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淮義就帶著初雪去見了楚天。臨出門前,初雪讓江叔安排小廚房準備了一些食材,今天是除夕,初雪想親自做幾道她的拿手好菜,和江云笙,江叔,青依她們一起過年。江淮義聽到后,眼神暗了暗,沒說什么。
見到楚天后,江淮義把江淮昌的想法和他們說了一下,并想把江家的生意給大哥的事也和他們說了,也想聽聽他們的建議。
楚天覺得江家現在大頭都已經到江淮義手里了,剩下的給就給了,就是程夕邈在一旁有點不平的說:“憑什么都給,按理老大也要分一部分的。”
江淮義淡淡的說:“剩下的生意我沒讓楚天動,本著就是想給他們的,只是提前了而已,現在我和大哥算是各為其主,就不能給他留下把柄,如果我分,就會和江家脫不了干系,全給了,江家與我,只是在祖母面前還維系的一點血親,祖母今年也近80歲了,我不想因為這點小錢,讓她老人家還要操心,我把江家給大哥,祖母雖然會心疼我,但是更會放心,不用整天擔心我和大哥為了江家的產業而弄的兄弟不合。”
程夕邈也知道,就算都給他們,江淮義也不吃虧,畢竟江家真正掙錢的都轉到江淮義手里了,就撇撇嘴說:“便宜他們了。”
楚天看著江淮義問道:“江太太那里還是按兵不動?”
江淮義眼里全是狠戾的說:“先讓她快活一陣子,祖母在,我不想讓她老人家傷心,也不急于一時。”
初雪疑惑著看著他們兩個,江淮義揉揉她的手說:“沒事,別擔心。”
江淮義這樣說,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初雪也不糾結,反正聽他們的意思是現在也不會做什么,就先不管了。
他們正在談著的時候,有人來報說京城的林老板求見,一家人都有點懷疑聽錯了,這大過年的不在家陪著老人過年,跑到揚州來,這事有點大。
不大會,就看著林浩崇從門口晃進來了,看到江淮義和初雪在,就驚訝的說:“吆,還有人和我一樣這么有閑情來和楚天喝酒呀?”
程夕邈看著林浩崇的樣子鄙夷的說:“別人是閑情逸致,你是閑的蛋疼,大過年的跑我這里來打擾我們的清凈。”
林浩崇連看都不看程夕邈的臭臉就和楚天告狀:“你看你寵的,無法無天,現在話都不會說了。”
楚天拉住還要和林浩崇斗嘴的程夕邈問林浩崇:“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有事情發生了?”
林浩崇接著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說:“別提了,晉王妃不知道怎么和我娘說的,鐵了心要我娶妻,整天拿著女人的畫像讓我選,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躲出來了,這個年,我是在京城過不下去了,只好到楚兄這避難來了,歡迎嗎?”林浩崇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只娶了幾房妾室和一位側室,就是不娶正妻,想學江淮義找個心意相通的人做正妻。
程夕邈瞪著林浩崇,咬著后牙槽說:“不歡迎,你能識趣的滾嗎?”
林浩崇摸摸鼻子諂媚的笑著說:“不會,過年就是人多點熱鬧,就你們兩個多冷清,不用謝我,我這做兄弟的就得舍己為楚兄。”
氣得程夕邈現在想把他給扔出去。楚天只好用手撫摸他的背開始順毛。
林浩崇對程夕邈見好就收,真怕他把自己給轟出去,就轉頭問江淮義:“老江,你這到而立之年了,怎么沒人催你娶妻呀,你怎么做到的,傳授一下秘訣唄?”
江淮義斜睨著林浩崇說:“你的智商,說了也理解不了,浪費。”
一句話噎的林浩崇有點上不來氣,只能把火燒到初雪那:“丫頭,你可要小心江淮義這只狐貍,太奸詐了,這個家伙,自己在外游山玩水的,沒花一兩銀子,讓我和楚天幫他把江家的8成你生意都轉到他自己名下,而且還借我的手大賺一筆,江允恩花的銀子買的那些被他放霉了的布,他讓人洗過,從新漂染,又賣個好價錢,這就是只狐貍精,太精明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江淮義現在終于知道初雪有時候為什么手癢癢了,他現在就想揍人。
初雪也算是明白了,這貨和程夕邈一個德行,唯恐天下不亂,在鄂州的時候雖然熟悉了,但是一直給他留著面子,沒好意思,看今天的局,不給他個痛快,揚州城都要盛不下他了。程夕邈現在也不氣了,眼睛晶亮的看著初雪和林浩崇,想看看誰能虐誰,當然他相信初雪贏得幾率大。
初雪給江淮義端起茶杯讓他喝口茶壓壓火說“爺,誰讓你太優秀了,招嫉妒了吧,你這腦子,人家三個都不一定趕上,惹得傻小子只能在這拉琴了,反正過年就是熱鬧嗎,現在還沒開始放爆竹,也挺清凈的,我們就先解解悶吧。”
林浩崇沒聽明白,就問初雪:“傻小子拉琴是什么意思?”
初雪惋惜的說:“就是胡扯唄,林老板可真對得起他的姓呀,這個都不知道。”
林浩崇頭痛的問:“這又什么意思。”
初雪有點孺子不教也的語氣說:“哎,斤就是兩個木,你就是個木頭,你笨的意思呀,我真懷疑林老板的生意怎么做這么大的。”
林浩崇梗著脖子說:“丫頭,我這是為你好,提醒一下這個人很狡猾,讓你就留個心眼,你怎么反過來說我笨?”
初雪翻了翻白眼說到:“你還說你不笨,我們家爺只是把計劃說出來,你就屁顛屁顛的跑來配合,這次,林老板您也掙了不少吧,沒腦子的只能跑腿,你們是分工明確,還有林老板,我勸您別再費腦子為自己開解了,留著你那點智商好晚上說數月亮玩吧。”
“怎么不是數星星呀?”
“就你那智商,能數的過來嗎,你非得讓我把話說那么直白才懂,真是天大地大沒有你缺的心眼大,還好,你的朋友是我家行止,否則,你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程夕邈現在是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而林浩崇已經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話來。
江淮義看時間也不早了,就拉著初雪起來和楚天告辭,不再理會在那跳腳的林浩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