人見狀,干脆直接遣散了圍在身邊的侍女,“你們都先去做自己的活吧。”
封汀握上蘇故伸過來的手,借力起身,“這是自殺還是謀殺?”
她是沒想到這次劇本除了無聊的密室跟恐怖氛圍之外,居然還要他們當個偵探來破案。
“暫時還不清楚,她們說是有位侍女清理草坪的時候發現了公爵。”朱爾夫人搖頭,裝作悲切的捂著鼻子,“我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她走過去,握住封汀的手,“我知道你們都很聰明,能不能拜托,幫我找出謀害公爵的真兇。”
封汀倒是挺感興趣的,“這跟我也脫不了什么關系,應該做的。”
朱爾夫人全當她指的是劇本里的親子關系。
她激動的點頭,“但是你們也要注意安全,一切小心。”
最初跑開去廚房拿手套的侍女又一路小跑過來,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尹木清,“這是您們要的手套。”
尹木清接了過來,禮貌道了謝,“麻煩你扶夫人去好好休息一下,這邊交給我們了。”
朱爾夫人這才松開封汀,跟著那個侍女離開了這邊。
尹木清先把手套都分到每個人手里,還有剩余的幾雙,他直接放到一邊的草地上。
蘇故拿著手套,沒打算套上。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半蹲著。
封汀也沒管他來不來,蘇故要是不參與其中,接下來的事情才有那么點可玩度。
雖然只是布偶,但嚴穗還是不愿意碰這東西,她直接走到蘇故旁邊,沒坐,只是站在那。
……
時間眨眼過去。
封汀跟程讓只是看了個大概傷口,然后就去找了朱爾夫人要房間的監控。
尹木清跟蒲語、嚴穗一起去公爵常呆的那個房間里找線索。
蘇故自然是選擇跟著封汀走。
他們先一步到了監控室。
一天下來發現了不少東西。
朱爾夫人也封鎖了整個古堡,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能隨便出古堡。
雖然程讓查到一點什么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槽點要吐槽。
但是最后都在封汀的注目下,閉上了他的嘴。
他唯一說出口的,是槽節目組為什么要他們來查而不是找專業偵探或者警察。
而尹木清那邊的收獲也不少。
接近兩天下來。
幾人推理也逐步到了最后邊,就快接近真相了。
第四天晚上。
封汀的房間迎來了不速之客。
最后抓到了一個想要刺殺封汀的侍女。
查出來的真相也隨之水落石出。
原來是侍女的父親在那次車禍中擔任司機,卻無辜被牽連去世了。
女兒便覺得一切都是他們一家的錯。
在那伙賊人找上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封汀瞥了眼床鋪上插著的那把刀,若有所思,難得沒說什么話。
等到錄制結束,兩人回到江河小區的時候,才有那么一點機會說起悄悄話。
封汀開房門,走到鞋柜前彎下腰換鞋,“那把刀是真的吧?”
“嗯。”蘇故站在她后邊,輕輕應了一聲。
封汀換好拖鞋,剛直起身子轉過去。
蘇故就把她人摁在鞋柜上邊,圈出了一點小天地,然后低頭就去吻她。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跟封汀再親近點了。
封汀錄節目嚴令拒絕他過于親近的舉動。
蘇故憋的有點憋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松開封汀,彎腰去換鞋。
封汀就把她們兩的行李箱拖了進去。
剛走到客廳那邊,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
封汀停下腳步,往那邊看過去,“大哥?你怎么來了?”
“來找你們說點事。”封御頷首,姿勢特別端正的坐在沙發上,背挺得很直。
封苘跟他不一樣,他雙腿都盤起來坐在單人沙發上。
在封汀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他朝封汀擠眉弄眼,“你們下次注意點,別這么急。”
很明顯。
他們兩剛剛都看到了門口的事。
封汀啞然無語。
蘇故走進來,他摟過封汀的腰,聲線輕淡,“二哥要是不喜歡看可以自戳雙目。”
“怎么跟你二哥說話呢?”封苘猛地伸手拍了拍大腿,然后呲牙咧齒的叫起來,“疼疼疼。”
封汀也沒心思把行李箱放上去了,她掙開蘇故的懷抱,走到封御身邊坐下,“大哥要來說什么?”
都跑到她房子里來等著了,封汀覺得應該是什么大事情。
封御拉過她的手,上下仔細觀察了她一下。
人倒是毫發無損,他松了松心神,“我不急,倒是你剛剛說的什么真刀?”
“就是節目最后刺在床鋪的那把刀。”封汀也不瞞他什么。
節目組劇本有問題的事她也跟封御說了不少。
也不差這一點了。
“可能那個姑娘是真受了誰的指使,來要我命的吧,不過我沒事。”封汀說的也是很坦然。
當時蘇故也還在她房間,那個時間段正巧也是大家都差不多睡下了的時候。
只是那個姑娘的手法實在不怎么樣,開個門鎖都毫不遮掩的弄出了聲音。
她跟蘇故干脆就將計就計了。
只可惜那個姑娘被當成了槍使。
封御越聽臉色越凝重,他蹙眉,“真的沒關系嗎?你們知道是哪伙人了嗎?”
“應該還是上次車禍的那些人。”蘇故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虛虛放在膝蓋上邊交疊,“他們上次可能不止接了一單。”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
那群人更是別有所圖。
封汀自己都不清楚當年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以至于到現在,發現她又變回了以前那幅天才的模樣,就迫不及待來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