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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假子夜

“咚——”

“咚——”

鐘警兩聲,振徹寰宇。

灼灼日光下洪皇弟子肅目正身,一眼望去,儼然整齊方陣,清風拂過枝頭玉露,裊裊仙韻自幽潭旋出,泌人心脾,舒開漣漪。

只見一少年負手自雀亭飛出,萬睛聚向。來人頭束金冠,一襲玄墨錦衣,黑靴上結著的一根血紅絲帶最為奪目。

來人立于半空,忽閉目,胸前立決——

“哇塞!天黑了!天黑了!”

“快看!如此震撼!”

“我洪皇不愧!高人仙班!這夜與晝的組合簡直太奇妙了!”

天頓時像被裹了一層黑紗,越往下,夜越深,給人一種海洋漸變漸暗的即視感,直至地面,漆黑一片。

呼——

“快看!有紅光!”

“這也太美了吧!”

“美醉了好嘛……”

忽然,夜中,突突突綻開一朵緊接一朵的紅光,似鬼火般盛開在每一處漆黑之中,定睛一看,那紅光卻是一朵朵生得嬌艷欲滴的紅花,大大小小,疏疏密密,頓時叫這片籠罩的夜紅火通明,浪漫無比!

來人忽右手出,掌心向上,猛的往上一提,鏗鏘有力——

“嘩——”!!!

幽潭之水頓時拔地而起!!直沖云霄!!

來人掌心再順勢猛一個轉翻,向下作擠壓狀,那幽潭之水便向下凝聚——

頓時一個約高兩丈、寬四丈的水柱赫然立于人前,熠熠紅光橫穿水柱,折射出道道柔和的琥珀般的動人光澤。然而,卻很少有人注意這些,只見得后排弟子恐色顯面——水柱內游龍兇獸磨牙吮血,正候在水柱之中伺機以待——

“靜!”

來人終于開口,單單一字,赫然入耳,頓時場內鴉雀無聲。

“洪皇決武之賽,現在開始,爭得前三牌,有獎。”

說完,便自手中打出一道金光:

頭牌,獎碧水金睛獸,一只,入洪皇仙班。

二甲,獎無涯劍,一把。

次乙,獎風鈴耳,一雙。

規矩已然陳列入目,弟子們昂首肅目而觀,無敢喧囂,只小聲嘀咕。

“是碧水金睛獸!這次,師兄定能一舉奪魁,我等當恭候佳音。”

一云鬢齊胸高聳的紫衣女子,面容喜悅,朝一鐵面少年細語恭聲道。

二人皆立于人前。

“pu喂,這位姝女,不是叫你和他打!你跟他打有屁用啊,他把你捧手心里都怕化了!要打就找那種會讓你筋脈寸斷、口吐鮮血,睡一百天都不會醒的人!曉得吧!”

“有理。”

阿得嘴上是平平淡淡,大長腿早飛過去一個揚身勾住子夜的脖子。

子夜嘴角一俏,一個靈活甩身,干脆利落,將阿得甩落懷中,阿得見勢,滾身,穩落地,一個快馬掃腿!子夜一個空翻,雙手故意支著她雙肩,落地,一個挽腰——

啊唷!這哪是打架啊?!連喂招都算不得!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調戲好不好!

“姝女,你現在快去洪皇!決武之賽開始了!給我去爭頭牌!”

大姨媽突然極其嚴肅,道。

“決武之賽?好家伙!爺這就去搞他個翻江倒海!”

阿得旋風一個疾轉,扎手而出,此時,她已是真正認可了這位是親戚卻不是人的大姨媽了。

“阿得,你干什么去?”

“你家武場!”

“我隨你一同去。”

“我本非絲蘿,何必托喬木!自己去了!”

說著背朝子夜招招手,嘴里卻嘟囔,道:

這個子夜也真是的,三皇子一個當起,不去管理朝中大事,天天陪著我。嚯,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么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呢!

此刻,斗火已然在心中熾熱燃燒,阿得早已把所謂的什么生理厭惡拋之腦后,更確切來說,她現在是爽得不得了!她只想要變強!她只想變得更加強!每每想到那日鶴望雪嶺上受的奇恥大辱,胸中的怒火恨不得一刻燎盡這三界萬物!強!必須要強到天下無人敢與之爭鋒!強到天下聞聲喪膽!

強到可以保護心上的事和人。

洪皇賽場,

“各位請自行出列,立于水柱之上比試即可。”

靠!這是什么樸實無華的比賽規定,報名程序都不整一個嘛!

“我先來!看看是哪位好漢想與我一決搞下!”

只見一紅發俊俏模樣的弟子忽然高聲道。下一秒俯下前身,猛虎捕食之勢,卯足氣力四三下腳點紅花上柱——眾人紛紛投來目光,聚精匯神,頓足艷羨——突然“噗通!”一聲栽入水柱之中,霎時被水下一只紅眼水猿張開血盆大口一舉吞咽——眾目愕然,愕然之中更多的是驚恐。

甚是佩服這紅發弟子的勇氣,這水柱怎么說也是水做的,你沒點功力是立不穩的。再者,這確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要是沒能力就能避則避,還沒見過這么著急送死的人。

“望各位斟酌實力,切勿意氣用事。”

那人面色平靜,只余一句勸誡。仿佛剛剛掉下水中被吞的不是個人,甚至連畜生都不是,只是個毫不起眼的物件。

“我來也——”

“我也來!”

