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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張恨鬧婚(上)

話說何仙兒到哪里去了呢?原來她來到了廬陵境內的白鷺洲一帶。

為什么她要到這里來呢?這得從她的表哥張恨說起。

何仙兒的姑父張大海,是廬陵遠近聞名的郎中。張大海與何仙兒的二姑何月珠成婚后多年不育,何仙兒的二姑到處求神拜佛,訪仙問道,終于在中年產下一子。

按說中年得子,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可在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偏偏來了個算命的和尚,俗名叫姚廣孝。這個和尚為孩子占卜了一卦,硬說這孩子與張大海命格相克,還說此卦過于兇險,不能收他的算命錢,說完就揚長而去。

張大海于是心存芥蒂,不太喜歡這個孩子,遂為之取名為張恨,并把他送到住在白鷺洲的爺爺奶奶家里撫養。

然而,在白鷺洲生活的這段時光,恐怕是張恨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在那里,張恨認識了他的青梅竹馬水蓉。

水蓉住在張恨爺爺家的隔壁,是一個文靜的女孩。

剛來白鷺洲的時候,張恨感到很孤獨,因為鎮上的小孩子都不愿跟他一起玩耍。唯獨水蓉是個例外,總是沖他甜甜的笑,并帶他跳房子,抓蝌蚪,還拉著他去看社戲。看他們兩人這么般配,村里的人都說他們要去訂個娃娃親,俗話說的好,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這本是村里人隨便說的一句玩笑話,可當時的張恨卻把它當了真。那時候,張恨老是在心里想,水蓉就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長大了他一定要跟水蓉在一起。

可以說張恨的童年就是在水蓉的陪伴中度過的,然而轉眼間張恨已經長到六七歲了,到了該念書的年齡,于是他回到廬陵念了私塾。

回廬陵后,張大海對張恨依舊是不冷不熱,而張恨在一年里也看不到張大海幾次面,所以說張恨的這段學習生涯只能算是風平浪靜。

當張恨學成歸來時,他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而水蓉也早已亭亭玉立,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

一切來得是那么水到渠成,就只差張恨向水家提親。

然而水蓉早晚要成為新娘,新郎卻不是張恨。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當張恨聽說水蓉已與沙家二公子沙曠定親時,恍如遭到了一記晴天霹靂。

張恨對此事感到十分苦惱,于是飛鴿傳書給表妹何仙兒,希望她能來出謀劃策,幫忙把水蓉給搶回來。

何仙兒收到書信,就拿著細雨劍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趙翼聽說何仙兒走了,也收拾好行李細軟快馬加鞭的跟了過來。

東方燕聽說自己的未婚夫與何仙兒私奔了,這還得了,也收拾了一下后快馬加鞭的追了過來。

霎時間,整個白鷺洲將要鬧得不可開交。

何仙兒趕到白鷺洲后,馬上向張恨問明了事情的經過。

張恨將自己的心事講給了何仙兒聽。

何仙兒聽完后說道:“沙家二公子是何許人也?我得先去打探一下敵情。”

然后何仙兒就來到了沙家大宅,遠望沙曠正與朋友談天,果然生得是一表人才,不怒自威,于是何仙兒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何仙兒找到張恨,說道:“表哥,小妹胸中已有一計,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恨說道:“表妹但說無妨。”

何仙兒說道:“我已到沙家附近將沙曠這個人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說此人觀之可親,近之可恨,身強力壯,卻尤為輕薄無恥。”

何仙兒話鋒一轉,說道:“表哥,你覺得我生得怎么樣?”

張恨上下打量了何仙兒一眼,說道:“生得很好,果然是美麗動人。”

何仙兒說道:“小妹所說的妙計,就是美人之計。首先由我來鉤引沙曠這個登徒子,然后趁機挑撥離間,在他和水蓉之間制造誤會,讓他們的婚約化成泡影。表哥,你說可好?”

張恨說道:“妙計啊妙計,果然是妙計。”

突然,張恨顏色一變,說道:“只是,此計再也休提。表妹,你乃富家小姐,怎可為了我的青春煩惱,表現得如此輕薄,這樣做實在是太委屈你了,教我于心何安吶?”

