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怒火沖沖的會回到清心院,正好碰到出來散步的李姨娘和候姨娘,李姨娘看到林姨娘那火冒三丈的樣子,就知道在清風院沒落著好,就故意說:“侯姐姐,今天一早就有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炫耀,我還以為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惜呀,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再怎么打扮也是只上不了臺面的灰麻雀。”
候姨娘在旁邊拉了李姨娘一下,示意她別說了。
林姨娘本來就一肚子的火,讓李姨娘這么一說,指接就指著她的鼻子罵:“你說誰是麻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自己沒有兒子的命,就嫉妒爺寵我兒子,就你這尖酸刻薄樣子,怪不得養不活兒子。”
失去兒子,是林姨娘心中的一根刺,讓林姨娘這么說,她那受得了,上去就開始撕她的頭發,平時儀態萬千的姨娘打起架來也是兇猛如虎,下手兇狠,候姨娘一看,就趕快喊人來把她們卡拉開,還一邊說:“兩位妹妹,都是自家姐妹,要和睦相處呀,快停手,萬一傷著臉了,怎么見爺呀。”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兩人的手都向對方的臉上招呼,這樣兩個人更是急眼了,好幾個人愣是拉不開,有人就趕快去報江太太和二爺去了。
江太太聽到后,就帶著人趕過來,見到這個情景后,就大喝一聲:“其他人都站一邊去,讓她兩個打,今天看看誰打死誰。”
江太太這一說,其他拉仗的丫鬟婆子都站一邊了,沒人拉架了,兩位姨娘也停下來了。
這時候江淮義也趕過來了,看到兩位姨娘衣服扯破好幾處,頭發散亂,臉上還有指甲抓破的痕跡,狼狽不堪,氣的臉陰沉的可怕,兩位姨娘看到江淮義的臉,也嚇得直哆嗦。
江太太沉著臉說:“老二,我們江家還從來沒有發生活姨娘撒潑打架的事情,你的生意做的大,認識的人多,這要傳出去,你的臉上可無光呀,你的精力不能光花在外面,也要管管你的內宅,不要讓姨娘整天怨聲載道的,怎么說你也是她們的丈夫,光這么冷著,能不出問題嗎,老二,母親也管不到你房里的事,但是讓后院不寧就是你的不是了。”
江淮義知道江太太這么在惡心自己,但是他從容的說:“太太,我覺得偶爾打打架發泄一下很好,證明她們都是直性子,不會在背后用些齷齪的法子害人要好,我說的對嗎太太?”
江太太聽出他意有所指,就氣的只能一甩袖子說了聲:“母親年級大了,也管不了她們,你的人,你自己處理好,不要給江家丟人。”就走了。
候姨娘看到太太走后,就走到江淮義年前,福了福身,用一直都柔弱的聲音說:“爺,對不起,都是我沒看好兩位妹妹,我做為年齡最長的,沒有勸解好兩位妹妹,是我的錯,爺,您不要氣妹妹們,您也不要生氣,您剛回來,又為笙哥的病忙里忙外的,很是辛苦了,若在氣著了,我們姐妹三個罪過就更大了。”說著就拿手帕去擦眼睛。
江淮義對這個候姨娘很是糾結,因為她爹用不正當手段把她硬塞給他的,江淮義對這事一直耿耿于懷,再也沒有碰過她,但是候姨娘又一直溫順膽小,凡事低調的很,而且處處有寬宏大度,從來沒有因為讓她獨守空房十幾年存過怨念,讓他又覺得心生愧疚,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江允行再不爭氣,看在候姨娘的面子上,他都沒有下手教訓。現在候姨娘又把過錯都攬過去,他還是要給她幾分薄面的,就說:“本來我想把你們兩個送到莊子上去反省一段時間的,既然候姨娘這么說,你們就閉門思過兩個月吧,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再有下次都到莊子里不用回來啦。”
江淮義走后,兩位姨娘都向候姨娘表示感謝后都回到房間去整理儀容和反省去了。
候姨娘感覺自己是不是幫倒忙了,知道要把她們都送到莊子里去,她多什么嘴呀,真想抽自己。候姨娘回到自己房間,問奶娘:“清風院有沒有消息,笙哥怎么樣了?”
奶娘搖搖頭說:“現在清風院和個鐵通一樣,密不透風,什么消息都沒有,您不是說現在不和我們的人聯系嗎,萬一這個被發現,那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笙哥現在到二爺身邊住,那我們行哥機會就少了很多呀。”
“姨娘,二爺沒回來時,大夫不是說了嗎,笙少爺的身子已經傷了根本,救不回來啦,就算有高人勉強救活,也活不長久,您就別愁了,現在二爺把清風院的丫頭嫁的嫁,打發的打發,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要有動靜,二爺請的大夫既然能救活笙少爺,就有可能查出是種的毒。”
候姨娘最近擔心的就是這事,急忙抓住奶娘的手說:“二爺會不會查到什么,小和子會不會說出來?”
奶娘趕緊安撫到說:“姨娘放心吧,小和子根本不知道菊花和雞湯一起喝會中毒的事,如果不是有人誤食中毒讓我們碰到,我們也不會知道的,再說,我也叮囑小和子了,不想惹禍上身,就什么也不要說,他膽小怕事,知道怎么辦的。再說了,二爺就算查,他也是查有沒有人下毒,這沒影的事,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來,您放心吧。”
候姨娘這才算是稍微平靜一點。
李姨娘在房間里面換好衣服,汀嵐給她上藥,并勸著說:“姨娘,您今天不應該和林姨娘置氣,老爺和少爺現在很緊張,萬一出事,還得指望二爺,您這一禁足,可怎么辦呀?”
李姨娘的女兒盈霞也做在一旁有點氣憤的說:“娘您也真是的,爹本來就不待見我們,你這一鬧,爹更不喜歡我們了,外公和舅舅這事,官府如果動真格的,他們都會被抓起來,爹要不幫忙,我們可怎么辦呀?”
李姨娘拍了一下炕訓斥女兒說:“你胡說什么,有你這樣做外孫女的嗎?盼著外公出事,外公出事了,就沒人給我們銀子花了,你也別再想買好看的衣服和首飾了,再說,那時你爹的岳父,他能不管嗎?你今年11了,多學學女紅,多讀讀女責,學學管家,過兩年就要把你的婚事給定下來了,你要爭氣,在你爹面前要做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這樣你爹才會給你找一門好婆家。”
江盈霞撇撇嘴,沒再說話。
汀嵐不禁嘆息一聲說:“姨娘,我怎么覺得云笙少爺的病和我們允玶少爺當時生病的癥狀很像呀,可惜那時候二爺沒有請到這個大夫,否則我們的少爺可能也不會有事情的,姨娘就不會受人欺負了。”說這汀嵐就眼眶濕潤。
李姨娘想起自己那個早夭的孩子,也傷心起來:“我可憐的玶哥,從出生身子骨就比別人弱,就是因為這個,二爺才對他比別的孩子多看幾眼,誰知道,還是沒有保住,一場風寒就把他帶走了,怎么會和笙哥一樣的。”
汀嵐也不是大夫,只是感覺這些癥狀差不多,看到李姨娘傷心了,就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