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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記名弟子(1)

  • 戰(zhàn)八城
  • 玉笛雪男
  • 3136字
  • 2025-07-13 01:20:09

突然間身后躍出一人,身穿青色道衣,手握長劍,卻是宮士修麾下大弟子訾正才。

他將劍鞘往花不暖脖上一摁,滿臉鄙夷道:“花不暖,你在金司城做了忤逆叛亂之事,已是無恥下流。今日掌門開恩讓你拜入太素門,你還蹬鼻子上臉,太素門哪容得下你來耍橫,你這就滾下山去。”花不暖不愿與他爭執(zhí),低聲道:“去留全憑各位道長定奪。”宮士修急忙上前,沉著臉喝道:“正才退下,一言不合就動手,像什么話。”見訾正才收劍退后,這才向花不暖道:“你為什么不愿做太素門弟子?”花不暖道:“我不想讓人罵我欺師滅祖,既進大覺觀,又改入太素門。”宮士修沉聲道:“金司城你回不去了,南宮燭早將你逐出師門,你還是什么大覺觀弟子?”郗紫轉(zhuǎn)見眾道士臉色不悅,忙替他代言道:“不暖哥哥故土在金司城,又在大覺觀修習了幾年術(shù)法,因此他不忘本棄義,日后要堂堂正正的回金司城。”花不暖望了望大殿上眾人點了點頭。

蒙可傳拉長了臉,冷笑道:“好哇,你是想在太素門修習術(shù)法,又不拜師想干撈。”花不暖紅了臉還待再說,褚合真卻哈哈大笑道:“這小子拜師都這么扭捏,無爭師侄,今日看你怎么收這個徒弟。”郗紫轉(zhuǎn)心下十分焦急,不知該如何勸諫,萬山頭拉著花不暖手臂道:“不暖,你不拜師,那兄弟我也不留了,咱們走罷。”花不暖嗯了一聲,雙眉一擰,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辟卦,緩緩走到郗老翁面前,雙手呈上,說道:“郗真人,我手上這枚辟卦要交給你。”郗老翁伸手接過,仔細審視片刻,臉上大驚失色,對花不暖道:“這辟卦哪里得來的?”花不暖便將辟卦得來的前因后果細細說了。

郗老翁本來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聽他說完,這才站起身來,問道:“這么說來,這辟卦是有人從雪宗偷出來送給你的。”花不暖緩緩點頭道:“不錯,是鄔靳贈予我的,不過當時我不知道這么多人都惦記這東西。我要是知道這東西牽扯這么大,絕不能收的。”這話一出,眾人都大為震驚。郗老翁嘆了口氣,掂了掂掌中辟卦,說道:“哎,你父母都是忠厚之士,卻因這玩意落難。這秘寶被這些人瞧得忒重。”隨即扭頭問道:“你為何要把這枚辟卦交給我?”花不暖道:“這東西對我半點用也沒有,流落江湖只會害死人。”郗老翁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花不暖,聽你所言是遵從你娘的遺命,將辟卦交到我手上,是也不是?”花不暖道:“正是。”郗老翁道:“你娘讓你上太素門,無非是想讓你在這里安身立命。你現(xiàn)在給無爭磕個頭,就是太素門弟子了。”宮士修見他還在犯難,湊上來道:“不暖,你娘的話你是否必須聽從?”花不暖一怔,宮士修又道:“你娘就是希望你留在太素門,倘若你離開這里,就是不聽她的話。即便你日后要回金司城,也該在太素門養(yǎng)好傷才是。”這番話一說,花不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陌無爭走上幾步,舉手道:“師公,他既不愿做內(nèi)室弟子,就掛個記名弟子吧,這樣就不算是真正的太素門弟子,日后要重回大覺觀也不違門派規(guī)矩。”話聲剛落,蒙可傳怒道:“無爭這話不對,這小子還想回去做大覺觀弟子。太素門是修道圣地,入門的弟子無不是虔心向道,他這種大覺觀棄徒,為甚要求他來拜師學(xué)道?”言語中頗為氣憤。李元威站在他身后,斜眼瞧著花不暖道:“師父說的對,咱們上太素門拜師,那都是誠心誠意。憑他也配和咱們做同門。”說到這里,大殿上登時有幾名弟子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宮士修見大殿有點亂,開口道:“諸位有話好好說,今日花不暖拜師之事,還是請掌門師尊定奪,否則大家各有各的說法,只會徒添些是非。”大殿上這才整理好隊形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郗老翁雙手虛按,待安靜下來,這才開口緩緩說道:“此子與太素門頗有些宿緣,再者太素門修道,求的是大道,而非拘泥于門派中的禮法小節(jié)。快快快,你們?nèi)齻€娃娃掛個記名弟子,給你們師父磕頭。”他此言一出,眾弟子個個欽佩紛紛喝彩。

郗紫轉(zhuǎn)一直在旁瞧著,這時聽郗老翁這般說,真是又驚又喜,走近幾步,拉了拉花不暖衣袖,叫道:“不暖哥哥,快拜師呀!”花不暖嗯了一聲,還有些遲疑,郗紫轉(zhuǎn)道:“你不拜師學(xué)道,怎么找到那魔女替你爹娘報仇?”花不暖想了想,覺得有理,望了望站在兩側(cè)的萬山頭和元小沫,低聲道:“眼下這是個好機會,咱們便在太素門學(xué)術(shù)法,再暗中查明那紅衣魔女的來歷,終究要報此大仇。”萬元二人自然應(yīng)允,隨著花不暖行了拜師禮。

