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百與張麗兩人回到花神宮便直接來到了宓妃曾經居住的小院。
就在那所小院外的池塘邊,他們便見到了正在那株即便是入秋依舊花開滿樹的桃樹下低頭看著隨水流漂走的花瓣的宓妃。
即便只是一身素白長裙,柔順烏黑的長發(fā)簡單的用一根白色頭帶扎了個馬尾辮,面上不施粉黛紅妝,依舊如同立于人間的謫仙。
察覺到有人來,她站了起來,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美麗而干凈,一如過去十幾年住在這個院子里的那個做著自己的愛情夢的單純的小女孩。
她打量著落在池邊的一男一女,雖然張麗的模樣變回了十八歲的樣子,雖然她只見過自己的母親一面,而且氣質也從雍容華貴變得清純可愛,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又是自己的哪位姐姐,但是血脈上的聯(lián)系卻讓她告訴她這就是她的母親。
張麗眼神復雜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張千百上前打量了她一番,感慨的說道:“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宓妃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再來之前尚天便已經告訴過她是讓她來見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再結合母親的神情,答案自然已經在她心里。
她確認般的問道:“您真的是我的父親?”
張千百聞言,一時間也是五味雜陳,回答道:“是的,我便是你的父親。”
張麗在一旁確實無聲的啜泣起來,這個場景她只在夢里才見到過,因為她早就已經決定放棄自己的孩子而救自己的丈夫。
這十多年來,對于女兒的愧疚,對于丈夫的思念,都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張千百見到她的神情,知道她的心思。
兩只手分別牽著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說道:“孩子,你不要怪你的母親,她這些年也不容易。”
宓妃沒有拒絕,順從的握住了母親的手,俏麗的臉蛋上露出清爽的笑容,說道:“我知道母親是為了救你才想著將我犧牲掉,我不怪她,我能明白為了所愛的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張麗聞言,一手捂著嘴哭的更是傷心。
張千百從她的哭聲里聽出了釋然,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聽到他爽朗的笑聲,張麗也是破涕為笑,宓妃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笑過之后,張千百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向宓妃,問道:“孩子,尚天將你送到這來,可有跟你說其他的什么?”
宓妃輕搖了一下頭,說道:“尊上只是說我會見到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其他的并沒有多說什么。”
張千百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以后你的母親就要靠你來照顧了。”
張麗聞言,原本的笑容也隨即變得黯然下去。
宓妃問道:“連尊上都沒辦法幫你么?”
張千百搖了搖頭,說道:“別說他幫不了,就算能幫,他也不會幫我的。”
宓妃聞言,也沉默了下來。她隱約知道自己父母與尚天的關系比較復雜。
張千百一邊與宓妃母女享受家庭的溫馨的,一邊用神識探進金光球內觀察起周小花。
終歸他還是不打算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