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對樓蘭城略有耳聞,但也是在書上看到的,的確曾是一座繁華的城市。
“樓蘭城既然曾經(jīng)那么繁華,為什么現(xiàn)在這里只看到一片無垠的沙漠,城市呢?”
“因為旱災(zāi)。那是在大軍攻打樓蘭城的前四個月,一場突如其來的旱災(zāi)讓樓蘭城沒有了水源,正值夏季,天上竟然一滴雨未下,甚至連城中的井,水潭,湖泊里的水都莫名其妙蒸發(fā)殆盡。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樓蘭越來越干,四周好幾年滴雨不下,漸漸的城市也被風(fēng)沙掩埋,消失在這片大漠上。”
掌柜說到此處,和店小二一起擦起了眼淚。旁邊的商人也跟著擦眼淚。
楚棠聽得認真,那個黑袍男人突然湊過來和她搭話。
“可否有幸知道美人的芳名?”
“否。”
“那我只好稱姑娘為美人了。美人叫我司行就好,叫司司,阿行都可。”
“要不要臉啊?”楚棠愣住,等等,“你剛才說你叫什么?”
“司行。”
楚棠突然眼放精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楚棠打量著司行,他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也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雖然她也沒見過死神的樣子,但是巫里里告訴她,死神的雙眉之間有一個紅色的,鐮刀形狀的印記。
她只要找機會看看他是不是有那個紅色鐮刀印記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死神大人了。
司行被她看得發(fā)毛,往后縮了縮,說:“美人何不取下面紗,戴著多悶。”
“你取面具我就取面紗。”
司行擺擺手:“我長相奇丑無比,怕嚇到美人。”
楚棠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那個絡(luò)腮胡商人見兩人在聊天,便過來介紹自己:“你們好,我的漢名叫錢達達,是要去中洲做生意的。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楚棠。”
司行笑著喊:“楚楚。美人的名字果然好聽。”
楚棠白了他一眼。
“oh,天哪,我的上帝,這兒可太嚇人了。二位要去哪里,我們可以結(jié)伴同行。”錢達達拍著胸脯,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
“如果不讓這里的怨靈安息我們?nèi)齻€估計走不出去。”
“oh,天哪,真是太糟糕了,那該怎么辦?”
司行看著錢達達的口型,學(xué)他說話:“oh,不必驚慌,楚楚身手了得,有她在,放心。”
入夜后,三人到客房歇息,店小二和掌柜千叮嚀萬囑咐:“晚上睡下后不管聽到什么聲音,外面有什么景象,都不可出門。切記,切記。”
楚棠睡到半夜還是輾轉(zhuǎn)難眠,對司行的身份還是有所懷疑,若是他真是死神,那她可不能白白浪費這幾天接近他的大好機會。
畢方在床尾睡得打呼嚕,被楚棠一腳踹起來。
“你幫我去隔壁房內(nèi)摘下那個人的面具看看他眉心間有沒有紅色鐮刀印記。”
“老子不去!”畢方眼睛都懶得睜開大罵道,“沒事找事,要去自己去。”
楚棠又踹了一腳畢方解氣才打開門出去,她的這只靈侍恐怕是所有靈侍中最無法無天的了,一言不合就要與她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