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公主悟性很高，接下來我們就從孟子開始講起吧！”周子墨滿意地開口道。

本以為公主不學無術，教授會費一些功夫，看來傳言有誤，想是不會辜負皇上的囑托了。

季青然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若不是柳茗嫣的提醒，高瓊玉豈會答得上來，皇后娘娘還真是費了些心思，找對了人。

“拜見太子殿下！”

“給太子殿下請安！”

“諸位免禮！老師辛苦了！”高玥一人來到了宸德殿，其目的不言而喻。

“太子可是有事？”周子墨疑惑道。

“并無事，剛剛下朝，知道今日是老師第一天授課，來旁聽而已。”高玥謙虛道。

周子墨聽后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太子殿下如此刻苦，老夫甚是欣慰啊！”

“老師繼續吧！”說完，朝著柳茗嫣的方向瞧去，此情此景，高瓊玉猜想，這太子哥哥不會是為了她來的吧！若真是如此，那表哥豈不沒戲了！

“茗姑娘，說一說你的看法！”

“儒家也好，道家也好，都有其存在的價值，自古以來雖崇尚儒家思想，卻不能否認道家的存在。若是非要放在一起相比，一個崇尚自然，一個注重人為，都是不可或缺的。”

“嗯！”周子墨聽后，滿意地點點頭，文底扎實又不墨守成規，不似一般的閨閣女子死讀書，是個好苗子。

“帝師，恕我不能認同。從古到今，所有學者哪個不是儒家思想，沒聽說學的是道家，若是沒有高低之分，那為何不把儒家記錄在中。”

“這……”

“柳茗嫣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明白，能不能通俗易懂點？”高瓊玉沒有理會季清然的反駁，朝她問道。

“簡單地說，人的身體構造不同，手能做的事，腳不能做，眼能看的事，耳代替不了。生而為人都不能做到盡善盡美，人的思想更不是固定的，對學者而言，順應天意或是勤奮補拙，看得都是最后結果。”

“哦！也就是說剛才的辯論是你贏了？”

此話一出口，季清然臉色陰沉，柳茗嫣用比喻巧勝，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卻偏偏當著人前提出，無非是想看著自己出丑。

“好了，話題就到此為止了，今日就先學到這里吧！”周子墨見公主有意刁難，轉移話題，季清然這個學生，他還是很喜歡的，當然柳茗嫣的論學更是實質名歸。

本打算給許子言那呆瓜制造些機會，不曾想太子硬來插一杠子。唯有先藏起柳茗嫣了。只見她大聲道：“茗嫣，咱們趕快回宮，一會兒你教我繡個帕子。”

柳茗嫣聽得一愣，訝異道：“公主確定要學？”

“那是自然，母后不是與你說了，讓我和你多學學女紅嗎？”

“好！”柳茗嫣雖不明白公主舉動是何意？能夠遠離太子，卻是好事！”

她收拾好書本，連同公主的一起教給昭兒，與她相攜出去，許子言嘆了口氣，心中思想，這表妹不是說過要幫自己制造機會嗎，為何把柳姑娘叫走了。做女紅自己又不能跟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