何仙兒說道:“不委屈,我會把握分寸,相機行事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也不顧張恨的反對,擅自行動去了。

話說沙家在當地開了一間染坊,沙曠的大哥沙懿在蜀地經商,三弟沙準年少無知,所以染坊的掌柜一直由沙曠擔當。

這天上午,何仙兒帶著丫鬟翠縷到這間染坊來買紗。

染坊內客人不多,沙曠正坐在柜臺上算賬。突然,沙曠看到何仙兒走了進來,趕忙過來搭訕。

何仙兒看著貨架上五顏六色的布匹,說道:“掌柜的,幫我介紹一下,哪些顏色我穿著好看。”

沙曠色瞇瞇地看著何仙兒,說道:“姑娘國色天香,什么顏色穿在身上都好看。”

何仙兒說道:“好,給我拿五匹白練,三匹染成鮮紅,兩匹染成粉紅”

何仙兒突然腳一滑,一不小心故意摔倒在地。

沙曠趕緊過來攙扶,并趁機在何仙兒的玉手上摸了一把。

何仙兒甩開他的手,說了句“討厭”,然后紅著臉走出店門,留下丫鬟翠縷付賬。

沙曠聞著手上的清香,一副流連不已的樣子。

過了三天,何仙兒又帶著丫鬟翠縷到沙曠的染坊來取布。

何仙兒問道:“掌柜的,我要的布染好了嗎?”

沙曠馬上走過來,說道:“姑娘的吩咐,小生怎敢拖延。”

沙曠又問道:“不知姑娘住在哪里,小生好派人將布匹送過去。”

何仙兒道:“奴住吉安張家”

沙曠問道:“我看姑娘觀之可親,敢問芳齡幾何?”

何仙兒道:“年方二八”

沙曠問道:“出嫁了否?”

何仙兒道:“尚未婚配”

沙曠又道:“今日天氣晴朗,想請姑娘小酌一杯可好?”

何仙兒道:“諾”

于是沙曠與何仙兒兩人并肩走上了醉仙樓。

店小二過來招呼,沙曠將燕窩鮑魚等名貴菜系點了滿滿的一桌,以顯示自己的豪奢,然而何仙兒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她滿心在思索的只是怎樣完成計劃,好盡快甩脫眼前這個色鬼,于是她菜也不大吃,酒也不大喝。

沙曠看何仙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問道:“姑娘有什么心事嗎?”

何仙兒說道:“沙公子,老實說,我對您愛慕已久,只是聽丫鬟翠縷說,你與水蓉姑娘已經定親,所以我才不快樂。”

沙曠舉起白玉杯,深深地喝了一口,說道:“這事好辦,你若真與我有永結同心之想,我納你為妾不就行了”

何仙兒站起身來,叉著腰,指著沙曠說道:“你想得倒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何仙兒是誰,怎肯嫁與你做側室?”

沙曠忙把何仙兒按到座位上,笑著說道:“姑娘有話好說”

何仙兒坐在椅子上,仍然憤憤地說道:“況且我哪里比不上水蓉那妮子了。那妮子又懶又丑,肥頭大耳,又不會做家,你倒是說說看,我哪里比不上她啦”

就在何仙兒與沙曠吵得難舍難分的時候,趙翼突然走進了醉仙樓,看到了眼前這拉拉扯扯的一幕。

趙翼瞬間驚呆了,他連忙跑到酒桌前,扯出何仙兒的手來,然后怒目瞪著沙曠,問道:“何仙兒,這個男人是誰?”

何仙兒含笑說道:“他不就是沙家染坊的掌柜,我找他只是為了染幾匹布。”

沙曠聽完,趕忙修正道:“可沒有這么簡單,老實說,這位姑娘對我愛慕已久,并想與我永結同心呢!”說完,搶過何仙兒的手來。

趙翼聽完很是生氣,盯著何仙兒說道:“好,何仙兒,幾天不見,你就又找到新歡了。我只問你,我與這個男人,你到底選誰?”

何仙兒感到趙翼一定是有所誤會,于是一邊對趙翼使著眼色,一邊嬌媚地說道:“我當然是選他。”

然而趙翼并沒有看到何仙兒的眼色。

趙翼放開何仙兒的手,頭也不會的走下了醉仙樓。

何仙兒有點驚慌,于是盯著沙曠,問道:“我和水蓉,你到底選誰?”

沙曠色瞇瞇地看著何仙兒,笑著說道:“我當然是選你。”

何仙兒對沙曠說道:“你可要記住今天所說的話,趕緊把婚約給退了。”

說完,何仙兒趕忙走下醉仙樓去追趙翼,但是趙翼早已走得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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