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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_終點站

在離開何蛟龍住處之后,姚先生來到了青城門一間藥房內(nèi),向一位女子報告了李牧白的真實身份。

而這位女子正是青城門的長老,夏雨溪,曾與李家交好,并目睹了李家的悲慘經(jīng)歷。

“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夏雨溪按耐下內(nèi)心的激動,對姚先生囑咐道。

“也不用通報宗主嗎?”姚先生慎重著問到,十年前他有事離開了青城門,等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錯過了李家最后的生機。

夏雨溪搖搖頭,自從夫君踏入元嬰期后,已經(jīng)有好幾百年不問世事了,當(dāng)年她申請門內(nèi)高手前往馳援,遲遲得不到夫君的許可,才最后導(dǎo)致晚到一步。

事到如今,她又要以什么的身份來面對李家的后人呢,一想到此,夏雨溪忍不住露出一縷憂思。

此事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個心結(jié)。

“以宗主的境界,他能夠感應(yīng)宗門上下的波動,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十年前,他要是有心,滅了魏家又有何難,只是以他的想法,恐怕是不會理會這些俗事的。”

姚先生也不由得沉默,他來青城門已經(jīng)將近兩百年,這期間,都沒有見過青城門的宗主,如果不是在一次授課間,青城門的上空忽然由黑夜變?yōu)榘滋欤峙露疾恢雷谥魇欠襁€留在宗門內(nèi),也正是那一次,他才決定留在青城門當(dāng)客卿直到現(xiàn)在。

宗主之所以閉門不出,姚先生猜想估計與斬心魔有關(guān),從金丹期到元嬰期的必經(jīng)之路,就是斬心魔,心魔就是所謂的心病,多少修士大能卡在金丹期不得寸進,就是被它擋住了去路,遲遲無法再進一步,最終抱憾終身。

往往情感越加強烈者,一旦通過了心魔的考驗踏入元嬰期,就會陷入一種極端,也就是所謂的不在乎,無所謂的心境之中,不再關(guān)心世俗中的瑣事。

而這位夏雨溪正是青城門宗主的伴侶,試問一個連自己伴侶都不相見的人,又怎么可能會管李家的事呢?

“額...”

這時,從身后傳來一聲悶哼,打斷了他倆的思緒,同時夏雨溪瞬間隱去了身形,她現(xiàn)在不方便露面。

“不要動,你的經(jīng)脈方才受到了創(chuàng)傷,需要自我修復(fù)的時間。”姚先生溫暖的笑著,遞給李牧白一條干凈的毛巾。

李牧白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原本冷峻的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趕緊接了過去,遮擋住了重要部位。

“你是哪位?”

姚先生笑著介紹了自己,并告訴他現(xiàn)在正在藥房療傷,而何蛟龍與劉轅已經(jīng)回到露臺了。

“你放心,青城門的藥房使用的都是上等藥材,很快就會痊愈的。”

“嗯...有勞姚先生。”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請說。”

“你所用的是不是李家的凌塵劍法。”姚先生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李牧白修煉的功法。

李牧白瞬間警惕起來,師傅曾經(jīng)告誡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施展家傳絕學(xué),如今被一眼看穿,他下意識在猶豫著要不要否認(rèn)。

“不要誤會,我曾是去過李家做客,是李家的朋友,有幸見識過你父親的劍。”

“這...”李牧白也拿不定主意,李家這些年的仇家太多了。

“如果我要傷害你,為何要救你呢。”

“好吧...實在抱歉,是我多慮了。”

姚先生也并不在意,畢竟一個孩子多些警惕性是好事,他被隱藏起來接近十年,這些年就是依靠這個才活到今天。

只是這些年的隱忍,對李牧白的心理產(chǎn)生了影響,導(dǎo)致李牧白的性格外冷內(nèi)熱,看似冷靜,實則沖動,容易產(chǎn)生偏激心理。

先前的與何蛟龍的對練時,李牧白就打死不愿意認(rèn)輸,甚至以命相博,恐怕還有一定的自毀情緒。

姚先生做了多年的老師,教過許許多多的弟子,對于這一類的后輩,需要細心的心理輔導(dǎo),才能解放他的天性。

“你的劍似乎與我曾看到的不太一樣。”

“不一樣?”