只見一藍衣女子、一紫衣男子唰唰兩下上柱交手,二人穩立于水面,仿佛此刻的水已不是水,而是硬邦邦的水泥地面。

“在下莫念。”

“在下斬邪。”

“請賜教。”

二人作揖行禮道。

話音剛落,莫念的鐵鞭就嗡嗡破風突來,恨不得叫碰著的人頓時血肉爆綻。斬邪的青光劍猛的一甩擋開,隨即又故意引出鞭頭,瞬間只見那只握著劍柄的手急速扭轉,將長鞭盡數攪纏在劍,如枝攪蛇。莫念只得棄鞭作擊。

糾轉數回合來,本就占上風的斬邪勝得毫無懸念,猝的劈來一掌就叫莫念扎入水中作魚飼料。

“下一位——”

大抵這世間勝過的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驕傲的吧。

斬邪一臉大寫的不屑,著急的招呼下一位。

“莫要猖狂,我來也!”

一棕衣男子立刻上場應戰。

“宗山勝前來應戰!”

斬邪一見那人手中掄著的兩個大鐵錘,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腳腕有些發抖,確實,這宗山勝在氣勢上就已經勝了。誰閑著沒事甩兩塊大石鐵在手中,不要命了?!

“這……你這不公平!”

斬邪咬咬牙,鼓著大眼珠子,道。

“這咋不公平啊!小子!”

“我只一把劍,你兩個錘子!就是不公平!你只拿一個錘子與我比試才對!”

這斬邪心里還是有點小聰明的,確實,掄一個錘子心里看著都不是那么害怕了。

宗山勝撓撓頭,心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哈,道:

“一個就一個!少廢話!”

說著哐當一聲,一錘甩出水柱猛扎進土里,另一錘呼來,力道之大,仿佛要將這無形的空氣都砸個粉碎!頓時,斬邪甚至覺得臉上的絨毛都在向錘頭的方向傾斜,怕得立刻閃出!

看看,水柱的優越性能現在知道了吧,那大錘子一沾地,水花迸濺,卻又立刻恢復平靜。要換成水泥臺子,那不虧死啊!修理費都得一大把了!

“臭小子有種別跑啊!”

說著轉身又突來一錘,

“不跑不跑等死啊!”

斬邪罵罵咧咧摸爬滾閃。

兩人貓捉老鼠,累的夠嗆。

很明顯那大錘子的消耗得更快,誰叫他閑著沒事掄錘子作死的!

“呀啊!”

斬邪突然飛來一腳,竟然趁那大錘子累得喘氣撓撓癢的一會兒功夫從背后搞突襲!好小子!你陰!故意保存體力,給敵人制造出一種你也快不行了的假象,再見機行殺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大錘子現在魚肚子里懺悔去了。

“出招吧。”

說時遲那時快,鐵面男子不知何時已立于水柱之上,頓時嚇得那斬邪面色鬼青鬼青。

“還來啊……”

斬邪支著腰,喘著粗氣,一副婦人家生了孩子的樣子。

二個回合,都是斬邪出擊,觀那招式也是吊兒郎當,鐵面男子只負手閃躲,觀其臉色甚是無趣乏味。

“大哥,我認輸,大哥……”

不知道的,還以為斬邪打醉拳呢,攻擊太水,懶洋洋的。

鐵面男子微微嘆了口氣,便一掌叫斬邪下去,只是,這次卻不是打下水去喂魚,而是被一掌打出水柱,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有意為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手下,從不沾無辜同門的血。”那鐵面男子閉目吶吶道。

“何人與我切磋。”

那鐵面男子眼朝柱下眾弟子,道,眼神里充滿期待。

“何人上來與我一決高下。”

臺下無應,一片細細噓噓。

“還有何人愿意上臺來與荒某一決高下。”

三問無應,臺下卻忽然寂靜一片,都乖巧懂事的關上了嘴巴,生怕被拎上去送死。

本來這場比賽就是選苗子的,先前也篩選過好幾輪了,好苗子也差不多被挑完了。只是這位荒將軍的小兒子先前伴軍去打仗了,這下,確只有他這一個出類拔萃的。

鐵面男子口牙微微摩挲,有些焦急和無奈。

“既如此,此次決武之賽……”

“我來!”

一襲玄墨的少年忽然被一女子的聲音截斷。

眾人紛紛投去目光,卻不見人影。

“在下阿得,請賜教!”

原來一眨眼功夫阿得就已立于水柱之上了。

“這誰啊?”

“不知道啊,哪來的黃毛丫頭,竟這般好看!”

臺下頓時起起哄哄。

再看那鐵面男子竟顯了絲嬌羞?!!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阿得朱面折扇一開,露了容顏,紅光流火下連頭發絲都浪漫到了極致,頓時叫那鐵面男子乎乎直愣,眼出了神。

“在下阿得,請尊駕賜教!”

這人莫不是靈魂出竊了?怎么叫半天不應呢?莫不是不屑與我一戰?!

“荒觴野!”

那一襲玄墨的少年忽然一挑眉厲聲喝道,鐵面男子立刻回了神,許是阿得作為女子聲音太細小了吧,鐵面男子有可能真沒聽見。

阿得尋聲望去,見一人側臥于紅花之上,那身姿樣貌甚是熟悉,再一定睛,詫異不已:

“子夜?你……你是子夜對不對……”

什么?!那一襲玄墨的少年竟然是子夜?!

“決武賽場休要喧嘩!”

一道厲寒之光突然自他眸中閃出,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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