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如此,皇上才更應該耐心等候。”翟建新態(tài)度十分的堅定,“娘娘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這些藥方雖然都是她自己斟酌定下來的,可臣可以肯定,絕對能夠自救。”
“真能自救,你為何緊張?剛剛為何要跪著請她三思?”皇甫君霆微瞇起眼。
“因為一旦真的服用了這毒劑,娘娘將面臨的是不孕的危險,這個道理就如同少將軍是一模一樣的。”
事到如今,翟建新不得不將事情和盤托出。
他相信,當今皇帝是個明君,絕對能夠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而非排除異己。
“不孕?”皇甫君霆皺起眉頭。
“是。即便是少將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去救治,只是,下的藥沒有辦法溫和,必須是極其霸道的藥效才能夠將毒素清除。”翟建新將情況說明開來。
皇甫君霆薄唇緊抿,微瞇起眼眸,透出了危險的光芒。
“所以下毒的人從一開始,就奔著讓人斷子絕孫的歹毒心思。”
“是。”翟建新答。
“朕的整個太醫(yī)院,要么是助紂為虐,要么是不敢擔當。”
“是。”翟建新完全不避嫌的,不在乎皇帝是否會誤會自己,而是坦坦蕩蕩的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很好。”皇甫君霆連連說了幾句好,直到床上的人因為他們的聲音而被吵醒,有一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娘娘……”翟建新作為一名大夫,最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病人蘇醒過來。
秦落落被這一聲稱呼給拉回了現(xiàn)實,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處,面臨何等處境。
“扶我起來。”秦落落眼睛還沒有睜開,本想讓凝霜扶,卻被皇甫君霆扶抱起來。
感覺到鼻吸間傳入陌生的男性氣息,秦落落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頭稍稍向上移,便對上了皇甫君霆那一張俊美的讓人容易失神的臉。
秦落落不由得更加皺緊眉頭,這副模樣傳達給了皇帝一個頗受嫌棄的信號。
皇甫君霆再次感受到了被濃濃嫌棄的滋味,心中再一次有一種挫敗席來。
“娘娘,可有什么覺得不適應的地方?”翟建新關切的詢問,他需要盡快的從秦落落這反應癥狀去找到最好的,能夠減少對秦子輝身體傷害的策略。
秦落落有些虛弱,身體稍稍的企圖和皇帝拉開差距,不過也只是挪開了一點點。
“這是用的第幾劑的藥方?”秦落落問。
翟建新連忙將藥方呈上,回答道:“第六劑。”
秦落落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也只能先按照這個藥方,再加上兩倍的劑量替哥哥解毒。”秦落落就好像沒有皇帝這個人似的,一一的交代著,每一劑藥要如何的緩步減少用量。
“是,我們馬上去辦。”翟建新臉色也很凝重,他清楚的知道,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這是唯一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秦落落吩咐凝霜幫忙,然后才將身體上緊繃的每一根弦松懈下來。
屋內,再一次只剩下皇帝與秦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