“對,我曾看到的一劍凌塵,是一束光,把靈力集中一點,裹挾摧枯拉朽之勢,破開天地一線之間,有著無可睥睨的威力。”

姚先生停下來望著李牧白的臉,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目前的你來說,差距實在太大了。”

“這...”李牧白面色微紅,面對姚先生直接批評,他反而覺得羞愧難當(dāng)。

“你還缺乏練習(xí),一招要想達到巔峰,至少需要千萬次的出劍,我甚至還看到了你其他地方的粗糙,缺少打磨。”

李牧白也明白自身不足,可他是當(dāng)局者迷,難以察覺到自身的缺點,導(dǎo)致他深陷泥潭,無論是修為還是劍法上,他需要修煉的還有很多。

“但你運氣不錯,遇到了我,我正好是一名劍修,可以幫你解決這些煩惱。”

說到這里,姚先生又重新展露笑容,自信滿滿的向李牧白推薦自己。

“可是...”李牧白有些為難,“我已經(jīng)有師傅了。”

“誰說要你拜師了?我只是興趣使然,不愿意一個好苗子就這樣毀了。”

“多謝姚先生。”

“嗯,既然如此,你就暫時留在青城門如何?我看你的朋友也差不多快來了。”

李牧白喜出望外,趕緊起身謝禮,被姚先生給輕易的按住。

“我記得那位小朋友的名字叫劉轅吧。”

“確實。”

“我看他并不像修道界的人。”

“...他確實不是修道之人,但是與我十分有緣,目前暫時住在一起。”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凡人匆匆百年老去,你打算一直帶著他?”

“這...”

“問心自問,當(dāng)他兩鬢斑白,暮景殘光時,望著依舊年輕的你時,又會做何感想?”

姚先生語重心長的問到,凡人對于修道者來說,只是漫長時光中的過眼云煙,相隔了一個世界,過多的牽涉進來,只是徒增悲傷。

李牧白咬咬牙,自打記事以來,他的朋友屈指可數(shù),在李家的變故中,他更是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就連他的師傅也在四年前一去不復(fù)返。

他,其實很孤獨。

現(xiàn)在想來,李牧白的記憶有些混亂,當(dāng)初真的是劉轅賴在道觀不走嗎?又或者是自己的私心呢?...

望著姚先生銳利的眼神,李牧白似乎無法拒絕。

“姚先生,我明白了。”

見事宜談妥,姚先生瀟灑的轉(zhuǎn)身,朝著他拜拜手。

“那明天早上,練武場見。”

他出門之前,朝著身前眨了眨眼。

姚先生前腳剛走,后腳何蛟龍就領(lǐng)著劉轅來到藥房,一進門就看見李牧白裹著毛巾的狼狽模樣。

“李牧白?你怎么樣了?”

“沒事,姚先生說我大概明天就可以恢復(fù)了。”

“沒想到你小子恢復(fù)力這么強。”看見李牧白安然無事,劉轅的心也落了下來。

“那是我們青城門的醫(yī)療水平高。”何蛟龍在一旁插嘴道。

“行行行,你別打岔。”

“劉轅。”李牧白略微沉思,似乎有什么心事。

“嗯?”

“我打算留在青城門一段時間。”

“額,挺好的啊。”劉轅從李牧白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

“...可能要比較長的時間。”李牧白不敢看劉轅的眼睛,一旁的何蛟龍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要留在青城門?”劉轅的語氣有些失落。

“嗯。”李牧白似乎下定了決心,發(fā)出了肯定的聲音。

“以后是不是都不會再見了?”

“大概吧。”

氣氛似乎變得難堪起來,何蛟龍趕緊出來活躍一下氣氛。

“誒誒,以后劉轅想來我可以帶你來,又不是永別,不用搞得好像死了人似的。”

劉轅雖然不知道李牧白為什么說出這些話,但他的心里很難受,他其實一直都明白,李牧白和他終歸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一直是一個累贅,但只要李牧白不嫌棄,他就想跟在他后邊看看普通人一輩子也看不到的風(fēng)景。

或許等自己七老八十了,他還可以坐在李牧白身邊,望著他依舊年輕帥氣,回想起過去的冒險時光,青春歲月。

沒想到,結(jié)束的時機居然如此之快,連靠近也做不成到。

劉轅的心里空蕩蕩的,悵然若失。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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