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換好茶后,恭恭敬敬的端過去,很狗腿的問:“二爺,茶好了,您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請講。”
江淮義就是順著話說:“會打算盤嗎?”
“會,就是打的很慢。”這個初雪真的對,小學就有珠算課,她還學的很好,而且她從小到大都是數學課代表,這是女生里面不可多得妥妥的理科尖子生。
江淮義一聽,手上一頓,這丫頭還有多少秘密要自己去挖掘呀,怎么有種挖寶的感覺呀,他就隨手丟給她一本:“把賬對出來,看看有沒有錯,算盤柜子里面有。”
“好嘞。”有事干比干等著強,所以初雪屁顛屁顛抱著賬本的去拿算盤,在一旁的茶幾上坐著開始看賬,但是一看到全是用繁體字寫著入柒百伍拾陸兩伍佰捌拾肆文后就傻了,這是神馬東東,這得看到什么時候呀,非把自己給看廢了,又一想,我把它們先改成阿拉伯數字不就好了嗎?對,哇啊哦,我怎么這么聰明,順著就去拿了紙,和自己從雞翅膀上拔下來的雞毛做成的筆,這是看外國電影上學來的,找大的雞毛,把底端的部位斜著剪下來,把尖尖的部位往地上戳戳不那么尖了,蘸墨就可以寫了,這是因為初雪有一直寫日記的習慣,所以就早做了好幾支這樣的筆,臥室和水房里都有,因為初雪實在是用不了軟趴趴的毛筆。初雪把用筆把賬本后面的數字,用阿拉伯數字重新騰抄了一遍后,就加在這一頁,再繼續(xù)下一頁,就這樣,半個時辰左右就抄完了,然后再開始從頭計算,這樣的效率快了很多。
江淮義一開始,看到初雪看到賬本后苦大仇深的表情,還以為她實際上是在吹牛,還想著過會看這個丫頭怎么收場那,就看到她頓然喜笑顏開,又開始找紙墨,又拿了跟雞毛來,開始寫寫畫畫的,很好奇,出于身份,他有不好去看,反正過會都會給自己過目的也不著急,再后來聽到她算盤的聲音真讓他驚了,雖然慢了一點,但是,看她游刃有余的動作,真的是會呀,而且看著是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大約一個時辰,就聽初雪說愛:“二爺,我算好了,這本賬有一個地方多算了74文,這里少算了1兩7文錢,所以這本賬就多出了這些錢。”古代的賬沒有現在的會計復雜,就是入賬,出賬,余賬,然后再兌明細賬,出的賬是不是都購買了東西,當天入的各個款項總和是否和入總賬的一致。初雪算的這本,只是一本一個鋪的收入明細賬,很簡單,和她干美容師時記得顧客檔案差不多,所以沒什么難的。
江淮義不可置信的把賬本拿過來,看到每頁都有張紙,上面都是些他不認識的字,就問:“這是什么”
“呃,這是可能是我曾經學過的簡體數字,爺你也知道,我忘記以前的事情了,具體怎么學的也不知道,但是腦子里就是蹦出來了這個,這樣簡單明了。”初雪嚇得忙把她失憶的借口拿來說,要是二爺再問再哪學的,她真不知道怎么編,趕快把二爺要問的話都給堵回去,江淮義知道就算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說:“你也交交我,這些都是用這跟雞毛寫的?”
