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四天,林浩崇又來了,這次沒有上次那樣低迷,這次的狀態雖然沒有像別人新婚那樣喜上眉梢,但也不再是苦大仇深的,又恢復之前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初雪抱著安兒問了一下:“看來新娘子還是不錯的!”
林浩崇笑著說:“反正不是個軟柿子,家里以后可能會比較熱鬧,我打算跟著你們走,到年底回家看看戰況。”
哎,初雪心里想,這大戶人家的妻妾多了,這勾心斗角的戰爭是永遠不會消失的,不僅同情起林浩崇的新娘子。
可是江淮義的打算讓林浩崇的希望破滅了,他打算今年就在京城好好規劃一下這里的生意,不走了,林浩崇聽了直跳腳,最后咬著牙說了句:“你不走,我走!”說完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初雪還是比較高興的,畢竟安兒太小,她不想讓安兒在顛簸,而且這里還遠離了江太太和江大爺一家,自由自在,何樂而不為。
她不走,薛夫人聽了非常高興,她是隔三差五的就跑來一趟看妹妹。林浩崇并沒有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出去最多一個月就得回來,這是他老娘給下的死命令,否則以后就別出門了,不過聽他說,他那個小媳婦在家是越戰越勇,說過不久,可能就只剩他娘和她戰斗了。每次初雪就像聽故事一樣的聽他家里的趣事。
當然在京城里他們還辦成另一件喜事,那就是青依和江良竟然成了一對,這兩個早就對眼了,一直瞞著沒說,初雪著急給青依找婆家時,青依才吞吞吐吐的說了,氣得初雪想掐死她,青依二十了,不能再拖了,就在這里給他們舉行婚禮,青依和江良都是孤兒,初雪和江淮義就作為家長接受夫妻二人的跪拜。這樣也好,青依和江良婚后仍然繼續干以前的工作,饞的四妞和初冬也想在青云他們幾個里面找一個良人。特別是初冬,也十九了,初雪看著初冬的樣子,感覺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開始頭疼兒女的婚事了,經過商量,江淮義還是認為江德合適點,初雪就讓青依和初冬說,初冬痛快點答應了,江德那小子一拍大腿說本來去年就想找夫人說想娶初冬的,可是突然讓她照顧安兒,就沒好意思,想等安兒一歲后再夫人說的,得,再辦一場婚禮吧。
還有一件讓江淮義更高興的事就是終于在多次勸說下,初雪給開始長牙的安兒給斷奶了,這樣初雪晚上就不用給臭小子喂奶了,江淮義當天晚上就把臭小子打包送給初冬,和初雪過一個無所顧忌的酣暢淋漓的夜晚,導致初雪第二天沒下來床,讓程夕邈逮住一頓好糗,羞得初雪兩天沒理江淮義。
因為忙這兩場婚禮,前前后后過去三個月,讓初雪感覺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初冬的婚禮一過,又到了安兒的周歲,小孩子的周歲還是要好好過的,因為有林浩崇和薛大人一家還有幾位朋友,就定好中午在酒樓里面請幾桌,抓周也在酒店舉行的,參加酒席的人都把禮品放到里面讓安兒抓,讓初雪她們準備的東西都用不上了,主要是沒地放了,最后安兒抓的是林浩崇特意為抓周準備的一個金算盤,足有安兒兩只小手大,得到大家一頓好夸,說江淮義后繼有人,必定會青出一藍勝一藍。初雪內心認為主要是東西太多,安兒看花眼了,只有這個算盤是金的,還大,金光閃閃的,最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安兒才拿的,林浩崇把金算盤做那么大是有目的的。
意想不到的是江允行也來京和她們一起給安兒過周歲,江允行又高了,個子快趕上江淮義了,十六七的少年,在這里到成家立業的年齡,江允行看到安兒后,喜歡的不得了,拿出他親手為安兒做的一個小木馬,底下是用個半圓的木板固定,安兒可以坐在上面來回搖晃,安兒喜歡的不得了,開心的親了江允行好幾口,江允行可能沒這么被家人親過,他抱著安兒感動的熱淚盈眶。
生日過后第二天,江淮義也第一次和江允行面對面坐在一起,親手給他倒了一杯酒,說:“行兒長大了,今天咱爺倆個好好喝幾杯。”
初雪看到江允行有點受寵若驚,幾次都偷偷的擦淚,初雪也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江允行很感激的看著初雪,并給初雪敬了一杯酒,真誠的說:“母親,謝謝您!”
