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囂張
- 暴君自我養成攻略
- 世間獨剩千玨
- 4311字
- 2021-01-29 14:32:35
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就聽到侍女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聲:
“你們知道嗎?護衛長羅伯特昨天夜里死了!”
“聽說是喝醉酒掉到井里面淹死了!”
“上帝啊!我聽勞拉說,她今早上去井邊打水,桶放下去就感覺不對勁!她往井里邊一瞅,羅伯特身體發漲,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她呢!真是嚇死個人了!”
有一個侍女問:“你們怎么知道他是自己掉下去的?”
另一名侍女回答道:“他的房間里全是空酒瓶!滿地都是!一屋子酒味!他自己不喝醉掉進井里去,那么強壯的護衛長,誰還能把他摁進去不成?”
……
霍恩在侍女們的服侍下洗漱完畢,聽完了侍女們的嘴碎后,把諾蘭叫到跟前問道:“怎么回事?”
諾蘭仔細幫她梳好頭,回答道:“殿下,我正想跟您匯報呢!羅伯特護衛長昨天晚上喝醉酒掉到井里淹死了!”
霍恩惋惜道:“啊,真是可惜啊,我可憐的護衛長!”
很快她又問:“他還有家人嗎?”
諾蘭想了想,說:“護衛長沒有娶妻,他只有一個老母親,前些年也去世了。”
嘖。
奧斯汀啊,真是老天都在幫你。
這下更加沒有人會追究了。
——理由編造得也很不錯,真是個好孩子。
霍恩順勢道:“為了避免此類悲劇的發生,諾蘭,傳令,以后護衛們跟侍女在職期間不許喝酒!違令者……。”
還不用她說完,諾蘭就被霍恩的決絕語氣嚇得一抖,忙道:“是!殿下!我一定傳達給每一個人!”
霍恩心情愉悅地用完了早餐,然后去瞅了眼奧斯汀。
奧斯汀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看起來疲憊不堪,一下子像是年長了好幾歲。
那種以前能一眼看出來的少年的浮躁現在看不出來了,多了幾分違背年齡的內斂。
他看見霍恩,也不打招呼,也不行禮,就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霍恩也真就應了那句“瞅了眼”,一句話沒說,看完就走。
諾蘭湊近她身邊詢問道:“殿下,有客來訪,是杰斯侯爵家的管家。”
霍恩當然不認識那名侯爵,便道:“請他進來吧。”
杰斯侯爵家的管家是個胖胖的中年人,他進了宮殿后,先是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然后將一封精致的邀請函呈給霍恩,道:“我尊貴的公主殿下,很榮幸見到您!我家主人今晚在中央花園興辦一場盛大的舞會,誠摯地邀請您參加!”
舞會?
瘟疫關頭還大興活動?這公爵想干什么?
霍恩接過邀請函,對那名管家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參加的。”
管家見她接受了邀請,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然后行禮退下:“能邀請到美麗的公主真是我等的榮幸,期待您的出席,我這便告退了,我的殿下。”
諾蘭將邀請函收起,問道:“殿下,我們明明不認識那名侯爵,為什么要去呢?”
霍恩白了她一眼道:“去了不就認識了嘛。”
她必須得打入帝都貴族的圈子里,雖然不清楚那名侯爵想要干什么,但這對于她來說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諾蘭,我需要一套出席晚會的裝扮……”
等等……
霍恩突然止住話語。
這摩爾八世還沒下葬呢,她只能穿黑色的衣服,但是參加晚會,穿黑色——參加追悼會?
那杰斯侯爵肯定也清楚這點,他還敢頂著瘟疫傳染的風險辦舞會,是打定了摩爾八世死亡,兩名王子又不在帝都的空當示威?
霍恩不太確定地想:他是狐貍嗎?
她對帝都實在是不甚了解,這個杰斯侯爵她聽都沒聽說過,她身邊的侍女也都是跟她從南方來的,護衛們不在貴族圈子里,皇宮里的其他人大多數又都是皇后的耳目,這還真是五感盡失。
霍恩突然想起了系統商城,她記得曾經匆匆掃過的時候,有一樣東西她現在用得上……
【叮——!初級商城開啟!】
白銀長劍:300
止血草藥:40
mi藥:50
華麗的長裙:80
倒鉤匕首:60
……
望城關系情報:300
翻找了一大段商品目錄,霍恩才又看到那個東西,她看了下價格:300。
要不是她完成了主線任務得了300天啟幣,根本就買不起。
“購買望城關系情報。”
【叮——!-300!購買成功!獲得物品:望城關系情報!余額:40天啟幣。】
好貴!
