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肚子好疼。”
“奴婢去叫大夫吧。”
“快......快去。“
她推了推小桃,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就在小桃開門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她忽地又想到什么似的,叫小桃給叫住了。
“小桃,回來回來。”
“怎么了,小姐。”
見慕青云捂著疼得厲害的小腹,陷入了沉思,“不會是每個月都會拜訪的親戚來了吧?”
掐指算了算,時間好像也差不多了。
每個月那位一住就是好幾天,住了還不給錢的親戚一來,她都要被痛得死去活來的。
怎么來了這里,把這事給忘了。
幸虧現(xiàn)在想起來了,不然等會兒等小桃把大夫叫過來,結(jié)果診出是來了親戚,臉就要丟大發(fā)了。
“小姐,什么親戚來了?”
看著慕青云捂著小腹自語著,小桃茫然道。
接著,便見慕青云從床上站起,快步朝跟臥房相連的出恭房跑去,看著小桃一臉迷惑。
“小姐,她又怎么了?”
就在她一臉迷惑地盯著出恭房發(fā)呆的時候,只聽出恭房內(nèi)傳來慕青云凄慘的叫聲。
“小桃~~~”
“來了,來了,小姐。”
推開出恭房的門,見慕青云一臉苦惱地看著她,面露囧色。
“怎么了,小姐?”
“我......我來月事了,快去......快去給我準(zhǔn)備月事帶啦。”
“哦......哦,好,奴婢馬上去。”
這在女孩子間自然的生理現(xiàn)象并沒有讓小桃有太多驚訝的反應(yīng),聽慕青云這么說,便立即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慕青云小腹上的陣陣劇痛讓她的眉頭越鎖越緊。
該死的,接下來的幾天,她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還想著研究瘟疫藥方,這痛經(jīng)都能把自己折磨著死去活來的。
這位大牌親戚一來,白吃白喝還不過,還要連帶著折磨她幾天才走,她還要好生伺候著,不下水,不吃冷東西,伺候它比伺候皇帝還要難伺候。
看著褲褲上的那一灘血紅,她再度苦惱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當(dāng)上官徹從宮里回來的時候,視線似乎是習(xí)慣了地朝某個方向投去一眼。
卻見往常那個習(xí)慣坐在涼亭里的人影今天卻沒有出現(xiàn)。
心,莫名地緊了一下,想到她的病,他面色驟變,快步朝慕青云住的院子里走了過去。
“小桃~~~好疼啊~~~”
凄厲的叫聲從她的房間里傳出,讓剛跨進院子里的上官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步朝房間的方向跑去,便見小桃從房間里焦急地走了出來。
來不及多想,他一把拽住小桃的手臂,銳利的鷹眸透著緊張,聲音冷厲道:
“她怎么了?”
“回......回王爺,小姐......小姐來月事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肚子疼。”
“來月事了?”
上官徹的手,下意識地松了松,回想起自己剛才那一陣莫名其妙的緊張,眼里閃過一些不自然。
看著小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沉聲道:
“去廚房給她煮碗紅糖水過來。”
“是......是王爺。”
不敢怠慢,小桃立即轉(zhuǎn)身跑出院子,而上官徹則轉(zhuǎn)身推門,走了進去。
見慕青云一臉頹廢的背對著他趴在桌子上,一手捂著小腹,嘴里嚷嚷著:
“小桃,疼死我了,嗚~~~干脆流血流死我算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對著門外進來的人,邊抽泣著邊開口道。
“沒見過這樣的親戚,每個月來一次,白吃白喝還不給錢,好聲好氣地伺候她還要把人往死里折磨,嗚~~”
痛得似乎有些無力,她說話的語氣也是軟綿綿的。
只是都這樣了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讓人忍不住抽動嘴角的話,恐怕也只有她了。
上官徹掩著嘴,微微地扯動了兩下薄唇,而后,輕咳了兩聲,朝她走了過來。
聽到不是小桃的聲音,慕青云猛然從桌子上抬起雙眼,側(cè)過頭來,見上官徹眼中帶笑地正在她的身邊坐下。
“怎么了,愛妃?肚子疼?”
他的聲音好聽又有磁性,明明聽上去多么讓人動情的話,可是每當(dāng)從上官徹的口中說出來,卻讓慕青云聽著總是變了味。
尤其是看到他眼中這一副明顯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慕青云便主動地將他剛才的話歸類成了不懷好意。
趴在桌子上的身子猛然坐直,像是不想被上官徹看扁了一般,雖然小腹還是痛得厲害,可她卻在這時候強忍著了。
“貓哭耗子。”
說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上官徹雙眸瞇起,危險的黑眸里透著幾分淡淡的警告,伸出食指指著上官徹淡笑的眼角,道:“記住,請不要隨便招惹每個月都要流一次血還不會死的動物!”
落下這么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之后,她提起腳,捂著痛得渾身酸軟的小腹,從房間里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就算她再勉強著自己站得筆直,可小腹的劇痛根本容不得她挺直腰板,沒幾下子,便又重新彎了回去。
房間的門被慕青云給甩上了,上官徹突然間覺得有些無辜地看著那扇被甩上的房門,下一秒,嗤笑出聲。
“這個每個月流一次血還不會死的動物還真的不能隨便去招惹。”
他眼中帶笑地坐在凳子上,輕笑著自語了起來。
下一秒,見他從凳子上站起,走到房門口,將房門打了開來,便見慕青云捂著小腹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不停地揉著小腹。
眼角還殘留著剛剛哀嚎過后的淚痕,從側(cè)面看過去,睫毛上氤氳著的水汽讓一向喜歡沒事找抽的她這時候看上去無比楚楚可憐了些。
輕輕眨動著睫毛,上面殘留著的霧氣便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真的有這么疼么?
上官徹站在門口,看著她抽噎著的模樣,在心底自語了起來。
只是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從房間里提起腳走了出去,站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