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蕭微瑕打開茶水間的門,茶水間里沒有人,蕭微瑕走了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著對面坐下一臉好奇的艾米爾,蕭微瑕頓了一小,才慢慢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艾米爾看著她微翻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拿我當朋友就快點說。”
蕭微瑕本來不打算說,無論是抄襲還是被抄襲,說出來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現在艾米爾卻問的特別緊,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這讓蕭微瑕不由得有幾分頭疼。
她轉念一想,艾米爾問的這么緊,這也從側面的表示了大家對這件事的好奇。
白艷艷昨天和她一起進的主編辦公室,出來之后就被安排回了原來的工作崗位。
這難免引人猜想,最讓人信服也最讓人想得通的理由不過是她蕭微瑕在主編的面前進了什么“讒言”然后“害的”白艷艷被“打回原形”。
雖然事實并非如此,但這并不代表大家的腦洞不會往這方面開去。
與其讓自己在大家的想象中成為一個惡人。蕭微瑕還不如主動把真相說出來。就像舒華晏說道那樣光做不說是傻把戲,又做又說才是真把戲,況且她只是說出實情,并沒有夸大白艷艷的惡,也沒有抬高她的無辜。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白艷艷還不肯承認,可是我之前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在我察覺我的辦公桌被人動了之后,我就把證據保存了下來。”
艾米爾聽的嘴巴張的老大,足可以塞下一個拳頭。“這么說,白艷艷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咯。”
“她是主動出擊,我是被動防御。如果她不出擊的話,我就不會防御。”最讓蕭微瑕感到震驚和好笑的是,白艷艷既然還賊喊捉賊的說她抄襲。
“這,我突然覺得,我們的主編其實還挺善良的。”艾米爾突然嚴肅正經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蕭微瑕怔了一下,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是發配邊疆,沒有驅逐出境是吧?”
艾米爾點了點頭,同時還不忘往蕭微瑕的杯子里看了一眼,“咦?你怎么不喝咖啡了?水里面飄的又是什么?”
蕭微瑕往杯子里看了一眼,“哦,我覺得自己最近胖了不少,就不喝咖啡了,喝點花茶減減肥。”
艾米爾上下打量了蕭微瑕一眼,從靈魂里發出一聲質問,“天啊,你還算胖?那我們干脆去絕食好了。”
艾米爾搖了搖頭,才有所感慨的說道,“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主編為什么那么器重你了。你對自己的要求簡直是太高了。”
蕭微瑕笑笑沒有接話,她現在是不胖,但是再過幾個月呢?
不知道是不是花茶喝的有點多,蕭微瑕這幾天總是往廁所里跑。
幸好她擁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也沒有注意到她總時候往洗手間跑。但是時間常有,而洗手間的空位不常有。
蕭微瑕在門口等待了一下,往樓下走去。
這整棟辦公大樓都是瀟湘雜志的,而和絕大多數公司一樣,辦公的樓層越高,職位就越高,當然,清潔阿姨除外。
蕭微瑕還沒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一道尖利的喝罵聲,“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這地上全是水沒看到嗎?還是你以為在主編身邊待了些日子,就以為能飛上枝頭了。鳳凰就是鳳凰,麻雀就是麻雀,你要是還想要這份工作,就把清潔工作給我做好了。”
蕭微瑕的腳步一頓,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一個打扮像移動的花枝似的女人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蕭微瑕的時候,被各種化妝品糊到看不清五官的臉對著蕭微瑕露出諂媚的笑。
蕭微瑕朝她笑了一下就往洗手間走去。
“讓讓。”水波被推到蕭微瑕的腳下,蕭微瑕腳上那雙香奈兒的鞋子被水打濕了些。拿著拖把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鞋子的昂貴,忙一個勁說“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系。”蕭微瑕淡淡的說了一句,繞過她往洗手間走去。
雖然白艷艷的處境,蕭微瑕已經聽艾米爾說過了,但是親眼看到白艷艷在做著清潔工作,蕭微瑕的心里還是有些感慨的。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門外站的的人一身白衣,褲腳還沾著些水,一雙眼睛卻時候怨毒的盯著蕭微瑕,如果不是怨恨讓她臉上的肌肉微微扭曲,蕭微瑕還以為自己無意遇到了恐怖片的場景。
蕭微瑕從容的走了出來,在洗手池洗手,白艷艷就怨恨的瞪著蕭微瑕,跟著走到了蕭微瑕的身邊。
“說實話,你這樣挺嚇人的。”
白艷艷的眼里閃過一絲暢快,“嚇到你了,這真是讓我感到高興。”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的心里好受點,我無所謂。”
“你怎么能無所謂?我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蕭微瑕轉身,看著比她稍矮,怨毒似乎要從眼里流出來白艷艷,“怎么?到了現在,你還不認為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
白艷艷冷笑出來,“我咎由自取?還是你容不下我?”
“我容不下你?是我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抄我的文稿的嗎?是在讓你在主編面前倒打一耙說我抄襲的?”
蕭微瑕一步步的往白艷艷面前欺進,原以為自己氣勢十足,用怨毒就能將蕭微瑕嚇住的白艷艷不斷的后面退。
“你要干什么?”蕭微瑕微微傾身,白艷艷被堵在角落里,貼著冰冷墻磚的身體不斷的往下縮。
“我要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白艷艷,你太喜歡自做聰明,做事也太不留余地。你知道嗎?我早知道你抄了我的文稿,我還知道你一定會把我的文稿當成是你的拿到主編的面前去。但即使是這樣,在你說出我抄襲之前,我都沒想過要在主編面前揭發你。”
白艷艷的身體一震,眼中微有驚訝,“我不相信。”
蕭微瑕微微搖頭,“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我確實想過要放你一條生路的。是你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