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別怕”,大太太安撫蘇方儀道。
蘇老夫人將屋內(nèi)眾人都掃了一遍,看到邵湛禮和清虛那兒,眼神似乎有些慌亂,然后轉(zhuǎn)頭向蘇伯山道:“伯山吶,娘沒事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娘,您真的沒事了嗎?”蘇伯山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娘真的沒事了,娘就是有些累了,讓娘睡會兒就好,你們都出去吧!”語氣有些急切。
“那娘您好好睡會兒吧!”語罷,蘇伯山將眾人都帶了出去。
屋子外,邵湛禮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清虛:“哎!你覺不覺得這老夫人有些奇怪?”
清虛投給他一個“別碰老子,咱兩不熟”的眼神。
邵湛禮繼續(xù)不怕死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跟你說正事兒吶!”
“我看你就挺奇怪的,不請自來,還在人家房頂上偷窺。”清虛嘲諷道。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不能。”毫不留情,好狠。
……
房內(nèi),有獻血從床沿上一滴、兩滴、三滴……緩緩流到地上。
女子長發(fā)披散,右手捧著剛剛挖出來的溫?zé)岬男模r血淋漓。
蘇府外,三個人圍坐一圈在臺階上打牌,三人吵吵鬧鬧,看管大門的仆人卻未聽到一點兒聲響。
“哈!我又贏了!”素素眉飛色舞道,只是除了打牌的幾個人,其余人都聽不到。
“嘿!小丫頭,手氣還挺好!”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每次都你贏!”
說話的另兩個人便是門神。
“我還沒意思呢!一點兒挑戰(zhàn)性都沒有!你確定不是你們太笨?”素素憤憤不平。
你知不知道你這話一下子得罪了兩個人,信不信我們打你。
“咦,怎么聞到一股血腥之氣?”胖胖的門神湊近瘦瘦的門神身上,嗅了嗅。
瘦門神一掌推開胖門神的腦袋:“干嘛?”
胖門神被推開,又貼著門縫聞了聞:“在里面。”
素素暗道:“不好!”順著那股血腥之氣追去。
“那丫頭咋跑這么快?”“是怕咱兩打她嗎?”瘦門神奇怪。
“不知道啊。”胖門神搖搖頭。
兩刻鐘后,蘇府院子里一排直線,粗鐵鏈一頭綁著三個鬼,中間是素素,另一頭是白衣女鬼,分別向兩個反方向拉扯。
素素十分無語:“你們到底是要鬧哪樣?還走不走了?”
素素左邊拉著的三只鬼就是剛死的蘇易山、丫鬟喜鵲還有蘇老夫人,右邊拉著的則是殺死他們?nèi)齻€的鬼——鄧玉如。
因為他們?nèi)齻€是被鄧玉如這只厲鬼殺死的,所以對她是又恨又怕——恨她殺死自己,怕她因為打不過。而且他們幾個是剛被挖心而死,和林秋雨一樣,還不會說鬼話,反映遲鈍。
這三只弱鬼其實是很怕鬼差的;鄧玉如不一樣,她雖然也被素素捉住,用鏈子綁著,但她是厲鬼,不怕鬼差,兇殘的很,要不是被綁著,說不定就直接上去把那三只鬼撕了,畢竟仇恨深得很吶。
“啊!”邵湛禮對著眼前一排直線大叫一聲,他這一叫,四鬼加上一鬼差都扭過頭來看他,叫什么叫,大驚小怪,沒見過鬼啊。
不搭理他,繼續(xù)拉扯。
不過他這一叫倒是把人都叫出來了。
眾人出來只見邵湛禮對著空氣,手上舉著個透明玻璃放在右眼,嘴巴長得很大,神情呆滯。
清虛急沖沖走過去,把那透明玻璃從邵湛禮手上奪去,罵了句:“好小子,偷我陰陽鏡!”
然后自己眼睛對著陰陽鏡,朝邵湛禮剛剛看的地方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么多鬼!”等等,他怎么看著中間那小姑娘的背影有點眼熟,咦,這不是跟著白無常身邊那小姑娘——素素嘛。
“素素,你干啥呢?”,他喊道。
素素邊拽著鏈子邊回頭,看到了清虛,有些驚訝:“牛鼻子老道,是你啊!”
眾人又見一個對著空氣說話的,一陣無語,心道:您兩位擱這兒干啥呢。
邵湛禮回過神來,又奪過陰陽鏡:“讓我看看。”
他看到左邊三個人,哦不,是鬼,胸口都是空洞洞的,等等,蘇老夫人,他嚇了一大跳,手上沒拿穩(wěn),差點把陰陽鏡摔了,還好清虛眼疾手快,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