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聽令，睨了少女一眼，旋即消失在女人的視線中。

“不......不要！”

身上滿是傷痕的少女忍受著刺骨的痛意，艱難地在血泊之中抬起頭，瓷白的肌膚映襯著鮮紅的血跡，畫面觸目驚心。

她臉色慘白地望著眼前拿著針管的女人。

“你們是什么時候串通好的，楚傾安，她在哪兒......咳咳一一！”

“這重要嗎？你一個將死之人，我何必浪費口舌在你身上。”

“想知道前因后果是嗎，呵，我說過，我會讓你，死、不、瞑、目！”

只見女人按了按鴨舌帽的帽檐，任由金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她目光頓了頓，隨后猛地俯下身子。

驀地，一道銀光快速地劃出一條弧線，冰冷的銳物瞬間刺破少女嬌嫩的肌膚。

“啊一一！”

針管里，墨綠色的藥液一格一格地減少，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進入纖細的血管里。

原本再無任何力氣說話的她，突然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女人抬起少女削瘦的下頜，似笑非笑，擦去了上面的血跡。

“與你我而言，死亡只是一個結局，難熬的是臨死前生不如死的過程。”

說著說著，女人陰狠地勾起了唇，重重地甩開少女的下頜，抽出已經空了的針管，隨手扔在地上。

然后，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著燈光漫不經心地擺弄著，又在少女的眼前晃了晃，刀刃落在臉上，力度一次比一次重。

直到少女的臉變得血肉模糊，女人才止住了手。

她把楚傾安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架在石頭上，讓少女可以隨時看清自己的臉。

“嘖，難為你連命都沒了，還肯想著別人呢。”

“曾經再風光又如何，不一樣是我的手下敗將！”

女人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塵，再次抬起腿，用力踹在少女身上，然后轉身離去。

“如果不是你，組織的領導權早就掌握在我手上了！哪兒會平白無故便宜了你！”

“如果不是你，他怎會如此冷落我！我們從小就認識！”

“姜遙，憑什么你出現后，一切都變了！為什么要來奪走本該屬于我的生活！為什么！”

少女悶哼一聲，大口地吐出了鮮血，血滴無情地落在她面前的鏡子上，印出道道歪歪扭扭的血痕。

女人突然平靜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她吐出陣陣煙圈，愜意地瞇起了雙眼。

“夜鷹”觀察著女人前后如此巨大的反差，只覺得心驚。

少女不再掙扎，也無力掙扎，悔恨的淚水摻雜在絕望的眼神中，連同她整個人，消失在這個塵土飛揚，火光沖天的夜晚里。

......

“我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Z國，云城。

入夜已深，寂靜的街道旁，陣陣晚風拂過，一抹若隱若現的燈光難掩燥熱。

夜魅酒吧內，迷離的燈光竟比酒色還要撩人，各種節奏感極強的音樂不間斷地來回切換，不同的人影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的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