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顧筠趕緊過來打圓場，將兩個人拉開。

“是嗎？”白術勾唇，媚眼笑意點點，“顧總跟你身后的美人兒是熟識？”

顧成均瞧了白術一眼，在對方的目光下握住趙清允的手，“白術，我知道你玩的厲害，但不是每個人你都可以碰的。”

“哦”白術的語氣不經意，拇指在其他指尖滑過，“既是顧總的人，不碰就不碰吧。”

顧成均沒有開口，溫和的臉上也沒有周旋的打算，拉著趙清允就離開包廂。

白術的眼睛還在兩個人身上，被顧筠拉回來，有些責備道：“白術，趙清允跟顧成均已經結婚了，你別打人家主意。”

“結婚？”白術小聲呢喃，雙手插兜，撇嘴：“真沒意思。”

……

“顧總，可以松手了嗎？”

顧成均的步子停住，神色陰郁：“清清，你非要這么生疏的叫我？”

“誰知道呢？”趙清允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繼而掙脫顧成均的手心，笑著望著他說：“顧總看樣子清醒的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清清，別鬧。”

顧成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就像他本人謙遜有禮。

趙清允卻垂下雙眼，問他：“顧成均，你覺得我是在鬧嗎？”

“清清……”

“阿均，我們直接的秘密太多了。”趙清允打斷他，舉起手中的檔案袋，不用栽多說什么么，顧成均也明白趙清允的話。

趙清允：“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

“顧總真是閑人一個啊。”趙初程不適時的突然出現在這里，打斷趙清允的話，嗓音低沉，英俊的面容依舊是不茍言笑。

趙清允皺眉：“哥？”

“麻煩顧總以后還是離我妹妹遠一點的比較好。”趙初程走過來牽住趙清允，把人護在身后。

“趙總，原諒我不能答應。”顧成均笑言相對，表情如昔——從容得體。

“顧總，好聚好散這個詞你不會不知道什么意思？”

顧成均輕輕一笑，像是山谷的幽蘭，輕啟：“如果我非說我不懂呢？”

“真看不出來，顧總竟然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趙初程冷哼一聲，語氣嘲諷。

“是啊，我的確喜歡死纏爛打，拉著清清不放。”顧成均對趙初程的話毫不在意，竟直接了當的就這么承認。

趙初程見拳頭打在棉花上，表情不悅，拉起趙清允就說：“清允，以后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

趙初程說完就要拉著人離開，沒給趙清允一點思考時間。

“我說你，不是吧。”顧筠不知道何時站到顧成均身旁，語氣驚訝：“趙初程把你說了一通，還當著你的面拉走你老婆，你都沒有點反應。”

顧成均轉過頭，好笑的看著顧筠：“要什么反應。”

“這……這……”顧筠指了指顧成均和趙清允走出去的地方。

顧成均拍了拍顧筠的肩，笑道：“那是清允的哥哥。”

顧筠：“所以呢？你可別忘了趙家可從沒有說過有趙清允這個人。”

顧筠的話讓顧成均一下沉默，他想到剛才清清被打斷的話，眼神沉了幾分，說道：“今天麻煩了，我先走了。”

顧成均說完，就邁開修長的腿，在地上一點一點發出聲音。

——

隔天清晨，睜開眼睛，趙清允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的月亮吊燈，身上的被子是淺藍色，不是她平常蓋的。

“小姐，醒了嗎？”

聽到劉伯的聲音，趙清允心里一下明了，她昨晚在車上睡著后，趙初程把她帶回了趙家。

趙清允從床上起身，打開門就看到劉伯的身影，趙清允微微頷首，輕聲：“我馬上就下去，麻煩劉伯了。”

“好，小姐早些收拾。”

趙清允回房間隨便收拾了一下，剛準備把被子疊一下的時候，整個人停了下來。

房間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跟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單調的白，就像是一間可以住人的地方一樣，而稱不上屋子的房間。

趙清允下了樓，趙賢承和趙初程正坐在餐桌上吃飯，他愣了一下神，隨即換上一副笑容，帶著淺淺的梨渦走過去，溫聲喊道：“爸，哥，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