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過后,江淮義回到書房,江叔把調查的情況匯報給他“今天因為煙花,初春把人叫去的,每年都會去,所以就沒動她,在就是人太多,都說不清楚,大部分都不知道這事,看來早就謀劃好了。”
“找個因由把初春給趕出去,讓青云的人審,看來都等不及了。”
“爺,初曦您還要留嗎,她被太太叫去好幾次了。二少爺,也想著年后開始插手商號的生意,而且一個勁的和初雪和初夏套近乎,初夏傻乎乎的,沒防備,二少爺送的小玩意都收了,初雪到時一個都沒收。”
“初夏,關鍵時刻還是有點分寸,但是哪個少女不懷春,還是盯緊著點,不行就換了,初雪我看快透底了,這次的受傷也是個機會。”江淮義有種這個寶就要挖到的感覺,馬上就能看到是什么寶貝了,還有點小小的激動。
第二天一早,江叔就收到初雪高燒的消息,四妞已經把藥熬上,直到晚上,燒才退下來,到凌晨有燒起來,這樣反反復復的,折騰了三天,這三天,初雪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這樣反而感覺不到手疼,到第四天,才退燒,蘇醒過來,剛想揉眼睛,手上傳來刺痛,才想起自己手受傷的事,一看,手都用木板給固定起來了,看來是骨折了,千萬不要粉碎性骨折,那樣她的手就廢了,在這個時代,手廢了,就沒法活了,這時,她看到四妞端著碗過來“初雪姐,你醒了,我給你端了一碗粥來,你幾天沒吃飯了,只能先喝點粥,養養胃,明天就可以正常進食了。”
“四妞,你怎么在這里?我幾天沒吃飯,幾天呀?”
“是江叔讓我來照顧你的,你看,還給我安排了張小床,你發燒,燒了三天,今天都初四了,明天就破五了。”
初雪一聽,自己睡了這么長時間呀,肚子也確實餓的不行了,因為手不能動,只能紅著臉胖四妞喂。
“初雪姐,初夏姐昨天來看過你,看著你燒的這么難受,她都哭了,說明天讓她娘燉只雞給你補補。”四妞一邊喂粥,一邊和她說這幾天的事“二爺也知道了,請城里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的,手沒事,過個月數天就能恢復。”
初雪喝過粥后,四妞給她梳了梳頭,就去給她熬藥去了,初雪這時就開始思考,這次絕對不是意外,她明顯感覺到是有人故意把她推到,力氣之大,故意和不小心還是分的出來的,還有踩她手的人,目的也很明確,就是咱廢了她的雙手,都是用腳后跟輾壓她的手,還是并排著,都背隊著自己,不是很明確嗎,她就這么著人恨嗎。就是因為傳言她爬了二爺的床,她多少也知道,二爺屋里的四大丫鬟都想讓二爺收房,因為二爺好幾年都不到姨娘屋里去了,說明二爺已經看厭這三位姨娘,所以現在四大丫鬟和三位姨娘都想除了她,哎呀,媽呀,我這個無父無母,無靠山的人咋活呀,她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二爺,現在她的手還能恢復,對二爺還有用,在這府里,她所依靠的只有也只能是二爺了,這是和二爺談交易,她有什么籌碼和二爺做交易呀,早知道,就先不交會二爺阿拉伯數字啦。突然她有又想到,二爺給她看的賬本,全是流水賬,沒有分類,這是個好辦法,她在美容院時倉庫就是分類管理,就會隨時看出一包棉片用多長時間,這個月如果用的多就會看客流多了沒,沒多就是過度消耗,立即追查,就能知道誰浪費了,就會從源頭阻斷浪費,節約開支,想到這里,初雪就開始像每次銷售一樣,開始自己練話術了。
就這樣,初雪開始了米蟲一樣的養病生涯。
破五之后,就代表年過完了,再過兩天,各個店鋪就開始正常營業了,初七這天,吃過早飯,二爺難得沒有去書房,就歪在西側間的榻上,江叔來報:“二爺,大夫今天來復診了,初雪這丫頭的手恢復的很好,留不下病根。”