郗老翁見三人已拜入門下,大聲道:“士修,清靜,無爭,你們?nèi)艘獙λ麄円獓兰庸芙獭!彪S后又望了望花不暖道:“花不暖,焚鐵峰修習的術(shù)法是金剛破魔咒,此咒威力巨大,無爭練的最好了,你以后就好好聽他教導(dǎo)。”花不暖心中知曉陌無爭的修為的確了得,便點頭答應(yīng)了。

自此之后,花不暖便在太素門安定下來。他白天去望佛峰找舒清靜解身上的七落奇毒,晚上回焚鐵峰修習術(shù)法。這一日清晨,花不暖穿上青色道衣,告別了陌無爭后,循著山頂棧道往南,繞過磨盤峰,這才自行到了望佛峰上。他照舊進到道觀內(nèi)等候,不多時只見舒清靜攥著個皮袋進來,隨后解開皮袋束口,只一抖,只見密密麻麻的插著銀針。花不暖心下暗暗奇怪,問道:“太師叔,你拿出這么多銀針干嘛?”舒清靜冷笑道:“哼,你中的七落奇毒這般古怪,尋常之法無用,除非是用針灸。你跟我去寒潭。”說著便開始檢視銀針。

花不暖在屋內(nèi)喝了半月的藥汁,早就煩悶透了,喜道:“太好了,咱們總算能出去透透氣啦。”舒清靜道:“你以為這針灸之法是鬧著玩的,其實兇險的緊。稍有差池,你小命不保。”花不暖驚道:“那么嚇人么?”舒清靜不理,裹好皮袋,領(lǐng)著他穿過水杉林,來到郗紫轉(zhuǎn)長住的清泉屋外,叫道:“紫轉(zhuǎn),小沫,你們快來幫忙。”叫聲剛落,郗紫轉(zhuǎn)和元小沫便快步走了出來,跟在二人身后,來到那清泉下的寒潭邊上。郗紫轉(zhuǎn)見舒清靜江皮袋攤開放在石板上,驚道:“師父,不暖哥哥該在屋里煎藥驅(qū)毒,今日卻為何來這寒潭?”舒清靜道:“師父自然有妙用,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說著,便俯身拾起一枚明晃晃的銀針,便向花不暖當頭扎下,元小沫“啊”驚呼一聲,不禁臉上失色,道:“師父,這銀針能治好暖弟的毒嗎?”舒清靜苦笑道:“我使針灸之法封住他的七脈,看能不能將毒從帶脈逼出體外,是吉是兇,就看他的造化了。”元小沫嚇的臉色蒼白,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郗紫轉(zhuǎn)安慰道:“小沫姐姐,你不必擔心,師父醫(yī)術(shù)精湛,不會有事。”元小沫心中沒了主意,又覺得有些不妥,正待再問,不料舒清靜沉聲道:“不必再問了。”轉(zhuǎn)頭向花不暖冷冷道:“花不暖,你身中奇毒已久,不能再拖延,我今日冒險使用針灸之術(shù),待會兒施針后會十分痛楚,你可屏息躍入這寒潭,不能將身子露出,你若捱不過小命也就沒了。”花不暖一咬牙,笑道:“太師叔,這叫做死馬當成活馬醫(yī)。若是醫(yī)好了,日后遇上鬼頭毒王也好羞死他。若是出了岔子死掉,也總好過受這奇毒折磨。”

舒清靜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有些膽氣。”命郗元二女找來兩根十來丈長的竹篙放在身側(cè),這才摸到花不暖的腦門上,認準頭上七脈穴位刺了下去,前后共扎了十三針。花不暖七脈被封后,五臟六腑的毒無處宣泄,便順著督脈往下。這是強行截流,花不暖身上灼熱感較之奇毒發(fā)作更為劇烈,頭臉上青筋暴起,一雙眼也變得赤紅起來,口中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嗥聲。郗元二人聽得暗暗心驚。花不暖被奇毒沖撞得近乎發(fā)狂,只是下狠心死死強撐,把嘴唇也咬得淌下血來。舒清靜只當作視而不見,又取了兩根稍長的銀針,刺入帶脈數(shù)寸,頓時有黑血從針孔流出,郗紫轉(zhuǎn)定睛細看,這兩根銀針竟然中空,打磨的也是特別精致。舒清靜大聲道:“花不暖,跳,跳,快跳到寒潭里,這樣你好受些。”說著伸手便來推他下去,元小沫茫然失措,伸手拉住她手,叫道:“師父,暖弟他快要瘋了,你再想想別的辦法救他。”舒清靜厲聲道:“小沫,把他推入寒潭就是在救他。”見花不暖口中野獸般嗥嗥大叫,郗紫轉(zhuǎn)這才回過神來,揮掌向他當胸推來,只是這一掌拍下,花不暖毫不理會,突然發(fā)起瘋來向前猛沖,登時將郗紫轉(zhuǎn)手腕推得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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