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禮魂魄歸體,養了幾日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
清虛救邵湛禮只用了一株仙草,他從昆侖山帶回了258株仙草,現在還有257株仙草。
他打算把這些仙草全都練成丹藥,方便攜帶。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受了傷,就服這些仙草練成的丹藥,還能治傷保命。
唉!邵湛禮這些日子也不搭理他們,憋出內傷可怎么好?小小年紀的,可別就這么抑郁下去了,整天活得像是看透世事的出家人一樣。
出家人!
哎呀!
壞了!
這小子不會想不開要出家當和尚去吧!
不行!就算出家也得入我道門。我得攔著他點。
邵湛禮在樹上躺著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地府里暗無天日,陰森森的,也沒有陽光照進來。難得出來曬曬太陽,換換好心情,就被清虛這個老王八破壞了。
邵湛禮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掏了掏耳朵,一臉無奈的聽著清虛在樹下叨叨叨的沒完沒了。
出家?
這個人腦子怎么想的?邵湛禮心想,“我好端端地出什么家?真是無聊至極!”
邵湛禮被人攪了曬太陽的好心情,從樹上飄飄而落,留給清虛一句“我不出家”,便踏步而去。
清虛一人呆立此處。
清虛聽到邵湛禮親口說不出家,才放了心。
邵湛禮說的話在清虛這兒還是很有信譽度的。
如此想來,清虛心情倒是好了起來,抬眼瞧這林中樹木蒼翠青玉,陽光透過大樹枝葉灑落在地,投落成斑斑駁影。
清虛在林間信步欣賞。
不知不覺,便走到一處河邊,河水潺潺流動,水聲悅耳。清虛便走到近前,水中可見如清風般俊朗的倒影,于是清虛就欣賞起自己的美貌風姿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中傳來打斗聲音,清虛在自我沉浸中被驚醒,循著聲響找了過去。
那聲音并不遠,清虛走了數百步也就到了。
林中有二人持劍相斗,一位身著紅衣的姑娘和一位身著藍衣的姑娘,離得有些遠,清虛看不太清那兩位姑娘的容顏,只隱約看得清身形,紅衣似火,熱情直爽,藍衣似水,溫柔纏綿。
二人身姿綽約,你攻我守,招式變化萬千,這畫面十分養眼。
約摸兩人過了三百招左右,才各自收了兵刃。
清虛看了許久,覺得兩人有種不可言說的默契。
就比如,他躲在這兒看了許久,斷定憑這兩人的身手,應該早有所察覺,卻一直沒戳穿他。
直到最后二人相攜而去,紅衣女子蹦蹦跳跳,性格定是活潑開朗;藍衣女子端莊優雅,安靜跟在其后。
兩人衣服樣式一樣,只顏色不一。
清虛今日也出來逛了許久,轉眼便將近黃昏,也抬腳離開林間,去酒坊打了壺酒。
日落西山,天際紅黃交接,竹舍里炊煙裊裊。
灶間藍衣女子挽袖勞作,紅衣女子在院落里被一群小雞崽子圍著,手上一把小米分次撒下。
“落落,別玩了,吃飯了!”藍衣女子清婉悠揚的聲音傳來。
“來了!”
被喚作落落的女子便是方才的紅衣女子,落落把手上剩的那些小米全都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轉身去屋前的小桌上。
落落一看到桌上的紅燒肉就要伸手去拿,只不過手還沒碰到肉就被藍衣女子一筷子打下去。
落落疼得縮回了手,正要開口抱怨,一對上藍衣女子那雙正盯著她的眼睛,便把要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乖乖地在藍衣女子的注視下去洗手了。
邵湛禮回去以后,就一直被素素纏著。素素變著花樣討他開心,他看著素素買來的糖人。素素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這個糖人是我自己,你要看我不順眼又不好意思打我罵我,你就把這個小糖人當成我,一口咬下去就解氣了。嗯?好不好嘛?”
邵湛禮斜眼看著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有那么點想笑,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憋住了。
他一手接過糖人,再冷聲道:“糖人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吧!”
素素一聽到他收下了糖人,立馬高興得合不攏嘴,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少女委屈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小邵子,太好了!你是不是愿意原諒我了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面的聲音逐漸微弱。
邵湛禮被素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而后少女貼在他胸膛上,委委屈屈說著什么,他也沒怎么聽進去,只是耳尖悄悄紅了。
他很想推開面前的少女,手臂卻像失力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來,心跳得好快啊!
素素說了一大堆,才放開邵湛禮。
“那,小邵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直至少女衣袂消失在眼前,他才回過神來,心跳放慢,耳尖潮紅也漸漸消退。
夜間,邵湛禮躺在床上,腦中反復回想今日素素沖上來抱住他的畫面,怎么也睡不著。
素素倒是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