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生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澤,“不請自來?”
林澤懊惱的瞪了一眼冷漠的男人,嘻嘻一笑,“還在為前些日子的事情生氣?我不過是好心送了她一程”。
“你是我朋友,跟她走那么近算什么?”男人眼眸透出不悅。
嗨,他還真是小氣。
林澤不敢說出心里的想法,只好誘惑的勾道:“想知道我今天和誰一起吃的飯?”
他一點也不關心他和肥婆吃飯,可還是不解林澤為什么偏偏要去靠近她。
“偏偏是她?”
“你真不好奇?”林澤瞟了一眼依舊神色淡然的男人,不經意說了一句“還真是不一樣了,沒以前那么癡情了,也沒以前那樣好哄騙了”。
傅懷生轉過身,背對著林澤嘴唇動了動,“照你這么說,你還是相信她的?”
林澤恨鐵不成鋼,“誰在和你糾結這個問題,算了,你就是個榆木疙瘩”。
人丑是丑了點,可心是美的呀!
傅懷生只覺得這個女人陰魂不散,現在竟然不知悔改,還改了目標下手。
男人嘴角一扯,些許薄涼:他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下午日頭斜斜的西落,回到起點的位置,路面上的積雪也逐漸融化,肥婆走起來略顯得吃力。
破舊的茅草屋滴答滴答落下雪水,滴落在肥婆長長的眼睫毛上不肯掉落。
被水珠擋住些視線,但還是可以看到屋檐下的翠花正哆嗦著身子等在門口:她在等她!
女人看到她回來放下心來,才展開笑容,招招手,“我怕你不回來了”。
“怎么會,這里是我的家,我肯定是要回到這里的。”宗豆豆安慰她。
女人眼里一閃而過不信,“以前你總說這里不是你的家,你的家是……”翠花停住不往下說。
她生怕觸痛某人的神經,看出菜花每次欲言又止,她想那一定和傅懷生和傅府有關系,但現在她不去費心思考這些了。
她的真命天子可不是他!
女人詫異的接過手里的東西,嘴巴張了張又閉上,邁出虛浮的腳步往耳房去放東西。
肥婆顛著腳跟上去,“你沒吃飯?”指了指,“我帶了些吃的,先吃點填飽肚子吧!”
女人眼一紅,想說什么,話還未出,整個單薄的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輕輕搖了搖懷里的翠花,“你,怎么了?”,探出肥手,“哎呀,怎么這么燙”。
傻女人!真是個傻女人!
肥婆邁著沉重的步子將人拖到了床上掖好被子。
透過楞窗,看了一眼天色,昏沉沉的,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屋子變得干凈整潔,對比之前已經完全聞不到那股臭臭的味道了:看來是翠花打掃了!
看了一眼臉色蠟黃,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斑駁痕跡的女人,宗豆豆眼睛一酸。
即使竭力制止,還是沒能留住眼眶里的眼淚,啪嗒啪嗒滴落下來,翠花抬了抬眼皮,“我沒事,不要擔心”。
宗豆豆抬起肥手替翠花輕輕擦掉眼角的淚,又粗魯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得想辦法退燒。
幾天沒吃飯,她身體這么虛弱,恐怕撐不到明天。
掏了掏小暖暖,寶箱閃著金光騰在半空。
叮咚,一開,里面竟然是一張瞬移卡。
大屏幕上一行字:此卡為一次性,一個來回便失效!
摸了摸下巴,現在大夫都沒坐診了,想了又想,一個鼎鼎大名的大夫冒上腦海:傅懷生!
救人要緊,管他怎么想!
“傅府傅懷生房里”
白光一閃……
睜開眼睛,傅懷生便站在面前怒視著自己,宗豆豆歉意的摸了摸下巴:“糟了!翠花呢?”
咦,沒在?
傅懷生詫異的看著面前的肥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嘴巴里面還不停嘀嘀咕咕。
“跟我走”抓起傅懷生順便抓起他的藥箱,“閉眼!”
男人并沒有乖乖照做,依舊我行我素的睜大眼睛怒視著他,突然強光一閃……
被迫閉上眼睛的男人咻地睜開,“你使了什么妖法?”
“什么什么妖法?我哪會什么妖法”宗豆豆哼了一聲伸出肥手企圖去拉男人抗拒的手。
“哎喲”肥婆輕呼一聲,“沒風度”。
皺皺鼻子,還要去拉,男人警惕的瞪著她,“不要亂來”。
“你不要亂想,我沒想做什么。”喘了口氣,“你不是……大……大……夫嗎?……”
吐半天,感情又結巴了,宗豆豆無奈不敢去拉他:這架勢,感情要打死我。
指了指床上的翠花,傅懷生順著手指的方向發現了呼吸微弱的宗嬸。
走過去,“她怎么了?”
掐在喉嚨,話不出,“我……我……”結結巴巴就是堵在喉嚨不出來。
傅懷生被逼急了,一個箭步上前,宗豆豆一歪又屁股著地,狠狠的摔了一屁股:靠!
心里爆粗口,嘴上還是老老實實,身體更誠實的跟了過去斜眼貓膩的看著。
“看什么,燒水,拿毛巾”男人不悅的開口吩咐的巴巴適適。
縮著身子,套了件新冬衣,宗豆豆才跑出去摸黑找柴燒火。
屁股摔了一跤又一跤,直捂住不敢叫,不敢耽擱。
臭男人,也不幫一下。
誹謗了男人無數遍,烈火還是沒能在黑暗中燃燒起來。
傅懷生眸色嫌棄的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屋子:連個油燈也不知道點!
“油燈在哪兒?”
“什么油燈?我壓根不認識那玩意。”宗豆豆幾乎咆哮的沖屋內的男人吼道。
她還真不知道!
“你真是……”男人抱怨了一聲,宗豆豆沒聽清,聽成了“你要我陪嗎?”裂開嘴角,毫不猶豫嬌聲回了一句,“我要”。
傅懷生才不管她要什么要,只是在屋內踱步,因為太黑,窗外的火星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燒好沒?”
“別催,我比你更急”
傅懷生蹲下,順手搬過草凳,端端正正的坐了上去。
高出大半個腦袋的男人擋住了不少視線,肥婆不悅的一棱繼續燒火。
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烤火取暖。
水終于打破了空氣里的沉寂,撲騰起來。
起身,肥婆拖過臉盆舀了幾瓢,空氣中立即氤氳一片。
“請吧,傅大夫”火焰下紅色的圓臉堆著笑。
男人不語,率先走在前面,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慢點”。
堪堪穩住臉盆的肥婆一愣狐疑的看著他:他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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