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正的高人
- 我是出道仙
- 陰山月
- 3041字
- 2020-12-18 11:35:27
我好奇地問大表哥清風是什么,他說所謂清風就是鬼魂機緣巧合之下踏上修行之路,有了本事,男的叫清風,女的叫煙魂,特別厲害的就叫碑王。
當然,這是他們出馬仙用的稱呼,別人怎么叫的都有。
因為人活著的時候就受七情六欲所困,死了多數都會性情大變,所以清風煙魂行事多憑喜好,待人接物喜怒無常,不像胡黃仙至少還有點規矩。
而我們所招惹上的那個是修了邪法的清風,如果說普通清風是精神病,那他就是精神病中的精神病,而且是攻擊性的那種。
至此我更加覺得劉大師是個逗比了,別說你是一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騙子,就算你真有點本事和一個精神病談判能有啥好下場。
說句難聽的,你問一句你是誰,人家就一個大嘴巴子,還沒等你說下一句話呢,磚頭子都拍腦袋上了。
搞清楚了對手是誰,接下來就是戰術問題了,我問大表哥怎么處理這件事。
大表哥反問了我一句,確定當時打破神像那黑影就消失了?
我和趙齊天紛紛給予肯定的回答,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兩個早就完犢子了。
大表哥點了點頭,說這樣看來那黑影只是一口氣化出來的分身。
我當場傻了,一個分身就這么厲害,要是碰到本體我們還有活路嗎?
周彤擔憂地問她表哥能解決嗎,大表哥說他盡力而為。
我們紛紛表示強烈的感謝,大表哥卻搖了搖頭,說這樣不修正道的清風在地府都是通緝犯,說白了他要真能拿下這清風,還會得到一番好處。
我恍然大悟,原來下面的制度和上面也差不多啊。
大表哥取出了一張紙,一邊在上面寫字一邊和我們說事情可能還要糟糕一些,神像能夠出現在廢棄的教學樓中,還被放在供臺上,這說明有人供奉。
能供奉這種邪惡的清風,怕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而且那教學樓的風水似乎也不太好,不過他不精通風水,看不出具體。
大表哥還說,如果真要是供奉神像的人跳出來了,事情就會特別麻煩,因為和人打交道比和鬼魂打交道難多了。
如果對面和你撕吧起來你還手了,下手重了,那就要到鐵窗內閉關去了,你和人家說有神神鬼鬼,人家只會當你是精神病,如果不還手,或者下手輕了,那就要喪命。
說著大表哥已經寫好了,將紙條遞給我,說叫我們去準備這些東西,務必要按他寫的找,數量、大小、材質、顏色都不能有一點差錯。
我看著紙上的內容直懵逼,黑狗血二斤二兩,要五年以上的黑狗被殺死時最先流出來的血,酥油燈七盞,要能燒一天一夜那種……
林林總總地列了十幾項,我大多數都沒聽說過,大表哥又跟我們仔細地解釋了一下大概哪里能買到。
搞明白之后趙齊天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我和周彤留下來協助大表哥,因為他說還要做一些其他準備。
趙齊天離開沒多久,大表哥看了下時間,叫周彤去不遠的佛店買一個香爐,順便要點香灰,必須是佛堂的香灰,再買一盒兩塊錢那種沒有竹簽的香。
周彤記下,一邊掰著手指一邊走出了病房。
屋子里只剩我和大表哥了,我思慮再三,對大表哥說自己也遇到了麻煩。
既然大表哥是真有本事的,我想問問他能不能幫我把守宮砂給解了,再順便問問小白和沈紅蝶為什么會找上我。
大表哥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好奇地問我怎么了。
我將兩手的袖子都擼了起來,給大表哥看。
大表哥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連連搖頭,說這事他管不了,他的護身報馬也不讓他管。
我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什么鬼,為什么他管不了,護身報馬又是什么,為啥不讓他管?
然而,在這之后無論我怎么問大表哥都不說話了,閉著眼睛坐在那里好像入定了似的。
我無奈,打開手機百度起來,在我還是一個初中生的時候,江湖上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大事不決問百度,小事不決問QQ。
如今有了微信,QQ不行了,但百度依舊給力。
我輸入護身報馬,看了好幾個帖子才明白,原來護身報馬是專門保護出馬弟子的,一般都是兩個,必要的時候一個留守一個送信請援兵,而這個職務多數由胡家和黃家擔任。
事實上我不光了解到了有關于護身報馬的知識,還有許多人對出馬這件事的個人見解。
以前從來都不接觸這些東西的我漸漸看得入迷了,沒想到出馬還挺有意思的。
周彤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從那無比吸引人的知識中脫離出來時,我發現周彤的表哥已經盤腿坐在一張紅布上了。
在大表哥身前的地面上放著一個香爐,鎏金那種,當然,是假的,香爐中插著許多支香,這些香排列成奇怪的形狀,更令我吃驚的是香燃燒產生的煙霧居然隱隱形成了一個蓮花。
周彤對我挑了挑眉,雖然她沒開口,但我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我表哥厲害吧?
