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見她有了反應,上官徹緊張的眼底終于升起了些許欣喜之色。
伸手緊緊地握住她冰涼的手,他湊近她的耳邊,放低聲音道:“慕青云,你聽著,在本王沒殺了你之前,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內力順著掌心漸漸地傳入她的體內,讓她青紫的雙唇因為突然間闖入的熱量而變紅。
原薄酢踝的臉蛋也漸漸泛起了些許紅暈。
床上,慕青云的眼眸子在這時候痛苦地微微眨動著,眉頭鎖緊,雙唇顫抖著,像是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雙眼最后又一次閉上了,被上官徹握緊的手,依然停留在他的掌心,手指微動。
上官徹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坐了下來,確定她真的沒事了之后,他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才悄悄地放松了下來。
深邃的黑眸在這時候緩緩地投向她昏迷著的臉蛋,眼底滑過好多復雜的異樣神色。
指尖,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額頭,輕輕地撩開她被水打濕的發(fā)絲,眼眸一斂。
他看著慕青云沒有反應的臉,看似平靜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的波瀾。
剛才他剛跨進王府的門,便看到荷花池旁,她艱難地抱著冷冰心上了岸,在所有人只顧著他們母子倆的時候,她卻整個人滑落在水里。
不能求救,不能自救,那一刻的無助,他全看在眼里。
只知道那一刻,他看到慕青云竟然放棄了,放棄了要求生的欲望。
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自己馬上到她身邊,將她從水中抱起,告訴她,還有他在,他一定會救她,保護好她。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王爺,大夫來了。”
管家的聲音讓上官徹從失身中回過神來,臉色一沉,視線投向門口,他從床邊站了起來:“進來。”
門輕輕被推開了。
管家?guī)е蠓蜃叩缴瞎購孛媲埃和鯛敗!?
嗯,給她好好看看,本王先走了。”
像是要刻意回避外人的目光一般,上官徹在大夫來了之后,轉身沉著臉,從正殿里走了出去。
被請來的大夫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坐下給慕青云把起脈來,卻見他臉色一變,眼眸子驚訝地看著管家。
見他臉色突變,管家的心里也緊了一下,忙不迭地出聲道:
“大夫,王妃她有什么問題嗎?”
見大夫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老管家,王妃這溺水的事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了,可王妃身上帶的病卻是可大可小。”
“王妃身上帶的病?”
聽大夫這么說,老管家的眼底立即一驚。
“嗯,,王妃她連通心臟的那根動脈比正常人要窄很多,如果放任不管,等到動脈繼續(xù)收縮下去,堵住了血液流通的話,王妃就......”
之前王妃這個病應該發(fā)作過幾次,王妃自己心里應該知道,但是之前王妃應該是熬熬就過去了。”
“那大夫,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治療王妃這個病嗎?”
“其實這個辦法倒是不難,只要每天按時替王妃用針灸之術擴張王妃的心脈然后加以調理即可。”
說到這,見大夫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王妃乃萬金之軀,草民建議這調理的事,還是交由御醫(yī)處理比較妥當。”
大夫心里也很清楚,這性命攸關的事,還是不要往自己身上攬才好。
尤其是王妃這種隨時可能猝死的疾病,萬一哪天王妃突然發(fā)病的話,她這種小老百姓可是擔待不起。
這樣的病人,還是交給御醫(yī)比較妥當。
而管家哪里還敢往這一方面想,聽大夫這么說,便頓覺十分有道理,當下便對大夫點了點頭,道:“好,這事我會跟王爺說的,多謝大夫。”
“老管家客氣了。如果沒有其他事,草民先告辭了。”
“大夫這邊請。”
老管家?guī)е蠓蜃叩介T口,輕輕地掩上房門,看著床上躺著的慕青云,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王妃平時都是高高興興無憂無慮的,這么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怎么就染上這樣的病呢。
送大夫離開了之后,管家回到主殿別院內,見上官徹正背對著他站在院子里那棵已經從百年歷史的大榕樹下。
頎長的身子包裹在淡紫色的錦袍下,在這秋風掃落葉的季節(jié)里,看上去異常得悵然跟沉重。
見他伸手,輕輕地接住從樹上掉落的黃葉,被夕陽拉長的背影看上去也過分得寂寥了些。
管家的腳步頓了頓,緊跟著,走上前去,在他的身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