初雪不好意思的說:“一家人,客氣什么,你這么努力,我們都為你驕傲。”被差不多同齡的人叫媽,初雪還是適應不了。
江允行這次在這里多住了幾天,過完中秋才走的,這幾天,和安兒玩瘋了,晚上睡覺都要找哥哥,初雪都要吃醋了。江允行走前,江淮義和兒子促膝長談一晚上,只知道第二天,江允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還和江淮義擁抱了一下,在安兒的小臉上親了又親,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江允行走后,他們也要收拾東西回揚州了,畢竟要回去過年的,想想初雪就犯愁,但是還得面對,這次因為安兒的東西太多,再加上買的禮品硬是裝了三輛馬車,再加上人坐的,騎馬的侍衛,浩浩蕩蕩的隊伍還挺壯觀的。
十一月初,他們終于回到闊別已久的清風院,他們剛回來,江大爺就派人來讓江淮義過去,江淮義沖著初雪嘆口氣說:“你們先整理一下休息休息,我先去看看。”
初雪深表同情的看著他出門,這江大爺,連口氣都不讓人喘一下。
江大爺回來后,就住到勤學院,還把名字給改成墨青院,把西廂改成書房,江淮義來到書房,看到兩年多沒見的江淮昌變化很大,人蒼老許多,兩鬢花白,人也比之前瘦了好多。江淮昌看到江淮義進來,壓抑著怒火,雙眼冰冷的看著江淮義問到:“我一回來,你就進京,就這么不想見我這個大哥嗎?”
江淮義也用冰冷的雙眸回瞪著江淮昌語調平淡的說:“大哥多慮了,這是大哥的家,哪有不想見的理,只是年前就答應人家,不好反悔,再加上孩子小,不適合趕路,就早點啟程而已。”
江淮昌一直都不是這個弟弟的對手,從小到大在他面前都底氣不足,這次他是氣壞了,而且官職也丟了,只剩下大哥這個身份了,所以他現在就像端端哥哥的架子,還要把他娘說的事情弄清楚,如果真是這個弟弟做的,他也沒想好怎么報復回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弄清楚再說,于是就問:“我聽母親說,是你聯合外人把江家的生意給坑走的,實際上都轉到你手里了?”
江淮義像是找到了點思路,就問道:“大哥何出此言?”
“允恩看到你和騙他錢的林老板,楚天關系非常親近,你們根本就是一伙的?”江淮昌有點氣惱的說。
江淮義嗤笑了一下說:“大哥,我和林老板相熟還要謝謝允恩,就是他做生意賠光了,我才通過楚天去找的林老板,結果林老板和我想談甚歡,初雪在京城被綁架也是林老板幫忙,一來二往的就熟悉了,楚天本來就是一直合作的形式,大哥也是知道的。”
江淮昌是對江淮義的這番解釋氣得牙癢癢,還抓不到錯處,憋的他快吐血了,只能忍著又問:“我問你,你,母親和允恩一樣的頭痛欲裂,與你有沒有關系?”
“沒有,我沒江允恩那么齷齪的想法。”對,這事是程夕邈做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要得罪了那小子,他比任何人都齷齪,這話沒毛病。
江淮昌看到江淮義眼里一片清明,他也沒話說了。
江淮義看大哥沒話說了就提議到:“大哥,我看年后可以讓太太去莊子里住著,那里氣候景色都好,說不定換換地方太太的身體會好點。”
江淮昌聽了一拍桌子說:“你這是想趕母親走?是不是也想把我也趕走?”
江淮昌的話在江淮義的意料之內,只是淡淡的一笑說:“我只是一個提議,大哥不同意就不去,給祖母上完墳就出孝期了,我打算帶著初雪和孩子到我的莊子上住,以后就不回來了。”
江淮昌只是生氣的回復兩個字隨你。
江淮義聽完,就起身告辭了。
回到清風院后,江淮義把和江淮昌的話都和初雪說了一遍,初雪聽了眼睛一亮,問道:“我們真的去溫泉山莊去住?”
江淮義被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給逗樂了,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巴不得離開這里吧!”
初雪笑著不語
江淮義又說:“現在不合適在城里買房子,只能委屈你和孩子先先在莊子里住幾年,不行我們搬到杭州或者鄂州住也行,不在這里住了。”
江淮義的生意大本營在揚州,初雪不想讓他為難,就說:“莊子比城里好,空氣清新,空間也大,安兒就有地方跑跑跳跳了,這樣很好,我也喜歡那里。”
江淮義聽到后,緊緊的抱住了她,這樣為他著想的人,怎么讓他不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