霍恩有些肉痛,但該掉的肉還是得掉。
她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打開這本價值300天啟幣的情報,將里面盤根錯節的關系理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看花費掉了一個上午加一個下午,望城那么大,小貴族大貴族皇室商人等等,其中錯綜復雜的關系構成了一張天羅地網,一點蛛絲馬跡就能牽扯出一大堆關系出來。
霍恩大致上理清了帝都如今分為五大派別:一二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他們背后都有妻子家族的支持。
三是手握重兵的西維因將軍,為人公正廉明,是摩爾八世在位時最忠誠的擁護者。
四是很有聲望的萊姆公爵,這個人是實打實的貴族頭子,擁有一等一的爵位,以及東部地區肥沃遼闊的封地,而且交友廣泛,從他手里提拔出來的各方面精英數不勝數。
五是教廷,信徒遍布,掌握著一定的武裝力量。
但是西卡亞帝國在摩爾八世這里也沒有廢物到底,作為一名君主,沒有誰喜歡過那種看教皇臉色行事的日子,因此西卡亞帝國如今依然是君權大于神權的時代。
誰能得到萊姆公爵的支持,那么跟得到整個貴族圈子的支持也差不多了。
當然,萊姆公爵如果支持自己,想更進一步的話,他也有那個資本。
至于西維因將軍就更不用說了。
教廷的話,如果成為他們的擁護者,那么在民間,影響力將會直入人心,人民將會無比擁戴。
發給霍恩邀請函的杰斯侯爵,居然不是屬于那五大派別中的任何一派。
他沒有特別強的軍隊,也沒有在貴族中的聲望或者民間的擁護,也不是王子們的走狗,就是一名很正常的侯爵。
——該有的他都有,不該有的他都沒有。
系統出品的情報自然不可能造假,霍恩放下厚厚的情報書,思維有些飄忽。
那他想干嘛?從這舞會中挑選出一名合適的人選來抱大腿?
不受寵的公主也邀請,還真是不挑食啊。
奧對,他還沒有結婚,他是想借舞會相親?
霍恩一想到情報上矚目的“杰斯侯爵,40歲”時,對他就興趣不大了。
羅伯特也不娶妻,杰斯那么大年紀了也不結婚,該不會也愛好男色吧?霍恩毫無邊際地想道。
不一會兒就日薄西山了,她也沒有因此而困擾,讓宮務大臣備好馬車,穿著黑裙,帶著公主應有的儀仗出了皇宮。
在皇宮門前,宮門卻被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堵住了。
豪華的馬車上傳出驕橫的聲音:“憑什么不讓我出去?你回去告訴母親,我已經快16歲了!就快成年了!”
一名侍衛膽戰心驚地勸說著:“安娜殿下……可陛下還未下葬,您在這種關頭去參加舞會,不合適……”
安娜一聽,氣惱道:“母親的名號壓不住我了,現在搬出父皇來了是吧?卑賤的奴仆!趕緊給我滾!本公主不吃你這一套!”
諾蘭在霍恩的馬車旁邊說道:“殿下,好像是安娜公主,怎么辦?”
霍恩道:“等她過去吧。”
還能怎么辦,她在那堵著,馬還能長翅膀飛過去不成。
教訓了護衛一通,安娜氣呼呼地撩開車簾,沒想到就看到了霍恩的車馬,當即就像發現了另外的出氣筒一樣,她立刻下了她的豪華馬車,帶領著一眾護衛侍女們,氣勢洶洶地走到霍恩的馬車跟前。
“這不是霍恩姐姐嘛?你這是要去哪?不會也是要去參加杰斯侯爵的舞會吧?”
霍恩對這小姑娘有些無語,車簾子都懶得拉開,道:“是啊,我親愛的安娜妹妹,是的。”
誰知道安娜卻翻臉嫌棄道:“誰允許你叫我妹妹的?我尊稱你一聲姐姐你還得寸進尺了?你這落魄的南方鄉下人也配?!”
霍恩道:“那好吧,安娜大嬸,是的。”
什、什么?
她年輕貌美,身份尊貴,居然敢侮辱她為大嬸?!
安娜被這一句風輕云淡的大嬸氣炸,立馬發作:“霍恩!你母親果然是死得早,你說話才這么沒教養!”
諾蘭聽了立刻皺眉道:“安娜公主,請您放尊重點!”