在古董架旁擦拭初春一聽,手一抖,手里的一個青花花瓶掉地上打碎了,“這是二爺花千兩銀子買回來的,是漢朝的瓷器,你怎么打碎了。”
初春現在也傻了,只會跪下磕頭說:“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呀,嗚嗚~”
江淮義聽著心煩,就擺擺手:“算了,她也伺候我這么久,沒做錯過大事,攆出去就行了。”
江叔不給初春說話的機會,提起來就拉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說:“按理應該把你送到衙門,這么貴重的東西,二爺不追究,只讓你出去,你知足把。”
接著初春就在江良的看管下收拾東西,被趕出江府,沒走多遠,就被人捂住嘴拉上一輛馬車上走了。
兩天后江叔來書房匯報:“這事具體誰出的點子初春不知道,只知道是初曦讓她把初雪她們叫到放煙花的地方,等著清心院的護院把初雪推倒,她和初曦還有汀嵐就分別去踩初雪的手,目的是把初雪的手給廢了,再也不能借著爺給按摩勾引爺,事成后,初曦說她有辦法讓二爺把她收房,收房后,初春就升大丫頭,還想辦法也讓爺把初春也給收了,最次也能做個通房。”
“太異想天開了,以為爺我什么人都要不成,爺想要女人,她們還不夠格,想爬爺的床,她得有這個命,初春直接處理了,初曦應該要動手了,到時候把她送回太太那去。”
“是,這兩天,我就安排初冬和初曦一起當值,讓她盯緊初曦。”
“院子里的釘子,快拔完了,也該消停了。”
這十幾年,丁氏和其他的想窺視江家生意的人,派到他身邊的人不少,一個一個的除去,確實費了不少心力,終于快結束了,這樣最起碼在清風院,會放松一些。
晚上江淮義回到臥室后,看到初曦今天特意給自己上了個嫵媚的妝,粉紅色底禁小襖緊緊的包裹著纖細的腰身和飽滿的胸部,站在燭光下真是有些顧盼生姿,可惜找錯了人。
初曦感覺今天的自己已經美顏無雙了,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所以二爺一進屋,就主動拿來室內穿的軟底鞋,蹲在二爺身邊微低頭把自己優美的脖頸,白皙的肌膚,漏出一點引人遐想的胸溝。
江淮義斜靠在榻上的迎枕上,看著初曦的作秀,如果她現在抬頭,就會從二爺的眼中看到滿滿的蔑視,但是現在她不敢。初曦給二爺換好鞋子后,并沒有立即起身,而且說:“二爺,今天晚上回來的早,您餓嗎,我讓人備了點粥,如果餓就喝掉”
“不用。”
冷冰冰的兩個字從江淮義的薄唇中蹦出,初曦咬咬自己的嘴唇:“那我先給您上盞茶吧,二爺累了一天了,喝點熱茶暖暖。”說著就起身,
可能是蹲久了,腿麻了,一下子沒站好,一個踉蹌就向江淮義撲來,江淮義早就有防備,抬腳將初曦踹到在地上,冷著臉說:“今夜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好好學一下規矩,別給太太丟人。”說完就起身進入內室。
初曦坐在冰涼的地上,半天起不來,同時地上傳來的涼意讓她感覺自己心都凍結了,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初雪那個丑丫頭,論容貌,身材,那樣都比她強,可是二爺就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絕不能就這樣算了,看來必須用太太給的東西了,就算二爺當時不喜,但是她有信心,只要二爺能把她收房,哪怕先是個通房,憑借她的美貌和她娘交給她的閨房之術,一定會讓二爺喜歡上她的。
初曦心里做好這個決定后,就起身,仍舊把自己的頭抬得高高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