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倒是很會。”許澈勾起一抹笑,明晃晃的嘲諷他。
段酒輕哼了一聲,用眼神表示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說話。”許澈輕敲了下桌子。
“這個都不會我還當什么演員?”段酒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而且啊,這么多刁民想害我,我要是都去,得多麻煩。”
“呀,不給你說了,我面都坨了。”段酒看了一眼快坨的面,不想鳥許澈只想干飯。
許澈注視著段酒,從他的眉毛到嘴唇,每一處每一處都有沈卿言的影子,卻又不太一樣。
比如,沈卿言的眉眼常年都是冰冷的,他不喜歡笑,喜怒更是不形于色。而面前這個小朋友,脾氣大,事兒還多,什么心思都表現在臉上,跟沈卿言簡直是兩種極端。
但莫名的……還挺吸引人。
看著看著,就看到了段酒手腕上的紅繩。
隱隱約約的,許澈看到了里面的黑色。
“你手腕上的紅繩,怎么以前沒見你戴過?”
段酒低頭看了一眼,這紅繩還是那個粉絲送的呢,本來他是收好了的,但是前幾天偶爾翻微博時看到了那個粉絲給他發的私信。
說是挺想看他帶著她給編的紅繩演一場戲來著,段酒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而且段酒看了她的主頁,全是關于他的。滿足一下忠實粉絲的愿望也沒啥。
段酒隨口解釋了一下,沒怎么在意。
吃完飯兩人就分道揚鑣該干啥干啥去了。
許澈回了辦公室,處理著手中的公務,停一會看會兒表停會兒看一眼表。
他最終還是放下了筆,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幫我買點彩色的繩,要那種可以編的,對了,我還要教程。”說完便掛了電話留下秘書一臉懵逼地拿著手機在風中凌亂。
一個小時后。
許澈如臨大敵地看著面前的一堆彩色的細繩,每個顏色挑出了一根,拿著看了許久才抬頭看向站著看的秘書:“你要看著我編?”
秘書:“……”
他乖乖退場,才轉身就被許澈叫住了。
“等等,把教程發給我你再出去。”
工具人·秘書表示自己受到了傷害,僵硬地笑著把教程發到了許澈的手機上然后乖乖退了出去。
手機里的女人揚著甜美的笑容,手上繁亂地表演著特技,但聰明如許澈,他還是十分輕松的就將五根彩色的繩編了起來,跟段酒手腕上的一般無二。
編完還看了好大一會兒,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紅的不如五彩的好看。
段酒以前一直聽別人說什么土到極致自然潮什么的,但卻沒想到這種事情卻發生在了許澈身上。
段酒看著許澈自然地將紅繩取下,將彩繩系在他手腕,面色如土,百味交錯異常復雜。
“……我其實不喜歡戴這種東西,也就偶爾戴戴,你其實……不用特意給我編……”段酒看著那條彩繩,只覺得辣眼睛,但是礙于許澈的面子,他說的很委婉。
許澈微笑:“沒事兒,那就偶爾戴戴。”
“其實我偶爾也不戴這種東西,你還是……”段酒笑的十分僵硬,想將彩繩從手腕上捋下去。
奈何許澈握著他的手腕,直接斬斷了他的想法。
許澈依舊微笑:“我不缺這種東西,給你的,你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