安娜一聽,看見是一個侍女在對她說時,想都不想就給了諾蘭一巴掌,她冷笑道:“你一個侍女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霍恩:“……”
你說你罵一個死人也就算了,畢竟她不會突然彈起來掐你脖子。
但你當我面打我貼身侍女,我還沒死吶。
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于是霍恩道:“諾蘭。”
諾蘭捂著左臉,已經紅腫不堪了,她委屈地應道:“殿下……”
霍恩緩緩下了馬車,在諾蘭耳邊道:“現在,我命令你,掌安娜的嘴,左邊。”
雖然是在諾蘭耳邊說的,但字字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諾蘭捂著左臉呆呆道:“什、什么?”她幻聽了?
安娜則冒火道:“你敢!”
霍恩斜了諾蘭一眼,眼神冰冷:“你在墨跡什么?”
諾蘭被那么一盯,汗毛倒立,腦子立馬就凍結了,她回想起最近霍恩做的林林總總,再看看安娜,安娜簡直就像個小孩!
而霍恩,才是個吃人的惡鬼!
當即她想都不想,做出了她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她飛速地揚起手,扇了安娜公主左臉一耳光。
靜。
死一般的靜。
霍恩的侍女跟護衛們這邊主要是害怕霍恩因而不敢出聲。
安娜那邊則是不可置信。
安娜捂著左臉不可思議道:“你敢打我?我母親都沒——”
霍恩不耐煩地打斷她,沖諾蘭說道:“沒吃飯?打這么輕?給她撓癢嗎?!”
諾蘭一聽這不耐煩的語氣,她什么也不顧了,拋棄自己的任何思想,手立馬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啪——!”
聲音清脆無比,打進了每個人的心。
諾蘭打完,整個人就像個木偶一樣,呆滯在了原地。
她感覺她肯定死定了,安娜公主那么蠻橫,她居然敢打她的臉,而且還打了兩次!而霍恩公主又那么兇狠,她根本就不敢抗逆。
前有狼后有虎!
嗚嗚嗚!我怎么那么慘啊!
諾蘭內心痛哭,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死人。
果然,安娜在被打懵了回轉過來之后,憤怒值當場突破極限,她大聲嘶吼著:“殺了她!殺了她!給我殺死這個卑賤的侍女!啊!!!”
安娜的護衛們當即抽出長劍,對著諾蘭就要刺下。
“咣當”一聲,長劍落地。
接著落地的是護衛,不是諾蘭。
霍恩用手指沾上匕首的鮮血,強制性地將其涂抹在安娜的嘴上,語氣不明道:“安娜,這就是你跟姐姐說話的語氣么?”
安娜瘋狂掙扎,罵道:“姐姐?你這個賤種永遠都不配!”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這回是打在了右邊。
霍恩放開安娜,拿匕首拍了拍她的右臉,“好妹妹,這樣比較對稱,天然腮紅,多適合你啊。”
誰知道安娜也是個性子火辣的人,不堪受辱,她轉身就撿起護衛的長劍,對著霍恩就是狠狠一劍!
這具身體雖弱,但霍恩的底子還在,一個側身,長劍就偏離了目標。
倒是安娜用力過猛,被重重的長劍帶得跌倒在了地上。
霍恩有些生氣了,不待安娜爬起來,她就一腳踩在她胸口上,安娜的護衛們想上前拉開她,霍恩的護衛們紛紛上前阻攔。
霍恩拿起匕首,就削掉了安娜頭皮上的一處頭發,她將冰冷的刀刃貼在安娜的頭皮上,道:“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嗯?這點我倒是很欣賞你。”
屢次挑釁,還敢舉劍殺人,這已經不能用蠻橫來形容了。
霍恩綠眼微瞇,帶著無盡的殺意道:“我會殺了你的,安娜,不開玩笑。”
在場有上過戰場的士兵,被這銳利冰冷的殺意感染,都不寒而栗,全都恐懼地盯著那對公主。
貼著頭皮的匕首,刃太過鋒利,已經漫出血跡來。
安娜感受到有熱流留下,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害怕,她眼里立刻就浮現出淚花來,“嗚嗚嗚……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快放開我!我要去告訴母親……你給我等著!”
霍恩無趣地放開了她,將匕首在安娜名貴的衣裙上擦干凈,收起來,上了馬車。
諾蘭一身冷汗,晚風吹過,她冷得打了個寒顫。
見霍恩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后,再看看在地上撒潑的安娜。
諾蘭深呼吸,鼓起勇氣。
——很識時務地狐假虎威道:“看什么看?!還不快給我家公主讓路?想死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