我點了點頭,沒毛病,這家伙還真不是普通人!
我原本以為大表哥會一直這樣打坐下去,沒想到他忽然開始運氣了。
不同于我在電影上看到的那種神乎其技,大表哥他不停地重復著一個動作,雙手從小腹平端到眉心,再緩緩下壓回小腹,下壓的同時不停地做著吞咽的動作。
我看得直愣神,這到底是哪門子功夫,一直吸氣卻不呼出來,那還不得像氣球似的被憋爆了?
然而,大表哥將這個動作足足持續了幾十次,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偷偷模仿了一次,搞得自己一陣陣干嘔,腹部胸部都疼得厲害。
終于,大表哥不再做這個動作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口氣打得距離他好幾米處那厚實的窗簾都直哆嗦。
“青冢山上脫橫骨,修煉至今已千年。手拿金刀駕鐵馬,胡家教主胡守山!”
大表哥口中發出氣勢十足的中年人聲音,我被小白附身過一次,知道此時大表哥已經不是自己了。
周彤已經呆在了當場,屋里只剩下我一個能說話的人了,我只好擔起溝通的重任。
可是說些什么呢?我也沒經驗啊,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我有了主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老仙家大駕光臨,此處蓬蓽生輝,祝老仙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早日功德圓滿,位列仙班!”
我連珠炮一般將自己短時間內能夠想到的好聽話都說了出來。
大表哥是閉著眼睛的,在我話音落下之后身體搖擺了兩下。
“小金童油嘴滑舌,不過老夫喜歡。”胡守山的聲音聽起來挺高興的。
沒等我繼續拍馬屁,胡守山已經繼續說話了,“此番老夫親自落馬登城是為了一觀究竟,如今情況盡在心中,后面的事情由我家弟馬全權處理,我這就打馬歸山了!”
“老仙家您慢走!”我趕忙招呼了一聲。
這老仙走得比來時痛快,只見大表哥晃了兩下就長出口氣睜開了眼睛。
周彤很有眼力見,忙扶起了自己的表哥,并為其倒了一杯熱水。
“你們的那位朋友怎么還不回來?”大表哥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有些著急了。
我不知道趙齊天是不是屬曹操的,大表哥剛說完他就推門而入,手中提著兩個大黑塑料袋,累得和狗似的。
將塑料袋放在地上,趙齊天直接癱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抱怨道:“我的天,這些東西太難買了,我的寶馬都要干沒油了,還死沉死沉的。”
大表哥笑了笑,說現在賣這些的人多數都是對這一行一知半解,自然貨物不全。
解釋過后大表哥就自顧自地拎著塑料袋在病床前忙活了起來,并吩咐我們拉好窗簾守好門,不要讓人進來。
趙齊天自告奮勇,跑到走廊的椅子上坐著守門去了。
我和周彤幫不上忙,拉了窗簾后就在一邊看著。
大表哥先是點燃了七盞酥油燈,原來所謂的酥油燈就是巨大的黃色蠟燭,我還真以為是燈呢。
將七盞酥油燈按照北斗七星的陣勢擺在病床周圍,大表哥又取出了一個大瓦罐,我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反應過來后眼皮狂跳,這不是喪盆嗎?難不成大表哥是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大表哥只是用這東西裝黑狗血,黑狗血倒進喪盆中后,大表哥又將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加入了喪盆中,隨后用一根柳樹條攪拌起來。
很快,一股震撼人心的臭味在病房中彌漫開來,怎么形容呢,這就好像用高壓鍋煮屎還加了榴蓮和螺螄粉一樣。
“嘔!”周彤干嘔一聲,直接奪門而去。
大表哥也是直皺眉頭,看起來也不好受。
我有心想要逃出去,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留下來看。
攪拌好了黑狗血之后大表哥又取出了打火機,對著喪盆中已經完全變了顏色的黑狗血就是一點。
“砰!”我只聽到一聲巨響,下一刻眼前就都是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