“爺,這個雞毛寫就來的字,細,清楚,毛筆太粗了,太占紙章了,不好看數。”初雪就把1到0的數字念法交給江淮義,還把小數點的用法也交了,同時還讓江淮義用雞毛寫了寫字,江淮義一看,確實很實用,這樣算賬要快很多,還節(jié)省了好多空間,這樣更好的看具體的數字了,就說:“你先把這些我沒看到賬都還改成簡化字,直接把紙條用漿糊貼在上面就行。”
“好,二爺,我先讓廚房準備漿糊。”
“不用,讓江良去準備。”
“奧”最近江良和江德都要隨時待命,都在水房等著,同時也忙著他整理他們的一些事情,所以初雪就去水房和江良說,江良二話沒說就出去了。
初雪回來后,就開始把二爺沒看的相本開始騰抄,江良回來時看到這個情況,驚的嘴巴都沒閉上,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些賬本自己都不能隨便動的,二爺竟然一個丫頭比這寫寫畫畫的,可這丫頭拿的是什么東西,雞毛能寫字?二爺看到江良的樣子,就說了句:“出息。”
江良立刻閉上嘴:“爺,漿糊拿來了。”
“給初雪。”
“是。”江良立刻放放初雪茶幾另一邊的椅子上,退下了。
一個下午,就在樣不知道不覺過去了,直到江良把飯擺上,才知道天氣已經很晚了,看著完成的幾本賬本,江淮義和初雪都非常有成就感,初雪也感覺到自己也很餓了,就先告退去水房吃飯去了,吃過飯后,又繼續(xù)到三更敲響了,二爺才放過初雪,讓去休息。
在初雪的幫忙下,原本要看兩個月的賬本,已次只用了20多天就結束了,此間江叔知道了這件事情,問過江淮義是否有不妥,江淮義只能笑笑說,他有數。
終于看完賬,有問題的也是年后才算,年前都不會動,江淮義也難得早點回臥室休息一下,但是連日來的操勞,這一停下來,不適感立刻來臨,躺在床上,頭痛欲裂,自從初雪給他按摩后,再這樣的疼,實在是折騰人,讓人無法忍受,沒辦法,江淮義只能叫人把初雪叫來,今天值夜的正好是初曦,一聽二爺叫初雪,就警聲大作,但也讓初春去叫了。
初雪這是第一次進二爺的臥房,進門是前廳,廂房,再往里走才是臥房,臥房很大,沒有過多的裝飾,就又一個古董架,一張桌子再就是一張很大的拔步床,床簾已經掀起,二爺正躺在床上,手掐著眉心,看來頸椎病又犯了。
“二爺,初雪來了。”初曦看到初雪來了,就趕快和二爺說。
“快來給我治治頭疼。”江淮義帶點虛弱并迫不及待的說著,接著就習慣性的爬好,把枕頭放在下巴以下。
初雪看到這樣,知道這次很厲害,不刮痧是不行的,就讓準備把勺子,古代的勺子都是瓷的,可以替代刮痧板的,又要了點潤滑的頭油,只能用這個暫時代替了。因為是在拔步床上,不好操作,最好是騎在二爺身上,這是為顧客服務時經常用到的動作,這樣能用上力,初雪剛脫鞋要上床,就被初曦的尖叫聲給嚇住了:“你怎么上二爺的床,懂不懂規(guī)矩,二爺的床是你這種低下的人能上的嗎?”
初雪愣在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二爺聽了,煩躁的說:“都滾出去,初雪快動手。”
初雪聽了就趕快上床,先在一側先按穴位,守著初曦她們她可不敢騎到二爺身上,這兩個人能把她吃了。
初曦聽到二爺的怒喝聲,心里很委屈,同時更恨初雪,都是因為她,二爺才對自己這么兇的,而且這是第一個能上二爺床的人,除了鋪床時,她連在邊上坐過都沒有,就狠狠的瞪了初雪一眼就憤憤出去了。
初雪感覺到初曦的眼神恨不能的把她肢解了,嚇得她一哆嗦,完了,這下大發(fā)了,好日子徹底到頭了。按摩完脖子后,初雪就騎在二爺身上開始按摩身上,她這一騎,把二爺給騎愣了,這是什么情況,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騎過,雖然沒有坐在身上,但是感覺還是有點不可描述,但是隨著身體逐漸的舒緩,他也就不再去考慮了。
因為初雪在按摩時,確實感覺到二爺的脖子淤堵非常厲害,必須要刮痧,其實她挺想二爺把上衣脫了來個全身刮痧,那樣效果會更好,但是不敢,只能把脖子刮透,效果也可以。整個刮痧的過程,真是有痛有爽,二爺又知道自己的小丫頭還有一手,就故意問:“學幾年了。”
“學會十幾年了,呃,可能是這樣的吧,我之前的都忘了,我猜的。”媽呀,又露餡了。
江淮義笑了一下,還是嫩了點,再過不久,就可以探底了。
刮完痧后,初雪交待明天脖子必須要帶圍脖,不能受風,等細節(jié)注意事項,就走了,出了臥房,看到初曦那嫉妒冒火的雙眼,什么也不敢說,快步就溜了,看來從明天起得在把護膝帶好了。
第二天沒到中午,府里就傳遍了初雪不安分,使用手段,借著按摩,從小在府里長大的哪里會什么按摩呀,就是想爬二爺的床,現在二爺也被蒙騙住了,讓整個府里肖想二爺的人對初雪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